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修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才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南栀浅的身影,他起身坐了起来,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舒缓情绪。
“阿修,你醒了吗?”
南栀浅才端着饭菜走进房里,听到林宜修的声音,才开口叫他。
他马上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立刻从她手中接过了饭菜。
“端上来干什么?我醒了自己会下楼吃。”
“我看你太累了,怎么都叫不醒,这几天公司很多事做吗?”她狐疑的问道。
放下饭菜,他才把南栀浅抱在怀里,一颗头枕在她的怀里。
“很忙,我不知道湛茞每天在公司都在干什么,弄得一团糟。”
南栀浅心疼的抱着他的头,心里越发的觉得奇怪,“可你不是说,他也是有能力的,虽然及不上你,也不至于弄的一团糟啊。”
他也回答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湛茞会把公司弄成这样,他应该有能力处理公司的事情。
响了一会儿,他才抬起了头来,看着南栀浅,“宝宝,我最近没怎么陪你,你是不是不开心?”
她摇了摇头,紧紧的抱着林宜修的脖子,“阿修,我想……我想回公司帮你,好不好。”
林宜修蹙了蹙眉,看着她眸底的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你还是在害怕我会出轨?我只对你一个人有兴趣,懂吗?”
“可我害怕,见不到你我害怕。”
林宜修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不知道该怎么疏解她的情绪。
再这样下去不行。
“那你先跟着我去公司,我让薄心月给你安排工作,宝宝你需要出去上班,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你出事。”
“嗯。”
她点了点头,靠在林宜修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怎么了,舍不得松开?还是想我先履行丈夫的职责?爽一次?”
他的话才说出口,南栀浅马上脸颊涨红的松开,“没有,我去洗澡,时间快到了。”
她仓惶的起身走进浴室,林宜修笑了笑,拿起手机发给韩绪一条短信,脱了真丝睡衣也走进了浴室里。
“宝宝,好久没一起洗了。”
走到她的身后,林宜修紧紧的抱着,薄唇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身材好像恢复到以前了,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快?”
“可是这道疤还在……我想去掉……”
她欲言又止了很久才开口,林宜修抱着她坐在盥洗台上,粗粝的指腹轻抚在她剖腹产的疤痕上。
“宝宝,这道疤不丑,是你为我生下两个孩子的证明,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知道吗?”
南栀浅抬头看他,可她害怕,他以后会介意她的身上有疤,对她不再有兴趣。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低头吻了上去,“不要担心我会变心,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提起兴趣,你不会知道我多想要你,是很想很想,我怕你讨厌那样的我。”
怕自己太暴戾弄伤她,她会像以前那样逃离自己,以前不正是因为他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她才会逃吗?
“所以你一直在克制自己?”
“从在沪城找到你,我就一直在克制,很辛苦很辛苦,我怕你因为这个又离开我,知道吗?”
捧着她的脸,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也不想让她胡思乱想。
浴室里旖旎风光一片,南栀浅的哭声不断传进他的耳里,他却不想放过她。
……
六点钟,南栀浅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睁开眼见到林宜修已经穿好了西装,她才坐了起来,可身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咬着牙。
“阿修,你……”
林宜修坐在床边,大手贴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无奈的开口,“宝宝,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就是不听。”
她低头咬着红唇,想起刚才他发疯的暴戾,恨不得连着骨头把自己给吞噬了,让她的全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林宜修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些后悔,“害怕了?”
“没有,只是……只是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你了。”
林宜修的薄唇上扬,靠近了她,“那以后会经常见,不是还说要陪我去公司?”
想起以前在办公室偷欢的事,她生气的用自己的小手垂着他的胸口,“林宜修,不准你再胡说八道了,听到了没有!”
“起来梳妆打扮,家里人都在等你了,林太太。”
想起孩子的满月宴,她马上起身跑进浴室洗漱,林宜修下楼通知造型师上来给她做头发,自己则是在客厅里听韩绪汇报情况。
一个小时后,南栀浅穿着当季新款的藕色礼服走了下来,进口的轻纱材质,无数的碎钻串联在礼服上,简约修身的剪裁,宛如小仙女一般。
他朝着南栀浅伸出了手,脸上带着几分痴迷,“宝宝,你要是最美的。”
“贫嘴,多久没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了。”纤细的手指点在他的薄唇上,似笑非笑的笑着。
韩绪看着他们的模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林总,南小姐,时间不早了,晚上你们可以继续……”
南栀浅脸颊一红收回了手,林宜修牵着她的手往外走,“闲散人士,不用理他。”
坐在车上,林宜修把她抱在腿上,一刻也不肯松开,南栀浅靠在他的怀里,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对自己占有欲爆棚的时候。
“阿修,要是有男人缠着我……”
“你说什么?谁缠着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宜修的情绪莫名的激动了起来,大手捏着她的脸颊,南栀浅冷抽了口气,看着他眸中的怒气。
“我说如果,你放开!疼。”
她才说完,林宜修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惊慌失措的看着怀里的人,“下次别再说这些考验我,你明明知道我会生气。”
看到他生气了,南栀浅突然抱住了他,“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说了……”
没等她说完,他生气的咬在她的唇瓣上,“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惩罚你,让你没办法下床。”
吃痛让她眼角带着泪珠,车子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林宜修带着南栀浅下车,走进了酒店的宴会厅。
他们才刚走进宴会厅,看到不少的宾客在对林弘深阿谀奉承,南栀浅挽着他的手臂。
突然能感受到林弘深在商界的地位,难怪阿修在他的调教下,会这么优秀。
“哥。”
突然,林湛茞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林宜修和南栀浅看向了身后,温以棠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宴会厅里。
南栀浅紧张的看着温以棠,“以棠,你还好吗?”
看出了她脸上的担忧,温以棠挽着林湛茞的手已经收紧,笑着摇头,“我很好,湛茞对我很好,我们在交往。”
“真的?”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昨晚林湛茞还说她喜欢卫商。
“真的?我们和好了,之前……有些误会。”
林湛茞抽了两口烟,看向了林宜修,“哥不去招呼客人?今晚可是你儿子女儿的满月宴,怎么让爷爷和爸妈去招呼?”
温以棠烦透了他故意用这种语气刺激林宜修,明明很在乎这个大哥,非要装出这副死样子刺激他,惹他厌恶。
南栀浅看着林湛茞带着温以棠坐到了主宾席,她抬头看向了林宜修。
“阿修,爸妈会同意吗?”
林宜修的手揣进了裤袋里,他现在还弄不清楚湛茞的心意,是真担心的还是故意找他的不痛快。
“等等再说吧,他们的感情还不稳定,稳定了再考虑这些问题。”
林宜修扶着南栀浅到主宾席上坐下,自己去招呼客人,她看向了周围,林家该到的人都到场了,只有溪言没来。
应该是担心靳璟澜会来,还有溪言的声誉,才不让溪言来的吧。
“林湛茞,你这些日子把公司搞成那样,就是因为她?我不同意。”
王静晗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才抬头就看到王静晗愤怒的看向温以棠。
温以棠低着头苦笑,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林湛茞是故意带她来挨骂的吗?
林湛茞依旧抽着烟,握着温以棠的手,“妈是希望我继续做渝城的花花公子?”
“你找什么样的不行?为什么是她?”
林湛茞听到母亲的话,看了温以棠一眼,又看向南栀浅,冷笑了一声,“所以大哥娶南栀浅可以,我跟她谈场恋爱就不行?”
温以棠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推出来,明明不是那种关系。
林光赫制止了王静晗继续说,才看向林湛茞,“湛茞,你爷爷已经给你选好了订婚对象,不要任性。”
林湛茞看向了一旁的温以棠,“你希望我去吗?”
仿佛是在等她的答案,温以棠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什么时候会听自己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