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剧烈地摇晃

她摸索到大厅门前,不知是自己的意识还是外界的帮助,门被打开了。她无力地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呼吸逐渐急促。她感到背后有人注视,却不知是谁。

她的口鼻似乎被堵塞,呼吸困难。她知道自己若不拨打120,可能会窒息而死。她艰难地从睡衣中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李医生闻讯,立即带领一群护士登上救护车,火速前往急救现场。抵达目的地,他迅速携带aed设备,靠近走廊上的病患,经过仔细检查,他断定:“可能是心梗。”

急性心梗的急救黄金时间是4至6分钟,成功率高达90。每过一分钟,成功率便下降7。在确认患者无窒息和呼吸道异物后,李医生用压额抬颌法确保患者气道畅通。然而,刚接触到患者下颚,李医生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

患者心跳加速,呼吸频率快,生命体征接近平稳,四肢无力,无明显外伤,且无震颤反应,排除了心梗的可能。脑血管病或颅脑损伤?李医生无法立刻判断,只能先将患者带回医院。

几年前,李医生离开心理门诊,转而成为富明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虽然心理学也是他的专长,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认为在身体上救治病人更能带来成就感。因此,他将心理学工作交给了夏小灵,公安局的心理侧写师。

回到医院后,李医生对患者进行了详细检查。心电图显示st段不断抬高,血管迷走神经性晕厥或癔症都不可能引起这样的心肌病理反应。看来需要心内科介入。

李医生拿起电话,却被告知心内科床位已满,无法接收。他无奈地想:“只能明天再会诊了,他们可能会按血管迷走神经性晕厥来诊断。”

当晚,患者情况恶化,李医生不得不前往病房。患者身体颤抖,心跳不稳。李医生注射了杜冷丁,暂时稳定了患者情况。正要离开时,患者睁开眼睛说:“医生……”

“我在,黄小姐。”

“给我报警,我公公要谋杀我。”

“什么?你确定?”

“是的,你马上报警,我知道富民有个头号重案组,你去找何组长,求你了,不管你信不信,打个电话好吗?”

“你冷静,为什么说你公公要谋杀你?”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

李志良俯身倾听,耳畔传来的声响让他瞳孔骤缩,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刻拨通了好友何梁宇的电话。

我作为富明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我现担任头号重案组组长。接到师父的电话,得知中心医院有紧急情况。李志良告诉我,一名女病人声称自己的公公企图谋杀她。

我没有带上重案组的成员,独自一人驾车前往医院。到达后,我首先与李志良会面,然后被他带到了女病人若水凡的病房。若水凡,28岁,已婚,丈夫是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我询问了若水凡的情况,得知她声称公公在梦游时袭击她,并提到公公曾杀害丈夫的前妻。

当我试图了解更多细节时,若水凡的丈夫傅昊然突然闯入病房,态度十分强硬。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告诉傅昊然他妻子的指控,并强调了案件的严重性。傅昊然坚称他的妻子精神有问题,所说的话并不真实。

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若水凡突然惊叫起来,开始用手掐自己的脖子,身体剧烈地抽搐,双脚在床上猛烈地撞击,病床随之发出巨响,剧烈地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