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觉得,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不防试探下对方。
“听说白先生是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发展了东阳,如今还参与了蓝悦海湾的项目,东阳前途不可估量呢。”
白寻双手交叉一起,嘴角上扬,“只是碰上了创业的好时机,捡了个便宜。”
“白先生太谦虚了,要没有能力,公司根本经营不下去。”林晚夏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白寻看。
而对方,同样在深究她。
不久之后,服务生进来上菜。
白寻点了一瓶红酒,亲自过来帮林晚夏倒酒,“林小姐看着年纪不大,却能成为夜总的助理,能力必然不俗,且样貌又出众,身边应该不缺乏追求者,我能冒昧的问下,林小姐有男朋友了么?”
林晚夏莞尔,“我结婚了。”
白寻倒酒的动作一怔,像是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正常,“佳人已有归宿,看来白某是没希望了。”
林晚夏眯眸。
这话不明摆着说他想追求自己么!
林晚夏笑得一脸轻松,还反过来调侃,“白先生身边有个付小姐,付小姐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能力又不俗,她挺适合白先生的。”
白寻倒完酒回到位置上坐下,温沉道:“付禧只是我助理,林小姐误会了。”
只是助理?
亲密到可以帮他更衣?
动作还这么娴熟!
林晚夏自然不信的。
商场上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多少男人借着工作为由和下属搞暧昧也不是稀奇事,付禧和白寻的关系一看不简单。
林晚夏也没戳破,目光锁定白寻的臂膀处,像是不经意一提,“昨天无意中看到白总泡浴,似乎是受伤了,不宜喝酒。”
“一点小伤,不碍事。”白寻喝了一口红酒,全然不在意。
林晚夏冒昧的问:“我看那伤口不小,白总这是……”
白寻眯眸,眼神晦暗的看着林晚夏,扬唇道:“像夜总这么警惕之人,怕是在和我合作之前就调查过我的身世背景,我也不隐瞒,早前我还没从商之前黑白两道都有涉及,虽说这些年逐渐回归商场上,之前的一些仇家仍然不肯罢休。”
林晚夏了解,“所以是仇家上门寻仇了。”
白寻点点头,“不错,我的身份特殊,身边人必须有点身手,若不然那天仇家又上门,我这命岌岌可危。”
林晚夏嗯了声,没在多问。
要听白寻这么说,付禧会身手也就正常了。
只不过白寻这伤口的位置太巧合,让她很难不起疑心。
午餐之后,两人简单聊了工作,之后林晚夏亲自送白寻回去东阳医疗。
“林小姐有没有兴趣上去参观下我们公司?”
林晚夏还有其他事忙,拒绝了道:“改天吧。”
“那行,下次再约,林小姐路上小心,慢点开。”白寻没纠缠。
林晚夏很快掉头离开。
等她一走,付禧从公司大厅里走出来,和白寻并肩而站。
“我就不理解了,这种女人我来应付就好,何必您亲自动手。”
白寻望着林晚夏离开的背影,勾唇而笑,“她不是一般女人,你不见得应付得了。”
“是我应付不了,还是你对她存有其他心思?”付禧不顾众人眼光,从身后抱住了白寻,“阿寻,你别忘了,我们接近她不是为了合作。”
白寻拿开她的手,眸眼冷漠,“我知道自己做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别去招惹她。”
说完,白寻阔步进了公司大厅。
付禧站在原地,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
林晚夏在路上接到了御宁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找到季小月的家里并了解了情况。
“所有一切都很正常,但有一点我觉得很可疑。”
“什么?”
林晚夏戴着蓝牙耳机,前方有点堵车,她放低车速。
御宁的声音传出来,“季小月的家里人说她从小体质差,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还动了手术,我在无意中知道,季家人为了让季小月平安长大,曾经找了算命的给季小月算了命,季家人按照算命的意思,在季小月的后背纹了一个十字架纹身。”
“可昨天我不小心看到季小月洗澡,并没有看到她身上有纹青啊。”
林晚夏眯眸,“你怀疑这个季小月是假的?”
“不错,而且她昨晚精神有些萎靡,似乎还偷偷吃了什么东西,我怕会打草惊蛇,并没有靠得太近,没看清楚。”
前面的路彻底堵了,林晚夏停车下来,手指头敲着方向盘,“真要是假冒的话,这人可就不简单了,你继续盯着她,我就不信了,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
“包在我身上。”
挂断电话之后,林晚夏心里有些不安。
那个神秘人已经识破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天音集团的依梦,而今又安排人混入了庄园。
她并不担心季小月会做出什么事,就怕霍行渊会受到牵连。
绿灯跳了。
林晚夏缓过神刚要踩下油门,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
她轻轻一点看了眼。
是白寻发来的语音。
本不想理会关掉,却不小心点了播放键。
男人磁性温柔的嗓音传遍整个车厢。
【依梦小姐到的话给我回条信息。】
这个白寻总给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说话的声音明明那般好听,却让她没忍住一阵毛骨悚然。
身后传来催促的喇叭声,林晚夏迅速离开。
再说舒音这边,经过昨晚一夜荒唐之后,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一早上去了十三部,她坐在位置上发呆。
酒精真不是好东西。
她怎么就和路青搞上了呢。
现在她该怎么面对路青,见面后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
舒音真是尴尬得想抠出一片大西洋了。
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她身上,没想到何止发生了,还那么的激烈!
看着身上留下的印记,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两人有多亲密。
“狗男人,
看着挺正经的,发情起来就跟神经病似的。”
舒音动了动身子,早上起来还不觉得难受,现在疼得要命。
简直就跟被猪拱了似的。
在心里将路青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舒音刚要站起来活动下筋骨,看看能不能好受点,头顶上空突然传来一道危险的男音。
“诅咒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