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立刻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般。
“没有,怎么可能,我们绝对不会说你的坏话的解老板。”
白昊的否认三连,在解与臣的眼里看起来更加可疑了。
解与臣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潘志。
只用眼神询问: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潘志利用自己的老东家对自己的信任,斩钉截铁地对自己的老东家说道:
“我们刚才在说有这么多人护着小族长,我们很放心。”
解与臣将信将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扬了扬下巴,准备把两人放行了。
正要回帐篷的黎蔟路过几个人的身边。
他停下来,对解与臣说道:
“白姐说你们离我们小族长太近了解老板。”
“你们没有族长吗?”
“这是白姐他们说的,晚安解老板。”
黎蔟说完,立刻匆匆地离开,不带走一粒沙子。
诸葛清跟在黎蔟的后面。
听见黎蔟的告状,诸葛清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刚才守夜的地方。
离这里并不近。
潘志和白昊的对话声音很小,虽然偶尔有白昊的几句声音还是能够轻易地被听见。
但是,两人大部分的对话都是非常小声的。
因为守夜,为了监守周围的情况,所以诸葛清一直在用听风吟监听着周围的动静。
所以自然是把白昊和潘志的对话也全都听了进去。
但是这个瓜并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诸葛清并没有给黎蔟转播两个人刚才的对话。
但是。
听黎蔟的这个告状,好像是刚才他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一样。
按道理说,凭借黎蔟的听力,是不能听见刚才潘志和白昊的对话的。
诸葛清疑惑了片刻。
心说道:
难道这个小鸭梨,真身真的是一条狗不成?
不过,解与臣对黎蔟的信任,明显是比不上对潘志的。
所以他又看了一眼潘志。
潘志被老东家看的浑身地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解与臣说道:
“小九爷,黎蔟这傻小子听风就是雨的。”
“你别信他说的话。”
潘志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诸葛清一眼。
在他看来,黎蔟如果知道了刚才他跟白昊之间的对话。
那只有诸葛清给他现场转播这一种可能啊!
诸葛清无辜躺枪,但是当着解与臣的面,并没有澄清什么。
他佯装打了个哈欠,从几个人身边路过了:
“刚才已经用听风吟听过了,方圆百米内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解老板,你们加油。”
尽管几个人明显是在打配合,但是解与臣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挥了挥手,把几个人全都放行了。
白昊立刻快步跑向黎蔟的方向,把刚要进帐篷的黎蔟的脖子用手臂勒住了。
她小声地对黎蔟质问:
“臭小子,你怎么还卖队友呢?”
“你是不是胳膊肘在往外拐?”
黎蔟被勒了个猝不及防。
他拍打了几下白昊的手臂。
潘志和诸葛清也在随后赶到。
白昊并非是真的想要勒死黎蔟,所以非常有分寸地把黎蔟放开了。
黎蔟喘了几口气,鄙夷地看着白昊:
“白姐,你是想要弄死我吗?”
“差点儿就被你勒死了。”
白昊哼了一声,说道:
“我才用了百分之零点一的力气而已。”
“小菜梨。”
“说,你刚才干什么在卖队友啊。”
潘志和诸葛清也同样好奇着这个问题。
潘志跟白昊好奇的内容是一样的。
而诸葛清好奇的则是黎蔟为什么会听见白昊和潘志的对话。
因为他是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给黎蔟进行现场转播的。
难道,这家伙还掌握了读心术了不成?
而黎蔟被这三个人同时盯着,更是一脸的迷惑,满头的雾水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
他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白昊的质问。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大惊失色。
不过叶凡已经教过他要克制情绪了。
所以黎蔟还留着最后一点镇定将自己惊讶的声音压低,反问白昊和潘志说道:
“不是吧,白姐,潘哥。”
“你们还真的是这么说的啊?”
“这么巧的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黎蔟此话一出,刚才无辜躺枪的诸葛清的身份就清白了。
原来,黎蔟刚才的行为并不是告状。
而是用造谣白昊和潘志的行为,来对解与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戏剧性的是,这对知道真相的潘志和白昊来说,并不是造谣。
他们刚才的对话,确实也有这个意思。
更巧合的是,黎蔟的身边,就有一个真的能够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的诸葛清。
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真相大白,几个人都有些无语。
黎蔟却有些小兴奋起来:
“潘哥,白姐,你们是不是也这么以为的啊?”
“我就说,肯定不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这么想。”
“太好了,我这个想法是正常的。”
黎蔟心旷神怡地钻进了帐篷里面。
剩下的三个人也对视了一眼。各自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睡觉了。
接过了守夜的工作的解与臣并没有像先前的人一样坐在地上。
而是抱着手臂,站在原地。
他的这班时间很短。
解与臣甚至感觉自己都没有在外面站太久的时间,他后面的帐篷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有人走了过来。
解与臣回头,一个不仔细看就在黑夜之中很难被看见的人影被从帐篷里面推了出来。
那人一身黑。
解与臣眯了眯眼睛,看着被推出帐篷的赫连靖:
“你现在出来干什么?”
赫连靖原本还想重新钻回帐篷里面。
解与臣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帐篷的方向。
只听,帐篷的方向传来一阵清脆的狗叫的声音。
狗叫的声音非常急促。
解与臣感觉夯昊骂赫连靖的时候,骂的真的是挺脏的。
赫连靖对着狗嘟囔了一声什么,终于放弃了重新钻会帐篷的想法。
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揣着口袋往解与臣的方向走了过来。
尽管他瑟缩着肩膀,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大一只。
看见解与臣竟然还是站在这里的,赫连靖笑了一声坐在了他身边。
“解老板,你这个身家,怎么买的还是站票啊?”
解与臣闻言,也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
“老瞎子,你这个岁数,怎么还要被狗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