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这是谁下的手,可真够狠的啊!”
芈静带着几个人皱着眉头一边给三人处理伤一边发着牢骚。
手术室的外面,小六和苏岫两人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石膏还没拆的木兰。
“小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岫的火气明显很大,竟然十分罕见的发火了,而且发火的对象还是小六!
小六面对苏岫的怒火却表现的异常冷静:“苏姐,你先别着急,羽哥的事情,这次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个人绝对知道。”
如果张教授在的话一定会指着小六破口大骂:“你这个黑心烂肚肠的小混蛋,明明是你告诉顾羽那个疯女人的行踪,怎么全都赖在我身上了?”
苏岫猛然停住了脚步:“张教授?”
小六笃定的点点头,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对,就是那个老家伙,自从羽哥在跟他聊过之后,羽哥就变得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告诉,指定是这个老家伙不让羽哥说的!”
苏岫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是了,难怪我觉得上次来这问芈静的时候,她变得好奇怪,我本来还以为她是因为跟我抢羽哥才那样的,现在想来她是想把我吓跑,不让我问关于张教授和羽哥俩人之间的谈话。
那这样看来,芈静应该也是知道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芈静推门走了出来,疲惫不堪的对几人点点头:“放心吧,他们三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再过半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话说他们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就算是进化者也不是铁打的啊,如果再晚回来一天半天的,就算我是医仙转世也救不了他们了。
苏岫啊,你刚才可是冤枉我了。
当然,你前面说的都对,唯独最后一句可就冤枉我了。
羽哥和张教授俩人都是密谈的,就连张丽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我了。
所以啊,你们想要找麻烦,就去实验室好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下,那个老头子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绝对不容小觑,你们可小心点……”
苏岫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这些,见芈静出来了,立马冲到了里面,看着脸色惨白的顾羽,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顾羽的伤口很多,肋骨断了六根,胳膊断了一条,另外一条胳膊虽然没断,但血肉却被生生的撕去了好大一片,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两条腿的情况也差不多,到处都是露骨的伤口,身上的其他部位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被大大小小的伤口给挤满了。
另外一边的神经病组合情况要稍微好那么一丢丢,皮外伤不多,但是骨头断的一点也不比顾羽的少,特别是小萝莉,最后被闪电五连鞭一尾巴抽中,若不是体内的那条大蛇出来护主,估计早就被抽成两截了。
苏岫缓缓的在床头蹲了下来,握住顾羽的一只手,把头靠在顾羽的脖子旁边抽泣起来。
她现在非常自责。
如果自己的实力再强一些,或许顾羽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以前她并没有把进化放在心上,总感觉这辈子依托在顾羽的羽翼之下就可以安然的度过,可现在看来,她的这个男人也是脆弱的。
从芈静那里她已经知道顾羽带走了不少的毒药。
能让顾羽忌惮到如此地步的,就连半兽巨人和闪电五连鞭都没达到,由此可见,对方的力量已经高到了什么地步,即便是这样,顾羽仍旧义无反顾的去了,可见他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岫看着顾羽手臂上的伤口暗暗发誓,自今日起,她绝对不会再让顾羽独自承受压力,她要变强,变成让顾羽可以放下疲惫,安心依靠的港湾。
“羽哥,你要相信我!”
苏岫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就在小六歉意的目光中,杀气腾腾的冲进了实验室中。
“你是羽哥的女人也不能进来,给我出去!”
赵吏对苏岫的无礼显然有些生气,蛮横的挡在门口,不让苏岫进去。
“让开,我要找张教授问个清楚!”
苏岫杀机毕露,眼睛都有些发红。
赵吏一见如此,更加不可能放她进去,手一伸,就要把大铁门关上。
他虽然敢拦住苏岫不让她进来,但可没有跟苏岫动手的胆子,毕竟人家可是基地的老板娘……
顾羽被伤成这个样子,苏岫的心中早就被怒火填满了,今天要是不找张教授问个明白,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眼看门就要被赵吏关上了,苏岫哪里肯答应,低喝一声,抬起大长腿就踹了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纯钢的大门就被苏岫一脚给踹飞了。
苏岫就算是再温柔,那怎么说也是差不多有六级进化者的力量,平日里柔柔弱弱,安安静静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威胁来着,谁见着都会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现在却完全颠覆了赵吏的认知,这含恨一脚直接把差不多有五六百斤重的大门给踹出去十几米远,要不是他一看不好就先溜了,估计就得被拍在
“苏岫,你疯了?”
张丽听到动静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一看这个女人刚才应该是在洗澡,头发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呢。
苏岫冷笑:“我疯了?呵呵,你就当我疯了吧!
张教授呢,我要见他!”
张丽看着倒地的大门脸色难看,在听到苏岫对张教授这么无礼的态度后,神色开始变冷:“张教授没空,你回去吧!”
苏岫才不管呢,手一挥,唐刀上面就燃起了一片炽热的火焰:“羽哥对你们这群人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吧。
可你们却差点把他害死!
叫张教授出来,我要问个明白!他到底跟羽哥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张丽大吃一惊,她显然还不知道顾羽受伤的事情:“你说羽哥怎么了?受伤了?严重吗?”
苏岫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最后再说一遍,如果他不肯出来,那我就只好自己进去找了!”
“哎!年轻人总是这么沉不住气!”
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从走廊的尽头传来,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斯文老头就这么背着双手,施施然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