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慕容凤仪笑了起来,毕竟才十六岁的少女。
易君苓的脸羞红,“你别听他瞎说。”
易君苓和慕容凤仪稍呈狼狈的出现在小院门口,易君苓刚要伸手敲门,门就打开了,原来许繁星一直都守在门口,听着有脚步声停下,立刻将让打开了,“羽烟。”见她回来,许繁星松了口气。
“繁星,随缘他回来了吗?”易君苓问道。
“慕容掌门没有回来。”许繁星看了一眼躲在一边的慕容凤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易君苓皱眉,“那少游回来了吗?”
许繁星奇怪地看着她,“顾公子一直在大厅里,没有离开。”
“啊。”这个答案让易君苓吃惊不少,她旋风般往大厅跑去。
许繁星这时那还顾得上招呼慕容凤仪,连忙追了过去,“羽烟。”慕容凤仪皱眉,慢慢地向前走。
大厅内顾轻衣独自坐在一边,许寒月与李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三人手上各端着一杯热茶,相对无言。易君苓冲进大厅,“苓儿。”顾轻衣欣喜地冲上去,搂住易君苓,许寒月和李瑀同时冷哼一声。
“少游,你一直在这儿没有离开吗?”易君苓没时间管其他事,心中有些不安。
顾轻衣笑,“你让我在这儿等你,我又怎么会离开呢?”手轻轻搂着她的肩。
“这就是说,在郊外吹笛子的不是你。”易君苓手脚发凉,难道随缘出事了?
许寒月和李瑀见她神色慌张,顾不上吃醋,全围了过来,“羽烟,出了什么事?”李瑀问道。
顾轻衣将易君苓扶到椅子上坐下,许繁星递了一杯热茶给她,“苓儿,慢慢说。”顾轻衣柔声道。
易君苓看着顾轻衣的眼睛,稍有些安心,呷了一口茶水,“刚才我跟随缘到郊外后……”易君苓脸一红,看了四个男人一眼,小心措词道:“我们正在说话,却听见有人吹笛子,我以为是少游你,就让随缘去找你。”慕容凤仪慢慢地踱了进来,她依在门框上。“到后来笛声消失了,你们还是没有回来,我就有些担心,就去寻你们,走了很远,都没有找到随缘,却无意遇上了魏无仁,还救下了凤仪。”易君苓纤手指向慕容凤仪。
四个男人扭头看了一眼慕容凤仪,慕容凤仪下意识的扯了扯外衣,想要掩饰住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俏脸微红。只是一瞅,四人的目光依旧回到易君苓身上,“苓儿,你还记得那笛声吹的是什么曲子吗?”顾轻衣擅长吹笛,想从笛声里找到一些讯息。
易君苓想了想,“那时只觉得笛声悠扬悦耳,有些哀伤,现在想来那笛声似乎有一种摄人心神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吹笛的人。”
听到这儿,那慕容凤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苓姐姐……”易君苓见她神色异常,连忙冲上前抱着她欲倒的身子。
“凤仪,你知道这吹笛的人?”易君苓虽是问话,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慕容凤仪惨笑,强忍泪水,回忆起几个月前的事,“那一日,我正在房间绣花,突然听见有笛声传来,我听出笛声中的哀伤,不由自主的就离开了房,一路跟着笛声,我找到了他,他身穿一件五彩的大袍,他手上握着根五颜六色的笛子,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我的劫,我命中的魔星,然后我就昏了过去。”泪水流得满脸都是。
易君苓扯出丝帕,温柔地帮她擦干,“你哥还一直误会是蝴蝶夫人带走你的。”
慕容凤仪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虽不是她亲自带走的,可这帐还是得算在她的头上,就是她让那个男人用笛声引我出来,给我下迷香丸,让我盗取赤练神水的。”
易君苓心一沉,“若真是这样,那随缘一定出了事。”想着慕容弦歌落到蝴蝶夫人手上,肯定会受折磨,心如刀绞。
“苓儿,你别急,慕容掌门武功高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出事。”顾轻衣安慰她道。
“苓姐姐,这事与我哥有什么关系?”慕容凤仪抓着易君苓的衣袖,她不明白顾轻衣所说的意思。
易君苓不想瞒她,“随缘就是你哥另一个名字。”
慕容凤仪觉得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唉,寒月,找两个嬷嬷来照顾她。”易君苓轻叹一声。
重回郊外树林,魏无仁的尸体依旧摆在原处,怕人手太少,找不彻底,李瑀又从秦王府调来了近百名护卫,在树林里细细的搜查了几遍,直到夕阳西下,依旧没有丝毫线索,慕容弦歌平空消失了,鬼魅的跟踪术在这时一点都派不上用,这让鬼魅有些沮丧。
易君苓感觉身上力气全被抽离,双脚跪倒在地,“烟烟。”许寒月冲过去抱起她,“烟烟,你先别这么担心,说不定慕容弦歌已经脱险回小院了。”
易君苓抓住他的衣袖,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随缘不会出事的,对不对?”脸上满是企求,想从许寒月那儿得到一丝安慰。
见她如此在意慕容弦歌,许寒月心中泛酸,强忍醋意,柔声道:“我们先回去看看好不好?”易君苓听话的顺从了他的意思,没注意到自己依在他的怀中。
慕容弦歌没有回小院,易君苓反身又要出去找,被顾轻衣拦下,“苓儿,吃过晚餐再去,你饿坏自己,慕容掌门也会心不安的。”
易君苓已有些体力不支,也不愿让顾轻衣担心,只得胡乱的用过晚餐,又想出去找慕容弦歌。可这样盲目的寻找,根本不可能找到人,顾轻衣假意说陪她前去,却趁她不注意,顺手点了她的穴。
“少游,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点我穴。”易君苓靠倒在顾轻衣怀中,不满的叫道。
“苓儿,你辛苦了,去休息,我会想办法向人打听慕容掌门的下落的。”顾轻衣抱起她,往厢房走去。
“不要,我要自己去找。”易君苓不依。
“这京城你不熟悉,你要怎么找?”许寒月冷喝道。
易君苓小嘴一蹶,有些不服气的样子,“羽烟,我跟顾轻衣都是久居京城的人,我们熟悉,很快会有消息的,那人的打扮,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一定会找到慕容掌门的下落。你安心休息好吗?若你累坏了身子,我们会担心的。”李瑀柔声道。
“你要是不听,我干脆直接点睡穴好了。”见她还在犹豫,顾轻衣威胁道。
易君苓认命,“我休息就是,别点我睡穴。”子时还要上三绝峰,若是错过了,岂不就害了小溪的性命。
在离鄞州城三十余里,有一座玉指山,玉指山有五个耸立的山峰,这三绝峰是最高的山峰,它四面绝壁,峰上没有一棵大树,全是灌木和荆棘。
钩月中悬,星光点点,寂静的三绝峰上,一条纤细的身影飞速向峰顶跑去。正是一身黑衣的易君苓,因为慕容凤仪出现,用她做借口,易君苓很顺利的将鬼魅和艳姬,打发去照顾慕容凤仪了,没有鬼魅和艳姬的跟随,她很顺利的溜了出来。
冰冷的月光下,远处还不时传来狼吠声,整个三绝峰更显得荒芜,离峰顶越近,寒风更大,风声穿过灌木丛,发出怪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易君苓到底还年轻,被这声音吓得她差点想掉头回去,可一想到小溪,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硬着头皮,不顾一切的向峰顶冲去。
峰顶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难道还没有到子时?四处看了看,易君苓站在峰顶等了一会,依旧不见有人来,有些奇怪,手按在腰间,朗声道:“宋羽烟已经依约而至,请你现身。”风将她的声音吹得忽东忽西,飘浮不定。
“既然将我约来,为何不敢现身?故做神秘。”易君苓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出来,“你若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依旧只有她的声音在风声中飘动。易君苓暗觉不妙,脑中灵光一闪,飞驰向山下狂奔。
[正文:第六十八章计中计]
易君苓趁夜色翻过城墙,施展轻功直奔小院,小院依如她离开时一样安静,这让她稍有些安心。刚刚跃上院墙,就感觉有些不对,似乎院中隐藏着许多人,“什么人?”易君苓娇喝道。
院内突然燃起许多白色的大灯笼,将院子照的宛如白昼,院内站着六个身穿黑衣的大汉,“姑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在大汉中间站着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女,身穿一件华丽的蓝色长裙,头上戴着几根珠钗,容貌秀丽,正是易君苓在增阳城救下的小溪。
“小溪,怎么会是你?”易君苓惊讶地道,她一开始猜想是蝴蝶夫人在搞鬼,后又怀疑是自己那会爱玩的师姐在穷搅和,唯独没想到在院里等自己的人会是小溪。
“姑姑贵人事忙,那还记得我这个孤女。”小溪语带嘲讽,双手用力拽着衣角。
易君苓皱眉,“你在皓天盟过得不好吗?”照道理说,许追日不会待薄小溪才是呀!
“寄人篱下,你说会好吗?”小溪冷笑,松开衣角,抚摸着自己的脸。
易君苓脸色一黯,“对不起,我以为那儿会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不需要跟我四处飘泊。”
小溪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算了,收起你那副骗人的嘴脸,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叙旧的,哼,人都说玉寒宫宫主,是天之娇女,会神机妙算,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易君苓淡淡一笑,“有话请明说,不需要打哑迷。”
“宋宫主,难道你没觉得这院子里满是血腥味吗?”小溪换了称呼,冷冷笑道。
易君苓轻轻吸进一口气,在浓郁的花香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小溪冷笑,纤手一拍,两个大汉架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的头低垂着,看来已经昏迷,小溪手一挥,一盆冷水倒在他的身上,男人被水一激,晃悠着醒了过来,“鬼魅!”易君苓总算看清楚他的样子。
“小姐!”鬼魅眼睛一亮,接着又暗了下去,用力挣扎着,“小姐,快走。”
易君苓笑了笑,凭轻功,她是可以顺利离开,可是离开这儿又能怎么样?这些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她冷冷地看着小溪,强压心中怒火,平静地问道:“其他的人在那儿?”
小溪淡淡地道:“你要见他们不难,只要你答应三件事,我家小姐自然会将人还给你。”
“说。”易君苓懒得啰嗦。
小溪笑,“你这是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易君苓反问道。
“好,那你就当着这八位大哥的面,先自毁武功,再自毁容貌,最后再签下这纸文书,说明你是自愿不继承玉寒宫宫主之位的,并非是被这八位大哥所威胁的。”小溪手握一张纸条,一字一顿地道。
“小姐,不要答应他们。”鬼魅抢先喊道,接着他被左边黑衣大汉一拳打昏了过去。
易君苓冷笑,蓝眼闪过一丝怒意,左手微微一抬,一根金针飞射而出,射向黑衣大汉的脚,左边黑衣大汉一痛,跪倒在地,“你居然敢动手。”小溪吃惊地看着她。
易君苓斜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敢?”
“你不怕顾轻衣他们性命不保吗?”小溪冷笑着威胁她。易君苓用冰链回答了她的问话,金光闪,寒光动,转眼之间,八个活生生的黑衣大汉,变成八具没有生命的死尸,他们的鲜血将院内的地染得通红。
小溪高兴地跳了起来,“姑姑,你好聪明,猜到小溪的意思了。”
易君苓点了点她的额头,“你那么明显的暗示,我还不清楚,你真当我浪得虚名呀!”
小溪做了个鬼脸,“姑姑,你快去看看那位叔叔吧!他受了很重的伤。”
易君苓扶起鬼魅,鬼魅伤势不轻,他身上全是被刀割破的细小伤口,连脸上都是,而且经脉皆受损,还中了毒。易君苓叹了口气,摸出百解丸,塞进鬼魅的嘴中。
易君苓一心一意为鬼魅治疗,没注意在她身后的小溪,脸上闪动着诡异的笑,小溪缓缓地走到易君苓身后,放在身后的右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闪发出幽绿的光。
寒光一闪,“你去死。”小溪恶狠狠的将匕首刺向易君苓的后背,却被易君苓的护体神功拦了回去,一口鲜血从小溪口中喷了出来,摔坐在地。
“就凭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玩花样?你要演戏,难道我不会演吗?”易君苓冷笑,蓝眼中闪着嗜血的寒光,捏开小溪的嘴,一枚黑色的药丸。
小溪咬牙,“原来你早就看出了,你果然厉害,没想不到小姐的计划会失败。”她不再伪装,恢复她本来的声音,有一些苍老。易君苓扯下她的人皮面具,露出她本来的容貌,一个容貌普通的四十多岁妇人。
“你们小姐是谁?”易君苓直接问道。
蓝衣妇人鄙视地看了易君苓一眼,冷哼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情况。”
易君苓笑,“无所谓,我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她跟我一样,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你怎么会猜到?”蓝衣妇人吃惊的看着易君苓。
易君苓神秘地笑了笑,“从他身上的伤,我就可以看得出,她还真变态。”她刚检查鬼魅身上的伤,发现与许繁星受得伤相似,“她为什么要抓顾轻衣他们,我也知道。”
蓝衣妇人更吃惊了,“你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说玉寒宫宫主会神机妙算吗?我算出来的。”易君苓挑眉。
蓝衣妇人冷笑,讽刺她道:“你还真是好心情,难为那些男人在为你受苦。”
易君苓笑,“我很快就会去救他们的,让他们受点点小苦头,没什么大碍。”
“哈哈哈,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