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炼蜜

一声。

季淳风表示收到的笑着一个拍了一下,随后侧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季升云,“大哥。”

季升云伸手按了按他肩,“变化挺大的。”

“彼此彼此。”季淳风笑着回拍了一下,转过身向厅外走去,“走吧,爸妈还在家里等呢。”

季淳风回季家老宅去了,秦禺落想了想,打算去已经有些天没有回去过的同租屋看看。

费铮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在季氏选了一个最擅长的职位,尽量不渎职。而且有了老板的一句话,也没什么人给小鞋,很顺当。这世上,论实际了,还就是这样。

秦禺落实际上是彻底搬出了同租屋,但还是没有退租。换别人同租,未必能坦然接受那对苦命鸳鸳的关系。费、余二人若是全租了,经济压力又会加大。看费铮的意思,也不愿意将余同学扔进廉租房去。

人生无处不坎坷,秦禺落觉得在并没有危害自己的情况下,搭手相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因时不凑巧,费铮与余满川都还在外面刨生活,所以他回去时屋里空着,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倒还是满整洁的,没有成真的狗窝。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以怀念独身的心情睡了一觉。

这段时间的有情人日子好不好?

秦禺落可以很干脆的说:好。除了睡不好,其它都好。而且若是能抱着‘今朝有酒今朝且醉,明日无米明日再说’的心情去过,那就真是好得不得了。

季老板那个好情人的名头,不是风吹出来的,那是众多的过去式情人一起刮出来的。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话说得狠了点,其后一般是不会挑那些伤感情的地方去踩。毕竟一起生活要的是和谐气氛,而不是苦大仇深。

这一睡,他做了一个在记忆中从来也没有做过的梦:

只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有点沾沙的地面上写着字。

写得很认真,但是似乎因为工具不顺手加上功力有限,所以出来的效果确实不怎么雅观,笔画越简单的字写得就越散。

过了一会,写好了。于是他拿棍头点着字对旁边一个更小的小男孩说:“看见没?这两个字就叫[秦雨],就是你。”

更小的那一个小男孩蹲了下去,抱着膝盖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两字,好半天后,抬起头望着写字的那个疑惑道:“为什么后边的那个字那么斜斜的?我看外祖父写字,都正正的呢。”

拿木棍的小男孩噎住,好半晌都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最后,他抬头看了看天上飘起的毛毛雨,好像是顿悟了,于是手中木棍向天一指,“你看,春风一吹,那雨就斜了。所以我季淳风写的雨,那当然就是斜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情※※※景※※

季淳风要去洗澡,但因为走慢了一步,遭到了碰鼻。

他很楚留香的摸了摸鼻子,索性不去另一个浴室了,侧着身靠在厚玻门边等。

过了一会,门哗的一声推开。他看着头发尖儿滚着水珠的人走了出来,出声道:“干嘛把我关门外呢?”

秦禺落一侧头看到他,小窘了一下,“你没去另一个浴室?”

“我喜欢这边。”

“那下次我换一下。”

季淳风伸手抹了抹他颈侧上从头发里滑下来的水,笑,“你在哪一边,我就喜欢哪一个。”

秦禺落:……

※※小※※※情※※※景※※

季淳风觉得,在女人堆里流行骨感美的那几年,是正常性向的男人大面积受难的日子。左摸一把,排骨,右摸一把,还是排骨。幸好他这个圈圈里,从来只讲究健身,不过分讲究瘦身。

伸手抱过旁边的人,虽然没有多过的赘肉,但真的不瘦,他喜欢。

除了非常时刻,他不喜欢抱光溜溜的人,觉得慢慢从衣服里透出的体温才最舒适。

正舒适着,暖源起床了。只要晚上折腾得不过分、彻底,那人就有在辰间外出去跑步的习惯。

想了几天,季淳风还是决定要把他这个习惯改正一下。一大早床上就冷了一半的生活,真的很悲剧。

“科学说,早上户外运动并不健康。”

秦禺落回头看他,微眯着眼笑了笑,“好,我户内。”

看着起身转去屋内健身室的人,季淳风默。

他本想说早上运动并不健康,但又怕堵了某条情趣之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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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这设定。。。。。飙泪,这文真的不狗血写不了了//(ㄒoㄒ)//

这些情景我感觉按不进文里啊,是能力问题?放这吧,不然就只有以后整进番外里_

季老板如果真的不当老板了,要做什么好呢?我也茫然,于是睡床上去想......

第17章

正在观赏‘春风吹斜细雨’的秦禺落,突然被一阵狂风掀起巨浪般的力道摇醒。

“秦哥,秦哥!”余满川对他是连拍带摇。

秦禺落睁开眼看他,半清醒状态的叫了他一声,“鱼儿……”

余满川再拍拍他脸,“起来吃晚饭了。怎么睡这么死?在门外叫了两次你居然都没动静!快一点,大冬天的,一会菜就冷了。”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秦禺落坐起身,拍了拍后脑。刚才那个场景,是真梦还是想起?有时间找某人证实一下,如果他还能记得那么清楚的话。

将那场景再想一次,忍不住哈哈一笑。还蠢呢!那么小的时候就会讲歪理了。

起床后去洗了洗脸,待到坐下时,面前的桌子上已经被在厨房与厅里反复跑的余满川摆了好几大盘菜了,而立锅掌勺的费铮也解了围裙走了过来。

秦禺落拿起筷子挨个儿尝了一点,很感慨,“一段时间没在这边吃过饭,费铮你手艺好像又进步了。想想才认识你们那时,你弄的东西那是连小强吃了都要蹬腿的。”

“啥话!”余满川不认可的抗议,“我从认识他起就一直吃,又没事!”

秦禺落嘿嘿一笑,不作声了。说出来有可能会遭遇撤菜惨况,于是腹诽之:那证明,你比小强更强。哈。

费铮从屋角里拎了几瓶啤酒出来,“一直想谢谢秦哥你帮忙操心工作的事。今天先前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也没什么准备,将就现有的,只能算个心意吧!”

“很不错了,难不成你还想整个满汉全席!”秦禺落看了看正在拿杯子倒酒的人,笑,“怎么厨艺月月都在见长,这喝酒非要杯子的德性你就改不了?”

费铮笑着将一满杯推到他面前,“前者有需要,后者不必要。”

余满川拿了三个碗出来搁菜,递了一个给秦禺落,“以前秦哥你是偶尔不回来,前段时间是天天都回来,这段时间又彻底不回来,咋回事?”

秦禺落默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眯眼笑,“人生的玄妙就在于它总是会有变化的。

吃过饭,回屋打开电脑。因为季淳风那儿不缺这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拿。

上游戏看了看,感慨颇多。

季某人在游戏里的那个‘雨露均沾国’在前段时间崩了,非为外人所破,而是内部原因。一个游戏玩上一年多,又是他要求的那种精严玩法,所以部分人倦了,也有部分人现实状况发生了改变。在战斗力退减到不足以称霸一方时,季国主他一个通告出去,解散了。

解散之后,原本已无意游戏的成员就彻底退出了,兴犹未尽的又成立了一个新国,雨露均沾成为了过去式,净雨纯风这个ID也没有再在那里出现。短短的一年半时间,让许多事情都沧海桑田了一把。

看了看新闻,听了听音乐,无聊了,秦禺落关了电脑走出房间。

费铮与余满川正窝在厅里的沙发上看功夫片,费某抱着余某,余某抱着毛毯。沙发前放了一个电管烧得红红的电取暖器,映得那一团分外的温暖。

秦禺落靠在门边将这场景看了一会,开始想念那个季某了。

拍额头。以前还不是这样看了一年多都没咋的!变相的由奢入俭难?

季家老宅今天的晚餐,也是非常的丰盛,丰盛到几近于秦禺落说的‘满汉全席’。

虽然季升云一家是上午就到了,但为了先休息一下,加上季悦夫妇要下午才能回来,所以洗尘宴被安排在了晚上。

虽然季家也算是一大家子,但是由于平常都各奔东西而各有住所,所以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一年也不过两、三次,这还不算季升云。

说是休息,但实际上却是没有人休息。

季淳风的大嫂殷苹是季母闺密的女儿,也是老太太原本的干女儿,所以婆媳俩感情一直很好,多年没见更增情浓,从半下午时就开始家事、儿女事的谈得甚欢。季升云被季父叫书房去了,也是半天没见出来,估计同样话很长。两个大点的孩子在院子里撒欢,小的则由佣人看管着。而季淳风,则占着太阳能晒着的那个沙发上跷着脚随手翻着一大叠各式各样的报纸。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季悦一家的到来。

季悦手中抱着从佣人那接过来的最小的侄儿,一边走向儿时的姐妹一边逗着手里的小孩,向殷苹笑道:“你真是什么都要比我能吗!从小就人缘比我好,成绩比我好,现在变成我嫂子不说,连孩子都要比我多生一个!”

“不是有意,纯属意外。”殷苹起身接过扑向自己小儿子,拿纸巾抹过其嘴角因为这段时间长牙而常流的口水,笑道:“妹夫与宝宝呢?”

“在院子里呢。”季悦随着说话,视线在屋里走了一圈,招呼了一下季妈妈之后直接就走向了坐在一边的季淳风,站在他面前哼哼一笑,“对我视而不见?”

季淳风向后一靠,抬目不抬头的看着她,悠了一句,“岂敢。”

季悦俯身,表面上笑靥如花的切齿低语道:“你小子的某种名声近几年飘得远在千里之外的我都有所耳闻了,小心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季淳风瞬目一笑,“有你收尸,我不怕。”

季悦沉默了一下,左脚一移,搁在其某只未跷之脚上不动生声的碾了碾,“要是你敢因那些而让爸妈白发人送你黑发人,或是活不上六十岁,我都肯定会让你抛尸荒野。”

“小悦,”季母在后面说了一声,“你嫂子有给孩子带礼物,把孩子叫进来,让他们自己选。”

“好。”季悦以愉快的音调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季淳风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季淳风看了看自己刚才饱受苦难的右脚,啼笑皆非。

现代因为家庭聚会很多就只是在餐桌上时,所以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早就抛没了。

七个大人、五个小孩的晚餐,热闹得非同凡响。叽叽喳喳一片,全是家常话题。

晚餐时间吃得长,大家又基本都是奔波一天的人了,饭后就说到了安歇。季父叫住了季淳风,“几个小孩子平常都是与他们爸妈分开住的,这里的房间不够,你去城里住,把你的房间空出来给孩子住行吧?”

“那怎么行!”季悦笑着反对道:“好难得一家人聚齐,淳风他就算躺沙发也不能走!”

季淳风站起,到门边拿过外套回头笑道:“沙发我可躺不来。那我先走了。”说完一改平常悠缓的步伐,转身就出门去了。

“淳风!”季悦起身追了出去,到院子里的车边才追上,拉住,“臭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季淳风回眸一笑,“找情人。”

“死性子!”季悦气恼的拍了他一下,“爸妈不是也接受你的个性了么!你不会适当的融洽下?”

“爸让我走我就走,这不是很好么。”季淳风拉开车门,拿开臂上她的手,“进去吧,你没穿外套。”

季悦看着他上车,也没再拦。顿了顿,敲了下窗玻璃,待他放下玻璃后说道:“记得我下午说的话,收敛点。”

季淳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点火,开空调。窗玻璃升到一半时停下,看着在车外抱着手臂仍未转身的人,边想边说道:“二姐你也知道,我能全权接管企业,不是爸多看重我,主要是因为他身体不行了。现在大哥回来了,在这些方面我也并不想要任何勉强得来的东西,所以以后有很多变化是肯定的。这之中,你不要太过干涉。”

说完就等着,直到看她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才油门一踩走了。

季淳风平常开车的时间不多,有点生疏加上又是需要仔细的夜路,所以回到城里的住处时,精神有点疲倦。扔下外套,略为洗漱了一下就直接进卧室去了。里面居然空调还有开着,虽然调得不高,但相对外面来说暖多的。

懒得开灯,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但是一翻身,手居然碰到了一个人,惊讶,“秦雨!”

“嗯……”秦禺落虽然应了,但并未清醒过来。

季淳风伸手摸了摸他头发,“你不是说回同租房那儿去了吗?”

“那儿晚上冷,不好睡……”秦禺落还是没完全清醒,说着翻身又睡了。

季淳风默了默,笑了一下。移到其刚才睡暖和的地方贴着他背,手从他腰上搭过去抱住。

冷的地方不好睡,天下公理。

作者有话要说:桑叶落难记

桑叶昨天,出了一趟门,在外面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三点,搭汽车回家。

上车后不久,就开始慢慢的腹痛。车行路上,桑叶不得不忍痛。

半小时以后,腹如刀绞,冷汗长流,头里昏沉。

我猜,是食物中毒。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在看到有人家的地方中途下车。想找点水喝加上个厕所。

下了车,走了三、四步,天旋地转,脑袋里也完全懵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摔了一跤了,又很快的爬了起来。

再走,好像又扑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再爬起来,继续往有人家那走。

遇到了两个中年大姐,拉着人家说自己好难受好难受。

又拉着一个老婆婆,一个劲说:“婆婆,你帮下我嘛…….(无数次重复。)

我就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