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的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易君苓在说顾轻衣在笑,等易君苓说完,他却收起了笑,很认真的盯着易君苓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顾轻衣发誓,心中永远只有易君苓一人,倘若有一天我背叛了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易君苓伸手掩住他的嘴,担心看着他,“是我开玩笑的,你为什么要发毒誓?万一应誓可怎么办?”
顾轻衣拥她入怀,“因为我不背叛你,所以不会应誓的。”
易君苓心中感动,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顾轻衣一愣,她已经闪开,偏着头笑道:“我们快去找随缘他们吧!”
“这京城的事也算解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蝴蝶夫人?”顾轻衣拉着她的手,边走边问。
易君苓皱眉,叹了口气,“这女人行踪不定,要找她真得很困难,灵蛇郎君的布置真得很严密,他蔵在各处的眼线,不是查不出,就是已经死了,没有一点头绪,我真不知道从那儿下手查。”
“别着急,既然她为了天地玄黄石找上你,那么她一定还在京城,等周疾风的出现,我们四处找一找,定能找到她的。”顾轻衣安慰她道。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易君苓与顾轻衣刚到门口,就见慕容弦歌等人正要出门,“随缘,寒月,繁星。”易君苓高声叫道。
“苓苓,(烟烟,羽烟)。”三人俱是欣喜万分,却在看到易君苓牵着顾轻衣的手时,除许繁星还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外,慕容弦歌和许寒月都当场沉了脸,不悦地瞪着那一双紧握的双手。
慕容弦歌强压心中不悦,勉强笑道:“苓苓,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一直都呆在玉栖宫里,太后她在捉弄你们,你们没事吧?”易君苓笑道。
“我们差点被她折腾死了,你说有事没事?”许寒月瞪着那双紧握的手,怒吼道。
易君苓见他眼中有血丝,知这两日,他没有休息好,心里有愧疚,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寒月,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顾轻衣松开她的手,将手放在她的纤腰上,轻轻一搂,低头柔声道:“苓儿,是太后要折腾他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需要道歉?”头一昂,挑衅地看着许寒月,一副全力维护着易君苓的姿态。
这亲昵的动作,让慕容弦歌眼中冒火,双手紧握,他不明白这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如此亲密。
易君苓羞得俏脸通红,低声叫道:“少游。”顾轻衣微微一笑,他虽然不想松手,可还是顺从了易君苓的意思。易君苓有些尴尬,笑了笑,“我进去收拾一下东西。”
许寒月拦住她,口气有些不悦,“你不住这,打算搬到顾轻衣那儿去吗?”
易君苓忙解释道:“不是的,寒月,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这京城的事差不多都已经解决了,想去找蝴蝶夫人,所以才会收拾东西的,没打算搬走。”
“那也不需要急在这一时吧!”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是李瑀的声音。
易君苓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过来,笑靥如花,“承逸。”李瑀从马上翻身还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一匹马冲了过来,“妹妹。”马上坐着的正是李琂。
“大哥,你怎么会过来?”
李琂翻身从马上跳下,有些生气地道:“妹妹,你回京也不来看大哥。”
“我被太后留在玉栖宫,刚从宫里出来,是打算去看你的。”易君苓无奈的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李琂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看得易君苓没来由得心里发麻,冲他做了个鬼脸,惹得李琂笑了起来,“娘应该很快就赶过来了。”
易君苓皱眉,这下想走走不了啦!一辆马车停在众人面前,马车还没停下来,楚王妃就掀开车帘往下跳,慌得易君苓一抱搂住她,好在有惊无险,“娘,你吓死我了。”
“璇儿,我的璇儿。”楚王妃抓着易君苓,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娘,我没事,你快别哭了。”易君苓帮她擦着眼泪,安抚她。
楚王妃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责怪的道,“要不是太后娘娘通知我们,你是不是不愿意见娘?”
易君苓在心里暗骂太后多事,脸上却笑得象朵花,“娘,我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我正打算让承逸带我去呢!是不是承逸。”使了一个眼色给李瑀,要他帮着圆谎。
李瑀含笑道:“是呀,王婶,我正打算带羽烟去见你。”
听李瑀这样说,总算让楚王妃破泣为笑,她上上下下将易君苓摸了一遍,“繁星你过来。”许繁星依言走过去,王妃瞪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照顾璇儿的?怎么让她又瘦了?”
“娘。”易君苓惊叫,王妃乱点鸳鸯,让顾轻衣脸色一白。
许繁星开心地笑道:“繁星知错,以后会好好照顾羽烟的,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
“你当我是猪啊,还白白胖胖的。”易君苓冲口而出。
顾轻衣走了过来,将手放在易君苓的肩上,“王妃,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苓儿的。”
“你是……”王妃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他。
易君苓将顾轻衣的手拉了下来,冲他温柔地一笑,然后对王妃道:“娘,他是顾轻衣。”此举让其他四人全都愣住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正文:第六十五章柔情万缕]
王妃听顾轻衣的名字,面色突然一变,柳眉紧锁,“你说你叫顾轻衣,那顾遇臣和顾子南是你什么人?”
“他们是在下的祖父和父亲。”顾轻衣有些不安,却还是礼貌地回答王妃的问题。
王妃一把将易君苓拉了过去,紧张地道:“璇儿,你不能跟这个人在一起。”
“为什么?”易君苓吃了一惊。
“楚王府跟顾家一向不和,你父王最讨厌的就是顾子南,你不可以跟顾家的后人在一起!”王妃理所当然地道。
易君苓笑,松了一口气,“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和继续不和好了。”
顾轻衣笑道:“王妃请放心,轻衣没有入朝为官的打算,只愿陪在苓儿身边。”言下之意,他不会跟楚王做对。
“是呀,娘,少游答应陪我浪迹天涯。”易君苓笑的甜蜜,没注意到身后那四个男子已是面如死灰,心如刀绞。
王妃想了想,释怀,仔细打量了一番顾轻衣,他面如冠玉,眼如星辰,长发如墨,气宇轩昂,笑了,这男子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足已匹配自己的女儿,点头道,“好,我将我家璇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家璇儿,不许欺负她,不许骂她,不许让别人欺负她,她开心时,你要陪她一起开心,她不开心时,你要哄她开心,不许纳妾,不许上青楼花舫,不许喝酒闹事,不许……”
“娘,你的不许比我还多呢!”易君苓轻搂王妃的肩,笑得开心,身后四人黯然神伤,李琂同情地看了一眼李瑀,这感情的事,没人能帮得上忙。
人群突然一片骚乱,有人大叫,“马惊了!马惊了!快让开!快让开!”人们纷纷避让,却有一个幼童,被吓得呆站在路中不知所措,易君苓双脚一点,掠身过去救援。
众人惊叫,只见蓝影一闪,易君苓搂着幼童向旁边滚去,马车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直奔楚王妃而来,顾轻衣忙拦在她身前,慕容弦歌等人也同时窜了过来,五人几乎同时出掌。这五人都是高手,可怜那匹马连抽搐都没有,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幼童的母亲冲了过来,抓住易君苓的手一阵摇晃,易君苓一怔,感觉手上多一物,那妇人神秘地笑了笑,拉过幼童,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璇儿,你伤到那儿没有?有没有事?”楚王妃满脸的惊慌,一双手在易君苓身上摸来摸去。
易君苓含笑道,“娘,娘,我没事,你看,只是衣服脏了。”衣角处有一大片水渍。
王妃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以后不许再这样吓娘,快进去把衣服换了。”拉着她往院子里去,直奔厢房。
“要見小溪,今夜子時,獨上三絕峰,若有人尾隨,小溪必死。。”掩上厢门,易君苓急不可待的将布条打开,不由叹气,就算明知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要她放任小溪不管,怎么都做不到。她一边换衣服一边思考要怎么样瞒过屋外的人,顺利去三绝峰。
楚王妃执意要易君苓回楚王别院住,“怎么能不在自己家里住,反而住在别人家里呢?”
“娘,我们是有事要办,回别院住,不太方便,等我办完事再回别院看你好不好?”易君苓知道若回楚王府,被楚王妃守住,只怕更不易脱身,打定主意不去。
“可是这儿倒底比不上自己家,老打扰别人不好!”王妃继续劝道。
“王妃,烟烟是我朋友,在这儿住多久都没关系,不会打扰的。”许寒月忙道。心中尚留一句,若她愿意,住一辈子,都愿意。
“娘,寒月都不介意,你就让我住下吧!好不好嘛!娘。”撒娇道。
王妃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等事情忙完了,可记得回别院来看娘。”
“知道了,娘。”易君苓挽起王妃的胳膊,“娘,我送你出去。”
易君苓站在门口,目送楚王妃和李琂的马车远去,顾轻衣走到她身边,“苓儿,可以回去了吗?”
“她那儿都不去,她住这儿。”耳边传来许寒月不满的声音。
顾轻衣眉头一皱,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你凭什么留她住在这儿?”
李瑀冷笑一声,“刚才是羽烟说要住在这儿,你难道没听见吗?”
“苓苓,我有话跟你说。”一直没出声的慕容弦歌突然插嘴道,他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易君苓点了点头,“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早说晚说都是说,就趁现在将话说清楚好了。
慕容弦歌翻身上马,“上马。”他向易君苓伸出了手,欲跟她共骑一马。
“我另骑一匹。”易君苓那敢与他共骑,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她的拒绝让慕容弦歌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苓儿,小心一点。”顾轻衣拉着马绳,小心的叮嘱,他的亲昵态度,让李瑀等人更是火冒三丈。
易君苓笑着点头,“我知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来。”易君苓的回答,让李瑀等人心情更低落。
“好,快去快回。”顾轻衣柔声道。
此情此景,让慕容弦歌无法忍耐,他一咬牙,将一腔怒气全发在马屁上,用力一拍,马飞奔着向城外跑去,“随缘。”易君苓拉马追了过去。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行人的身上,一路狂奔,出了城,到达城外一处小树林后,慕容弦歌跳下马,冲了进去,易君苓默默下马,跟在他身后,树枝勾住了他的衣角,他似乎没觉察到,依旧向前走去,任树枝将衣角勾破。
看着径直前行的慕容弦歌,他那落寞的背影,让易君苓不由心痛,轻声叫道,“随缘,随缘。”
慕容弦歌猛地转过身来,冲上前抱住易君苓,易君苓睁大双眼,挣扎着,“不要,随缘,放开我,随缘。”
慕容弦歌那肯放手,用力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肩上,哀伤地责问,“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选择他陪在你身边?为什么?”
从颤抖的身体上,易君苓感受到他的哀伤,可是却不得不咬牙狠心将他推开,勉强笑道:“随缘,对不起,你是那么优秀,以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的。”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安慰的话是那样的无力。
慕容弦歌向后退开,狂笑道:“哈哈哈!更好的女孩!更好的女孩!一个将心丢了的人,还能爱上别人吗?”他双手张开,冲天长啸,啸声惊起了更多的鸟儿,鸟儿们纷纷飞起,在半空中回旋,不敢落下。
突然紫影一闪,他飞入林中,双掌齐飞,掌风凌厉,树木纷纷被他劈倒,“随缘,不要!不要这样!随缘,随缘!”见他发狂,易君苓受惊,大声呼喊,慕容弦歌充耳不闻,一味劈打树木,他在发泄,将心中的悲痛发泄在这些无辜的树上。
“随缘,不要,随缘,求求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易君苓的泪眼迷离,跟随着那道紫影四处飘动,有些无力的喊道,她想出手阻止,却又害怕会误伤他。
“噗”慕容弦歌身子一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嫩绿的草上一滩鲜红,易君苓脸色苍白地冲了过去,刚好接住向后倒的慕容弦歌,两人摔坐在草地上,易君苓紧紧抱着慕容弦歌,满脸的泪水,哭喊道:“随缘,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噗”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易君苓下意识的用手接住,看着手上的血,易君苓泪如雨下,“随缘,你何苦如此。”
慕容弦歌缓缓抬起手为她擦泪,苦笑道:“苓苓,我若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不,随缘,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慕容弦歌不过是气急攻心,才会吐血,根本没什么大碍,易君苓只要诊脉就会发现,他在说谎,偏她慌了神,将自己会医术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苓苓,告诉我,在你心中有没有我?”慕容弦歌抓住她的手问道,眼中满是企盼。
易君苓点头,泪水纷飞,连声道:“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