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涂和寒殊的关系，简桉提过一嘴，急着走也没有说太多。
助理以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是人前疏远，人后亲密。
唯独没有想到他们旁若无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讳，而且还直接住进了同一间房。
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
这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他前面跟过好几个艺人，有不少对外宣称是单身，实则背地里有男或女朋友，甚至有不止一个的。
但没有一个人敢像寒殊这样，谈恋爱谈得大大方方，一点也不避讳。
他才刚出道，这张脸能给他收获不少的女友粉、老婆粉，一出道就有女朋友，这不是硬生生把粉丝往别人那里推吗？
李向有些僵，帮寒殊把行礼搬进去后，扛着自己的大箱子到了对面放假，还没有回过神来。
晚上整个剧组聚餐，认识一下同事。
饭桌上，有一位同组的女演员频频给寒殊抛媚眼，后者视而不见。
女演员也不气馁，长这么好看的男人有高冷的资本，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勾得她心痒痒。
就算只有一晚上也值了。
女演员隐晦地提出开房，寒殊冷着脸拒绝，还伸手搂住旁边帮他剥虾的白涂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很相爱，希望你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她会生气的。”
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女演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坐了回去。
气氛有些冷凝，副导演举杯打圆场，众人半杯酒下肚，气氛缓和一些后绕过这个话题。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寒殊也眼神迷离，连坐都坐不住，整个人歪靠在白涂身上，带着酒香的湿热气息洒在白涂颈部。
有些痒。
她喝一口橙汁，不动声色扫视一眼桌面。
他们光喝酒，她一直在吃菜，桌上的菜被她扫光，现在只剩下点骨头和汤汁。
大概是喝醉了脑子开始不清醒，有个男演员重提刚才的事，笑眯眯地问寒殊：“小莫，你和你女朋友感情真好，在一起多久了？”
寒殊应该是真的醉了，掰着手指算了半天也算不清楚，含糊地回答：“唔，好久好久了。”
其实只有一个多月而已。
用莫止的身份跟她谈更是不到一个月。
但他不说，心里想：我说很久，就是很久。
那男演员坐起来，身子晃了晃，按着桌子稳住身体，问：“那你觉得安安好看还是你女朋友好看啊？”
安安就是刚刚暗示寒殊的女演员，她也喝醉了，趴在桌上脸朝下，也不知道是否清醒。
桌上还有一些人是清醒的，但他们都没有说话，看好戏一般看着寒殊。
拿无权无势、没有作品新人来调剂，在圈子里是最常见不过的事了。
寒殊眯着眼睛靠在白涂肩上，盯着发问的男演员许久，周围人只看到他眼神迷离，以为他是醉了没听清。
而男演员却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涌，酒一下子就醒了。
寒殊掀起眼帘冷笑：“就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