"你的借口真是让人怀疑你的智商。"我冷笑一声,刘雨宁也忍不住插话:"别像个孩子一样在我们面前抵赖了!"
他咬着牙,愤怒地反驳:"我真不知道什么导罪者,你们冤枉好人!"
我拿出证据,语气更加坚定:"我们在电箱开关上找到了你的毛发和指纹,不是你干的,你去那里干嘛?别继续隐瞒了,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威胁你,或者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沉默了,我注意到他的鼻孔微微一动,继续施压:"你还想抵赖?你家里还有个妹妹,你们一直相依为命,感情很好。但如果你这次不坦白,后果会很严重。但如果你配合我们,情况会好很多。你现在最多只是帮凶,明白吗?"
他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是的,何警官,我真的是被逼迫的。"
"说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调查过,你妹妹现在好好的,他们拿什么逼迫你了?"我追问。
"我妹妹是没事,但最近我要做手术,他们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杀了帮我治疗的那位医生。所以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他有事,同时我也要治病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导罪者的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刘雨宁愤怒地说,"你继续给我们说一些细节吧,那医生的名字等等。"
问乐章终于放下了抵抗,把所有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夜幕降临,我匆忙踏入公司大楼,正要上楼时,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我的嘴,耳边响起一个诡异的声音:“想不想活命?我知道你最近准备做换肾手术。”
我慌乱中反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话音未落,我感到一阵眩晕,随即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电房旁边,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我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我是一个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们的人,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在电箱里放下这个东西,不然我杀了你,再去杀那个医生。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别打算报警,警察最近很忙。如果你敢报警,我会先杀了你的妹妹,然后是医生,最后是你。动手吧!”
我愣在原地,浑身颤抖,我知道,我被一个歹徒盯上了。广明市最近不太平,我意识到如果不按照对方的说法去做,我们都会死。无奈之下,我只能按照他的指示,把一个塑胶加温盒放进了电箱,然后惊恐地逃离现场。
晚上,电房突然停电,我知道是那个加温盒熔断了保险丝。当你们上来时,我害怕你们发现我的问题,所以一直阻挠。
何警官,你之前都猜对了,但我不是猜的,是我的鼻子闻出来的。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轻蔑地回答。
审讯结束后,我们拿到了那张纸条,上面果然有他说的字迹。我们把纸条交给检验科,希望能从中找到线索,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要试一试。
在检验科,字迹没有提供任何帮助,我们只能把它交给道志勇和苏雅馨。看着他们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我甚至想收苏雅馨为徒,尽管她才来不久。
道志勇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递给我250块钱:“给,这里有250,刚才有个傻子在二维码上扫了一下,一共才500,这个笔迹鉴定科就我们两,我给你250,不是很公平吗?”
我愣住了:“额,你干嘛给我转250呀,260不行吗?这要干嘛啊?我工作干的好,你奖励好?”
苏雅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抚摸着脑袋:“别这样盯着我,不是我扫的!”
“没关系了,反正你们以后可以随时进来了,明年继续!”道志勇笑着说,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我真是受够了那家伙!要不是他在案件中几次三番地伸出援手,我真想一刀两断,让何馨也跟他翻脸。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何馨的孩子就失去了爸爸。
我拿着紫光灯,像侦探一样仔细扫描着每寸纸张,苏雅馨则拿着镜子在一旁帮忙。道志勇则用酒精灯和酚酞等化学试剂,我们几乎用尽了所有手段,好在是白纸,不怕颜色变化,任何化学物质都派上了用场。但那字迹似乎依旧顽固不化。
“看来这纸条就是一张普通的纸条,没什么特别的。”道志勇没好气地嘟囔着,准备把纸条还给我。苏雅馨却一把抢过纸条,自信满满地说:“别急,看我的!”
她把纸条放在幻灯机下,字迹立刻被投射到幕布上,清晰可见。我愣住了,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很快,幕布上的字迹下出现了更多的阴影。
“看,字迹另一个人又临摹了上去。”苏雅馨解释道。
“雅馨,你这招光学测字法真神了!”我赞叹道,道志勇则有些尴尬,毕竟他没发现的问题被苏雅馨找到了。
“这可是我大学学的现代科学,不是你们那些老掉牙的检字法能比的!”苏雅馨得意地说。
“那两个人写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疑惑地问。
苏雅馨迅速回答:“我认为纸条可能是问乐章自己写的,而那个所谓的威胁者,根本不存在!”
“但如果是他写的,他为什么要多写一层呢?”我自言自语,苏雅馨立刻接话:“除非他怕我们发现字迹是他写的,所以故意多加一层来混淆视听。但如果不是我用这种方法测出来,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我们重案组里有检字高手,所以他肯定是导罪者的人!”
啪啪啪,苏雅馨热烈地鼓掌,称赞我的推理。
我气冲冲地拿着纸条,再次冲向审讯室。这一次,我要让问乐章无处可逃。
“问乐章,别装傻了!那些字迹都是你写的吧?你的自编自演已经被我们识破了!”我怒吼着,揪住他的衣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问乐章还想装糊涂,但我不给他机会。
“告诉你,问乐章,广明市现在到处都是老鼠,它们晚上出来肆虐,吃人。我们已经尽力防范,但还是有人受害。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导罪者的其他人在哪里,还有那个科学家的位置,所有的罪名都会落到你头上。你为了那些犯罪分子的好处,竟然还想帮他们卖命。都什么时候了,自己的命不是最重要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尽力以最平和的语气劝说着,但问乐章仍旧一脸疑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信任:"有这么严重吗?按照我的情况,顶多判个几年,那都是极限了,怎么就关系到生死了呢?"
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你错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导罪者的一员。别以为沉默就能逃避一切,法庭上,法官会公正地审判。你自己好好想想,是选择继续助纣为虐,还是与我们合作。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如果你继续顽抗,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情感,现在就看问乐章会如何抉择。然而,他的态度依旧坚硬,我无奈地松开他的衣领,愤怒地指着他:"你真是个顽固不化的家伙,看来你已经决定为导罪者送死。既然如此,我也无能为力了,再见!"
我决绝地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当我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时,刘雨宁立刻迎上来,关切地问:"你刚才没动手吧?"
"动手?看他那副样子,就算我动手也无济于事。他肯定是被导罪者内部的人收买了,具体手段我不清楚,但肯定与他妹妹有关!"
"那我们去找他的妹妹谈谈!"刘雨宁果断地说。
二十分钟后,我们驾车来到了问乐乐——也就是问乐章妹妹所在的学校。她看起来大约22岁,即将大学毕业,正安心地在学校实习。
当我们表明身份,问乐乐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我似乎和广明市最近的案件没有关系,怎么警察会找到我?"
"我们来找你,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我详细地解释了问乐章的处境,问乐乐听后显得十分紧张:"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无所知。我并没有被绑架或受到威胁,哥哥怎么会这样说呢!"
刘雨宁温和地说:"我们来就是想确认这一点。既然你这么说,那证明他之前是在故意欺骗我们。问小姐,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回去劝劝你哥哥。有你在,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问乐乐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我不会让我哥哥再陷得更深。他犯的事本就不严重,为何要这么固执,承担这些不必要的后果呢?这不是很傻吗?"
当我们带着问乐乐回到问乐章面前时,他似乎早有预料,冷漠地对妹妹说:"别以为你能改变什么,我是不会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乐乐,你还是回去吧!"
"不,哥,如果你今天不跟警察说实话,我是不会走的。他们说了,如果你继续抵抗,后果会非常严重。这些罪名都会落在你头上,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明明这些事都不是你做的,他们说你被洗脑了!"问乐乐坚定地说,眼神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担忧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