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丝对话。这家伙真是个警觉的家伙,可能正透过猫眼窥探外面的情况。外面,整条走廊上都是我们的人,藏身几乎是不可能的。
脚步声靠近了一会儿,又迅速远去。师父耳朵一动,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拔出枪,对着锁孔就是一枪。
"砰!"门锁应声而碎,我一脚踢开了门,20多名刑警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进去。我们看到了税海松正用抓钩固定在阳台上,准备逃跑。
"别动!"师父大声喝道,"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房间冲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端飞虎。他大声叫嚷:"别过来,别伤害税海松!她是我的!"
"你你是前英博?"我疑惑地问。
"放屁,我怎么可能是他?"端飞虎一脸迷茫,"这家伙是谁啊?"
我立刻明白了,他大概是税海松的情人,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你被利用了,傻子,"师父边说边逼近,"税海松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是前英博,是个武警。她是不是想让你帮她逃跑?"
师父话音未落,直接冲过去,一拳将端飞虎打倒在地,然后迅速将他拉起,反剪双手,戴上手铐。
我此时已经到了阳台,看着税海松正小心翼翼地往下滑,我嘲讽地大声说:"你就好好玩吧,不然以后没有成为蜘蛛侠的机会了!"
税海松惊恐地抬头,当她意识到周围都是警察时,已经太晚了。诸葛腾飞和十几名民警一拥而上,将她按在墙上,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成为我们的战利品。
税海松和端飞虎被我们带回了公安局。审讯前,黄馨递给我一些东西,我一看,立刻对她说:"好样的,看来侦查部门和技术科这次又立了大功。"
"不然呢,你现在底气十足了吧?"
"谢了,我这就去审讯室。"
"祝你一举成功!"
审讯室内,我面对着税海松,首先提起了前英博。她急切地辩解道:“别告诉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和我哥干的。”
“真的吗?但你哥现在可不承认,你们联手杀害了关泽端,然后把罪名推给了谢絮儿。”
“不可能……我是说,我根本没做,你们为何要抓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冷笑一声,这家伙的转变太快了,显然是没料到自己的哥哥没有承认。我接着说:“别以为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这是我们恢复的监控录像,你以为技术替换了,我们就找不到了吗?”
“什么?这……”税海松的语气变得结巴,我立刻在她面前播放了视频,不仅有办公室的,还有停车场和几条走廊的画面。
“不可能,我不是已经破坏了防火墙吗?”税海松再次失言,她想改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她亲眼看到了自己和税俊茂离开关泽端办公室的画面,之前假扮谢絮儿的不是她哥,而是她自己,她哥当时在楼下接应,并且开车带她离开。
看着这些视频,她惊恐地骂道:“这是你们伪造的?”
师父平静地说:“如果你怀疑,可以找人鉴定。你知道这视频我们是怎么得到的吗?”
“我不清楚。”
“公司的监控你们是破坏了一些,但关泽端有个怪癖,他在办公室背后的小房间和办公桌下方都安装了隐蔽摄像头,不少隐私都被他储存了。也正因为这些设备当时都是开着的,而你又没发现,所以你的行为都被拍下来了。这包括你如何进入办公室,以及攻击并杀害他的过程。这比dna、指纹更能证明你的罪行!我不明白,这仇恨不是源于税俊茂吗?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帮他报仇?”我解释后,继续追问道。
"你们还没查到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其实,前英博,这事儿该怎么说好呢?他,关泽端,是个双性人,一个变态。我丈夫居然和他有那种关系。起初,我哥并不知情,但后来,我们发现彼此都恨同一个人。
我们开始策划,如何潜入关泽端的办公室,结束他的生命。至于谢絮儿那件事,我哥应该已经解释过,我就不多说了。一开始,我哥打算男扮女装,但无论怎么化妆,都不像。如果他去公司,肯定会立刻被发现。
没办法,我只好以应聘者的身份来到设计公司,这就容易多了。我哥在背后操纵监控,等待时机。一旦他通知我可以行动,我就化身为谢絮儿,走进了关泽端的办公室。
他看到我时,满脸好奇,或许一时间真以为我是谢絮儿,所以他才会开门。但我一进去,他很快就意识到我不是。他疑惑地问:‘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那语气,充满了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蔑视。
我怒斥道:‘你这个杂种,和我丈夫玩得很开心吧?你知道他现在成什么样了吗?他对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我顿了顿,‘不过这些不是重点,现在,是你上路的时候了。只要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他惊愕地问:‘你老公?你到底是谁的老婆?’‘前英博!’我冷冷回答。
‘是他,你们两……’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一刀刺中了他。凶器是我用过的,血液喷涌而出,我身上沾满了血迹。但我早有准备,迅速脱下血衣,换上了另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之前还特意洗了澡。
我把血衣藏在了办公室的储水箱里,那里很难被发现。你们当时没找到吧?这让我有更多的时间藏匿。后来,我让端飞虎帮我把包裹带回来。他其实是设计公司的员工,我之所以接近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你这位女士真是心思缜密,计划周密,善于利用他人。如果端飞虎得知这一切,恐怕会后悔不已。"
她轻蔑地笑了笑,"他不过是一枚棋子,这些事与他关系不大。他最多算是个同谋,利用自己公司员工的身份,把我的血衣带走了。"
"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对吧?"我追问道,"但现场血迹没有留下空白区域,这是怎么回事?死者的致命伤不是在心脏吗?"
她不慌不忙地解释,"这其实很简单。如果凶手是从前面用刀划开死者的脖子,按照颈动脉的喷血方式,凶手肯定会被血迹覆盖。如果从心脏下手,有肋骨和衣物的阻挡,血液很可能会被衣物吸收,慢慢滴落,形成办公室里的血迹流动情况。"
我皱了皱眉,"但死者的致命伤是在脖子上。如果血液没有喷溅,那税海松也没必要换衣服。"
税海松听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杀人手法很诡异,解释不通?逻辑混乱?但血液确实喷溅了,之所以没有留下空白区域,是因为我是蹲在地上攻击的。刀口从上到下?我怎么可能蹲下来攻击,他当时是躺在地上的。那家伙本来和我发生了冲突,但我后来用美色诱惑了他。"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家伙竟然在那种时候还有心思想那些,这就是他自寻死路的原因。我为什么要色诱他?我想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欢女人,不然为什么要对我的丈夫下手。我本来打算切了他那玩意儿看看,但时间紧迫,而且你们可能只知道我哥在外科方面很厉害,一开始就怀疑他是伪装成谢絮儿的那位。其实我也是,而且我比他更熟练。不过在黑客技术上,我不如他。"
税海松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自己讲述的是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完全没有悔改之意。
"你慢慢笑吧,"师父冷冷地说,"不用多久税俊茂也会认罪,你们这对蛇鼠一窝的罪犯!"说完,师父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我紧随其后,再也没有亲眼见到税海松。
然而,当我们来到技术科时,黄馨激动地对我们说:"你们来得正好,微博、抖音、快手上都出现了一段视频,快来看看!"
她的话音刚落,我们的目光立刻被屏幕上的画面吸引,一段令人震惊的视频正在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
我和师父原本一头雾水,直到目光落在黄馨的电脑屏幕上,那上面赫然是税海松的影像。她似乎早有预谋,录下了这段视频,仿佛预料到自己会在此刻坦白一切,然后,视频就如定时炸弹般在网络上爆炸开来。
"大家好,我是税海松,"屏幕里,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曾经,我是一名外科医生,但自从我步入婚姻的殿堂,那把手术刀就再也没拿起来过。我原以为,自己会像其他幸福的女人一样,拥有一个英俊、有责任心的丈夫。他不仅是云南省兵团的武警队长,还是个在总队里无人不晓的人物。他给了我无尽的宠爱,我们的婚姻生活,充满了甜蜜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