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痉挛而加重了痛楚,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程之羽不禁收紧了环抱在白皓言肩膀的手,咬破了唇瓣,身体不断出现抽搐的状态。

『怎麽了、怎麽了......』白皓言感受到程之羽的身体不断在抽搐著,心慌地问著。

硬挺的欲望紧紧被嵌在程之羽缩紧的体内,进退两难没办法退出,加上程之羽不停抽搐的情况下,非常懊悔的白皓言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先让痉挛的背肌放松,之後再想办法让欲望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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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停滞了几分钟後,程之羽僵硬的背肌终於在大手的按摩下渐渐放松,就在此时,白皓言察觉到窝怀里不断啜泣的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啜泣的声音停了,紧紧攀住自己的双手松垂在两侧,只剩过度哭泣的抽噎和频率异常的呼吸。

虽然白皓言急於想知道怀里的人怎麽了,但又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弄纤弱的人,只好耐心等待自己强烈的欲火退去,又过了几分钟後,发现待在程之羽体内的欲望因失了性致渐渐瘫软了下来。

白皓言轻轻挪动了下半身一下,确定已经可以退离并且不会伤到怀里的人,这时他才敢动手抬高程之羽的臀部,使瘫软的欲望顺利退出他的体内。

退离後,白皓言一手扶住程之羽的後脑,一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轻轻翻身将昏过去的人放回床铺。

『之羽!......你醒醒呀......』看到程之羽脸上浮著异常的潮红,嘴唇失了血色,白皓言忧心地唤著。

『嗯嗯......皓皓......皓皓......』痛昏过去的程之羽紧皱著眉,意识不清地呢喃著。

『该死!怎麽会这麽烫。』白皓言听到程之羽喊著自己的名,伸手想抚去他的不安却反被他烫人的热度吓著。

白皓言赶紧拉过棉被盖上程之羽直发抖的身体,拉好自己裤头下床,到浴室端了盆温热的水再回到床边,拧了毛巾,调高房内的温度,掀开棉被准备先帮他擦净汗湿的身体,再喂他吃药。

拨开程之羽汗湿的头发,探了探额头的温度,以毛巾轻柔地擦净红通通的脸庞後,将毛巾放回水盆,白皓言见程之羽身上的睡衣也湿了,动手解完扣子正准备将它退去时。

『......呜,痛......』湿黏在背上的布料经他这麽一拉,扯痛了程之羽背上的伤而发出痛呼。

痛?白皓言不懂今晚的程之羽为什麽会一直喊著痛?满脸疑问,轻柔地抱起程之羽让他靠趴在自己胸前,再动手轻轻将他的睡衣脱掉。

程之羽身上唯一蔽体的衣服退掉,露出因高烧而泛红的肌肤,和触目惊心的伤痕。

原来这就是程之羽坚持不愿脱去睡衣的原因,白皓言一看到他背上红肿紫黑的伤痕心里便有了底,忍下心头泛起的揪痛,眉头皱得死紧,手指小心轻柔地触摸上惨不忍睹的肌肤。

虽然,他不知道程之羽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也不知道他今天发了什麽事,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的伤一定和他的家人脱不了关系。

白皓言神色凝重地凝视著昏厥过去的人儿,心疼他的隐瞒和傻劲,声音有点哽咽地道:『傻瓜,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发现程之羽今天之所以怪怪的原因後,白皓言并不急於想知道是谁弄伤他的宝贝,因为不用问他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一大部份,现下还是先帮他将身体擦乾净,喂他吃下退烧药,并为他背上和穴口的伤抹上了药。

折腾了一晚,或许是因为药效发挥的关系,程之羽不再发出痛吟,身体也不再抽搐,整个状况渐渐平静了下来,白皓言见状才放下心,为了不让受伤的背受到压迫而疼痛,他没有为程之羽穿上衣服,直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觉。

高烧虽然渐渐退去,白皓言仍然有些担心程之羽会有什麽突发状况,整夜抱著他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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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老爸!』天才亮没多久,房门外便传来程恩的叫唤声。

『进来吧,门没锁。』看看时间才刚六点而已,程恩这麽早就来敲门,想必他很担心他爹地的状况吧!

得到允许,程恩畏缩地打开房间,探头看了靠坐在床上的老爸一眼,见白皓言对他招手後才敢进入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探视趴在老爸身上睡觉的爹地。

『小恩。』

『老爸,你是不是要问我爹地是怎麽受伤的,对不对?』看到爹地露出赤裸瘀伤的背睡在皓言老爸身上,加上皓言老爸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程恩便晓得他想问的话。

『嗯,你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麽事吗?』感觉到身上的人稍微动了一下,白皓言赶紧伸手抚摸他的後脑安抚,压低音量对一脸忧心的儿子道。

『不可以,因为爹地不准我告诉老爸。』

程恩遵守承诺的拒绝他,程恩不肯告诉白皓言发生什麽事,却又从睡衣的口袋抽出一张用了很多注音符号写出来的纸张,『但是爹地没有说不可以用写的。』

白皓言对程恩温柔的笑了笑,接过儿子写的纸张,虽然里头很多音拼错,但他还是看得出大概的意思,知道是谁让他的宝贝受伤。

『哔哔......』就在白皓言看完纸张内容後,搁在柜上的手机发出简讯的声响。

同时,简讯的声响也惊动了睡在他身上的人。

『乖,没事,你继续睡。』趁程之羽还没有完全清醒,赶紧摸摸他的头,亲亲他的额头,安抚他继续睡。

确定他又睡下,白皓言向程恩招招手,『小恩上来这边睡。』

白皓言要频打哈欠的儿子上床,指著空出的位子要他躺下一起睡,再伸手拿起手机按下按键读起简讯内容。

程恩乖乖地爬上床躺在他们身边,揉揉惺忪的眼睛,直盯著读取简讯的皓言老爸,见他一下蹙眉,一下动怒的模样有点担心。

『老爸!』程恩关心地唤著。b

将手机放回柜上,白皓言转头看著心思过於成熟的程恩,很认真的对他说:『小恩,你相信我吗?』

『信。』程恩毫不迟疑地回。

『那我可以信任你吗?』白皓言用大人说话的口气和程恩说话。

『老爸可以信任我。』程恩非常肯定地回答他。

『好。小恩,不管老爸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或者把你们赶出去,你都要相信我并没有不要你们,知道吗?』为了他们父子,白皓言要开始反击了,所以,他必须先让程恩相信他,以免他又再次失去程之羽。

『老爸要把我们赶出去吗?』如果他们被赶出去的话,爹地一定会很伤心,舍不得爹地伤心的程恩一想到这里不禁抿起嘴,忧心地问著。

『或许会,不过你要相信老爸,除非不得以,否则我是不会赶走你们。』白皓言伸长手揉揉程恩的发顶。

『我相信老爸,如果老爸真的把我和爹地赶出去的话,我也会替你好好保护爹地,然後和爹地乖乖等你来接我们回家。』一脸坚决的程恩强忍睡意对白皓言做出承诺。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睡吧。』白皓言满意地摸摸程恩的小脸。

为了保护他们父子,让程之羽留在他身边,白皓言要开始反击了,但是,下定决心要反击的话,白皓言必须首先做好放弃白家继承者,及没了白家金钱支柱後,依旧有能力给他们父子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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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程之羽发现自己背部的伤好像更严重了,连动一只手指都觉得後背火辣的抽痛著,为了减少疼痛只好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床上,东张西望寻找白皓言和程恩的影子。

『爹地你还痛痛吗?』睡醒後,程恩就一直待在房间乖乖看著故事书,一发现程之羽醒了赶紧靠过去。

『痛,好痛。』程之羽赤裸裸的趴在床上,揪起眉头,像只可怜的小狗狗对趴在床沿的儿子道。

程恩心疼地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摸著,童言童语道:『爹地乖,痛痛飞走罗!......』

儿子稚气的举动似乎真的发挥了效用,程之羽贴放在床铺上的右手缓缓移向他,强忍著背上的痛楚,动动手指碰碰儿子的小脸,勉强地对他笑了笑。

『傻爹地、笨爹地...干什麽傻傻的不让老爸知道你受伤嘛...害...害我好担心你喔......』一想到爹地背後那一大片瘀伤,程恩便忍不住啜泣起来,哭得好心疼地抚摸著他的脸,哽咽地说著。

『对不起......恩恩......不哭......』见儿子哭得这麽伤心,要程恩爬上床让他抱了抱,还是不见他停止哭泣,程之羽不禁也跟著哭起来。

相依为命了近七年之久,历经了许多风雨和苦涩,两父子的感情可不是普通的深,所以,每当程恩一哭,傻愣愣的程之羽就会边安慰年幼的他,边跟著他一起哭,直到两个傻蛋父子档哭累了才停。

发泄似的哭过一会儿後,程恩先收起眼泪、吸吸鼻子,抹掉自己和爹地脸上的泪水,觉得好笑地道:『呵呵,爹地,我们好像爱哭鬼喔!』

『恩恩早餐吃了吗?爹地弄东西给恩恩吃。』

儿子的贴心止住了爹地的眼泪,程之羽哭过後才突然想起他还没给程恩准备早餐,担心儿子会因此饿坏了,一时忘了身上的伤慌慌张张地想爬起来。

程之羽不想儿子饿肚子赶紧从床铺上爬起来,结果双手撑著床铺准备起身时一阵强烈的剧痛从左後肩传来,害他才撑离一点点又重跌了回去。

『呜啊...痛......好痛......』剧烈的痛楚让程之羽的眼眶瞬时盈满泪水。

『爹地、爹地......你要不要紧啊?』程恩眼睁睁看到爹地爬起来又摔下,加上他呼痛的声音,有些慌张地叫喊。

摔回床铺後,程之羽想再爬起来却一直力不从心,程恩见他跌了好几回,眼看爹地已经汗流浃背,没力再试了,自己的力气小肯定帮不上忙。

『爹地,我已经吃过早餐,你不要动......等等,我还是去叫老爸来好了。』程恩慌张地阻止程之羽的举动後立刻跳下床,冲出房间去向他的皓言老爸求救。

『嗯,我已经决定了,希望你可以帮我。』

(兄弟一场,要我帮你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舍得让他吃苦吗?)

『如果我不这麽做的话,奶奶不会相信我就算了,还会被著我去伤害他,这样的不是更糟。』

(好吧!只要你舍得让他离开你一阵子的话,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帮你的。)

『龙一,谢谢你。』

(兄弟还跟我客气什麽,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帮你,所以,明天你和白奶奶见面的时候可别露出马脚,让她老人家起了疑心......。)

『我知道,就先这麽说定了,好......,掰掰。』

放心不下受伤的程之羽和年幼的程恩独自在家,白皓言一早就打电话到公司交代好一些琐碎的事,且吩咐秘书有什麽重要的事直接打手机或家里的电话给他,之後还做了早餐等他的两个宝贝睡醒了有东西吃。

结果,程之羽烧了又退,退了又烧,人一直处在昏睡中,而家里的退烧药也早就使用完了,在无计可施下白皓言不得不出门买药和添购一些物品,准备出门前叫醒程恩起来吃早餐,顺便麻烦他看顾一下状况不稳的程之羽。

匆匆出门购物到回家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白皓言便放不心地赶了回来,右脚才踏进屋子手机便响了,确定来电的人是谁才接起电话,边对方商谈了一些计划了两年的事,边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好。

一一收好买回的东西,最後再将程恩每天要喝的牛奶放进冰箱,白皓言抬头看看时间,『快中午了,羽不晓得起来没有?』

在白皓言准备回房间看看程之羽前,程恩慌张的声音就已经先传到他耳边,不慌不忙地走出厨房一探究竟。

『小心点,怎麽这麽慌啊?』白皓言才走出厨房程恩便撞了上来,幸好他的手脚很快立刻接住他扑撞而来的身体,否则他肯会撞伤。

『爹地......,好像很痛、很痛,怎麽爬都爬不起来,怎麽办?』程恩气喘呼呼地说著。

『别慌,我进去看看你爹地,你去帮爹地倒杯水进来。』白皓言拍拍程恩的小肩膀要他冷静点。

『爹地真的没关系吗?』还是很担心爹地的程恩,皱皱眉头忧忧地问著。

『小恩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老爸就是了。』程恩眼神露出一点点质疑看著白皓言,见他非常笃定的样子,只好相信他的话。

『我先进去看看你爹地的状况,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送爹地去医院,好不好?』这小家伙明明就不相信他,看他说得这麽委屈,白皓言笑著揉揉程恩的小脑袋道。

其实,白皓言也开始有点担心起程之羽的伤,虽然,他晓得受伤的第二天都会是最痛的,早就有心里准备他今天肯定起不了身,但是,一想到程之羽背後那一片瘀伤这麽严重,加上深夜时发起高烧,体温一直不稳定,而难免泛起一阵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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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真的好痛喔!

程之羽不论用什麽方式试了几次就是爬不起来,每次手掌抵在床铺正要使劲撑起身体的那一刹那间,左後背肩胛骨的地方便会传来一阵刺痛,痛到撑不住身体而一次又一次的跌回床铺。

反覆试了几次後程之羽终於放弃起身的动作,整个人虚弱地趴在床上,面对著寂静无人的环境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孤单,委屈的咬住下唇,眼睛湿润地看著门板,等著白皓言父子进来帮他。

在程恩慌张的呼唤下,白皓言冷静地打开房门踏了进来,一进房间便立刻看到程之羽露出哀怨的眼神盯著他,此刻,原本盈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立即落下。

倒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宝贝哽咽到肩膀都在抽动,泪水不停地涌出,看得白皓言好心疼,舍不得地快步往床铺步去。

『不哭,爬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抱你呀。』白皓言坐在床沿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