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是如何杀害袭修齐的吧?

“两父子共享一个女人?这我真不知道,”梁雪梅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但很快转为怀疑,“那一定是他那个无赖儿子的诡计,想要独吞遗嘱中的财产。但这绝不可能,我了解袭修齐,他那么老实,不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

梁雪梅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她对这位老人了如指掌。然而,下一刻,夏小灵拿出了几张袭修齐常去酒吧或会所的照片:“你错了,他的私生活比你想象的要混乱得多。如果不是这次事件,他的这些阴暗面或许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现在,你还认为他老实吗?”

夏小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而梁雪梅则只剩下震惊和被欺骗的感觉:“原来他儿子说的都是真的?我本以为那是他故意污蔑自己的父亲,但他怎么能……太恶心了。我竟然会对这种变态产生好感……不行,那些钱,我宁愿捐了,用着都觉得恶心!”

“梁校长,你真的打算把钱捐了?”我试探性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梁雪梅的不悦更甚:“为何不能?那些恶心的钱,我一点也不想要。捐了,让学校变得更美好!”

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其实我和道志勇早已发现了一些问题——那遗嘱被人修改过。这是道志勇发现的线索,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不对吧,那遗嘱,我们经过仔细检查,发现‘梁雪梅’几个字上有伪造笔迹的痕迹。这意味着什么,梁校长?难道只有你,才会在那名字上做手脚吧!”

在那个紧张的氛围中,梁雪梅的嘴唇微微颤抖,她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但那细微的嘴型变化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本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们别胡说"。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缓缓开口:"梁校长,你的伪装已经不攻自破。"我停顿了一下,指向旁边的道志勇,继续说道:"这位是我们公安局的文检专家,他经过专业鉴定,发现了你的笔迹与伪造的字迹之间的一致性。"

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和便签,展示给她看:"这些都是你平时的笔迹,你看看,伪造的字迹与你平时的书写习惯是一致的。"

道志勇接过话茬,语气严肃:"梁校长,你在书写时可能刻意模仿了别人的笔迹,但人的书写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你写的名字,即便是刻意模仿,也无法完全掩盖你的真实笔迹。"

他指着笔记本上的字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写的"梁雪梅"三个字,梁字的三点都没有模仿的痕迹。而且,你写横的时候,笔迹深度都是一样的,这与袭修齐的笔迹明显不同。"

梁雪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试图辩解:"一个点而已,我当时只是心情不好,写得有点紧张……"

我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梁校长,你的心情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试图篡改遗嘱,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实。"

道志勇也提高了嗓音,严肃地说:"除了这个点,你写横的时候也有问题。袭修齐写横的时候,笔迹中间深两边浅,而你的笔迹却是均匀的。这明显不是一个人的笔迹,你在受益人三个字上做了手脚。"

我们的目光紧紧锁定梁雪梅,她已经被我们包围,无处可逃。尽管她仍然试图否认,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的谎言和伪装已经彻底崩溃。

梁雪梅站在审讯室里,双手紧握,额头上汗珠滚落,昔日校长的从容不迫已荡然无存。她的眼神里满是紧张与焦虑,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道志勇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梁雪梅,我们可没说你杀人,你这是不打自招啊。我们只是怀疑你伪造了遗嘱。"

梁雪梅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她咬了咬唇,声音颤抖,"我我知道伪造遗嘱是犯罪,但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些钱落入不该得的人手中。"

"哦?"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那你说说,如果遗嘱的受益人是袭有康,你还会这么做吗?"

梁雪梅的脸色一变,愤怒与不甘在她眼中交织,"袭有康?他就是个废物,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能继承遗产?"

"那你是承认了,原本的遗嘱上写的是他的名字?"我紧追不舍。

梁雪梅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承认,我看到了他的名字。但那又怎么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遗产不被糟蹋。"

我冷笑一声,"梁女士,你这借口还真是冠冕堂皇。明明是你自己的私欲作祟,却把责任推给别人。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梁雪梅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审讯室外,道志勇的身影显得愈发坚定,他的眼神告诉我,无论梁雪梅如何狡辩,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审讯室内,紧张的气氛如同凝固的冰,我旁边的杜甜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和怀疑,问向梁雪梅:“你究竟是如何做到不留痕迹地抹去那些字迹,然后写上自己的字迹的?”

梁雪梅的眉头微蹙,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真相。她的眼神闪烁着,仿佛在寻找着逃避的借口,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坦白:“是氨基比林……”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迅速给道志勇发了一条信息,他的回复来得飞快,带着一丝得意:“我用紫光灯一照,就看到了‘袭有康’几个字,其实我已经用甲基橙-亚甲蓝混合指示液验证过了。”

氨基比林,这个原本用于解热镇痛的药物,因为其与水溶液的碱性反应,竟然成了一种隐形墨水。用牙签蘸着书写,字迹在纸上若隐若现,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显现出来。二战时期,这种技术被用于传递绝密信息。

梁雪梅利用了这种技术,将原本的字迹抹去,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杜甜的语气变得尖锐:“梁雪梅,你的聪明才智让你想到了这种办法伪造遗嘱,现在,你也得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杀害袭修齐的吧?”

梁雪梅用力地摇头,声音急切:“我刚才说了,杀人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只是在遗嘱上做了点手脚。我最多也就是犯了诈骗罪,你们不能给我安上杀人的罪名!”

“那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杀人?”杜甜追问。

梁雪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那天我根本不在学校,因为我家里有点事,你可以找我妈妈核实,那天她身体不好,我一直在她身边。另外,家里还有监控,那是我为妈妈安装的。”

“我们会核实你所说的情况。”我回答道,同时观察着梁雪梅的反应,感觉她并没有撒谎。或许杀人和遗嘱真的是两码事,但一切还得等核查完毕才能下定论。

我和杜甜离开了审讯室,决定立即开始核查工作。但夜色已深,我们决定第二天再去拜访梁雪梅的母亲。

第二天,我们找到了梁雪梅的母亲,她住在富明太和村,看起来憔悴而担忧。当我表明身份并说明来意时,她紧张得满头大汗:“我们家的雪梅怎么会犯这种事,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伪造遗嘱的事情已经查明,她自己也承认了……”我回答。

"黄警官,你可曾记得梁雪梅?她不是一直对教育事业情有独钟吗?她怎会在乎这些世俗之事?"我那时无言以对,心中却明白,在世人眼中,梁雪梅或许就是这样一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