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的询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毕竟，
面对一具无头的女尸，
辨认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刘总尴尬地回应：“她们遭受的摧残太过严重，
除非是在正常状态下，
否则我实在难以辨认。”
他接着提到杜德润，
这位副总裁的不幸遭遇，
似乎也引起了他的同情：“杜德润真是倒霉，
他刚坐上这个位置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个和善的人，
在公司里人缘不错，
除了稍微有些好色之外，
据我所知，
他并没有对公司同事有过不当行为。”
刘总似乎对刑警的办案方式颇为了解，
他主动提及了杜德润的仇敌问题：“他在公司里有没有亲密的同事？”
“有，
他的发小，席乐山。
杜德润之所以能进公司，
还是因为席乐山的引荐。
不过，
席乐山这些年职位上并没有太大的提升，
而杜德润却迅速崛起，
不知道这会不会让席乐山心生不满。
除了席乐山之外，
杜德润和我关系也很不错，
事实上，
我是他的舅舅。”
诸葛和杜甜决定去找席乐山了解情况。
在刘总的安排下，
他们很快见到了正在办公室忙碌的席乐山。
诸葛出示警官证，
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你好，
席先生，
我们想了解你和杜德润的关系。”
席乐山显得有些惊讶，
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看到了新闻，
杜德润竟然去世了，
你们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吧？”
“是的，
我们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
“以前是，
但这几年他的业绩提升后，
我们的交流就少了。
他不再在我的部门工作，
但我还记得他刚来公司时，
总是跟着我学习。杜德润确实很有能力，
公司几次危机都是他想办法解决的。
今年公司的业绩比之前好了很多，
大家的福利也提高了，
可以说他的努力至少占了一半功劳。
他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了副总裁，
大家对他都很服气，
没有什么怨言。”
席乐山回忆起往事，
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杜甜继续追问：“那你知道杜德润有什么不良嗜好吗？”
“如果是指男人常有的那种，
那就是女人了。据我所知，
他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海星夜总会，
并且在那里找女人回家。
他曾邀请我一起去，
但我拒绝了。我已经有了家庭，
不想因此破坏它。杜德润已经离婚好几次了……”
杜甜轻声念出“海星夜总会”，随即将其记录在册。
我随即提问：“杜德润出现后，他的表现似乎总是胜过你，难道你不曾感到嫉妒？他似乎在各方面都超越了你，几乎让你喘不过气来。”
“何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杜甜回应道，“我之前已经表明，他拥有足够的实力，这样的人，我们又能如何评说呢？不仅我，即便是公司高层也对他敬畏三分。所以，我又能怎样呢？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像以前那样亲近，但也只是变得有些冷淡，并没有产生什么矛盾。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询问我的同事。”
席乐山的这番话，让我感觉即使之后去核实，恐怕也难以获得更多信息。从他的微表情和微动作来看，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和困惑，似乎只是与杜德润的关系变得稍微疏远，并没有其他嫌疑。
当然，我仍计划调查杜德润出事时席乐山的行踪。比起直接询问他案发时的所在和所做，这种方法更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