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猜到。”
太后冷笑,“你能猜到是因为你知道我的身份,姜迢未必能猜到。”
易君苓挑眉,“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太后起身道:“从今日起,你不许踏出秦王府半步,本宫自会派人来保护你的。”
“你要软禁我?”易君苓皱眉。
太后解释道:“小师妹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
“若我想离开,谁敢拦我。”易君苓冷笑,纤手一挥,厢门上立刻出现一个手掌大小的洞。
顾轻衣,慕容弦歌长身而起,分立易君苓左右,太后双眼圆瞪,“小师妹,你别逼本宫不顾念姐妹之情。”太后向前逼近一步。
易君苓寸步不让,回瞪着太后,针锋相对,“太后娘娘,也别逼我动手。”
“皇祖母,羽烟,有话慢慢说。”李瑀出言相劝,希望两人能够冷静下来。
[正文:第八十章远离京城]
屋内气氛一触即发,顾轻衣,慕容弦歌双双站在易君苓身边,用行动表明与易君苓共同进退。好儿妙儿静立在门边,并没上前护主。许繁星稍微想了想,向易君苓身边靠近了几步,夹在太后与易君苓中间的,李瑀此时冷汗直冒。
易君苓与文太后对视着,用眼神在逼迫对方,半响,文太后将目光转开,看着一脸紧张的李瑀,僵硬的肩膀松了下来,“这传言已经散播出去,现在已无法阻止,只能继续下去。最多本宫答应你,此事不会牵连到玉寒宫,皓天盟,凌宵楼和幽冥派,以后四派可以分立江湖。而你也不用住在秦王府,随你去那儿都行,这样总可以了吧?”太后的口气显示她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
易君苓看了一眼李瑀,冷笑道:“就怕发展下去,你也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到那时候玉寒宫近千年的基业毁在你我之手,你要如何向师父交待?”
“玉寒宫只会在你我手中发扬光大,怎么会毁掉呢?等卫国一统江山后,我会下旨封玉寒宫为护国神宫,玉寒宫宫主尊为护国圣女,玉寒宫千秋万代,永世不灭,而师父永享我皇室香火。”太后转回头继续看着易君苓,认真地道。
易君苓横了太后一眼,“那些虚名我不要,师父一生甘愿寄情山水之间,她不需要享你皇室香火。”
太后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易君苓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那些无辜的人不要为了这个无聊的传言而死去。”
“嗬,小师妹真伟大,师姐我自叹不如。”太后语带嘲讽之意。
易君苓直言道:“太后不必讽刺我,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用我的名义去害人而已。”
太后眼光流转,嘴角边一抺浅笑,“如果不用你的名义,此事可以你不管吗?”
易君苓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师妹,应该还有两年才能正式接掌玉寒宫吧?”太后挑眉,明知故问。
易君苓皱眉,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却不得不回答道:“是的。”
太后坐回椅子上,摆出一副优雅自得的表情,微微一笑,“那么本宫就不算是借用小师妹的名义。”
易君苓咬着下辰,她此话不无道理,自己毕意还没有正式接掌玉寒宫,眼睛一转,“好,就算不是借用我的名义好了。可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何不明说。”
太后清了清喉咙,狡黠地一笑,“八百年前的预言,是说只有灵蛇门门主娶玉寒宫宫主,才能称帝。向英知道的预言却是,只要除去灵蛇门门主和玉寒宫宫主,他就能登基为帝。”
“没错,可这与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易君苓一时之间尚没明白过来。
顾轻衣眼中防备之色尽除,轻轻拉了拉易君苓的衣角,“苓儿,坐下来,慢慢听太后娘娘说。”
易君苓看了一眼顾轻衣,顺从地坐回椅子上,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道:“顾轻衣,你若愿意入朝为官,本宫保你官居一品。”
顾轻衣淡淡一笑,“多谢太后厚爱,少游今生只愿陪在苓儿身边。”易君苓侧脸看去,四目相对,情意浓浓,慕容弦歌心抽痛,李瑀暗暗叹了口气。
太后故意咳嗽几声,易君苓望向她,太后微微一笑,“姜迢要借那个预言达到复国的目的,向英想毁去那个预言,成就他称帝的愿望,既然可以同时出现两个截然不同预言,那本宫为何不能将这个预言,再稍微改动一下?凡四国皇室中人娶玉寒宫宫主都可得天下。本宫将此三种不同的预言同时散播出去,弄得谁不知道那个预言是真那个预言是假的,可人的私心里,相信的总是那个对自己有利的预言。这样一来,姜迢、向英无故多了三国的敌人,自然就没空心针对烟儿了,烟儿就不必为此事再烦心,你可以去游历江湖,看看四处的风光。”太后绕了半天的弯费尽口舌说服易君苓,让她同意借用玉寒宫宫主之名,将三国的人聚集到鄞州城,将他们的一一除去,达成统一三国,成就霸业的宏伟目的。
“哼,可是这不止是姜迢、向英多了三国敌人,苓苓也照样多了三国的敌人,三国皇室中人必定会派人来抓苓苓,那样岂不是更麻烦。”慕容弦歌担心易君苓的安全。
“刚才本宫已经说了,两年后烟儿才能成为玉寒宫宫主,现在她不是玉寒宫宫主,抓她去有何用呢?两年时间,很多事都可以发生的。”太后意味深长地道。
易君苓看着太后摆着一副事事皆是自己掌握之中的表情,有些气忿,冷冷地道:“就只怕抓不到蛇反被蛇咬。”
太后双眼一眯,如狼看见猎物一般,盯着易君苓,“小师妹有兴趣帮本宫抓蛇吗?”
易君苓翻了个白眼,“没兴趣,我明天就离京,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到看这世事是不是皆如你所愿。”冷哼一声,娇身一闪,人窜出门外。
“苓苓。”慕容弦歌欲追出去。
“慕容掌门。”太后柔声喊道。
慕容弦歌皱眉,不耐烦地瞪着她,“不知,太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轻叹一声,“请慕容掌门好好保护烟儿,这两个月内不要让她回京。”
慕容弦歌一怔,倏然明白,“你是故意的,你想要她离开京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后起身,笑道:“她是我小师妹,如今师父不在了,我自然要顾她周全,我怎么能让她冒如此大的险。”
“皇祖母,京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居然能够威胁到羽烟的安全?”李瑀担忧地看着文太后。
太后笑道:“不过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放心,皇祖母能够应付,很快就能解决的,你就陪烟儿一起离京吧!”
“可是……”李瑀欲言又止
太后轻轻地拍了拍李瑀的肩,“相信你的皇祖母,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你好哟!”神秘地一笑,贴近他耳边故作小声,“瑀儿,若想抱得美人归,就用这两个月的时间,让她变成你的人。”
李瑀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顾轻衣满脸苦笑,慕容弦歌和许繁星同时皱起了眉头。太后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哈哈一笑,径直离开了,此时屋外的雨已停多时,院中花瓣散落一地。
第二天.黎明前最后一抺黑暗笼罩着大地,秦王府的侧门悄悄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五个人,正是易君苓和顾轻衣他们,下人牵来了五匹马,五人翻身而上。只听马蹄声声,清脆地敲击在麻石大道上,越行越远,渐渐消失在黑幕之中。
出了城,天色渐渐亮起,旭日将天空染成淡红色,路边的野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策马穿行,溅得落花片片。“苓儿,你想去那儿?”顾轻衣问道。
易君苓将面纱放下,遮住她的绝色容颜,娇声道:“去千松山。”五人一夹马腹,放缰奔驰,转眼将鄞州城抛到身后。
春日温暖地直射地面,天地之间一片明丽,五人快马轻骑,一路前行,这一日来到一处山脚下,山脚下有一小店,店门上竹竿高挑酒帘,随着春风摇动,“羽烟,进去休息一会吧!”李瑀道。
时近正午,易君苓早已饥肠辘辘,翻身下马,将马系好,走进小店,店内摆放着七八张桌上,四五桌上已有了客人,易君苓隔着面纱一一扫过,全是打扮普通,面目平凡的赶路人。五人安心的走到最里边的桌子坐下,叫了几份点心。
易君苓怕自己的容貌引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隔着面纱用餐。只是顾轻衣四人俱是俊雅男儿,容貌俊秀,身材伟昂,在这荒山野地里,犹如仙人一般,不止店内客人目光不时飘过来看他们,就连坐在柜台边打盹的老板娘也清醒过来,借上点心的名义,近距离的观察四位俊男。
易君苓笑道:“看来戴面纱的应该是你们,瞧瞧看,还真是男色可餐呀!”
四位男子同时侧脸,用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吓得满店食客们立刻收回贪婪的目光,低头私语,暗暗猜测着五人的身份。五人正安心用餐,突然店外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五人侧目望去,从外面晃进一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花花绿绿大袍,脸上的胭脂红一块白一块,左边耳朵上还戴着一个明晃晃的耳环的大胖子,正是那个不顾兄弟之情,自顾自己逃生的缪峥。
缪峥拖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刃上有血光闪动,吓的小二缩进了柜台里,跟在缪峥身后的那人,穿一件大红袍,满头白发,鼻肿嘴歪,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正是多日不见的蒋小平。
这两人恶人突然在这里出现,让易君苓微感诧异,蒋小平冲正在发抖的小二吼道:“快点给爷把酒菜端上来,慢一点,爷就烧了你这间铺子。”
缪峥手上刀“当”的一声丢在柜台上,“这就是酒菜钱,爷就先付了,快点上酒菜,别耽误老子赶路。”小二胆战心惊的为他们两人布席。
而其他食客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全都吓得结帐溜走了,大口喝肉虽酒的蒋小平终于看到坐在最里面的易君苓他们,脸色一变,吐出口中的菜,就往店外冲去。那缪峥稍慢一步,身形刚一动,人还没到门口,被易君苓给拦下。顾轻衣与慕容弦歌同时飞掠窜出,去截逃走的蒋小平。
[正文:第八十一章善意谎言]
缪峥被许繁星用力逼坐在椅子上,易君苓捏开他的大嘴,口中并无毒丸,易君苓还是塞了一枚百解丸给他。缪峥认命地吞了下去,苦着一张肥脸向三人求饶,“各位大侠,宋小姐,我现在跟灵蛇门没关系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易君苓还没开口,就看见顾轻衣和慕容弦歌蒋小平带了进来,蒋小平双臂无力的垂在身边,满脸痛楚,眼中隐有泪水,易君苓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顾轻衣和慕容弦歌俊脸一红,顾轻衣淡淡地道:“没什么,一时情急。”易君苓微一皱眉,立刻明白是因为两人初学身法,一时不适应,才会没了轻重,出手伤人,将蒋小平的两只胳膊扭脱臼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瘫倒在地的蒋小平早失去当时的狠劲,愁眉苦脸地道:“宋宫主,以前的事,都是金蝴蝶那个臭女人要我做的,与我没关系,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易君苓走过去将他的两手一提一推,两只胳膊复了位。
“是的,是的,小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替灵蛇郎君做事,求你看在我弟弟已死的份上,就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了,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缪峥不住口的求饶。
“宋宫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不帮着金蝴蝶做坏事,若我再做坏事,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蒋小平忙信誓旦旦地道。
“小姐……”“宋宫主……”缪峥与蒋小平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向易君苓求饶的话,两人觉得易君苓是女子,向她求饶或许能逃过一劫。
“闭嘴。”易君苓不耐烦的大喝道,蒋小平和缪峥马上知趣的闭上了嘴巴,总算安静下来,“我又没说要杀死你们,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蒋小平与缪峥对视一眼,讨好地道:“我们就知道宋宫主是大人大量,心底宽广之人,不会与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的。”
顾轻衣冷喝道:“少啰嗦,你们谁回答得好,我们就放了谁。”
“若敢撒谎骗人,就尝尝断脉过血大法。”慕容弦歌在一旁阴森森地补了一句。
蒋小平与缪峥打了一个冷颤,讨好地笑道:“我们保证好好回答,不会撒谎骗人的。”
“很好,那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顾轻衣问道。
“是被周疾风那小子打伤的。”蒋小平抢先回答道。
“胡说,骗人,那周疾风的武功连你们一个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伤你们两人。”周疾风的武功在顾轻衣之下,顾轻衣尚不是蒋小平的对手,周疾风怎么可能胜得过蒋小平,更何况还有一个缪峥,易君苓一百个不相信,慕容弦歌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缪峥吓得忙为蒋小平作证,“是真的,蒋老哥没有撒谎,那周疾风身边有很多高手,我们好不容易才脱身。”
“你们怎么会去惹周疾风?”顾轻衣继续问道。
蒋小平抢道:“我们想要他手中的天地玄黄石,拿它去跟向英换解药。”
“骗人,那天地玄黄石是有灵性的东西,你们是抢不过来的,若能抢过来,向英的武功比你们高,他早就去抢了。”易君苓还记得蝴蝶夫人在悬崖边说的话。
蒋小平这时才想起这段往事,低头不语,慕容弦歌冷笑,手指一伸,抓住蒋小平左肩,内力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