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安置3
“先不说这个,我又不是不尽人情,给彭兄弟的家人治病还是能通融一些的,只是你具体说说她们母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大夫摆摆手,表示药费什么的都不急,他现在更想知道这对母女究竟遭遇了什么。
“唉!彭山的娘和小弟将这对母女卖给了城里名声最差的魏婆子,魏婆子要将那个小的卖去那种脏地方,被小草几人拦了下来,唉!真是造孽啊,彭家那对母子是真的一点儿不顾及啊,再怎么说,阿玲也是他们彭家的血脉啊,他们这是不想让两人活了。”
“这彭家人确实太狠了一些,唉!”齐大夫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类似的事情他之前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这次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不得不说,人类内心的贪婪真的是太可怕了,对于有些人来说,什么亲情,什么血脉,全都是可以舍弃的。
肖五简单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便提出了告辞,“这事儿先拜托齐兄了,我还要去巡街,明天再送药费过来。”
“肖兄弟不用着急,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齐大夫知道肖五还有正事要忙,便也没有挽留,而是起身将人送了出去。
同时,平安也将药方写好了,师徒两人又做了一些调整之后,才开始让店里的伙计抓药、熬药。
另一边,兰草带着彭玲刚刚走进后院,就见到齐白英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见到两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小草,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和兰草一行人才分开不久,原以为这丫头已经回家了,没想到却出现在这里。
“白英哥,这是我的朋友彭玲,曹姨病了,我才把她们带到这里的。”兰草指着身旁正在抹眼泪的彭玲说。
“哦?病得重不重?可要安置在后院?”齐白英之前没见到香梨扶着曹氏来后院,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姑娘,大壮把人安置在这里。”香梨快速从其中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朝着兰草唤了一声。
“走,我们过去看看。白英哥,说起来她们母女对你来说也不算陌生,你以前一定听说过她们。”兰草顺着香梨的指引前往安置曹氏的房间走去,顺便跟齐白英介绍两人的身份。
“哦?我听说过?”齐白英扭头仔细看了一眼彭玲,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她们是彭山的家人,就是你在桃花镇时见过的那个彭山。”兰草当时并没有见过彭山,但是齐白英和魏大夫却是见过那人的,只是当时形势恶劣,彭山又受伤过重,他们两人终究是没能把人救回来。
“什么?她是彭山的女儿?”齐白英大吃一惊,再次观察起彭玲来,果然发现她跟死去的彭山有三分相像。
既然是故人之后,齐白英立马热情了许多,不停地询问还要什么,药方开了没有?要不要现在就熬药什么的。
彭玲和曹氏还不适应被人这么热情地照顾,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需求。
“她们估计需要一些热水洗漱一下。”兰草则毫不客气,她刚刚已经让斐月去不远处的绣坊取衣服了,吃食什么的也有,确实应该好好清洗一下。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热水。”齐白英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见到曹氏和彭玲的状态都不好,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小草,真是谢谢你了,咳咳”曹氏靠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跟兰草道谢,“今天欠你的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上的。”
“曹姨,您现在别说这个,先把你的病治好才是正事,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你们家的房子抢回来,到时候你和阿玲就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
兰草知道今天肖五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收拾那个彭树的,说不定就连他刚刚得到的差事也会黄掉,毕竟彭树可真彭山不一样,县衙里的众人更愿意给已经故去的彭山几分面子。
“哎!姨听小草的,好好养病,以后带着阿玲好好活下去!”曹氏被兰草有些稚气却非常坚定的语气给说得心花怒放,她们母女两个的日子还是有希望的。
“对,以后我和娘一定要好好活着,也要好好报答今天帮了我们的恩人。”彭玲捏着小拳头信誓旦旦地附和着,离开魏婆子之后,她的胆子明显比之前大了一些。
很快,斐月带来了两套衣服,另一边大壮也送来了两桶两热水,香梨带着彭玲进里面的隔间洗澡。
由于曹氏病得厉害,大家也不敢给她洗澡,只是让医馆里的婆子给她简单擦洗了一下。
等到乔氏提着药箱过来的时候,母女两个也刚刚收拾好,全都焕然一新,只是曹氏的状态很不错,脸色也不好看。
“师母,您这是?”兰草有些奇怪地盯着乔氏手上的药箱,刚刚不是已经把过脉了,怎么还带药箱过来?
“我再给彭夫人看看,她身上只怕还有伤,需要上药的。”乔氏虽然是对着兰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紧紧好奇地盯着曹氏,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问题。
“啊?还有伤?”兰草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刚刚医馆的婆子给曹氏擦洗时自己避出去了,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对,之前娘为了护着我,被奶奶和小叔打了好几次,而且在那个恶婆子那里也挨了打。”彭玲说着就开始掉眼泪,都是自己连累了娘亲,要不然她也不会病得这么重,可恨自己刚刚只顾着开心得救了,居然忘了娘亲身上还有伤。
“阿玲别哭,师母过来就是给曹姨上药的,很快就好了。”兰草见到彭玲又开始掉眼泪,连忙安慰了她一句,这才上前帮忙。
由于这会儿屋里都是女眷,曹氏也没有避讳,直接将自己后背的伤露了出来,她的后背居然密密麻麻布满了鞭痕,深深浅浅交织在一起,有的鲜红如新,有的颜色稍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嘶~怎么把人打成这样?难道会病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