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笑的笑话,你都不知道他们在那儿,怎么救他们?真是爱说大话。”蓝衣妇人忍不住嘲笑易君苓。
易君苓摸出一枚药丸,塞进蓝衣妇人嘴里,“你知道不知道,你们最错的地方在那儿?”蓝衣妇人瞪着不解的眼光看着易君苓。
易君苓淡淡一笑,看了看四周,做事还真不如那吹笛之人,留下了这么多痕迹,看来鬼魅的跟踪术应该有用,“你们不该将鬼魅留下来威胁我,只要有鬼魅在,要想找到顾轻衣他们,真是轻而易举。”蓝衣妇人没有反驳易君苓的话,因为她已经昏迷了。一手抓起蓝衣妇人,一手提起鬼魅,趁着夜色,易君苓潜入了玉栖宫。
玉栖宫内,桃花依旧,太后对易君苓的突然闯入,小小的吃了一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不愧是做了近五十年的太后,易君苓指着蓝衣妇人,“我要她说出她所知道的事情,不说,你就送她去老家。”指着鬼魅,“这是我的朋友,让人给他上药。”
太后笑,手一挥,自有人将蓝衣妇人带了下去问话,鬼魅也被抬下去上药。“你那些男人呢?”太后好心情的调侃易君苓。
“顾轻衣他们被人抓走了,我现在要人手帮忙。”易君苓很直接的说明来意。
太后眉毛都没抬一下,“好,要多少?五百人够不够?”
易君苓送了一个白眼给她,“我又不是去打群架,我要的是高手,不是人数,你想能够顺利抓走顾轻衣他们的人,武功不弱,五百个笨蛋,给人家当下酒菜呀!”当然也不能否认,那些人有可能使了诈。
太后挑眉,“那就调东南西北七宿的人来帮忙好了。”
易君苓皱眉,“师姐,我还没接掌玉寒宫,不能动用玉寒宫的人,再说她们目前又不在鄞州城,等她们赶来太晚了。”易君苓想到这个规定就生气,不知道这玉寒宫定的那门子的规矩,害自己放着那么多人不能用,自己到处奔波,累死人。
“恰好她们今天早上才刚刚赶到鄞州城。”太后的笑脸有些可恶。
“可是我调不动她们。”易君苓在暗想等接掌玉寒宫后,一定一定要将这条宫规给废了。
太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雕有风中红叶的玉佩,很认真地道:“师父曾答应我,当我有危难时,我可以用这个玉佩向玉寒宫求救,现在借给你用。”
“师姐,你……”易君苓不敢相信。
太后抛了一个媚眼给易君苓,嬉笑道:“谁让你又是我师妹,又是我孙媳呢!我当然的对你好呀!”
易君苓斜了她一眼,“小姐。”鬼魅已经清醒过来,换了一件护卫服,被人扶着出来了。
“鬼魅,你能支撑得住吗?”易君苓不忍心让他奔波,却又需要利用他的跟踪术,找到顾轻衣他们。
“小姐放心,鬼魅没事。”鬼魅用力挺直身子,用行动表示自己没事。
太后将玉佩塞给易君苓,“小师妹,你跟妙儿去调人吧,救人如救火。”
“师姐谢谢你。”易君苓向太后道谢后,扶起鬼魅,跟着妙儿向宫外飞奔。
太阳由东边升起,又是一个晴朗的春日,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自为生活而忙碌着。正午时分,借用鬼魅的跟踪术,众人顺利的找到了位于外城一处偏避的小巷。
[正文:第六十九章再上三绝峰]
小巷深处有一处独门独户的房舍,青天白日大门紧闭,门上都是蛛网,高大的院墙上布满了青苔,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很异香。“鬼魅,你确定是这儿吗?”易君苓谨慎地问鬼魅,大白天不能误闯民宅,就算这院子没人住。
“是这儿,这儿有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虽然他们用这另一种香味来掩盖,可我还是能闻的出来。”鬼魅很肯定的道,语气有一丝得意,他对自己的跟踪术,非常自信,虽然昨天才刚受到一次打击。
将门踢开,灰尘扬起,易君苓率先冲了起去,院内院外两重天,这院内别有洞天,干净整洁,盆中栽满各式的奇花异草,到处都是葱葱茏茏的树木,亭台楼阁,掩映其中。
众人直扑大厅,大厅黑气迷蒙,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恶臭,易君苓皱眉,“这是黑雾毒烟,烟中有毒,大家小心。”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一人含一枚,可以化解此毒。”将瓶子抛给东方婉儿。
人去楼空,这里根本是一处空宅,“少宫主,现在该怎么办?”东方婉儿问道。
易君苓尚没做出决定,就听见鬼魅在外喊道:“小姐,这儿有地道。”在后园靠墙边有一座高大的假山,假山下有一条隐秘的通道,一般人不会注意,而鬼魅擅长跟踪术,对这些通道有异于常人的观察力。
鬼魅在前,易君苓随后,手持火把,领着东南西北七宿顺着地道往前追去,地道内很干燥,弯弯曲曲的通向前方,一路行来,到也不觉得闷气,可见有很好的通气设置。众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被一道石壁拦住了去路,易君苓在两边石壁上摸索,发现一个微微突起的圆形块,顺时针方向扭动,石壁缓缓升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地道的出口是树林,林中布满了黑雾毒烟,有一棵树被剥了皮,上面血红色的大字,“三絕峰上恭候大駕”。易君苓磨牙,转了半天,又转回三绝峰。
三绝峰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视线,远远的就看到峰顶竖起了七根高大的支架,支架上挂着人。易君苓聚目而视,从左至右分别挂着,李瑀,许寒月,艳姬,小溪,许繁星,慕容凤仪和顾轻衣,山风呼啸,支架被吹地不停摇晃,挂在支架上的人摇摇欲坠,险象环生。
易君苓的心巨痛,银牙一咬,施展轻功,全力往峰上跑去,“少宫主,等等我们。”东方婉儿忙叫道。
易君苓一刻都不愿耽搁,孤身一人冲上峰顶,支架下站着一大群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手持利器,或剑或刀。一边的雕花椅上端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裙,长裙上绣有白色的莲花,娥眉淡扫,朱唇轻点,容貌自是不俗,可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她的那双蓝色的眼睛。
“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了一点,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红衣少女淡淡一笑,并不意外易君苓的出现。
易君苓看了看支架上的七人,七人身上都带着伤,微微皱眉,冷笑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设这样白痴的局。”
“白痴?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若不是你不是白痴怎么会上我的当,让你的男人全被我抓了来?”红衣少女得意地笑道。
易君苓冷笑,“报名字来,本姑娘不与无名鼠辈打交道。”
红衣少女冷笑,“我叫宋羽烟。”
“啊!”易君苓一怔。
“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宋羽烟,我就是这玉寒宫宫主,天下尽在我手。这些男人全是我的裙下之臣。”红衣少女纤手一握,脸上全狂傲的神态。
易君苓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小姐,这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太早了点吧!”
“少宫主,她叫邹莲香。”东方婉儿等人赶到,东方婉儿说出红衣少女的真实姓名。
邹莲香皱眉,“你还没接掌玉寒宫,居然敢违反宫规,调用宫中的人,难道持法长老都死了不成?”
“就算我违反宫规,与你这个叛宫之人也没什么关系,你闲话少说,快谈条件,怎么样才能放了他们?”小溪、凤仪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已经支撑不住,易君苓懒得掩饰自己的心急。
邹莲香鄙视地看着易君苓,“你还真不是做大事的人,一点都沉不住气。”
“你还真多废话,快说一些可行性的条件,别说那个让我自毁武功和容貌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易君苓很直接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让邹莲香一愣,张大着嘴瞪着她。
“你不在意他们的性命?”邹莲香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当然在意他们的性命,我不在意,我跑来干什么。”易君苓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那你就不应该跟我谈条件。”邹莲香冷喝道。
“让他们死,我不愿意,可是用我的死来换他们的性命,你想他们会愿意吗?”易君苓耐心的解释道。
邹莲香冷笑,“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或许他们巴不得你死呢!”
“问题又出来了,他们要是愿意用我的死换他们的生,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何必管他们生死,我根本没必要救他们。”易君苓挑眉。
邹莲香上下打量着易君苓,她被易君苓不按牌理出牌给搞晕了,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真是宋羽烟?”
“如假包换。”易君苓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邹莲香瞪着易君苓,“你果然很狡猾,也很贪心,不想失去武功容貌和地位,还想这些男人,还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真的很佩服你。”
“我不需要你的佩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听你说废话。”山风更猛,支架发出咯吱的声音,人象布条一样摆动,易君苓担心还没等谈好条件,支架就要倒了,心急如焚。
邹莲香笑,“你选人出来跟我的人比武,胜一场,我放一个人,输一场,我就要玉寒宫的宝贝一件,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易君苓点头,“这个条件合理,我答应了。”
“少宫主。”东方婉儿慢了一步,易君苓已经答应了,她不由叹气。
“婉儿,你没有信心赢她的乌合之众吗?”易君苓挑眉,在婉儿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东方婉儿立刻明白,明了地笑道:“属下有信心,打得她们落花流水。”
邹莲香冷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大话连篇。”
“是大话还是实力,咱们走着瞧,你第一场派谁?”易君苓微微一笑。
邹莲香一挥手,一个粗壮的蓝衣女子走了出来,她手持巨型长剑,剑长宽都比平常女子用的剑要大上许多倍。身穿一身淡绿衣裙的西方如儿含笑走了出来,向易君苓行礼,“少宫主,第一场让如儿打可好?”易君苓见她主动出来,知道她是有胜算,点头同意她所请。
蓝衣女子巨剑一挥,带起一片凌厉剑风,裂嘴一笑,“小丫头,亮出你的兵器。”
西方如儿顺手折下一根荆棘,“这就是本姑娘的兵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蓝衣女子暴怒,大喝一声,舞动着巨剑冲了过去。
绿衣飘飘,如风中翠竹,围着蓝衣女子旋转,那蓝衣女子的剑风虽厉,却半点不曾沾上如儿的身子。“啪啪啪”三声轻响,“啊~~~”蓝衣女子惨叫,巨剑坠地,灰土飞扬,她双手抱头,荆棘上的尖刺刺进了她的脸上。
“好狠毒的手段,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风范?”邹莲香冷笑道。
易君苓笑,“以毒制毒,以暴制暴,没什么不对,现在我这边赢了。”
“哼,看你得意到几时!”邹莲香瞪易君苓一眼,咬牙切齿。
易君苓对她的狠毒视而不见,“把小溪放下来。”邹莲香手一抬,小溪被蓝衣女子们从支架上放了下来,易君苓为她诊脉,小溪命若悬丝,“你好毒,她不过是个孩子。”易君苓怒目相视。
邹莲香冷酷地笑,“谁让她不知趣,敢反抗我。”
易君苓塞了一枚药丸在小溪嘴里,此时不是救治她的时机,冷冷看着邹莲香,“第二场。”
“你先派人。”邹莲香想对症下药。
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走了出来,向易君苓行下属之礼,恭敬地道:“南方七宿六翼,向少宫主请战。”
易君苓打量了他一番,面容清秀,身体瘦长,双目有神,“好,就你出战。”邹莲香派出的依旧是一位蓝衣女子,此女身材娇好,容貌秀丽,手持双剑,剑短而细。
“动手吧!”蓝衣女子冷喝一声,也不等六翼亮兵器,抢先攻出,身形如闪电一般,六翼淡淡一笑,身形一闪,到蓝衣女子左侧,蓝衣女衣剑一刺,直攻面门,六翼一个轻旋,滑向蓝衣女子身后,左手五指箕张,闪电般抓向蓝衣女子背脊。
这一击快如闪电,蓝衣女子被抓了个正着,一口鲜血喷出,只一招就分出胜负,邹莲香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双手紧握。易君苓面带喜色,那六翼却没痛下杀招,向后退开,蓝衣女子欲再上前,六翼淡淡地道“姑娘,你输了。”
邹莲香瞪了蓝衣女子一眼,“还不退下,在这儿丢人现眼。”
蓝衣女子满脸羞愧退下了,邹莲香咬牙冷笑,“玉寒宫人材真多呀!你又胜了,快选人吧!”
“慕容凤仪。”易君苓抬头指着慕容凤仪道,慕容凤仪全身滚烫,人已经昏迷,“你对她又做了什么?”
邹莲香委屈万分地道:“我的人抓她来时,她就已经这样了,我可没折磨她。”
易君苓瞪了她一眼,让人将凤仪扶到一边休息,“第三场。”
[正文:第七十章生死亦相随]
第三场易君苓派出的东方七宿中的人,轻轻松松再次获胜,易君苓这一次选择的是艳姬。当艳姬被放了下来后,眼中满是泪水,“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易君苓轻轻抱了抱她,“对不起,艳姬,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快到一边休息一下。”鬼魅抢前一步将艳姬扶到一边。
连续三战皆败,邹莲香有些气急败坏,“你们这些饭桶。”蓝眼闪着怒光,冲着蓝衣女子怒吼道。
易君苓嘲讽地笑道:“你输不起,就别故做大方。”
邹莲香瞪着易君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