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晚我能不去吗?”徐闻试探的看向徐州岳,“我有女朋友了……”
“混账!我们徐家能不能金盆洗手重回巅峰就看今晚了。难道你想继续做这种一眼看不到头的买卖吗?”徐州岳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自己儿子怒斥。
“那为什么不让大哥去!大哥还是单身!”徐闻被吓一跳,闻言也不装了,梗着脖子怒道。
“你!”徐州岳突然站起身,怒目圆睁瞪视着他:“你知道风眠是谁吗?京城风家家主,第一掌权人,多少人是靠着她手指缝里漏出的碎沫沫活命。谁见了不喊一声风总。
现在这么好一个机会能让你接触到这样的人物,还想你那什么寒酸的女朋友!”
“是!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让大哥去?您不是向来偏心大哥吗?”徐闻也跟着站起身,与他相视而立,蓦地一笑,“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名声不好,喜欢干男人,要不然这等好事,哪还轮的上我!”
“啪!”
“真是混账!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呛老子的吗?”
徐闻被打偏过头,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疼的腮帮子,笑道:“呵,可笑。再怎么样徐家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离开了京城了,但是在茉城甚至周围城市都是领头羊的存在。既然你这么想通过卖儿子去勾搭上风家,怎么不自己去!反正风眠花名在外,灯一关被子一盖,也看不见你这满脸的皱纹!”
“你!”徐州岳听到一句句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口中冒出,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手臂抡圆了再次招呼过去,响亮的巴掌声在宽阔的客厅里回荡,“混账!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为了徐家牺牲你一个又何妨!”
“管家!把他关起来。”
徐州岳揉了揉太阳穴坐下来,一杯水适时递到他面前。
“家主。”听着小少爷渐行渐远的怒吼,管家有些担忧道:“风总真的会来吗?”
“她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她跟风许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现在出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绝对不想让京城那帮人知道她在茉城。”徐州岳也渐渐平息下来,将水杯放下,一脸高深莫测,“而不仅我知道了还邀请她来参加宴会,为了不让自己行踪暴露,她也只能顺着我意来参加宴会。”
这场宴会暗藏玄机,前方舞会遮掩,后方则是线下黑色交易现场,如果风眠对于联姻不为所动,那他就拉风家一同下深渊。
只要她来了,那么能不能走就是他说了算。
徐州岳突然笑了起来,看向虚空某一点,眼底满是疯狂与贪婪。
“对了,他怎么样了?”
管家神情微动,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忙回答道:“还是没有开口。”
“继续逼问,今晚宴会结束后我要知道警方那边所有动向。”
“是。”
……
二人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林殃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风眠道:“对不起啊,耽误时间了。”
风眠关上门,闻言看向他,不以为然道:“你的腿不适合去了,留家吧。”
“那怎么行!”
这可是跟他钱挂钩的行程啊,不能不去!
绝对不能给她收回钱的任何机会。
林殃急了,朝她动了动自己绑上纱布的腿,道:“我没事的,我还可以跟着你一起去。”
“你去了是要跟我跳舞,你确定可以?”
不久前在医院缝针上药时都能疼出满头的冷汗,回家的路上也慢腾腾的。
她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会那么怕疼。
面对这样的林殃,风眠甚至有点不耐烦。
“可以的,我现在好多了。”说着林殃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相捏,中间留出一点点的空隙,冲她掩饰道:“就剩一点点疼了。”
“……”风眠直直的看向林殃,视线在他脸上游走,思考着利弊。
最终在林殃提心吊胆的期待中,她做出了决定,“去收拾。”
林殃一听,如得释令般,眼睛一亮,忙开口应下,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随着动作小腿处传来疼痛感,林殃仗着此时是面对着风眠,龇牙咧嘴的毫无表情管理,脚上和背影却强装正常的回了房。
关上门的瞬间,林殃弯下腰背,忍不住想要去碰伤口。
也不是巨疼,因为伤口跨度大还深,缝的针随着走路间的肌肉挤动,总是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还有一种针线绷开的心里错觉,能忍受,但是挺折磨人的。
小腿处不管做什么,都不间断的传来疼痛,想忽视都困难。
不过这跟钱比算不了什么。
虽然他林殃视金钱如粪土,但是他是祖国的花朵啊,花朵需要什么?正需要这散发着芳香如粪土一样的金钱啊。
林殃拿出自己买的那一身西装,认认真真的穿到身上,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抚平每一处细微的褶皱,下颚紧绷,目光坚定。
这就是他林殃对商务极其认真的态度。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