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温情看着他手中的杯子,心中恶念生起,“鸢哥哥,这是我的杯子。”
“咕噜!”
盛鸢用力咽下一口水,像咽了什么利刃,嗓子都疼了一下。
“抱歉。”他放下杯子,“我去重新给你拿个杯子。”
“不用了。”温情拿过杯子就喝了口,“我不嫌弃鸢哥!”
“……”盛鸢俊脸通红。
温情欣赏着他红脸的纯情模样,仰起头又喝了口水,眼神里勾起什么丝状情绪绞着他的目光。
“温情,”盛鸢有些恼羞,夺过杯子放到一旁,“别闹。”
“我喝口水而已,闹什么了嘛?”她嘟嘴委屈地看着他,“鸢哥你是不是因为喝了我的杯子,嫌弃我啊?”
“……”
“我都没有嫌弃你,你为什么嫌弃我?”
“……”
“鸢哥是不是嫌弃我家庭背景不好,嫌弃我没有文化,嫌弃我长得矮啊?”
“不是!”盛鸢只觉得脑门都快烧炸了。
他敢发誓,这丫头如果不是故意的,他出门摔个狗吃屎!
“真的吗?”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服务员端着菜过来。
“吃饭了。”他转移话题,“我去盛饭。”
温情对着他的后背吐吐舌头,暗暗打气:总有一天能俘获白月光的!
盛鸢花钱叫了辆车送两人回村,到村头停车。
温情下车后,等司机走了,扭捏道:“那天你带着家人去我家,村里有人看见了。”
“那次有我家人,今天就只有我俩。”盛鸢把半袋子零食给她,“你先回去。”
“好呢。”
看着她脚步轻快走进村里,盛鸢转身朝河边去了。
昨天在河里放了网,看看有多少鱼,取回家让母亲晚上炖一锅鱼汤。
温情想着这会儿温家没人,回去一趟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
刚进自己小破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还知道回来!”
温健军领着周梅花还有老大老二二妹钻进来。
温情笑了下,“你们这是专程在家里等着我呢?”
“小妹你也太荒唐了,一晚上没回家,是跟着盛鸢去哪野了吗?这传出去对我们一家人的名声多不好啊!”
“不知廉耻的废物!自己是个什么垃圾,还想攀附盛家?人家就是看着你年纪小好拿捏!”
温情把盛鸢买的新裙子、零食、还有找医生给她开的药都塞进蛇皮袋里,看了看四周拿了贴身衣物和几本破书塞进去。
周梅花紧张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离家出走吗?”
温情懒得废话,提着蛇皮袋就准备走。
她决定了,盛家后面有个小木屋,她现在手里有买夏枯草一点钱,可以租他们的小木屋住。
然而,温文彬一头冲上来抢了她的蛇皮袋。
“小妹你可别犯糊涂,你跟咱们才是一家人,这样跑出去跟别人跑,到时候被抛弃了,你只有跳河的份啊!”
“二哥,你在说什么呢?”温情眼里噙着冷笑,“这么不想我离开,是不是怕没人给你凑彩礼钱啊?要娶老婆的是你你得自己筹钱,可别把主意打到你的妹妹身上。”
说话间,她扫了眼僵住的温婵。
“二姐这么不想我走,是想我替你走霉路,你自己好走花路吧?”
温婵眼神乱窜,不敢直视小妹:“你瞎说什么,大家都是关心你。谁不知道盛家是村里的单姓人,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这要是把你骗过去回头买了怎么办?”
“呵呵!”温情冷笑。
温婵:“你没出过村不知道,我在外面上学听到不少糟心事,最近全国都出现拐卖妇女案,还有那种挖器官出售的,老惨了!盛家那一家子除了老婆子,家里的人动不动就出远门,谁知道是干着什么黑心事啊?”
“二姐你想吃枪子吧?盛鸢父子都是当兵的,你也敢张口就来?”
“那、那谁知道他们在外面干些什么坏事啊?就算是为国家的栋梁,那我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啊!”
这两天听见村里的人说小妹跟盛家人打得火热,温婵妒忌的要死,一点也不相信小妹有那个本事!
人家是什么台面的人,小妹一个什么都不会又没用的,还不如她这个大学生呢!
“我懒得和你们说!”温情出手抢蛇皮袋,温文彬死命不放,朝父母喊:“爸妈你们别呆着啊!”
温健军想到这丫头拿洗衣棒打自己,拿起一个板凳冲上去,呵斥:“快松手,不然老子捶死你!”
“别伤着她了,到时候脑袋更不好使,谁还要她啊?”周梅花边喊边找来绳子,“把她绑起来,看她还怎么折腾!”
“别碰我!”温情跟头发疯的母狮子挣扎,疯了般挠来挠去。
周梅花和温婵脸上脖子上挠出血痕,母女俩嗷嗷叫。
温文彬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温情一拳头打在左眼上,顿时眼冒金星。
温健军傻了两秒,没想到这丫头突然战斗力这么强,手里的板凳狠狠砸过去。
温情一把抓过温文彬挡在自己面前,“嗷,爸你干嘛啊!”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会拿你当挡箭牌啊。”温健军团团转,找着更厉害的武器。
温情跟个雇佣兵似的,手脚并用解决完周梅花、温霞、周文斌,最后拿了周梅花找来的绳子走向温健军。
她每一步又快又稳,桃花眼一片冰冷,气势大开。
温健军瞳孔缩了下,后背发凉,脑门流汗:“你、你这个逆女,我可是你爹,你敢打我我去村长那告你!”
“我不打您。”温情淡淡说了句,手里的绳子甩出去圈住温健军的脖子,狠狠拉紧一段勒得温健军脸红脖子粗。
“你干嘛!温情你是真疯了吗?你这是要遭雷劈的!”周梅花爬起来吼。
温情看都懒得看她,遛狗似的拽着温健军走到前院。
温文彬跟温霞一路嚷嚷着追出来。
周梅花从柴房拿了刀过来,哭着喊:“快放了你爸,不然我杀了你!”
“杀我?”温情咧嘴一笑,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拽了下绳子,听着温健军的干呕声,她凉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