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及过的地方——俱乐部。

这里是贵族与有钱人消遣的地方,只要你有金币,就能在这里买到快乐。

蒂娜很富有,千冽虽然没钱,但他只要去猎杀几只高等级魔兽,他就能在这里快乐地住上一个月,或者更久。

千冽很强,这点毋庸质疑,所有人都知道。

蒂娜开始把她的朋友介绍给千冽,也教给了他一些另类的xìng • ài。

人都是好奇又好胜的生物,狼也是如此。

对于这些事情,千冽闻所未闻,所以他并没有拒绝蒂娜。

眼前的一切明明是肮脏的,丑陋的,与他的理念及兽族的习性背道而驰的,可是千冽没有选择离开,他融入其中了。

什么也不想,复仇,兽族,背叛,伤害,这些都被千冽忘记了,他唯一能记得的,只有肉体。

荒淫无度的生活,千冽每天和不同的人zuò • ài,用不同的方式做,有时候几个人一起做,或者一群人将脸遮住,胡乱的抓过人就做。

俱乐部里的人,偶尔会去选购一些奴隶,人类的奴隶分为两种,力奴和艳奴。

顾名思义,力奴是生活在人类世界最底层的人,他们大多是长相丑陋,没有任何优点的人,男人们的用处大多是他们的力气,而女人则是被买去做一些低贱的工作,那些连侍女甚至佣人都不会做的事情。力奴们只要活着,就要按照主人的命令工作,他们没有尊严,想杀便杀,想打就打,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力奴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人清理。

这清理,自然就是死亡。

龙族选择的奴隶就是力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够强壮。

而艳奴相对来说太弱,无法承受那残酷的孕育过程就会死去。

艳奴多是一些身材及样貌达到一定标准的人,艳奴分为几个档次,有精心训练过,也有尚未开发,有人有特殊的技能,也有人平庸无奇,无论是技巧还是样貌,艳奴都是有要求的,他们被送到奴隶市场,那里自然会有人给他们分类,然后便按照各自的类别去接受训练。

俱乐部大多会选择艳奴,但是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他们买回来自己调教,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乐趣。

千冽什么都试过了。

跟着调教,跟着尝试不同的xìng • ài方式,他甚至还兽化过和一些艳奴做。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或是那傲人的技巧,千冽在俱乐部里都属佼佼者,众人为他痴迷,为他疯狂,可千冽新奇一段后,最终还是厌倦了……

俱乐部只是暂时逃避的地方,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去面对。

酒醉金迷,夜夜笙歌过后,他还是要面对寂寞与孤独,还有那无边的凄凉,眼前这一切只是烟云,不切实际,转瞬即逝的。

所以千冽决然的离开了俱乐部,离开了蒂娜。

蒂娜很遗憾,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千冽,她知道,千冽没人可以束缚,在走时,她告诉千冽,如果想了,就再回来。

可是千冽一次都没有回去。

遇到楚河后,他把俱乐部的事情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今日重逢蒂娜,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回到了记忆中……

那段最yín • luàn,最肮脏,也是最黑暗的过去。

第二卷战争录第一百七十八章兄弟之情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千冽想了想,随即摇头,“我不记得了。”

从被兽族驱赶出去后,千冽的世界一直是灰色的,他失去了所有乐趣,对一切都再提不起兴致,脑子里仅存的想法只有两个,一是变强,二则复仇。

最开始时,千冽过着颠沛流离到处躲藏的日子,随着他日益强大,千冽的生活有了改变,他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富庶的生活,他去打魔晶,专门挑一些比较难杀的魔兽下手,他用魔晶换来的金币去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拿到人类市场去卖。

关于蒂娜的记忆都很模糊,他隐约记得有一次他在商店出售魔晶时,蒂娜上前搭讪,中间的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他们是怎么爬到的床上……

千冽唯一还算清楚的记忆就是蒂娜勾着他的肩膀,骑坐在他身上,妖娆妩媚的问他,想不想做一件快乐的事情,快乐的可以忘记一切。

他讽刺的勾起嘴角,问她是什么事情。

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忘记一切,忘记被兽族遗弃,忘记被兄长出卖,忘记那些耻辱及仇恨。

蒂娜离得更近了,她身上属于成年女人的香气传进了他的鼻子,那柔软的胸部紧贴着他慢慢磨蹭着,女人热情的呼吸从她整齐的牙齿间涌出,喷在他的领子里,千冽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的世界被酒红色覆盖……

蒂娜始终没有回答千冽的问题,而是用行动做了解释,她带着他沉沦欲海,带着他品尝肉宴,千冽能记得的,只有女人给他的感觉,那些陌生又刺激的滋味,可是,他并没有觉得快乐,也没有忘记一切。

即使忘记了,也是短暂性的,当一切激情褪去,留给他的是更冗长的寂寞与凄凉,他并没有得到解脱或是救赎,千冽知道不管多疯狂的zuò • ài,也不能彻底地将他心里的痛苦拔除,永远不能。

他是深陷了,但是没有不能自拔,当他觉得倦了,够了,无论多刺激的zuò • ài方式都不能再让他提起兴趣时,千冽就放弃了。

那些记忆被他封存了。

他觉得没有再想起的必要,没人会特意记得游戏是短暂的快乐,那些都是虚无的东西,更何况千冽从没有快乐过,他只是把那件事情当成一种发泄,一种心灵的放松……

对压力的宣泄罢了。

“啪!”

肉与肉撞击,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那样清晰……

千冽的脸歪到了一旁,黑色的发丝随着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贴到了他的脸上,很凌乱,也有点狼狈……

一直沉默的听着他们兄弟对话的楚河震惊的撑起了身子,他没想到,青凛居然会打千冽……

青凛用了十成力气,千冽的脸上很快浮出了一个掌印,他没有将头转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楚河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千冽的屈辱及不服气……

“你为兽族,却做出此等蒙羞之事。人类的荒诞的游戏岂是你能玩的起的,你有什么资本,又有什么资格?!”

千冽没反驳,却也没有任何认错的举动,青凛知道他不甘心,在战场上千冽可以忍受任何伤痛,即便是削掉他的手脚男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对于被人掌掴,对于他来说,是羞辱也是耻辱,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以接受。

他瞪着眼睛看着脚面,紧抿的唇有些泛白。

“怎么,受不了了?”

青凛冷冷的哼了一声,冰冷的视线停在千冽侧脸的红印上,他并不心疼,也不后悔,这是千冽必须承受的。

对于这个弟弟,他一直包容着忍耐着,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青凛都可以原谅,但是,他不允许他作践自己。

“觉得屈辱吗?”青凛最后看了千冽一眼便转了身,他一回头刚好对上楚河的视线,他顿了下,看着楚河,将后面的话说完,“你那么做,是在贬低自己,也是在侮辱自己,纵使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在伤害你,你也不该自暴自弃,率先放弃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去爱护自己,你还奢望能得到别人的爱吗?”

那时,他都没有放弃他,千冽为何要放弃自己……

千冽愣了一下,原本愤怒的目光逐渐变得游离,他怔怔看着地面,许久之后,他才将头抬起。

他只是把那件事情当成了游戏,他觉得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青凛说得对,他在侮辱自己……

参加了人类那荒唐的游戏,对他来说,就该是一种耻辱,但是他从没有这个自觉……

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这件事是真实的发生过,他不能当成没发生,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就翻过去,这个,该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烙印。

永不磨灭。

“哥……”

从离开兽族,千冽再没有这么称呼过青凛,她看着那拥有一头迷人银发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低下了头,说出了那句,他一直哽在喉间,迟迟没有说出的话,“对不起……”

楚河以为,千冽一辈子都不会道歉,今天他居然从那倔强的男人口中听到了这三个字……

他们是双生之子,同卵而生,他们有相同的样貌,比楚河见过的所有双生子都要像,没有一处不同,他知道他们是兄弟,那只是知道而已,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属于兄弟的感情。

千冽俨然就是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弟弟,他叛逆,他好奇,他喜欢与人作对,尽管千冽早该过了那个年纪,但楚河就是这么觉得。

而青凛,则是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弟弟,扮演着守护者的身份,无论弟弟如何中伤他,他都可以原谅,但他无法原谅弟弟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所以,他拿出兄长的身份教训他,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了解自己的错误,并永不再犯。

虽然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楚河看到这个场面却是觉得很开心。

他一直担心青凛没能从兽族之首那阴谋的阴影中走出,不过今日他终于可以放下心,青凛不再介怀,他们之间也没有隔阂存在……

之前的气愤,因为青凛这一巴掌,因为他们兄弟的感情,散了不少。

楚河真的很高兴。

笑容也不受控制的自己跑了出来。

不过他的笑很快因为青凛的一句话僵在了唇边,并迅速收回……

“你去看看楚河吧。”

千冽知道了问题所在,青凛也就不再说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已经不生气了,关于千冽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青凛暂时没办法原谅他的自甘堕落。

千冽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忍耐,唯独他不珍惜自己,青凛对他,很是失望。

千冽很快来到了床边,蒂娜出现后他就一直在想要如何和楚河解释,不过刚才,在与青凛坦白一切时楚河都清楚了,所以他就不需要再去浪费唇舌,现在,他只要知道楚河的想法就可以了。

还有道歉。

想知道楚河怎么想的很简单,他只要问出来就可以了,可是千冽犹豫了很长时间也不敢问出来,他看着楚河,眼睛不停地眨着,后者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表情的回望着他,这让千冽更加为难了。

如果他再不理他,千冽至少还能知道他在生气,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现在,他不笑,不说话,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在看着他……

这样云里雾里没有方向的感觉千冽有点害怕……

千冽求救般看向青凛,可青凛已经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继续把玩着那个饰物,千冽知道青凛不会帮他,他的怒火还未消除,便讪讪地转了回来。

楚河一直看着他,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底让千冽十分不安,很快,男人的额头沁出了一层汗珠,他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男人一咬牙,心一横,便主动凑上前去……

楚河这时,动了。

第二卷战争录第一百七十九章如何讨好

“别碰我。”

在千冽的手碰到自己前,楚河突然向后挪了下,他依旧看着千冽,用不轻不重的语气说。

千冽愣了一下,他没有继续向前,无色的眸中带着一点受伤,还有无尽的委屈,很像被遗弃的狗狗一样……

楚河很想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错的人是他,他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虽然他已经没之前那么生气了,但不代表这样他就能原谅他。

“我和蒂娜……”男人解释,却又吞吞吐吐,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看着楚河,千冽第一次这么狼狈,“我错了……不该自暴自弃,用那种方式寻找解脱……我知道我很愚蠢……不过和蒂娜,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都忘了她这个人了,我没想到还会遇到她,不然我事先就和你说了……不是,是就算没遇到她我也该先说出来的……你都知道了,我说多少都没有意义,过去的事情我不能改变,但是我保证,以后永远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会与任何人纠缠不清,你放心,我从不说谎,说到就会做到,我用我的人格做担保……”

他的愤怒,或者说是醋意在几天之前被消磨掉不少,傲雷出现时,楚河不否认他误会了,也怀疑了,当他发现傲雷对那对兄弟来说,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后,楚河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该相信他们的,他也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在这方面乱怀疑他们。

可是没几天,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居然见到了千冽的前任女人。

女人和千冽的关系多少还是让楚河有点不舒服的,特别是她还当着他的面邀请青凛和他们一起玩三人游戏时,更让他吃惊且哭笑不得的是,那女人连带着他也一起邀请了……

她是没发现他的肚子还是故意为之楚河不知道,他只是对千冽所结识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