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回忆起他时,脸上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仿佛被他的风采深深吸引。
“他真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老板娘说,“他买酒后还和我聊了几句,虽然只是闲聊,但他的声音就像美妙的音乐。”
我打断了老板娘的陶醉,问她是否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她摇摇头,显得有些害怕:“你们是警察吗?他不会是罪犯吧?”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老板娘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我就知道,这么完美的外表和气质,背后一定有缺点。上帝不可能把所有优点都给一个人。”
我提醒她,傅昊然犯下了严重的罪行,需要她到法庭上作证。她一开始有些犹豫,但在得知有奖金后,她露出了笑容:“好吧,既然这家伙这么可恶,我怎么能不管呢?奖金什么的我其实不太在乎。”
我问她傅昊然当时是否用现金支付,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心想,没有监控,只能依靠她的证词了。
我们安排了一名警员保护她,她似乎很兴奋,临走时还送了我两瓶酒。我虽然不喝酒,但接受了她的好意,打算送给何志明,他对这个应该没什么抵抗力。
与此同时,其他侦查人员也传来了好消息,一些店铺老板和清洁工也认出了傅昊然。因为他在永贵路上的不文明行为,甚至和清洁工吵了一架。
傅昊然虽然小心,但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品德问题,露出了马脚。即使没有物证,但有了多人的指认,也能增加公诉的胜算。当然,我们还是会继续寻找物证,因为作为刑警,我们的原则是“命案必破”。
在法庭上,有一条铁的规则,那就是“疑罪从无”。这不仅是现代刑法中保护被告人人权的体现,也是刑事诉讼法中无罪推定原则的延伸。在审判过程中,如果证据不足以证明被告人有罪,同时也不能证明其无罪,那么就应该推定他无罪。这个原则不仅展现了现代刑事司法的文明与进步,还能够有效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在我国人权保障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证据链的闭合,意味着一系列证据相互衔接,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得出唯一的结论。在侦查案件时,警察需要广泛收集证据,只有当证人证言和痕迹物证有序地组合起来,完整地证明了犯罪过程,才能确定嫌疑人的犯罪嫌疑,并采取必要的刑事侦查措施。
现在,我们来谈谈一个案例。傅昊然的案子,他被认为有最大的杀人动机,这可以看作是具备了排他性。如果能够找到足够的物证,那么证据链就闭合了。
在这个案例中,我们需要找到的是酒瓶,因为酒已经进入了死者的身体。尽管傅昊然可能已经擦去了酒瓶上的指纹,但我们仍然需要找到它们。据杜雨田所说,傅昊然买了一瓶二锅头,但在一家名为“醉不倒”的烟酒店里,我们得知他还买了另一瓶白酒,这次不是二锅头,而是百年糊涂。虽然化验科没有告诉我们有这种成分,但白酒的成分差异不大,一时没有分辨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酒瓶,我们在傅昊然家附近到处寻找,翻遍了所有的垃圾桶。我和何梁宇还拿到了黄局的搜查令,这次我们有了条件去傅昊然的家搜查。搜查的理由是有人指认他购买了不少白酒,搜查令的申请条件包括:被搜查区域可能随身携带凶器的;被搜查区域可能隐藏爆炸、剧毒等危险物品的;被搜查区域可能隐匿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被搜查区域有其他突然发生的紧急情况。
当我们再次来到傅昊然家时,傅青红已经不在了,而傅昊然还在忙着。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结束了,还在外面忙碌着。他可能以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我和何梁宇在傅昊然的家中翻箱倒柜,这次不是找什么针灸工具,而是寻找被遗弃的白酒瓶。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只要找到证据证明傅昊然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其他案件就变得无关紧要了。毕竟,无论是杀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罪名的严重性都是差不多的。一旦我们有了确凿的证据,傅昊然就会坦白他过去犯下的所有罪行。
我们并没有打算找到所有的证据,我们的目标是集中火力,一举击破。我和师父几乎把傅昊然的房间翻遍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酒瓶。与此同时,高名启和诸葛在厨房忙碌着,而杜甜和谢絮儿则拿着专业的检测工具在进行排查。
二锅头的瓶子有三种颜色,每种颜色代表的不仅仅是外观上的区别,更在于它们的味道和酒精含量。蓝瓶、绿瓶和白瓶分别代表了从低到高的酒精含量,这是对白酒含量最直观的区分。
幸运的是,谢絮儿在厨房冰箱的背后发现了一个二锅头的白瓶,这可是酒精含量最高的一款。谢絮儿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仿佛在说:“这家伙,心里到底有多阴暗。”
然而,即使我们找到了这个瓶子,也不能直接证明傅昊然就是用它来杀人的。他可能会辩解说,自己只是买了来喝,而且瓶子的位置虽然隐秘,但也不能证明他有罪。即使瓶子上有傅青红的dna和指纹,也不能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师父沉默不语,但他紧皱的眉头透露出了他的担忧。虽然我们收集到的证据有限,但我们已经尽力了。能否让傅昊然受到应有的惩罚,只能看命运的安排。
我们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继续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搜查。最终,我们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了检察院,很快,逮捕令就发了下来。
当再次找到傅昊然时,他还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显得非常惊讶,挣扎着问我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师父直接拿出了逮捕令,冷冷地说:“看清楚了,这是逮捕令!”
傅昊然开始挣扎,大声抗议:“你们这是乱抓人,我要告你们!”他昔日在公司里谦恭儒雅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引起了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
师父冷笑一声,坚定地说:“没有足够的证据,你以为我们能申请到逮捕令吗?带走!”高名启和诸葛立刻上前,尽管傅昊然力大无穷,但最终还是被我们控制住了,带离了嘉禾贸易公司。
不久后,傅昊然就被我们带回了公安局。
傅昊然站在我们面前,依旧保持着他那副不屈不挠的架势,仿佛任何指控都不足以撼动他。然而,当我将一系列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的笑容开始变得勉强。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铁证?”他轻蔑地笑着,试图贬低我们所掌握的一切。他指着那个白酒瓶,辩解说那上面的指纹只能证明他和父亲共饮过,并不能证明他有罪。
我故意挑衅他,指出他未被问及父亲的事情就自己提了出来,这似乎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坚称自己无罪,并威胁要找律师来处理这个问题。
“你们这些有钱人,总是喜欢用律师来解决问题,好像没有律师就失去了判断力一样。”我的师父,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官,用尖锐的话语刺激着他。
傅昊然似乎意识到自己应该保持沉默,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律师到来。我们并不知道他会请谁来,但师父试图通过谈话来打破他的沉默,然而傅昊然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审讯室门口——雷律师,一个在法庭上与我们多次交锋的老对手。他的出现让我意识到,这场斗争远未结束。
“又是你,雷律师。”师父冷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怎么总是喜欢为这些无赖辩护?”
雷律师回以冷静,他和师父之间的较量早已不是新闻。他询问了师父的近况,以及另一位警官刘警官的去向,但师父并未透露太多,只是将话题引回到了案件本身。
“我们不需要多费唇舌,看看这个新证据再说。”师父拿出了一份新的证据,准备再次挑战傅昊然的防线。
师父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王牌,那是一个平板,上面的画面让傅昊然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
傅昊然的瞳孔紧缩,他死死地盯着平板,上面的画面让他感到震惊——他竟然在画面中,正用力地将酒灌入自己父亲的口中。
随着他的目光在平板上游走,他的脸上浮现出恐惧与焦急的神色,汗水如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衣服瞬间被浸湿,连嘴唇也开始颤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师父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他平静地说:“你或许没注意到这视频是怎么来的吧?这是你父亲自己安装的摄像头,就在若水凡去世后。你猜猜,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