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甜提出了一个疑问,我们不是已经发现了若水凡是被电死的吗?这与傅昊然有何关联?谢絮儿解释说,若水凡的死因并非单纯的电击,而是在服用了艾司唑仑后,因为电力的作用产生了一种毒药反应。
谢絮儿还提到,他们在傅昊然的房间中发现了他父亲的短发,这让人怀疑傅昊然是否想要让他的父亲背锅。目前,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傅青红,这让谢絮儿开始怀疑傅昊然是否有意让父亲成为替罪羊。
我们之前已经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如果没有找到凶器,即使这种可能性成立,我们也无法对傅昊然采取行动。
我们决定继续寻找证据。我记得傅昊然的房间床头柜上有一个盒子被带走了,不知道他会将其丢弃在何处。
我们返回了傅昊然居住的小区,如果这个盒子被随意丢弃,找到它将会非常困难。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检查垃圾桶,甚至是垃圾站,以及附近的一些隐蔽地点。高名启和诸葛则找借口再次来到傅昊然的家中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侦查组的成员告诉我们,傅昊然和高小姿已经结束了出差,准备返回富明。我希望在他们回来之前找到更多的证据,于是鼓励大家加班到深夜。
我和谢絮儿虽然戴着乳胶手套,但在翻查垃圾时,仍然感到手掌仿佛被刺穿。加上令人作呕的气味,即便戴着口罩也无法完全阻挡,翻查过程中的痛苦难以言表。但作为法医,即使工作再艰难,我们也只能义无反顾地去做。
我们从附近的一条街道开始,检查了几个垃圾桶,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们本想继续前往另一个地方,但谢絮儿在站起来时突然注意到有人从角落走来,她迅速走到那人身边询问:“你手里的这个盒子是从哪里来的?”
在中医院的角落,一位清洁工正准备丢弃一台损坏的针灸设备。谢絮儿注意到了这一幕,好奇地询问是否需要通电。清洁工确认了这一点,并提到设备与除颤器的原理相似。谢絮儿随即表示,作为警察,他们对此类设备感兴趣。
清洁工在得知谢絮儿和同伴的身份后,迅速将设备交给了他们。谢絮儿的同伴发现,这台设备与之前在傅昊然房间中看到的类似,但显然不是同一台。谢絮儿提出,他们需要通过实验来证明,艾司唑仑在一系列电击后可能导致死亡,以便在法庭上提供有力证据。
他们决定将设备带回公安局,并联系肉联厂的朋友,希望获得一头活猪作为实验对象。不久,实验品被送到,谢絮儿显得异常兴奋,仿佛对即将进行的实验充满期待。
实验开始,他们将针灸设备连接到猪身上,并安装心电设备监测反应。随着电力的逐渐增加,心电图上的st段开始抬高,猪的心跳逐渐减弱,直至最终停止。实验成功,他们用录像记录下了整个过程。
在实验进行的同时,侦查员传来消息,傅昊然和高小姿分别回到了他们的住处。这一发现为案件的调查带来了新的转机。
我决定现在正是与高小姿见面的良机。
我让杜甜紧随我后,
黄馨则负责定位高小姿,
她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显然是为了方便通勤而租住,
我们找到公寓的房东,
向他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房东没有犹豫,
立刻拿出钥匙,带我们上楼。
高小姿住在浩海公寓的401号,
我们上楼后,
房东敲了敲门,说道:“高小姐,
有两位访客找你,
请开门一见。”
“谁啊?我才刚到家,
就有人来访!”
“开门便知。”房东边说边瞥了我们一眼,
屋内的人似乎带着不满,
猛地拉开了门,
见到我们身穿警服,
高小姿并未惊慌,
只是疑惑地问:“警察?发生了什么事?房东先生,
你直接说吧,
我并不害怕见到警察,
你又担心什么呢?”
“嗯,
无论是谁,
被警察找上门,
总归有些尴尬,
你们慢慢聊,
我先下去了。”房东随意解释了一句,
便匆匆离开,
仿佛不愿卷入其中。
房东离开后,
高小姿将我们引入屋内,
我直截了当地拿出了她与傅昊然的录像,
质问她:“据我们调查,
你与傅昊然关系密切,
你最近应该也听说了他的妻子,
若水凡的去世吧。”
“我并不知情,
我怎么会知道,
我承认与傅昊然有关联,
看到这录像,
我无法否认,
但我确实不知道他妻子的情况,
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有……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傅昊然的妻子,
他不是单身吗?”
“你真的不知道?”杜甜用质疑的语气反问。
“当然不知道,
看来他一直在欺骗我,
还说自己从未谈过恋爱,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我当初为何如此信任他,
都怪我年轻无知。”
“你们是何时相识?何时发展成这种关系?”我询问。
“那是我刚进公司时,
其实我起初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去应聘,
毕竟我对外贸领域并不熟悉,
嘉禾公司那么大,
我觉得能进去就已经很好,
当时并没有多想,
谁知道原本一无所知的我,
却得到了傅昊然的赏识,
并在公司中不断获得晋升,
那时我还以为是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
直到傅昊然向我提出那种要求时,
我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看中了,
其实我对他也早有好感。
这种事我不多说,
你们也能猜到我们后来肯定发展成了那种关系,
并且经常在办公室……等一下!这些录像怎么会被拍到?
你们是如何得到的?难道你们使用了黑客技术入侵了傅昊然的电脑?”
在调查中,我们得知了一段对话,涉及了一名嫌疑人傅昊然及其同事高小姿。对话中,警方试图从高小姿处获取信息,以帮助澄清案件的疑点。高小姿坚称自己对案件一无所知,并对警方的怀疑表示疑惑。她强调自己对傅昊然的了解仅限于工作层面,且对与他的私人关系感到失望。警方警告她,如果她隐瞒信息,将会面临法律责任,而高小姿则表示自己问心无愧,无需担心。
高小姿的态度自然,她对傅昊然的了解似乎仅限于表面,她甚至考虑放弃工作,回到父母身边。警方对她的警告似乎让她感到不安,她决定请假并回到父母家中,以避免与傅昊然的进一步接触。警方对她的行动进行了监视,确认了她确实离开了原先的居住地,这表明她确实想要切断与嘉禾贸易的所有联系。
在这段对话中,警方的策略是谨慎的,他们试图通过对话来评估高小姿的可信度,并警告她不要妨碍调查。高小姿的反应显示了她对傅昊然的失望,以及她对警方调查的合作意愿。整个对话没有直接的语气或眼神描述,而是通过角色的言语和行动来展现情感和态度。
我们一直密切监视着高小姿,担心她与傅昊然再次会面。如果他们真的私下见面,那就意味着高小姿在伪装。我们团队日夜关注着他们的动向,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
那晚,我还在办公室翻阅案件文件,李志良突然打来电话。他告诉我,傅昊然家中发生了紧急情况,傅青红去世了。
我迅速询问死因,李志良说目前还不清楚,但死者身上没有外伤。他请求我们尽快赶到现场。
我们小组和师父迅速出发,李志良肯定也联系过他。我们很快就到了傅昊然的家。傅昊然跪在地上,看起来非常悲痛,但我们没有理他,直接检查了床上的尸体。
死者平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四肢伸直,没有任何外伤。心跳仪显示一条直线,医护人员已经尽力抢救,但死者已无力回天。
李志良告诉我,傅青红的死亡时间比预期提前了一个星期,可能是因为情绪问题。傅昊然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他在我们到达时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李志良低声告诉我,傅昊然说如果若水凡是他杀的,让我们不要再查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我故意看了一眼傅昊然,但他没有理会我,继续哭泣。
我怀疑傅昊然让他的父亲承担了杀人的罪名。傅青红即使被判刑,也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傅昊然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逃脱惩罚,但现在他父亲死了,他还能利用谁呢?
我们团队的其他成员,如高名启和诸葛,已经到达现场,开始对周围环境进行调查。我一直守在尸体旁边,没有人去理会傅昊然。大家都认为傅青红的死与他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没有直接指控傅昊然杀害了自己的父亲,而是认为他的父亲为了他愿意付出一切。现在他父亲死了,没有人能证明傅昊然的真实想法。我们在傅昊然的房间里只发现了他的头发,竟然就没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