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元神七品!信马由缰!

有紫曦弓炼筋练力,加上各种大补之物,张麟体魄愈发强横。

除却必要的运转《大威德明王身》之外,他还夜夜存想真武荡魔大帝,元神、肉身齐头并进,有条不紊。

白日里则是正常去锦衣卫衙门点卯。

值得一提的是,跟着齐晓航他们走了几天之后,余头儿给他正式分配了巡街的区域,手下也多了几个校尉和力士。

有点像上辈子从实习期转正为正式编制的员工,虽然权力变大了,但是工作也变少了呀!

巡街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交由校尉和力士,张麟也从‘繁琐’的工作中解放了出来,得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修炼。

是夜。

一轮明月挂在天际,稀疏的星点装扮着夜空,寡淡的雾气飘起,张麟一如既往地坐在小院当中。

四下无人,清荷、秋意都被他打发去睡觉了,他元神中存想真武大帝,熟悉的舒爽感涌上心头,外道邪魔不断诱惑着元神堕落,一道雷电劈下,又瞬间消弭无踪。

忽地,张麟福如心至般,蠢蠢欲动的元神从眉心飘出,在漆黑的夜色里自如活动,如鱼得水。

元神七品-夜游!

八品出壳的元神仅仅能在肉身方寸之地活动,而且由于元神孱弱,出壳越多,就越容易遭受邪魔侵蚀!

唯有到了夜游境界,方能在夜间不受肉身距离限制,自由活动!

“不知道是我元神天赋异禀,还是说《紫微玄都雷霆玉经》这门功法足够强悍,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从毫无根基品级,到了如今的七品夜游,算是初步可以施展元神一道的种种神妙了!”

张麟的元神在空中飘动,没有肉身的桎梏更加灵活,不受任何的物理法则束缚,就如同鬼魂阴物一般。

事实上,他现在的状态和鬼魂阴物也没太大的区别,只是有肉身作为锚点寄居。

到了七品夜游,元神已经算是超凡脱俗,不能等闲视之,若是配上一柄元神法器,御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未尝不可!

当然,武者血气阳刚,最克阴魂鬼物,遇到同品级的武者,贸然行动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天赋门槛高,前期战斗力不足这也是为什么极少有人选择走元神仙道。

“在府内试试这夜游境界的玄妙”

神魂夜游,这种新奇的体验哪怕是张麟也有些把持不住。

当然,他也只会在小院的周围晃荡,京城卧虎藏龙,说不定一不小心闯入哪位高品武者的栖身之所,对方一个不小心爆发气血,他估计当场就魂飞魄散了!

穿墙钻地,飘回主卧,张麟在外间看到了穿着肚兜熟睡的清荷、秋意。

秋意平躺而眠,被子高高隆起;清荷睡姿则要差了许多,被子斜盖到小腹,露出大片的雪白春光。

“曾经的小丫头片子也长大了啊”

张麟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再度穿墙,往府上的其他地方飘去。

梁国公府上不少地方阳刚血气厚重,一靠近就有种神魂被灼烧的痛感,其中最甚的是张麟他老爹张景泰所在的方向。

煌煌如烈日,他差点以为他这是在大白天神魂出壳,恐怖如斯!

游戏了片刻,体验完毕之后,张麟神魂归位,沉重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

这种不是肉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严重亏空,类似于他上辈子连续熬几个通宵做题后的状态。

“看来刚突破还是要稳固一下境界”

张麟从怀中拿出先前长公主赠送的养元丹吞服,再辅以存想真武大帝,元神快速恢复起来。

‘饭还是软的香啊!’他如是感慨。

书房,烛火通明。

年逾五十的梁国公张景泰依旧丰神俊朗,满头乌发被整齐梳在脑后,面色红润富有光泽,看不见半点皱纹。

作为武道有成的高手,自然能够存住气血,将身体机能保持在最巅峰状态。

“是麟儿?”

张景泰放下手中的毛笔,视线朝着张麟小院的方向望去。

本来正在起草明日呈上去的奏章,他忽地察觉到有神魂在窥视这边,刚生警惕,对方却又迅速退走,最后消失在了张麟的小院。

“我记得一个月前麟儿似乎还未修元神?”

张景泰有些愕然。

难不成他真的耽误了张麟的天赋?对方其实是元神仙道的天才?

武道最重筋骨,孩童年纪尚幼筋骨未成,即便是贵族子弟也仅是以温养为主,差不多到十六岁便开始打熬练力,天赋上等的数月便可九品圆满,筋骨大成!

天赋中等的,一年也能脱胎换骨。

而天赋下等,两年也才堪堪达到,不巧的是张麟就属于此列。

张景泰倒是没想到,张麟刚接触元神一道便进境神速

“不愧是我张景泰的儿子!”

他一捋颌下美髯,要不是夜已深了,他都想开怀大笑一番。

两位嫡子当中,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幼子,如今见对方有所成就,算是落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

翌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街市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或穿短谒,或着锦衣,有头戴儒冠的儒生,也有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吆喝的卖货郎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扎根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只是那孩子似乎与老父闹别扭,行走间全靠男人牵扯。

“啊!”

忽地,尖叫声从人群爆发,原本宁静祥和的街道瞬间乱作一团,摩肩接踵的人群作鸟兽状散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传来震动声。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大,震感越来越强烈,人群奔逃得越匆忙,街上顿时清出一大片笔直的空地。

一道赤红如焰的身影跃然而落,‘嘭’地一声踏碎了几块青石砖头,然而高坐在马头上的锦衣少年并没有勒马减速,反而蓄势而冲。

路中央的父子,就好像被吓傻了一般,愣愣待在原地,疾冲的马匹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两人践踏成肉泥。

路旁的行人忙不迭捂住双目,不忍心再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惨剧,同时心底也止不住地咒骂起来:

“天杀的纨绔子弟竟敢当街纵马!可怜那对父子今日就要丧命于这权贵之手!”

“天子脚下,这凶徒竟是如此猖狂?!明日我定要纠结国子监同窗,擂鼓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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