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珂的声音，虞游赶忙凑了过来，可怜兮兮的分到了一点镜头。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裴延一动不动，卫淮策也只是扫了他们一眼。
祁阳轻笑一声，把手机对准窗外：“什么时间，这不是还早吗？”
虞珂懒得跟他废话：“有话快说。”
祁阳点头，一句话直接把虞珂给干清醒了。
“我把你给卖了。”
虞珂：……
虞珂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气笑了：“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接跟我说啊，我可以成全你的。”
“你何必等我出国才说这话？”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
“你知道我现在打不到你，手有多痒吗？”
祁阳思考了一下，居然很赞同：“你要是在国内的话，这话我也不敢说。”
虞珂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放在桌上，下床接了杯水喝：“说吧，到底什么事？”
祁阳：“就是高三12班的事。”
虞珂懂了，喝了水回到桌前拿起手机。
看着手机里祁阳那张好看的脸，手又开始痒了。
想呼。
她忍住这股冲动，不在意的笑了笑：“无所谓，卖了就卖了吧，问题不大。”
祁阳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也不压身。”
虞珂：“……我的意思是，在我回国之前，把这件事给我处理干净，把那些人赶紧送进去。”
“我不想我回去后，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祁阳沉默两秒，扭头看向虞游：“你怎么看？”
虞游不解：“什么我怎么看？”
“你觉得在虞珂回来之前，我能处理干净吗？”
虞游认真想了想，摇头：“估计不能，司法程序走的很慢，时间线还拖得长，没有几个月都定不下来罪。”
“要是罪太大的话，怕是两三年才能走完全部流程把人送进去。”
“而且中间不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要是发生点什么变故你处理不下来的话，他们有罪都变成无罪了。”
祁阳点了点头，看向视频里的虞珂：“听到了吗？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哥说的。”
虞游：……
虞珂轻笑一声：“没关系，你可以下一剂猛药啊。”
“就算现在定不了他们的罪，也能最大程度的把他们锤死。”
“祁阳，手段不要那么温和。”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脑子也好使，唯一的臭毛病就是顾忌太多。”
“你要是有沈竹一半的心狠手辣，果断决绝。你都不至于现在还在玩剧本杀大逃亡。”
听到这话，卫淮策难得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煞有介事的附和了一声。
“对，这话我老早就想说了，你别一天天的同情心泛滥。”
祁阳：……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说他？
虞珂就算了，卫淮策凑什么热闹？
祁阳揉了揉太阳穴：“我要是跟沈竹一样心狠手辣，你现在追杀的人就不是沈竹，而是我了。”
这话逗得几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连虞珂也忍俊不禁起来，笑的肩膀直抖。
在祁阳几人眼中，虞珂很少有笑的这么开怀的时候。
她的笑大多都是皮笑肉不笑，这好像还是自他们认识虞珂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等她笑够了，虞游才问她：“怎么样，你那边还顺利吗？”
虞珂点头：“挺顺利的，今天逛了好几个景区，跟留学生们合了照，他们还顺便送了我一瓶老干妈。”
“好人啊，好久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人了，都是群可爱的孩子。”
最后还不忘高度赞扬一句：“咱祖国未来的希望。”
虞游：……你这语气，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说这话的是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
祁阳眼皮子也跳了跳：“……你出国，是干嘛的来着？”
“先别管干什么的，先享受了再说。”虞珂叹气：“人生已经很苦了，你不能连这点享受的权利都要给我剥夺。”
这话说的，谁敢剥夺她的权利啊？
几人东拉西扯了几句，把虞珂的睡意都给扯没了。
挂断视频后还犹豫要不要继续睡的时候，手机叮一声响，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消息。
她收到了一条邮箱。
虞珂唇角扬了扬。
点开看了眼后关掉手机，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虞珂睡醒简单吃了个早餐后，收拾了一下出门去了一家很僻静的咖啡厅。
咖啡厅很安静，一个客人也没有。
连服务员也不在，只有一个穿着白衬衣西装裤的金发碧眼帅哥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杯咖啡，手里拿着本书，边看书边喝咖啡，享受静谧的早晨。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朝门口看去。
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黑发女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女生戴着口罩，男人眼里闪过抹异色，但也没说什么。
而是起身朝虞珂走了过去。
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英伦腔，露出个绅士的笑。
“这位美丽的女士，很抱歉，本店今天不营业。”
虞珂看向男人，英语谈话对答如流：“我找伊西斯·舒尔茨先生。”
男人愣了愣，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
她穿着简单，头发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背上还背着个包。
这副装扮怎么看都像是个学生，还是很乖巧听话的那种学生。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搭上他叔的。
但他也没多嘴，而是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在楼上，请。”
虞珂嗯了声，越过他抬脚上楼。
咖啡厅的装饰很文雅，墙上角落处放了很多书。
除了方便来这里的客人能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书籍外，能看出来这家店的主人也是个爱书的人。
虞珂看都没看那些书籍一眼，径直走到二楼。
二楼的装饰也很雅致，没有用隔间隔开。
一眼就能将整层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二楼摆了很多桌子，只有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坐在窗边，失神的望着窗外。
虞珂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中年男人扭头。
当看到来人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时，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虞珂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摘掉口罩，朝男人露出个礼貌的笑。
“你好，尊敬的伊西斯·舒尔茨先生，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虞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