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渐渐泛白,程之羽仍然不肯松手,就怕一松手白皓言就会消失。

『是啊!我是你的皓皓、你的皓皓......』白皓言心疼地吻吻程之羽的发顶,不停念著。

天啊!这回他到底做了什麽傻事,怎麽会把他的宝贝吓成这个样子呢?

白皓言超後悔听何禹申的话,装什麽鬼嫖客啊!把他可怜的宝贝吓坏了不说,还让他想起以前那些丑陋的事,害他怕成这个样子。

听到白皓言的话,程之羽缓缓抬起脸,眨眨盈满泪水的眼睛,仔细看了又看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白皓言後,泪水终於溃堤。

『啊呜......皓皓......不要丢下之羽......之羽好怕没有皓皓......之羽不骗皓皓、不瞒皓皓了......皓皓不要走......』哭得好伤心的程之羽断断续续地说著。

『乖,不要哭。』白皓言捧起程之羽的脸,一一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皓皓,之羽要跟皓浩说......我没有要警察先生抓皓皓,没有要他们把皓皓关起来,没有......之羽好爱皓皓,可是又害皓皓被抓,害皓皓被奶奶骂......』哭到不行的程之羽想让白皓言知道七年前他并没有控告他性侵,更没有报警抓他,逼他离开tái • wān。

『还有、还有......之羽被坏人弄得好脏、好怕、好痛,不管之羽怎麽求舅舅和婆婆都没有人要救之羽......,肚子好饿,全身被打的好痛好痛,都没有人像皓皓一样保护之羽......所以,之羽每天每天晚上都躲在棉被里哭著想皓皓,求老天爷让皓皓回来......』程之羽声声哭得声嘶力竭,句句都是委屈和思念。

『我知道、我知道,我最爱的宝贝才不会做那些坏事,才舍不得伤害最爱的人,我知道......』程之羽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刺痛了白皓言的心,让他恨不得将他溶进自己的骨血里,细细呵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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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言心疼地吻上程之羽的唇,阻止他不再继续回想那些不堪的回忆,将它一一说口。

从那些调查的报告单里,白皓言知道程之羽没有告他性侵,所有的性侵案和敲诈都是程万福一个人安排的,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了一件令他心碎的事情。

就是他的宝贝被他的亲舅舅带去卖身,每晚都他被那些有钱的老板玩弄、施虐,直到他的宝贝在也受不了折磨疯了,将自己的心埋进无底的深渊,整天疯傻傻的在路边閒晃、挨打才摆脱那些丑陋的生活。

对程之羽来说白皓言的人,白皓言的爱,白皓言的一切都是他努力活著的动力,否则,早在他被舅舅关在家不准他见白皓言,并得知白皓言被舅舅控告而不得不离开tái • wān失去了生活的色彩,及被舅舅强逼卖身时就活不下去了。

『之羽,你听好我现在所说的话。』白皓言捧著程之羽脸,温柔地看著他道。

『好。』不论白皓言说什麽、做什麽,只要是他说的、做的,程之羽都会点头说好。

『嗯。』白皓言舍不得地又吻了一下程之羽的唇,满意地道:『我没有不要你,没有要离开你们,但现在我还不可以回来这里。』

『为什麽?』程之羽不懂白皓言的话,歪著头问。

『为了能够和之羽一辈子都在一起,和之羽、小恩幸福快的住在一起,我必须和奶奶对抗到底,我必须完完全全地脱离白家的一切。而现在我和禹申、龙一已经只剩最後一步就可以成功,只要我们成功了以後之羽就不用怕奶奶再来欺负你和小恩,也不用害怕你舅舅为了钱打你了......』

『之羽相信皓皓,什麽都会听皓皓的。』

虽然程之羽听不懂白皓言的意思,但是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他们,希望他们可以过得很幸福。

『谢谢你的信任。』白皓言感激地与程之羽额头相抵。

『皓皓......』将心里的委屈全部说出来再大哭一场後,程之羽有点不好意思地拉拉白皓言的袖子,喊著他的名。

『怎麽了?』白皓言再次捧起他的脸,忧心地问。

『皓皓,之羽想洗澡,可不可以帮帮之羽。』脚踝严重扭伤,加上私密处的伤还没完全好,行动有些不方便的程之羽羞红著脸看著白皓言,道。

看著面前羞红脸的宝贝扭捏的模样,白皓言便知道一向爱乾净的他不仅想好好洗个澡,还想上厕所,既然懂了他的意思白皓言当然毫不迟疑地抱起他往浴室去。

堂本龙一和白皓言满意地翻著面前的资料,他们的计划就剩最後一步了,现在就等美国白皓月那边的回应,确定他们收购的股权全都转进威尔森名下後,他们就可以跟白老夫人谈判了。

堂本龙一希望他们这一两年的计画可以顺利帮白皓言脱离白家,让他带著程之羽和程恩安心、放心的过日子,不再受到白老夫人的威胁和迫害。

就当堂本龙一和白皓言正心喜於他们的计划将成功划下句点时,一通足以让白皓言失控的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喜悦。

『什麽?你说什麽?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白皓言情绪激动地对电话吼著。

(皓言,你先别激动,我一接到通报就马上打给你了,所以目前的状况我还不是很清楚......)

『怎麽会这样呢?』白皓言神情显露出无限的忧伤和焦急,恨不得现在就抛下一切带著程之羽和程恩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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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皓言的脸色会这麽难看,神情这麽看起来这麽忧心?

堂本龙一听到白皓言的惊慌声忍不住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静静的听著、等著白皓言讲电话,看他原本心喜的脸瞬间刷下来,不免跟著忧心起来,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何禹申说了什麽不好的消息。

讲完电话的白皓言皱著眉头转头看了堂本龙一一眼,将手中的资料全都放在堂本龙一面前,慌张地交代著:『龙一这些资料先放在你这里,白家股权的事也麻烦你亲自处理一下,我现在必须赶到医院一趟。』

『发生什麽事了?是之羽出事了吗?』

要他亲自处理那些股权是没问题啦!不过,看白皓言这麽慌张的样子似乎发了什麽大事,让堂本龙一不禁想到是不是老狐狸对程之羽下手了。

『好像是之羽和小恩都受了伤,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所以,我现在必须赶到医院才行。』

他还不是很清楚发生什麽事,白皓言只想赶紧赶到医院去看看情况,希望奶奶不要对他的宝贝做了什麽伤害他的事,否则,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奶奶,也绝对会和她断得一乾二净。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医院吧,这个我会全权处理的。』堂本龙一指著桌面上所有的资料,给白皓言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道。

『谢谢。』说完,白皓言立刻夺门而出,飞车奔往医院。

在白皓言赶到医院的途中,白家老管家来电要他今晚一定要和何婉如回白邸吃晚餐,不然白老夫人是不会相信他已经和程之羽分手,和何婉如交往的事。

(少爷,老夫人请你一定要和何小姐一起回来吃饭。)

『不,你跟奶奶说我不会回去的,还有,我也不会娶何婉如,因为我这辈子只爱程之羽一个人。』反正他们的计划只差最後一步就完成了,因此,白皓言决定全豁出去了,不再逼自己演戏和何婉如约会了。

(少爷,你这麽做只会让那个孩子受到伤害而已。)

『管家,我就是怕之羽受伤才会拒绝奶奶的安排,才决定不再听奶奶的话。』

(唉......少爷你如果不听老夫人的话,老夫人是不会放过那个孩子的,那孩子受的伤也不会只是皮肉伤而已,所以,老管家我希望少爷不要太冲动想清楚再做。)老管家已经看不下去老夫人一直伤害程之羽那无辜的孩子,但他又不能阻止只好尽量劝说白皓言,希望从他这边顺从让那个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

『管家...你的意思是之羽今天会受伤是奶奶主使的吗?』开著车的白皓言从老管家的话中听出之羽和小恩会受伤的原因,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奶奶这麽狠心而差点出了车祸。

(这!少爷......)老管家不好说是的支吾著。

『不用说了,我都懂了,但是我还是不会回去,你跟奶奶说我不会跟何婉如结婚生子,也不会离开之羽父子,要奶奶别再对做出伤害之羽父子的事,否则她将永远失去我这个孙子。』白皓言气愤地说完後直接切断电话。

另一方面

那日听完白皓言的解释後,程之羽便回到以前的生活模式,不再外出打工,什麽事都不再隐瞒白皓言自己处理,就是程万福再度出现向他要钱,程之羽也都学会拒绝了。

不过,就在程之羽以为只要自己乖乖的等候,什麽事都交给白皓言去处理,他和程恩就能安安静静,平平顺顺的生活时几名彪形大汉闯进了他们家里。

几名彪形大汉一得到机会闯进家里後,便二话不说地架起瘦弱的程之羽甩巴掌,几巴掌後脸颊瘀肿,嘴角流血的程之羽已经有些昏眩时程恩刚好也放学回到家。

见到他最爱的爹地被打,程恩立刻拿著自己的书包甩打那些架住爹地的坏人,边打边大喊著:『坏人放开我爹地...放开我爹地......』

『臭小鬼。』负责动手打人的彪形大汉见状一把揪起程恩的衣领,将个头小小的程恩提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爹地......』程恩不畏惧地对提起自已的彪形大汉猛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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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动手,别理那个臭小鬼了。』架住程之羽之一的彪形大汉不耐烦地说著。

『可是这小鬼在这吵闹我要怎麽动手啊?』男人将程恩提向那个不耐烦的同伴面前。

『乾脆把小鬼丢在这里,我们直接把人带出去修理一顿,快点完成任务快点收钱去享受一下。』另一名彪形大汉见两位夥伴快因为程恩的出现闹不愉快,赶紧提了一个提议。

『好吧!』

『就这麽办。』

架住程之羽的两个彪形大汉将他架离住处,另一则是等他们出了门,再把手上的程恩往屋里沙发丢。

『臭小鬼,我警告你少插手,要不然我们连一起揍。』彪形大汉心想说他一个孩子被这麽一扔肯定会吓坏了,不如趁他受到惊吓之馀用话再吓吓他,以免他这麽一个小孩子真的被他们动手时打到。

『坏人......我不准你们打我爹地......』程恩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跳下沙发扑向面前的彪形大汉,边搥打边喊著。

『你这小鬼真是欠揍。』彪形大汉单手抓住程恩的双手往上提,另一只手则是动手打了程恩的小屁股。

『啊...好痛......坏人、坏人......』

彪形大汉的力道没什麽控制地打了程恩好几下,直到程恩已经泣不成声才将他丢回沙发,见他屁股痛到爬不起来才满意地离开屋子。

眼见爹地被三个大坏人带走的程恩,虽然屁股被打到差点开花,痛得要命他还是要去救他的爹地,忍痛跳下沙发追了出去。

而被架出家门的程之羽在程恩大吼大叫要坏人别打他时便有些清醒,但基於头晕目眩到不行让他无力反抗,任由他们三人将自己架出家。

程之羽被他们架到户外他们停放车的地点继续挨打,三个又高又壮的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殴打著程之羽,将他打到鼻青脸肿,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伤,不是在流血。

打到最後,其中一名个性较为阴冷的彪汉蹲在程之羽身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後拉,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凶狠地拍打著程之羽瘀肿不堪的脸,道:『真恶心,男人跟男人谈什麽恋爱的啊,我警告你别再缠著白皓言了,否则我们会天天来修理你,直到你再也爬不起来为止,听到没有?』

好痛,好痛......原本可爱清秀的脸都已经肿到快变猪头了,脸颊的痛,脑袋的痛,全身上下的痛,都不及要他离开白皓言来的痛,所以,程之羽咬著牙,忍著痛猛摇头拒绝彪形大汉的警告。

『X的,你真的很欠揍。』揪住程之羽头发的彪汉不悦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而後气极败坏地抓著他头发将他提高再甩出。

『小心点可别弄出人命了。』出主意要他们把人带出来的另一名彪汉,见夥伴瘦弱的程之羽甩出去後又想向前再来一次,深怕他太过头把人弄死赶紧挡在之羽。

『是这小子太欠揍了。』

『X的咧!我们只不过拿人家的钱帮人家警告一下顺便修理修理他而已,你干什麽跟一个白痴讲那麽多,还气成这个样子。』

『啊...好啦!竟然修理完了这小子了我们就回去吧。』原本还想多揍程之羽几下的彪汉想想夥伴的话觉得有道理,凶狠地瞪了程之羽一眼後不爽的回到车里。

『真是的干什麽跟一个白痴生气啊!走啦,走啦。』顺利劝阻後他们将程之羽丢在路班後,纷纷上了车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的车子刚起步时,程恩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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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形手中拿著一只小扫把,身体直挺挺的站在车子前,见他气喘嘘嘘的模样不难知道程恩是多麽拼命的追赶到此处。

『臭小鬼闪开。』负责开车的男人头伸出车窗,对程恩大吼。

程恩毫不理会地歪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爹地,见到他最爱的爹地满身是伤的模样,好气好气,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爹地,气那个老巫婆趁他的皓言老爸不在时找人打爹地。

『为什麽要打爹地?为什麽......』程恩气呼呼地举起扫把往引擎盖边打边喊。

『不...不要......不要欺负恩恩......』

被打到全身是伤的程之羽头昏眼花之馀听到程恩哭喊的声音,深怕他也会被打,甩了甩晕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