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小白,你们两个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兰草强忍着笑意问它们,顺便将它们身上沾的草屑给扯下来。
“吱吱吱......”
“咩咩咩!!”
小灰和小白两人争先恐后开始告状,小灰的爪子差点儿挥到小白的脑袋上。
“哎哎哎!你们给我分开,别打了!”兰草慌忙一手一个把它们提溜开,生怕他们再打一架。
“咩咩!”大白这会儿有些看不过去了,上去照着小白的屁股就是一蹄子,顺便用脑袋顶了一下小灰。
两小只被大白这么教训才算是彻底老实下来,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告状声也随之消失。
“还得是大白!”兰草见两小只都老实下来,伸手摸摸大白的脑袋,还是这家伙最省心。
“咩咩~”大白得意的仰起脑袋叫了一声,然后将用嘴叨着兰草的衣角往后院的角落那边去。
只见这里有个不大的泥坑,这里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会儿已经快要干涸,不过还是有些泥巴的,里面有杂乱的脚印,周围还四散着一些草屑。
“哎哟!这不是前两天修前院锅台和院墙时和泥的地方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刘婶一眼就认出这个泥坑之前是干什么的,暗怪这些人干活儿怎么还留了个尾巴?还刚好让主子瞧见了?
兰草扫了一眼泥坑立马就明白了大白的意思,“你说它俩在这泥坑里打架的?”
“咩咩~!”大白认同地叫了一声,然后便悠闲地回了后院的杂物间,那些能稍微暖和一些,它可不愿意在外面挨冻。
“姑娘,要不老奴还是烧些水,给小灰和小白洗洗吧,这个样子实在是......”刘婶实在没眼看满身是泥的两小只,提议要去烧热水。
兰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行吧,那刘婶就先烧些热水,洗好了把它们送到我房间里。”
其实兰草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估计这段时间丰收在家里,为了不让人怀疑,她就一直没有让几小只进空间。
估计它们几个精力太过旺盛了,居然想着要打架,趁着今天要安慰它们的机会,还是把三小只全都带进空间好了,让它们撒开了玩。
“哎!老奴这就去烧水。”刘婶再次看了一眼小白和小灰,摇摇头直接去前面干活儿了。
“你们两个,一会儿洗完了去我房间里,哼!”兰草佯装生气,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咩咩咩!!”
“吱吱吱??”
原本还要告状的两小只有些呆愣,那它们接下来是打还是不打呢?它们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兰草这边才刚回到房间洗漱好,大河就急匆匆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姑娘,镖局那边带来消息。”
“有说什么事吗?是不是哥哥那边出事了?”兰草一听到是镖局那边传来的消息,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来人没有说,只交给小的一封信。”大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还有信?搞这么正式?”兰草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镖局那边在搞什么鬼?有事儿直说不就是了?
当她拆开信之后,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归期有变,不日另派护卫上门。聂”
兰草一下子就傻眼了,能在这里说到归期,并且和镖局能扯上关系的似乎只有斐月了,毕竟丰收那边只需要送到容城就行,短期内也回不了不是?
当下,兰草的心就有些沉甸甸的,现在的都正月二十几了,再过几天就出了正月,按理说斐月这会儿早已经开始返程。
现在信里提到归期有变,也不知道是不是西北那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大叔在西北出事了?
一时间兰草的思绪乱成一团,一会儿担心丰年,一会儿担心斐月,她竟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再加上丰盛没在家里,她的心里就越发慌乱。
“不行,我得去镖局一趟,这事儿得问明白。”兰草最终拿定主意去把事情问清楚,要不然在这里瞎猜会让自己更加慌乱。
说着她便转身往屋外走去,大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跟上。
两人正好跟端着托盘过来摆饭的香梨和香杏她们碰上。
“姑娘?您这是又要出去?可是出事了?”香梨有些惊讶地询问。
实在是兰草之前回来时披着的斗篷还没有摘下,整个人又往外走,这慌张的模样应该是出事了。
“饭先不用摆,等我回来再说。”兰草的脚步并没有停留,而是扔下一句话继续往外走。
香梨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只是却被大河一个眼神给阻止了,两人在兰草身边近两年时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看着兰草和大河急匆匆出门,香梨立马就慌了神,家里最近十分平静,从来没见自家姑娘这么着急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大白!出门了!”远远传来兰草喊大白的声音。
香梨的胡思乱想的思绪立马被这声音给打断,连忙端着托盘返回了厨房,现在天气还很冷,这些饭菜得先放回灶上温着,要不然就凉透了。
就这样,正在给小白和小灰烧水的刘婶也知道可能出事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只能等兰草回来之后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另一边,兰草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镖局,好在这会儿天早已经黑透,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倒也没有惊扰他人。
镖局门口的守卫应该是得到过聂风吩咐,远远见以兰草骑着大白过去,立马打开了大门,将人迎进去。
“你们镖头呢?我找他有事。”兰草这会儿心里急得不行,也没有跟守卫寒暄,直接问聂风的位置。
“我们镖头在后院。小的带您进去?”那守卫之前见过兰草,因此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
“好,带路!”兰草虽然来过镖局两次,但是对于这里还是不大熟悉,便让那守卫带路。
大河虽然猜到自家姑娘跟镖局应该有某种联系,但是主子不说,他也只是当个哑巴,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