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抱着南栀浅走进了浴室里,他就听到了电话的声音,他温柔的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我去接个电话,你先自己洗。”
“嗯。”
南栀浅点了点头,安静的自己洗澡,林宜修站起了身,转身走出了浴室。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她真的害怕了,此时此刻的林宜修已经不是她平时认识的林宜修了。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六亲不认,残忍暴戾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
她的确害怕了。
五分钟后,林宜修换上了干净的西装,走进了浴室。
“阿浅,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回来。”
“嗯。”
她点了点头,看着林宜修离开的背影,静谧的浴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换上睡衣走出了浴室,韩绪已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把饭菜放在了南栀浅的面前。
“南小姐,林总让您先吃饭。”
南栀浅走到餐桌上坐下,当着韩绪的面拿起了碗筷,缓缓的吃了起来。
也许是太饿了,她很快就吃了饭菜,韩绪小心翼翼的收走了碗筷,他才走到了门口,南栀浅突然开了口。
“那个……那个药你有买吗?他不习惯带套。”
她才说完,就羞红了脸,韩绪马上点了点头,“在抽屉里。”
“谢谢。”
她道谢之后不再说话,韩绪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
林宜修的饭局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韩绪站在酒店外等他。
才上车,他已经递上了一瓶水,递给了林宜修。
“林总,南小姐今天问药的事了。”
“你换了吗?”
喝了两口水,他淡淡的开了口,韩绪对着他点了点头。
“已经换成维生素了,不过您这样做,会不会让老爷子不满?毕竟私生子……”
“我又没让季薇薇养,孩子生下来当然是阿浅养着。”
他下颌线紧绷,这几天他想了很久,好像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乖一点。
不去接触外面的男人,安安心心做他的女人。
韩绪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林总既不能和她结婚,又为什么非要留下南小姐呢?
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注定只能是私生子啊。
林宜修靠在车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只想回去抱着她休息。
四十分钟后,林宜修才回到别墅,才进门佣人就告诉他,林光赫来过,还在别墅里找了一通,却始终没找到南栀浅人。
他的笑容阴森冷然,看来把阿浅关在八楼是明智的选择。
毕竟他找遍了几层楼,没找到人,就没有必要上八楼。
不过他竟然不死心的找到别墅来,阿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白天刚熄灭的怒火上了心头,他带着酒气的走进了电梯里,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阿浅,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我真的不想你被别人抢走。
站在八楼,指纹解锁后,他进入了房里,南栀浅早就已经睡着了。
他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掀开了被子压在她的身上。
强大的压迫感让南栀浅醒了过来,浓重的烟草气和醇香烈酒的味道混合味道,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阿修,你回来了。”
他没有理会南栀浅,只是霸道的吻着她的红唇,霸道暴戾。
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比平时更加的暴戾。
“疼?我爸都找上门来了,要不是我把你藏在这里,他就把你带走了,是不是很开心?他竟然明目张胆到我这里找人?”
他盛怒的逼近南栀浅,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羞涩和屈辱同时席卷她。
“我……我根本不知道林先生会来……”
她挣脱不开林宜修的束缚,身体颤颤巍巍的颤抖着,他却更愤怒。
“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别骗我阿浅,否则我弄死你爷爷,让你后悔一辈子。”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摇头否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跟林先生根本不熟,他……”
她能说吗?如果说了林宜修会不会直接把她赶出去?
爷爷的治疗费怎么办?
林宜修仿佛感觉到她有事隐瞒自己,他的大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脸,最后一次质问她。
“南栀浅,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你要是敢骗我,结果是怎么样,你知道的,不但你爷爷,你,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感觉到他仿佛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她咬着唇瓣许久,才说了出来。
“我……林叔叔是我妈妈的初恋情人……你满意了吗?你想把我赶出去就赶出去好了,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话,林宜修才冷静了下来,发泄之后他坐在床边,打开了台灯。
背对着南栀浅,他还没办法消化这件事,但他承认这件事的确震惊到他了。
他竟然跟父亲初恋情人的女儿纠缠在一起,要是让妈和爷爷知道,一定不会放过阿浅。
原本爷爷就想对她动手,现在更多了一个理由。
当初是怎么拆散爸和他的初恋,现在就会怎么拆散他们。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是林叔叔告诉我的,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她的话让他心疼,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他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沉默了很久,他才再度开口,“阿浅,这件事你最好烂死在肚子里,不然我会站在我母亲的立场。”
他的回答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他还是选择她的对立面吗?
也是,她只是一个玩物,凭什么要他保护自己?
她不由得想起了裴司深的话,他不会保护她。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哑的笑了一声,“那我要感谢林总的慷慨,明知道我母亲和林叔叔的关系,还不把我一脚踹出去。”
林宜修嗤笑了一声,靠近她的耳边,“踹你出去?让你去找霍屿白,许墨卿?你别忘记了,我在你和你爷爷身上砸了多少钱,够你还的。”
眼角越来越湿润,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裴司深说得对,她只是林宜修的玩物,只是她没认清而已。
如果可以,她想要离开这个男人了。
再继续下去,她可能会遍体鳞伤,因为她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