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那还溜溜的眼睛转了过来,见楚河顶着一张苦瓜脸,“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穆勒说的天生我想有一部分原因,再就是,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很奇怪吗?非离,非礼……要怪,就怪给我起名字的人,他是怎么想的。”
非离说完,就走了。
留下一个泪流满面的男人,非离的名字,是他取的。
难不成……这都是他的错……
作孽啊!
后续那些故事第八章一个意外
非离在青凛面前,乖巧懂事,在千冽面前,顽皮淘气,但在他面前,就是原形毕露……
自从那天早上之后,楚河突然发现,非离对他,是两种态度。
只要有外人,或是那两匹狼在场的情况下,非离就是礼貌谦逊,懂事的孩子。
而他们单独相处时,那小鬼顽劣的性格就露出来了……
非离顶着两张脸,两个性格,连楚河都不得不佩服他变化的速度,还有高超的演技。
这件事情楚河没有告诉那两匹狼,他想了解非离,这小鬼性格变成这样不会没有原因。
什么天资聪慧,和名字的问题都只是强词夺理。
他要找到真正原因。
而且,楚河始终觉得,不管非离看起来多早熟,他终究是个孩子。
就这样,时间匆匆走过,楚河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兽族前去基诺城镇支援的队伍也回来了。
失去了一些人,但对兽族来说,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的首领也是如此。
夜狂还是老样子,这场大战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一点影响,不管死了多少人,也不管他失去了谁,包括傲雷的离去,也不曾让他变过。
他依旧严谨严肃,处理着兽族的大小事务,忙碌或是悠闲,那男人始终如一。
楚河很少能见到夜狂,他毕竟是一族之首,但少有的几次见面,也让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
看到那样的夜狂,楚河不知怎的,居然感到了心痛,他不信傲雷的死对他来说没有所谓,他们是兄弟,至亲。
而且,傲雷一开始就没隐瞒过他的感情,到后来他们还发生了关系。
单纯的亲情已经变质了,解释不清了。
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忘记。
一点都不在乎。
那男人太逞强,太压抑,他应该发一泄出来……
那份悲痛,那份绝望。
可是,夜狂的想法没人知道,楚河也不能讲出他和傲雷之间的事情,楚河只能静静的看着,叹息着。
关心夜狂的同时,他也在为非离的事情焦头烂额,他和非离的关系,一点也没有改善。
也许因为怀过一次,也许因为他们照顾他有了经验,楚河这次怀孕并没有受太多罪,连孕吐的次数都少了许多,怀孕五个月,他没有出现之前玄漓所说的营养不良,他很健康,脸色也很好。
这样,他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事情。
不用担心战争,也没有太多顾虑,这一次,楚河能更仔细的观察小家伙的变化,正如玄漓所说,五个月孩子就会动了,但那幅度不是很大,也很怯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个孩子,比非离安静的多。
没让他太辛苦,也不总折腾。
楚河吃着千冽做的很有卖相的山楂罐头,悠闲的享受初春的暖意,他会坐在露台上看忙碌的兽人,偶尔也会和他们出去散步。
他的压力井很有用处,他的麦子种植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他将方法教给兽人,让他们开垦出一块土地做试验田,如果这一次成功了,那他们就大面积的种植,这样兽族不仅可以远离人族的讹诈,还能满足本身的需求。
麦子的用处很大。
他会做很多小吃,偶尔也会亲自动手,然后送给非离一些,毕竟零食什么的,小孩子都很喜欢。
非离从不拒绝,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他才会恭敬的说谢谢爸爸。
对此楚河已经司空见惯了。
六个月,楚河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非离仅存的疑问,也彻底消失了……
小家伙偶尔会露出好奇的表情,盯着楚河的肚子看,可楚河一让他碰碰或是问他想不想摸的时候,非离都会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装作漠不关心。
楚河觉得,这小家伙的脾气臭的很,也很喜欢闹别扭。
非离不太喜欢和他亲近,但那小家伙并不是讨厌他,这一点,楚河可以肯定。
他在青凛他们面前装样子,不是为了讨好,或是掩饰什么……
时间久了,楚河好像有些懂了……
这日,青凛和千冽都不在,吃过午饭的楚河挺着肚子在部落中慢慢踱着步子,见到他的兽人会礼貌的打招呼,楚河也会微笑回应,这不是因为青凛和千冽,楚河的尊敬,是他自己赢得的,无论是在基诺城镇中的努力,还是他为兽族做出的贡献。
他当之无愧。
楚河准备去看看种植的情况,可他经过酒馆时,一阵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楚河好奇的走了进去。
酒馆中乱哄哄的,没人喝酒,所有桌子都空荡荡的,兽人们围成一困,七嘴八舌的在说着什么,太乱了楚河听不太清楚,兽人们又十分高大,里面的情况他也看不到,他隐约了解到,他们在责备谁……
楚河想询问,可兽人们都义愤填膺中,没人理会他的问题,楚河想挤进去看看,可他显然忘了自己的肚子……
他才拨开一个人,兽人那有力的手臂就向后挥来,若是以前的楚河,一定会被推到,但现在他只是踉跄了几步,惊呼一声护住了肚子……
那兽人本在说着什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当他不耐的回头,猛然看到他推到的人是谁后,牛头人那张着一层短毛的脸似乎白了一下……
他连忙跑过来道歉,牛头人是兽人中体型最大的,他一动周围的人也就看了过来,很快,酒馆中安静了……
所有兽人都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楚河。
诡异的气氛让楚河干咳两声,他想问有什么不对,就在这时,他看到略微散开的人群中,那梳着一个小辫子的小脑袋……
楚河的表情立即和那些兽人差不了多少了。
他没说话,盯着那里就走了过去,所有人都给他让路。
楚河看着非离,非离却很自然的四处张望着,他身边,一个金发的男人一脸惶恐,楚河看的出,刚才兽人们指责的,就是这个男人。
“怎么了?”楚河问那男人,可对方却一脸尴尬的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旁边的非离却像和他无关一样,楚河可以肯定,这事和那小家伙脱不了干系。
“我是非离的导师,我叫穆勒。”穆勒还没正式和楚河见过面,他负责非离的课程,他的任务繁重,每天都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就连千冽也鲜少能见到他,但他知道楚河,“是这样的,今日非离的课程结束了,可他才离开没多久,就有人来找我,说非离又跑到这里了。”
穆勒用的是“又”,看情况那小家伙经常来这里……
偌大的酒馆鸦雀无声,兽人们静静的看着楚河,等他做出决定。
穆勒长话短说,他只告诉楚河,非离经常跑到这里来,藏在桌子下面听大家聊天,这里是酒馆,兽人们日常休闲的地方,这里没有太多避讳,什么话题都有涉及,所以……
说到这时,穆勒含蓄的表示,酒馆,对小孩子不好。
楚河恍然大悟,刚才他们指责穆勒,因为他是非离的导师,他没有尽到责任,让非离一次又一次来到这里。
穆勒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他暗示了非离变成这样的原因,和酒馆有一定的原因,因为这里的话题,没有禁忌……
这里的确不适合小孩子,在地球上,酒馆也同样不接纳太小的客人,何况这个客人还不足两岁。
楚河问非离,“你有什么话可说吗?”
楚河的声音很严厉,他生气了,可是非离并没有买他的账,但他也没有无视楚河,他回答了,那答案,足够让所有人气结。
非离潇洒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无所谓的耸着肩膀,“酒馆不就是消遣的地方,对所有族人开放,我也是兽族,为什么我不能来?”
理论上,非离说的对,但实际上,这种说法荒谬至极。
楚河的脸又沉了几分,这算什么答案。
这小鬼再不教育,就无法无天了……
后续那些故事第九章任重道远
楚河找来了酒馆老板,那兽人诚惶诚恐的立在一旁,他表示他已经用尽办法阻挡非离了,可那小鬼总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就像今天,若不是这桌的客人弯身去捡东西,还不会有人发现躲在这里的非离。
他是怎么进来的,根本没人知道,也没人看见。
老板和穆勒一样头疼,可是根本解决不了。
楚河没有责备老板的意思,更没有迁怒谁,他只是冷着脸,做出了几个决定,或者说,几个命令。
楚河的性格很温和,可他一旦严肃起来,那强烈的压迫感,不容忽视,也无法抚拒。
不属于王者,或是曾经基诺城镇中的上位者。
“你们可以不必防着非离,他若想来,就让他在这里待着。穆勒是非离的导师,出了问题你们必然要去找他,但从在起,不需要再麻烦穆勒。你们可以直接去找青凛或是千冽,也可以去找兽族的首领,我想他们不管多忙,对非离的教育,还是会视为首任,并很快解决的。”
楚河说完,酒馆的老板并没有立即点头,他只是看向穆勒,其他兽人也是如此,楚河发现,穆勒的脸色很苍白……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旁观的当事人却没露出任何担忧或是害怕的神情,非离仿佛胜利在握,楚河的决定,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楚河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也知道穆勒担心的理由。
非离觉得,他们一定不会照做。
因为下命令的,是楚河。
“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只要非离一出状况,就去找他们,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楚河给出了保证,不能说他越权,代替青凛他们做出决定,而是关于非离教育的问题,他相信青凛他们会理解也会支持他的。
楚河说着,便示意穆勒随他离开,他有话要和他谈,但走之前,楚河不忘提醒酒馆老板一句,“处理不处理是我们的问题,报不报就是你的事了,一旦我发现非离还在这里,但他们并不知道,那后果由你全权承担。还有,不止是这里,凡是你们觉得非离不该出现的地方,都可以去找他们,没人会责备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报出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说过,我会承担一切。就这样,我们先走了,非离若想留,可以留下。”
楚河说完,那些兽人突然像如释重负一般,紧绷的气氛在一瞬间缓和……
楚河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敷衍他们,虽然他是人类,但他们信任楚河,相信他的决定不会错,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们信楚河。
兽人们哄笑着继续喝酒,留下非离和那酒馆老板干瞪眼……
“你要继续留着,还是离开?”酒馆老板试探着问,他的表情写着替非离担忧,但非离看的出,那家伙绝对在幸灾乐祸,他忍笑忍的很辛苦,那嘴角都忍到抽筋了……
酒馆老板心情十分欢脱,他思量着,以后非离的事情他再也不用苦恼了,就像写着,若非离执意留下,他就按楚河的方法去做。
他会“大义灭亲”的,因为有楚河给他们撑腰。
他再也不用怕了。
农奴翻身做主人了。
非离瞪了酒馆老板一眼,那黑溜溜的大眼睛随即转向楚河离去的方向,小家伙用力的啐了一口,然后踩着他的小短腿,愤恨的离开了。
“非离的性格,是有些顽劣,这和你没有关系,没人会责备你,我很理解,青凛他们也是。”
楚河知道,非离的教育出了问题,穆勒难辞其咎,那不单单是一句责备或是一种惩罚就可以解决的,穆勒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楚河虽然没见过他,但听青凛提起过穆勒,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无论品行还是能力,同时,穆勒也是青凛和千冽的导师。
那两匹狼的教育没出任何状况,只能说,是非离本身有问题。
遇到非离这种令人头疼的小鬼,穆勒很倒霉。
楚河的几句话,说到了穆勒的心坎里,男人就差拽着楚河的袖子,痛哭流涕的讲出自己的悲惨经历了,穆勒不年轻,那样子像是过了中年,兽人的寿命很长,他们的衰老很缓慢,楚河也不知道,穆勒真实的年纪,但他比他年长就是了。
“和我讲讲非离为什么会出现在酒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去的。”
楚河的问题,像是一个开启的闸口,穆勒满腹苦水,在同一时间倾吐出来,他有些激动,但他还是能清楚的表达,并一点也不啰嗦的回答了楚河。
兽族只有战士,没有法师,因为法师需要很高的智慧和精神力,兽人们做不到。
兽人和人类不同,他们的成长很快,但心智发展的却相对来说,比较缓慢,从出生后,兽人最先懂得的就是觅食和攻击,还有与生俱来的警惕性,因为他们是野兽。
兽族没有孩童,出生后三四个月,他们就要参与训练,适合他们的,初期的锻炼。
最开始的训练并不难,只是练习扑抓,和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