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平时都不会关机的,看来真的是出事了,当时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啊?你们查到他是怎么死的吗?是被谁杀死了?”
伍雅懿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完全没有顾虑,是很自然的脱口而出的,完全没有不对劲的感觉,何梁宇看他这种反应就说道:“案件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了,所以才会找到一些跟受害人有关的朋友或者亲人之类进行走访,最近不仅仅是你,很多人都被调查了。”
“是这样啊?从前啊,我真的跟项晋鹏关系不错,要不是这才他出事了,或许我们还会一直保持吧,我不像他那么早就结婚了,我记得他老婆叫什么李、李晓霞来着,我呢,打算再玩几年再说,毕竟我不急的,就奇怪他怎么就出事了呢……”伍雅懿好像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我连忙打断他道:“你最后一次见到项晋鹏就是在3天之前?具体是什么时候?”
晚上大约10点,我们踏入了按摩店的大门。我回答道:“就是风和按摩店,我们经常光顾的。”
师父好奇地问:“你们经常去那里吗?”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如果你们曾走访过我从前水泥厂的同事,肯定能从他们口中听到我们的性格和爱好。”
杜甜插话:“我们刚才去找过蒉经理。”
我回忆着蒉经理,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都好久没有联系了。”
我还没说完,师父就打断了我:“还是说说项晋鹏的事情吧,你最近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吗?或者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我提起了项晋鹏的新朋友衡元武:“他最近似乎跟一个叫衡元武的年轻哥们混得很熟,他们在牌桌上谈笑风生,看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等衡元武离开后,向项晋鹏打听了那个人。项晋鹏没有隐瞒,滔滔不绝地告诉我衡元武和赌场老板很熟,可以借钱给我们。虽然我没有这个打算,但我知道项晋鹏借了不少。
我好奇地问:“你们去他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讨债的痕迹?他的死可能跟那些讨债的人有关。”
我看着师父,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接着说:“你们要了解衡元武吗?我这里有他的照片。”我拿出手机,翻找着朋友圈,找到了一个月前我们去会所足浴时拍的照片。
师父接过手机,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截图保存。他又问:“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俩发生过争执?”
我摇了摇头:“我对衡元武了解不多,我们只出去过两次。平时都是项晋鹏跟他一起,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像他那样沉迷赌博。我现在有新的工作了。”
我们陷入了一片沉默,似乎在寻找那个名叫衡元武的人时,我们遇到了难题。我曾想象过黄馨会迅速找到他的踪迹,但她却告诉我,经过一番搜索,这个人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连人脸识别系统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我在一家餐厅里大声质疑,杜甜和师父都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把手机递给他们,师父迅速扫了一眼,然后说:"即便是人去世了,户籍科里应该还有记录。如果他还活着,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转头问黄馨,她回复说:"确实,没有任何社会活动的痕迹,难道这个人是虚构的?伍雅懿是不是故意制造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来迷惑我们?"
看到这条信息,我们连饭都顾不上吃了,立刻结账,直奔伍雅懿的家。但当我们到达时,发现602号房间空无一人。我们敲门,呼喊,但没有任何回应。最后,房东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的寂静让人不安,杜甜低声说:"伍雅懿可能已经逃走了。"我和师父没有说话,开始四处寻找线索。走进房间,我们发现衣柜里的衣物都不见了,这让我们确信伍雅懿肯定有问题,之前的一切都是谎言。
我们立刻下楼,开始追捕行动,并联系了附近的公安局和派出所。师父把情况告诉了黄馨,虽然我们本可以利用网警的技术进行协查,但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我们决定不轻易使用这些手段。
警方在追踪嫌疑人时,通常不会轻易使用手机信号定位或网警协查,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现在对伍雅懿有所怀疑,但还没有直接证据。正当我们准备返回公安局时,侦查三组的高名启打来电话:"何组长,我们这边有新的发现。"
"快说吧。"我催促着,心中急切。
"在项晋鹏出事前,他妻子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叙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告诉我,项晋鹏竟然和一个男的很亲密,甚至在床上。"我顿了顿,继续说,"李晓霞说,她最近才发现丈夫这个秘密。"
"那这个男的是谁?"对方急切地问。
"她描述了一下,我们让黄馨调查过,是一个叫伍雅懿的男性。"我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伍雅懿?我们刚才也找过他……"我一口气把这家伙逃跑的事情都说了,高名启那边传来了一阵拍腿的声音。
"那这浑蛋就很有问题了,"高名启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没想到死者竟然是同性恋,联系伍雅懿现在的反应,他即便不是凶手,肯定也和本案有关。"
"嗯,那我们先找出此人再说吧!"我坚定地说。
同时,我们没有放弃对那未知者衡元武的调查,但这事情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的。到了晚上我们就暂时回到公安局,晚上痕检和侦查员还得回到现场进行复查。我白天的时候去过了,就没有加入。
之前我们在伍雅懿住宿的地方拿到了走廊和外面路段以及附近区域的监控,我和技术科的人一起查看。
我坐在电脑前,准备好眼药水,准备开始漫长的监控分析。我们定睛地看着无数宫格中的画面,经过一系列的分析和比对后,我们锁定了一个伪装过才下楼的人。他戴着一顶红色的鸭舌帽,穿着灰色短袖卡通衬衫,浅蓝色带着一点破洞的牛仔裤,手里拿着一个绣着一只绵羊的白色行李袋,脚上是陈旧的皮鞋。
虽然对方很谨慎,尽量不暴露,但我们还是辨认出来了。我们发现伍雅懿下楼后经过左边的一条马路,从细花西路步行来到了细花东路,然后在这里打了一辆出租车。那出租车的车牌被我们截图了。
黄馨建议说:"只能从出租车司机入手了,希望能找到他下车的地方。另外我会跟侦查组说说,让他们同时去调查一下永湖赌场。"
我说可以,但现在处理不了,必须要等到第二天。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醒来后,高名启和杜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在黄馨的帮助下找到了这家叫复和的出租车公司。在询问了车牌号后,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在一个电脑中查到了一些资料:"这辆出租车是一个叫匡俊民的司机驾驶的,我现在叫他回来。"
好家伙,这事儿得赶紧办了!杜甜焦急地对我说。
"马上,我这就联系他!"我边说边迅速抄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号码。
没过多久,大约五分钟的样子,一个胖乎乎的司机开着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公司楼下。我们刚好在楼下等着,目睹了他的到来,那车牌号正是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那辆。
说起来,能从监控里捕捉到车牌号真是走运。很多时候,那些路面监控连人的轮廓都拍不清楚,更别说车牌了,除非是在高速或者重要路段。
我们一见到司机,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伍雅懿的照片,希望他能认出来。可司机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一脸迷茫,他挠着头说:"我载过这个人吗?我每天载那么多人,要是没有特别的特征,我真是记不住啊!"
我想了想,又拿出了监控截图中经过伪装的伍雅懿照片。这次,司机似乎有点印象了,他疑惑地说:"这个?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记得他的样子和气质,跟他穿的衣服不太搭。而且他给了我一百多块,车费才五十多块。"
"你确定是这个人吗?他在哪里下的车?"杜甜追问。
司机皱着眉头,咬着牙,闭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张经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时,高名启突然说:"那人下车的地方附近有什么标志性建筑吗?比如广场、会所或者游乐场、公园之类的?"
这话似乎给了司机灵感,他眼前一亮,点头说:"我记得那地方有个辉煌会所,但我看他没进会所,而是往左边一条路走了进去,之后我就开车走了。"
杜甜立刻给黄馨发了信息。经过一番调查,黄馨很快在群里回复了我们:"定位已经发给你们了,先找到辉煌会所,然后按照司机说的路线,看能不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