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带走薄兰,李屹更不愿在京城多呆,等过了两日,李盛入了宫,他便向薄斯然请辞。
“那个孩子?”薄相流露出些玩味来。
照理讲,这么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是应该很老成持重才对,偏偏薄斯然年轻时便以“狂生”著称,这到老了,私下里仍是风流轻狂。
李屹倒也惯了,只认真点了点头:“嗯,准备带他回去,舅舅不会不舍得吧?”
薄斯然捻须而笑:“好你个臭小子,还激将啊,你舅舅我什么时候会舍不得这些,只不过小兰么,也不算顶尖儿的,要不要舅舅给你挑个更好的?”
李屹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虽然并没什么破雏的癖好,可若是舅舅弄过那个孩儿,他总有些不是味道。
而且他心里也有些疑问,凭他多年经历,见识算是广博,那薄兰天赋异禀,仿似天生伺候爷们儿的,这都不算顶尖儿?那他这老舅也太沉迷奇淫异巧之技……
难不成是被调教成这般?那可要受多少苦楚,男人不以为然之外,对那少年又多了怜惜,怪不得有些怕了这个薄老爷。
这些念头都没在脸上有任何表露,他还是笑笑:“就这个吧,很好。”
薄相本还有些长者的矜持,可一来他对这本分淡泊的外甥特别亲厚,又是难得一见,再来想到甥舅俩同时用过那孩儿,竟更多了份意趣来。更想说,要不一同来一次,倒也……甚好……
“小兰也还算乖顺,容儿你就是不讲究,不若老夫教你几招,那孩儿还是有些过人处的,毕竟是我鹤苑出来的……”
李屹哪能不知他这老舅嘴里的指教,可他向来不喜三人共戏之举,甚至是反感的,忙站起打马虎眼:“舅舅你就放过我吧!要舍不得就说一声嘛!”
“你小子,舍不得了?”薄斯然虽有些失望,却也没再多说。
甥舅俩又说了会儿话,李屹本想临走前提醒下舅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这舅舅再有错失,却也是极精明老到的人物,未尝不知树大招风,只到了他这位置,很多事已经不由自主,便是再收敛也会招上位的忌讳吧。这经营薄园鹤苑,也是料想到结局才及时行乐?
“你便回去罢!”声音带了疲倦。
李屹深深作揖,心内难免酸楚,叫了声:“舅舅——”便顿住,“您老保重。”
“嗯,嗯。”薄相闭了眼,摇了摇桌旁的摇铃,立时从门外进来两个绝色少年。
李屹这才离去。薄兰还是悄悄跪在院外,埋首苦候,当男人的鞋出现在他眼前,他浑身微颤,显出些紧张和期待来。
男人伸手摸摸他头:“成了,起来吧。”
薄兰蓦地抬起头,一双有些细长、晶亮得灼人的眼睛看着男人,真的?
男人微一笑,当前离开,薄兰恍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就去追他,还好没穿那种袍子,只是跪了长了,腿里有些酸,步子踉跄了些。
鹤苑里的少年们看着他的眼色更多了些艳羡。
薄兰没什么东西,更没什么多的想法,既然老爷准了,就乖乖跟着表少爷,也就是李之容李老爷回南方故里了。
宽大的马车中,李屹斜倚在铺着兽皮的座椅里,看着本坊间流传的话本,一边看一边流露出些许笑意——这真还什么都有,竟是讲龙阳情事的话本,文笔也算流畅,尤其插页的春宫画,真是曼妙勾人呢。
难得他也被弄出了些兴头,心头一动,看向坐在他身旁清丽的少年。
少年还是很安静,只是大概真没见过什么世面,自打出了京城,就一直盯着车侧的布帘,起先还顾忌着他,那巴巴的带了可怜的眼神,弄得男人心里既痒痒又怜惜,便允了。
于是,这小薄兰便时不时撩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瞧,似乎外面什么都好看。不过,此刻男人瞧着小东西心神全在外面,却又老大不乐意,清了清嗓子。
少年立刻放下帘子,转过来瞧他,细长的眼睛里露出些疑问,怎么啦?怯怯的。
李屹也不多话,把他揽过来,给他瞧那话本里的插图,薄兰起先还没怎么,越看到后面脸越红,身体都有些发颤。
“咱们拣些有意思的试试,嗯?”
少年垂着眼帘,显是羞得厉害,却还是柔顺地点点头。
“真乖啊!”男人低笑着在他脸颊上响响地亲了一下,顺手便将少年的手放到自己kua • xia。
薄兰眼帘下的眼睛里显出些无奈,唉,摊上这么个色老头,折腾个没完没了。
他想着的时候,还是撩起男人的衣袍,低下头想用嘴,却被对方拦住——
“手。”
少年咬住唇,手势还是有点不熟练,替男人揉弄。
“原名叫什么啊?”李屹舒服地后仰。
呃?少年一怔,怪不得要用手,还要问他话哦:“我,我……”
见他有点犹豫,男人又问别的:“什么时候进的薄府?”
“进了半年。”其实是一百九十六天,无聊得要死。
男人不知想些什么,手在他头上慢慢轻抚,眼色有些沉。半年呢!受了不少苦楚罢!
少年心里有些得意,看样子,老头定是都信了。
过了会儿,问话才继续:“哪里人?”手则教着薄兰动作。
摇头。
“进薄府前住哪儿?”
少年垂了头,不吱声,只看着便让人心疼,不过就是留转在各个人牙子手里吧。男人将他一把抱到怀里,硬硬的东西顶在他屁股上。
捧着他脸,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男人放柔声音,含着些隐约的怜惜:“以后不让你受苦。乖孩儿……”
少年能听到男人声音里的真诚,心里突地生出些什么,老头人倒也不坏,本来还以为……不过这样也好。
薄兰没表示什么,只是更大地分开大腿,将袍子解了,亵裤倒是一直没穿,不太习惯。他一手去握男人的分身,一手扶着男人的肩,便要往下坐……
自荐枕席啊。这孩儿说他主动却又生涩,说他羞怯却胆大得很。
男人看他勾着脖子,唇瓣红嫣嫣的样子,心里燥得很,却不动声色,瞧着他怎么做。
少年是明白该怎么做,可明白和熟练差得可不止一点两点,他以为,用力一坐,便能容下,可就是不行,不是滑向那侧就是滑向这侧,渐渐他便有些不耐,偏偏老头悠哉游哉仰头瞧着他,没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其实男人也快熬受不住,只逗弄这孩子,格外有兴致,见他生涩心里还不由得高兴。
“你急什么?”声音还有点沉。
少年咬着唇,憋了股气,不过转念想,何必和老头生气,哼,他伸了手抱住他颈脖,再不管那根硬物,小屁股在男人胯间摩来摩去,细腰也放肆地摆起来。
“我……我就是急了……你……”细细的声音带了丝娇嗔。
男人的火彻底被点燃,头脑都被烧得一片热腾,哪还想得到别的,握住那把细腰,用力刺入。
便如船入港,结合的那一刹,两人的鸡皮全都绽开来,不管不顾地欢好起来。
男人躁得很,动作也比往日用力粗狠了些,整根刺入,整根拔出,大加挞伐,薄兰似又回到初次交姌的那夜,姿势也没变,只这么来来回回地在那方寸之处抽出插进,他便似所有魂灵都给弄没了——
“啊、啊——啊啊啊——”嘶声叫出来,哪怕动作粗蛮了些,却似很受用啊。
“够了?”
“不……啊——啊——啊——”那点,就是那点。
平日低眉顺眼的孩儿到了这刻却叫得肆无忌惮,浪荡无比,那般对比更让男人心醉神迷,他更憋足了劲,杀伐起来,弄得身底下的人嗓子叫哑,hòu • xué却紧紧绞着他的分身,还不愿放过!就着相连的姿势,男人吻了过去,吻到他喘不匀,才松开嘴。
“叫我。”
……
手指在ru尖上细摩,少年又禁不住shen • yin,只能乖乖地叫:“哥哥,哥哥。”
“哥哥叫你什么?”
少年神思恍惚,整个人都还堕在余韵里,真的有爽到,听到问话时,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低低地说了两个字。
“点点……”说完,立时便是一怔。怎么就告诉他了嘛!
点点?不知怎地,男人听了这名儿,身下本已泄过的分身立时又硬起来,点点啊。
心里反复琢磨,嘴里也随之念出:“点点啊……点点、点点……”叫着的时候,便就是直抵着自己的心肝一般,恨不得要将身下这个人生吞拆分到肚里去。
他的变化,少年点点第一时间便觉了出来,真是有些吃不消,用力一夹,可不要了啦!
“还挺有精神的?”男人反倒低笑,伸了舌头就去舔他脸颊,舔啊舔的就舔到耳朵。
这耳朵真是白皙到透明一般,精致之极,原本一直藏在发间倒也瞧不到,这会儿仔细看来,竟有些招风,更显得可爱到极致。
男人整个便含到嘴里,舌头在耳廓耳道里穿来穿去。
顿时,少年全身都颤起来,不要碰那里,不要碰:“啊,不要嘛!”娇声逸出,他立时就红了脸,这么、这么样的声音竟是自己叫出来的?
“原来这里最是敏感……”男人才不放过,刚说完又去弄那侧的耳朵,舔弄着,还轻喊:“点点,乖,点点,哥哥疼你……”
上边不消停时,下处也开始进攻,少年嗓子都叫不出声来,也不知是太舒服还是怎么,眼泪都留下来,声音颤颤的:“哥哥……饶……哥哥……啊啊啊——”
点点软成了一团,窝在男人怀里。
李屹也有些倦,闭着眼小憩。少年偷偷张眼瞧他,一双眸子里还漾着水意,眼角都有些红,刚才求他,还哭了,真是个坏老头,不依不饶的,又色又坏,不就是老了点,懂得多,做得多嘛!
哼!怎么就选了这个呢!还以为乡下财主容易应付。他嘟着嘴,颇有些不服气,不过腰都直不起的自己也爽到了,又想让他停,又不想让他停呢。
他悄悄伸出手,在男人脸前面扬了扬小拳头,却也不敢来真的;又看看他衣袍下,假想那根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家伙的形状,吐吐舌头——算了算了!这时候惹不起他,再说花样多力气大总比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强。
少年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窝在男人怀里,男人似是醒了下神,低头在他额上亲了口,环住他的手又再紧了紧。
额头上被亲吻的点点更觉满意,其实,咳咳,老头还算……挺好看的,鼻子比二哥还挺还直,笑起来有点坏,有点像三哥,但比三哥温厚……再说他也不能算太老,才三十二嘛……
这么想想,李之容这老头,还不错,真选对了。他打了个哈欠,累惨了,倦意涌上来,嘴角挂着丝笑,便渐渐睡了过去。
而男人张开眼看见的便是这幕打哈欠的模样,懒洋洋的,娇憨的,真忒可人。他心里一暖,这点点,确是合他心意,只不知能留在身边多久……
这么一路快赶,半月多便到了南方,少年见着迥异于北方的景色,眼都转不过来。
李屹有些好笑,带了宠溺,从后面环着他腰,从他头上透过掀开的布帘一同往外看,不就是垂柳、小桥、溪水和野花么,看把这孩子乐的。
“喜欢这儿?”
点点微微点头,真的很美呢。
“以后来这儿盖个庄子让你住。”
点点没话讲了,这句话已经是男人说的第五遍了,虽然没到世上历练多久,可是他点点也是知道的,盖房子哪那么容易嘛!
他们一路来,他喜欢看金黄色菜田,男人说盖个院子给你住;他喜欢看水乡风光,男人说盖个院子让你住;他喜欢看梨树,他又说……所以说么,男人的话还是不能多相信,尤其是上过你还想继续上你的老男人的话!
不过,李之容虽然风流半生,这会儿倒不是随口许诺,要做个逍遥财主并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还摊了这么个宰相亲舅,怎么能不多做些打算呢。
他双眉微挑:“不信?”
点点微垂下头,一贯的乖巧柔顺,不过显见是不信他的话。
两人亲密相处了大半月,李屹知道少年内里并不全是柔顺,伸了指头刮他鼻子:“胆子不小!老爷的话都敢不信。”
“没说不信。”轻轻开口,带了些赌气,头也轻轻扭过去。
照说李屹这把年纪早过了逞能争胜的岁数,可在少年面前是一点都不愿落了面子,从不外泄的私密脱口而出:“前三天,我们行过的地界全都姓李!”
前三天?点点不禁睁大双眼,全都姓李?老头儿这么有钱?他又稍稍嘟起嘴,这家伙连挣钱都那么厉害……
男人看他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佩服的神色,心里暗自得意,忍不住去亲他脸颊——
谁知点点早就怕了他了,手虚挡着,慌乱说着:“说好了的,晚上才弄的……”
“你哥哥有这么急色嘛?”这回倒真错怪了李屹,他只想抱抱他的小宝贝而已。
无论路再长,总有到家的那日。
一路来,点点心里又给男人多加了个名头——人精色老头。
因为呢,虽然李屹的马车很大,里面更是宽敞舒适、雅致精巧,可外面瞧着却跟“富贵”两字毫不沾边。且一路来,他只带了两个长随,吃住也都不讲究,贴身事情更都是点点给他做。其实,这是男人的不张扬,稳重,但是正给男人穿衣服的点点绝不这么认为。
前夜做了好久,怎么求他都不行,腰都起不来呢!还要给他穿衣裳,自己还没穿呢!他趁着低头扁了扁嘴。
“快到家了。”男人口气里有些快意,看着替自己着衣的裸身少年,他更是欢畅,手放到他腰侧,轻轻揉弄。
“酸吧,这再过几年可怎么办啊!”戏谑低笑。
点点咬住唇,心想,哼,可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到时候小爷早走啦!
好不易才穿了衣服,男人又要给他穿,折腾了好久才出了客栈,一路快马加鞭,连中午都没歇息,下午便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庄园。
李屹倒没急着下车,反倒是突地问少年:“原来姓什么?”
点点瞧他,摇了摇头。
“如今呢?”嘴角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