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只天鹅座

感受着他的温度,男人缓缓阖上眼睑。

“喂,我好象爱上你了,不知什么时候。”无奈的笑,他还是败了,只要曾经拥有不要天长地久的楚河变了,他愿意被一个人捆住,为他放弃所有,只要他快乐,他宁可委曲求全,他宁可忍气吞声。

也许很傻,但是从认识青凛,他再没聪明过。

被他捉弄,被他欺负,被他吸引,被他操控。

不再理性,也没了理智,满脑子满心都是他,不管什么时候,他想的一直都是他……

都说热恋中的人是白痴,他也曾嘲笑过别人,可今次放到他的身上,他情愿变成白痴,因为那是为青凛变的。

为他,一切皆甘之如饴。

“所以,别在难过了,好吗?看你这样,我很心疼。”垂下头,楚河没有看他,想到这几天青凛的表情,他的心就揪在一起,没办法安慰他,楚河懊恼的要死。

楚河的话,对他来说是深深的震撼。

他怕的,他都清楚。

简单的几句话,解了他的心结,让心中的不安瞬间散去,让阳光重新穿过迷雾,照到他的身上。

青凛感觉到暖意。

很暖。

心,和身体。

他要的真的很简单,只要这样,就够了。

轻轻的吁了口气,青凛解了房间里的魔法阵,推门出去了,在门口,他遇到了焦急等待的大祭师,目不斜视,他只是将门关好便走了,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将胸中的情感发-泄。

那些痛苦,与这些愉悦。

青凛关上了门,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虽然担心楚河,但是看到青凛身上的戾气与阴冷已经消失,大祭师也松了口气,余下的时间,就交给这对恋人吧……

他三天没休息了,该睡下了,伸了个懒腰,满是皱纹的眼角挤出了一滴眼泪,年轻真好啊,怎么折腾都行,一边感叹,大祭师一边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家伙,就这么走了?!

喂!我还挂着呢!

话才说完青凛就出去了,在他转头的瞬间,楚河看到了如释重负,那家伙的心结解了,他也可以放心了,不过……

他快要死了好不好?!

那家伙走之前也不说把他放下来,就这么一直吊着,会死人的!

被他蹂躏了这么多天,既然已经不生气了,好好对他不行吗?!

管你去打人还是去吃饭,先把我放下来吧,该死的,如果你回来我已经吊死在这,你小子别后悔……

楚河的力气用干净了,心里咒骂着,意识又一次飘远,不久,他又昏过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人推开……

浑浊的空气让千冽皱起了眉,待看到吊在墙上惨兮兮的人后,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快步走上前,拽下禁锢他的铁条,用床单裹住楚河的身体,千冽抱起软-绵-绵的人,悄然离开了。

他第一次在白天溜进兽族,冒着生命危险。

第六十四章再次见面

楚河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以为是青凛把他放下的,可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却让他着实一愣。

这不是青凛,更不是兽族任何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山洞。

想爬起来,却没力气,他被吊了三天,手和脚都已经酸疼到麻木,楚河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

环顾四周,半晌楚河心里有了大概,这里应该有人居住,很干净不说,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而他躺的地方,是一个单人床大小的石头,上面还盖满了兽皮,躺在上面非但感觉不到石头的硬感,还很舒服。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青凛带他来的?这就是所谓关押他的地方吗?

有点太简陋了。

还有,为什么不给他穿衣服……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以为是青凛回来了,男人费力的抬起头,露出笑容,可是那笑在看清来人后,便僵在了嘴角……

见楚河醒了,千冽很高兴,特别是看到他的笑。

拿着药瓶,高兴的向他走去,可就在这时……

本该瘫软在床上的人突然扑了过来,像一头矫捷的豹子,瞬间将他压在身下,千冽躲的开,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就没有动,任他将自己扑倒在地。

“你他-妈-的王八蛋!”

自胸腔暴出一声怒吼,愤怒的拳随即向千冽身上狠狠砸去,头上,胸口,若雨点一般,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千冽了,可是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管他是什么级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楚河都会拼尽全力为自己为青凛讨回公道。

他知道楚河讨厌他,可千冽单纯的以为,自己救了他,即使厌恶也会施舍一些笑容,可是……

他不是讨厌他,而是憎恨,无量的憎恨。

任由楚河的拳砸在自己身上,千冽一动也没动,也许痛吧,却没有心痛。

他不知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痛,当楚河扑向自己,当他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憎恶,当他用尽全力殴打自己时,他的心,真的很痛。

两三分钟后,男人的拳还在下落,一直没动的千冽突然伸出手,有力的胳膊绕过楚河的后腰,用力一勒……

男人的身体顿时瘫软,浑身的力气像突然被抽走般,连抬手都做不到了……

不是千冽用了什么手段,而是他的爆发力到达极限了。

他的身体很虚弱,是仇恨让他在一瞬间找回力气,可这时间很短,千冽感觉他的力用的差不多的时候,及时抱住了他,防止他跌倒。

这时候根本不适合聊天,千冽本想问问他的身体好些了没,可现在……

他只能拿起滚落到一旁的瓶子,搂紧跪压在身上的人,将药膏推进男人没有任何遮挡的股间……

“放开我。”咬牙切齿的说,楚河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推开千冽都办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语言攻击或是保卫自己。

“你受伤了。”装做没发现楚河话里的警告,千冽自顾自的将药膏涂抹在那处,青凛虽然没伤到他,但长时间的使用已经让那里肿了起来,凸的很高,连褶皱都看不到了,他按摩了半天才让穴-口软化,天知道那里已经硬的再放不进任何东西。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放开我。”楚河根本不领他的情,他想很有骨气的抬起垂在他肩上的头,可是他办不到,楚河十分恼怒。

这次千冽并没回应,而是试着将药膏推进他的身体,当他的手指进入那已经不堪重负的甬道中时,耳边传来了细小的哼声……

他,连痛都不想让他知道吗……

是啊,谁会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即使痛他也会咬牙忍着吧,他没权利碰触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用力的眨眨眼睛,企图让自己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楚河的伤上,他不再乱想什么,而是认真的帮楚河上药,直到瓶子里的药膏少了一大半,他的动作才算停止。

这是他第二次帮他上药,可是感觉却截然不同,他果然不讨人喜欢……

抱起怀里的人,尽管楚河身上一丝不挂,千冽仍目不斜视的将他放到了床上,并用兽皮盖好,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一般……

可是楚河却一点都不领情,整个过程不曾看过千冽一眼,他没力挣扎,干脆在那里挺尸,无论千冽怎么做,他都不反抗也不配合,完全像一具尸体……

不管他把自己弄到这的原因是什么,对于千冽,楚河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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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销假鸟,蹦达,米有什么大事,只是消化不好,肠胃出了点问题,已经米事了,再吃点药挂点水就OK鸟,挨个么么,害大家担心鸟,我又生龙活虎的回来鸟-///-

第六十五章自作自受

楚河躺好后,千冽又拿出一瓶药膏,小心的将他的胳膊从兽皮下拉出,楚河的手腕被铁条磨出了几道口子,伤口又红又肿,他出去准备药了,本来想趁他还昏睡的时候把药上好,谁曾想他一回来楚河就醒了。

情绪还这么激动。

将药膏小心的抹在患处,用绷带缠好,按摩了一会才将他的手放回兽皮中,而后又小心的拉出另外一条胳膊如法炮制。

直到楚河的两腕都处理好了,才放心的向下走去。

千冽的手摸进了兽皮,放在他光-裸的大-腿上,楚河以为他要对自己图谋不轨,正欲破口大骂,千冽却只是将他的腿从里面拉了出来……

“胳膊和腿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骨头受不了,不及时治疗,你会残废的。”将药膏抹在他同样肿起的膝盖上,千冽低着头解释道,他能感觉楚河有多厌恶自己碰他的身体,他只是想告诉他,这是为他好,只是治疗而已。

抹完药,又按摩了好长一段时间千冽才又将兽皮盖好,这个过程一直是安静的,楚河没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只是瞪着眼睛看石洞上方,没有什么表情。

感觉千冽折腾够了,男人才慢慢开口,那声音与千冽之前听的相差甚多,不带感情,很是冷漠,“放我回去。”

千冽一愣,随即解释,“青凛差点杀了你,你知道你若是一直被挂在那会是什么后果吗?只废掉手脚算是幸运的,最严重的结果是,没命了。”

听完千冽看似关心的话,楚河的眼睛终于愿意移到他的身上,看着千冽,楚河嗤笑,“那又怎样?”

简单的四个字,让千冽哑口无言,他只是想帮楚河,想赎之前的罪而已……

“不管青凛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与阁下何干?”冷漠的视线从千冽身上收回,像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一般。他的容忍,他的包容只局限与青凛,对其他人,甚至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千冽也不例外,他没义务照顾他们的想法,会不会被伤到。“这点,你不是很清楚吗。”

讽刺的话,让千冽瘪了瘪嘴,是啊,他清楚,即使他强-暴了他,楚河也没太多愤怒,因为他以为是青凛,他的笑,他的好,一切一切,都是给青凛的,即使他伤了他,杀了他,楚河也不会介意,因为他在乎青凛。

他在乎的,只有青凛。

想道歉,已经没了意义,无论他说什么,楚河也不会原谅他,低着头,他知道他不会看自己,千冽也就不去奢望,看着鞋尖,他说:“你别误会,伤好了我就放你离开。”

“多管闲事。”他不知道千冽是怎么想的,利用他,伤害他后又来装同情,他现在这样不都是他害的?现在道歉,现在想弥补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真觉得错了,想补偿的话,那就一辈子别出现在他和青凛面前,让这该死的记忆跟他一起消失。

“你睡吧。”楚河的话让他的心又开始抽痛,千冽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颓然。

没理他,楚河闭上了眼睛。

千冽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楚河,直到以为他睡了才小心的挪动脚步,可他一动,男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青凛会找到我的,不等伤好。”

自信的话,让千冽再次尝到打击的滋味,看着楚河依然紧闭的眼眸,无色的眸中带着留恋,可不管有多不舍,还是要移开,因为他等不到楚河给他的,任何回应……

“给我找套衣服,不要你的。”

听到他的吩咐,千冽连忙点头,转念才想起楚河还闭着眼睛,他便小声的说了句好。

“出去。”冷硬的首尾,楚河不再开口。

他不想与千冽待在一起,分秒都不想。

千冽还想说什么,可嘴无声的张阖了几下后,还是听话的走出了山洞。

月华初上,洞外的景色依然如初,千冽站在月光中,不知该去何处。

因为想为自己洗刷冤屈,想报复兽族,千冽一直没有离开部落的领地,同样,他也一直过着被追杀的生活。

无论逃到哪,无论躲到哪,最后都会被族人发现,他只能一直逃一直躲,没有一处可以落脚,他的临时居所总会被找到,然后便不再安全,他只能再换,就这样,千冽连个挂名的“家”都没有。

这个洞-穴是他前几个月发现的,位置很隐蔽,兽族一直没找到这里,于是这便成了他第一个“家”,他终于有了可以居住,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

而如今,楚河让他出去,离开这里,哪还有他千冽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