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找人替我演一出戏。”
“姑奶奶,您这又是想做什么啊?我不是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玉满楼的黑料都放上去了吗?”
片玉。
陈大富的脸皱成了苦瓜样。
这段时间,因为玉老爷子的丑闻在网络上大肆传播,云城古玩圈子里以前不知道片玉是玉老爷子开店的人,现在都知道了。
片玉的生意大受影响,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开过张了。
如今片玉都是陈大富在打理,没有生意,他自然也就没了进项,心里不生出怨言才怪。
“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这段时间亏了多少钱,我以后一分不差的给你补上。”
金兰深谙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的道理。
一味的要挟只会让陈大富伸出逆反心理,偶尔给点好处,陈大富才会真心实意的替她办事。
当然,好处也不能给太多,以免喂大了陈大富的胃口。
其中的度还需要金兰小心衡量。
陈大富一听果然高兴起来,原本皱皱巴巴的苦瓜脸立刻笑成圆脸。
“金夫人大气,我陈大富办事向来牢靠,您直接吩咐就是我立刻照办,绝对不打马虎眼。”
“你找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将片玉给我砸了,然后再放到网上去宣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玉满楼不仅是一个道德有瑕疵的人,还开了一家黑店。”
“啊?”
陈大富没想到金兰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满心不情愿。
虽说如今片玉在云城古玩圈子里的名声不太好,但外行人不知情啊,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只倒霉的肥羊上门挨宰。
如果按照金兰的想法,搞一出砸店的戏,片玉的名声是彻底毁了,以后再想用片玉的招牌做生意,只能是死路一条。
“片玉开不成了,你还能开片金,片银,片石,只要店在,你还怕做不成生意。”金兰的语气毫无波澜,甚至还带上一点诱惑,“你难道不想开一家自己冠名的古玩店?”
陈大富心动了。
片玉的名字是玉老爷子取的,在一众古玩店里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陈大富以前没少在心中暗暗腹诽,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动片玉的招牌。
金兰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心意给古玩店重新取一个名字呢?
“可玉满楼当初只是将店交给我代为管理,真正的店主人不是我。”
“我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
“片玉的招牌被人砸了,店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你也是为了店铺的生意才不得不改名,其他人知道也只会说你用心良苦。若玉笙以后拿着片玉改名找你麻烦,你便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应付她,其他人就是你的人证。”
金兰早就想好这一点,不疾不徐地提醒陈大富。
陈大富豁然开朗。
“金夫人,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着收好消息吧。”
陈大富挂断电话后,在大厅来回踱步,在心里搜寻适合的人选。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古玩生意,也结交了不少道上的朋友。
其中大部分人是古玩城里的常客,和古玩店的老板们也多有交集,陈大富不敢找他们,害怕被人看出来是在演戏,只能找一些生面孔来做这件事。
想了半天,倒真让他想出一个人选。
朱大志。
一个不学无术的外地小混混。
之前在老家偷了邻居家一件祖传的古董,由于担心在当地销脏被抓,所以特意跑来云城,找他做的生意。
因为朱大志胆大心细,又生得五大三粗,陈大富当时特意和他互换了联系方式,想着以后若是遇到不好解决的麻烦事,可以拉着他一起壮胆。
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立刻给朱大志打去电话,希望他能带上几个兄弟来云城帮他演一出戏,不仅付来回的车费,还给一千块钱的劳务费。
朱大志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立刻在电话里和陈大富讨价还价,最后将劳务费定在两千元。
挂断电话后,朱大志那方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没一会儿,权野就收到了消息。
在玉老爷子的消息爆出来后,玉笙就担心有人利用片玉做文章,所以特意拜托权野帮他关注片玉的情况。
权野手下的人精通各项技能,在片玉内安装几个隐形摄像头和窃听器,不是一件难事。
在监听到陈大富是如何与别人商议,又是如何找人做戏的整个过程后,他们立刻告知权野。
权野收到消息也就意味着玉笙也知道了此事。
玉笙冷笑一声。
她就知道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片玉。
“哥哥,陈大富在电话里有说他们准备何时行动吗?”
“周六上午,古玩城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好,那我们就那个时候在古玩城里等他们,我倒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玉笙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正好她也可以顺势将片玉重新收回手里。
片玉是爷爷辛辛苦苦营造起来的招牌,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毁了它。
“好,周六上午我去接你。”
玉笙嗯了一声,眼神变幻莫定。
金兰和陈大富还不知道玉笙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并想好了对策,还在做着美梦。
而玉德言如今却是噩梦缠身。
玉老爷子的事一日没有澄清,玉氏集团就会跟着受影响。
原本因为玉棠的事,有一大堆合作商和他们解约。
玉德言好不容易还将剩下的合作商维护好,结果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为数不多的合作商纷纷要求解约。
玉德言简直是求爹爹告奶奶,也没有将他们安抚住,玉氏集团的经营状况彻底陷入僵局。
更令他难受的是徐家最近的态度也变得很微妙。
本来在寿宴上宣布两家的订婚后,徐家和玉家就进入了蜜恋期,凡是能够合作的项目都尽量促成合作,实现利益共赢。
然而此事之后,玉家和徐家一同开展的项目突然停滞不前,他打电话询问徐父,得到的也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玉德言也是商场的老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徐家是在有意和他们划清界限。
他心里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