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颠来颠去,把鸢哥哥的腿当上枕头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盛鸢看了眼她的小跟鞋,“包个车吧。”

“也行啊,回来的时候你骑摩托车载着我!”

包了辆小四轮,小四轮跑得快,出了城里的路坑坑洼洼。

温情的小身板压根坐都坐不稳,被颠簸得东倒西歪、上跳下窜。

“鸢哥,你怎么那么稳啊?”

她就不明白了,盛鸢也瘦,就是比她高点,癫婆般的小四轮对他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比一棵松还稳!

“啊!”温情脑袋磕在栏杆上。

盛鸢看不下去了,只好拉着她坐到身边。

见她还是被颠得晃了晃去,又磕到了后背,犹豫了两秒搂住了她的肩膀。

“谢谢鸢哥,鸢哥对我真好呀!”温情顺势朝他怀里一躺,跟个巨婴似的。

盛鸢紧张地朝前面开车的司机看了看,推了推她:“起来,被人看见不好。”

“谁会看啊,司机忙着开车呢。”温情手贱的搂住他的大腿,“这样我就不会磕着了,你就从了我吧。被颠得晃来晃去,我感觉脑浆都摇的稀里糊涂,变傻了怎么办啊?

“……”盛鸢盯着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脸蛋,喉结不受控制滚动了两下。

温情佯装迷茫:“鸢哥你是饿了吗?”

“我又不是猪。”

出门前才吃过。

“那是你渴了吗?”

盛鸢脑海里划过小说里的台词,这丫头真的是磨人精。

见她还盯着自己看,他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温情笑着抓住他的手指,“鸢哥哥,你的手真好看,修长有力,男友力爆棚耶。”

“男友力是什么?”

“就是男朋友力气很大,很能保护自己女朋友呀!”

她嘴角扬起的样子很好看,小巧的鼻梁透着纯真憨气。

盛鸢捂着她的眼睛,才能大胆仔细观察她。

细细想到那晚在山上看见她,跟个僵尸似的,月光下的确骇人。

周翠花和王麻子苟且本就心虚,被她扮鬼吓得屁滚尿流。

但他只觉得有趣。

“温情。”

“嗯?”温情听出他变得很深沉很严肃,小身板不由得绷紧。

她脑袋躺在他腿上,他早感觉到她的紧张了。

越是这样,对她的好奇就更多。

一开始没想质问追问,但一点点堆积的越来越多,无论是好奇还是对她这个人,他最近有些克制不住了。

“你老实告诉我,当初救奶奶你纯粹是真心吗?”

空气都默了两秒,温情抓紧他的手指,幽幽道:“你是怕我是坏人,对您家图谋不轨么?”

“不是。”

“都这么问了,证明鸢哥你挺怀疑我的。”

闻她语气变得忧伤,他怜悯松开她的眼睛,垂眸盯着她解释:“我怀疑你有很多秘密,并不怀疑你的为人。”

温情就那么躺在他腿上,看着他星辰般的眸子,忽而一笑:“鸢哥哥,有没有夸过你眼睛很好看啊?比星星都好看。”

盛鸢眼皮抬了下,未语。

温情紧张地坐起来,抓着他的胳膊问:“有人夸的咯?男的女的?”

四目相对,他没有回避她的问题。

“都有。”

“是你部队上的战友夸你?”

“有。”

“还有呢?女的是谁?不会是那个白小姐吧?”温情面露嫌弃,“她一个旧社会的女孩子,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盛鸢哭笑不得,“人家怎么就是不要脸了?”

“怎么,鸢哥哥是觉得我更不要脸吗?”

盛鸢心里一紧,话没说出口,温情就扑到他怀里,继续把他的腿当枕头。

“不要脸和得不到哪个更悲哀?当然是得不到了,所以我才不要脸呢,我能和鸢哥哥一直在一起就成!”

小姑娘的话说得明快调皮,他听到心里荡漾。

心里有个声音在嘲笑他:盛鸢你完了!

说好了不处朋友不结婚不祸害人家,你却喜欢上人家了!

“抱歉。”

“啥抱歉啊?”温情被盛鸢突然推开,差点一头栽下去。

盛鸢把人又拉回来,逃避着她直白的眼神。

“以后你就把我当你的兄长,有什么事做兄长的都会尽力帮你。”

温情傻眼:“你怎么回事啊?刚还好好的。”

“你还年轻,好好爱自己。”盛鸢不看她,深呼吸调整乱糟糟的心跳。

指不定他就真的死了。

何苦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那、那你现在做哥哥的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子啊。”

路太颠了,温情被颠得胃疼,没再缠着他叽叽歪歪了。

勾着他的衣摆,委屈道:“我坐不稳。”

无奈,盛鸢抓住她的手腕。

她趁机挪回去,这次只能依靠在他身旁。

算了,总比被推开得好。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盛鸢忙喊:“师傅停车!”

“不开进村里去吗?”

“不用了。”

师傅下车后,朝四方打量,

一脸称赞:“不愧是出了首长的村啊,这村口看着都比一般村好。”

温情一手捂胃,一手竖起大拇指:“师傅好眼光啊!”

盛鸢付了钱,回头见她脸色惨白,走回去牵着她的手腕。

温情见坡就下,赶紧挽住黏住。

“……”盛鸢本想推开,知道她一路辛苦就算了。

“是我的错,应该包个轿车的。”

温情摇头,甜甜道:“我不难受的,只要能和鸢哥哥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我都觉得幸福。”

闻言,盛鸢停下脚步。

“怎么了?”温情抬头看他,被他深入深渊的眸子吓了一跳,“鸢哥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假如,我是说假如。”

温情连连点头:“鸢哥你说。”

“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迟早会死,该幸福吗?”

“……”温情皱起眉头,压在心里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在日历上写下自己的死期。

鸢哥哥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跟她一样?

不不不。

如果鸢哥哥跟她一样,就看得开,才不会为了什么大国大义不顾自己呢,应该向她一样享受生活追求真爱才是啊!

“老白算的命都被自己破了,鸢哥怎么还这么顾忌呢?”

盛鸢吸了口气,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说:“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梦。”

“春梦么?”

“温情!”盛鸢被她的话闹得没有倾诉的欲望了,扭头就走。

温情笑呵呵跟上,喊着:“鸢哥哥你不要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的呢。”

“别什么玩笑都开,你是女孩子!”

“哎哟,我就是纯属口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