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苓拖延时间,明知是毒药,要喝下去,真是一种考验。
侍琴脾气稍好,没有勉强她,听话地将茶放在矮几上,静静的坐在一边,易君苓看着她低头的侧面,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哎,你是叫侍琴吧?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侍琴扫了易君苓一眼,“小姐不必欺骗侍琴,侍琴不会上当的。”
易君苓小嘴一蹶,“谁有空欺骗你,爱信不信。”
侍琴盯着易君苓,“你再多说几句话。”
“啊!说什么?”易君苓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侍琴起身径直走到桌边,磨墨,在纸上写了几句话,“请小姐说这几句话。”
易君苓接过纸,上面写着,“我是狐狸精,专门来吃肥婆的。你骑驴子快赶回去,带你爹娘离开这儿,另谋生路,千万不要再回来了。”易君苓依言读道。
侍琴眼前一亮,快步走向门边,探头出去看了看,将门小心掩上,返回榻边,面露喜色,低声道:“小姐,真是您,您还记得我吗?”
易君苓努力回忆,头脑一片空白,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增阳城内,小霸王府中。”侍琴满怀希望地看着易君苓。
易君苓张大嘴,“你,你是淑儿。”经她提醒,易君苓总算想起二年多年前的那次义举。
“小姐,真没想到还能再遇上您。”淑儿眼眶泛红。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对了,淑儿,你怎么会加入灵蛇门呢?”易君苓道。
淑儿神色一黯,“那天我们连夜离开了增阳城,在路上娘生了重病,不但将小姐给的银子全用完了,还欠下债,为了还债,我只好插上草标,自卖自身,这儿的燕大娘看我可怜,就买下了我,还给我改名叫侍琴。”
“那你娘的病好了吗?”易君苓关心地问道。
淑儿眼里泪水夺眶而出,“娘她死了,爹爹伤心过度,也随娘去了。”
易君苓吃力地抬起手,擦去淑儿的眼泪,“对不起,若不是我让你们连夜离开增阳城,你娘也不会因为劳累过度去世,对不起。”
“小姐,您快别这么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淑儿早就死在小霸王府了,淑儿若死,爹娘也是活不下去了,这都是命,不怪小姐您。”淑儿紧紧握住易君苓的手,“小姐,这儿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
“我是被他抓来的,淑儿,我要离开这儿,你肯不肯帮我?”易君苓盯着淑儿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淑儿当然肯,小姐您请说。”淑儿坚定无力地回答道。
易君苓笑,“谢谢你淑儿。”
“小姐,淑儿的命是您救下的,淑儿帮您是应该的,只是小姐您要怎么做?这里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出入都得有令牌。”淑儿提醒易君苓,要离开这儿,不容易。
易君苓淡淡一笑,“只要我恢复武功,要离开这儿,不是难事。”侧目看见矮几上的茶,“淑儿,把茶端来给我。”
“小姐,你要恢复武功就不能喝这个茶,主人在里面下了散功药。”淑儿道。
这种散功茶如果不喝第二次和第三次,武功会在一个月内恢复过来。易君苓笑,“我知道,你拿来,我自有道理。”淑儿依言次茶杯递给她,易君苓将小半杯茶倒了在自己的衣襟处,象是挣扎中无意洒落的,将剩下的递给淑儿,“把它倒进青花瓷壶里去。”
淑儿连忙照做,“淑儿,等一会姜迢就会过来,你就说,我不肯喝,你强行将茶水灌进我嘴中,明白了吗?”
“淑儿明白了,小姐您真聪明。”淑儿笑了起来,顺手将锦被拉起帮易君苓盖上,“小姐,琴居离主人住的地方没多远,抱琴只怕快来了。”
果然,就在淑儿换好两根红烛后,姜迢推门而入,依旧是黑色的绣金色团龙的锦袍,依旧戴着黄金面具,见他进来,淑儿连忙退了出去,“何事?”语气冷淡,带着一丝不耐烦。
易君苓斜了他一眼,“戴着面具,你不闷呀!”
“与你无关,何事?”语气更冷,直接从深秋进入寒冬。
“我要见顾轻衣他们。”易君苓直接提出要求。
“不行。”姜迢拒绝。
易君苓心一沉,咬牙道:“若他们有半点损伤,你休想如愿。”易君苓用自己的命威胁姜迢,她知道为了那个预言,姜迢怎么都不会让自己死。
姜迢冷哼道:“本座不受威胁。”
“那你就试试看,我虽被你散去内力,拿你没办法,可要取我自己的命,轻而易举。”易君苓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那他。
房间一片沉默,半响,姜迢才开口道:“本座只是物尽其用,不会要他们的命,待本座登基称帝后,自会将他们送还给你,如你所愿,让他们成为你的面首。”一副天大恩惠的口气,让易君苓非常的气愤。
“你还真大方,让你的皇后养男宠,那本宫是不是应该要谢谢你的恩赐呀?白痴男人。”易君苓冷笑道。
姜迢箭步冲上,捏住易君苓的下巴,恶狠狠地道:“别刻意惹怒本座,那是你承受不起的。”
易君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蓄积许久的力气,瞬间暴发,手一抬,顺势抓下姜迢的面具,面具下藏着一张西方人的面孔,挺拔高耸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紫水晶般深邃的双眸,让易君苓想起现代的一个明星,美国人汤姆克鲁斯。
“啪。”姜迢狠狠地甩了易君苓一巴掌,将看呆了的易君苓打回榻上,百鸟朝凤的锦被滑落在地,“可恶。”姜迢那双紫眸怒火狂升,抓过面具重新戴好。
易君苓擦起嘴角边的血,侧脸用鄙视的目光瞅着姜迢,“不就长得跟其他人不一样,有必要整天带面具来掩饰吗?要是侥幸让你当了皇上,难道你戴着面具上殿面对天下臣民?”
“你不在乎,又为何用护体神功将蓝眼幻化成黑眼?”姜迢指出易君苓在做同样的事。
“你也会说,那是护体神功,是一种武功,为了护体用的,不是为了掩饰我的蓝眼,这跟你这个面具是两回事,懂不懂?白痴男人。”易君苓移动身子,让自己靠得舒服一些,却没想让胸前那大半雪嫩的肌肤裸露在外,而湿透的衣襟里面那淡蓝色胸衣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姜迢冷笑一声,取下面具,窜到易君苓面前,紫眸闪着摄人的光芒,“你想勾引本座?”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惑。
易君苓看了看前胸,忙拉高锦被,掩盖住那一抺春色,“呸,我疯了才去勾引你,我家顾轻衣,慕容弦歌那个不比你好看,我需要勾引你?你少臭美了。”
话一说完,易君苓立刻知道自己错了,可似乎太晚了,锦被已经被姜迢强行扯走,姜迢压在了她的身上,在她耳边邪恶地道:“那是因为你还没尝过本座的滋味。”
易君苓心中大怒,拼命用小手去推姜迢,娇躯不堪压迫地扭动着,想要摆脱姜迢的束缚,小嘴嚷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失去了内力的易君苓,比平常的女子还不如,她的举动如蚂蚁在推大象,姜迢伸出舌头去舔易君苓的耳垂,“你逃不掉的。”姜迢的唇流连在易君苓的颈部,啃着那白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痕。
“你这个王八蛋,你是狗呀,好痛,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无耻的混蛋,混蛋!”易君苓怒骂,喷火的蓝眼中抑制不住的恨意。
“继续,本座喜欢你这么激烈的态度。”姜迢的唇停留在易君苓的锁骨处,一只手袭在易君苓的sū • xiōng,另一只手隔着薄薄的春裙,抚上易君苓的大腿内侧。
易君苓一阵发麻,用力咬了一下唇,眼珠一转,放弃了反抗,“想要就快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头侧向一边,做大义凛然状。
“别以为这样说,本座就会放手。”姜迢看穿易君苓的意图,手下刻意的揉搓着易君苓的敏感部位。
易君苓全身颤抖,身体的异样感觉,让她感到羞耻,咬着下唇,拼命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发出那暧昧的呻呤声,头脑飞快的转动着。
姜迢用力咬住易君苓锁骨,痛苦地shen • yin声从易君苓口中飘出,“叫呀!本座想看你臣服在本座身下的娇媚样。”
易君苓紧紧咬住下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闪过一丝笑,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柔声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做这事,是一次痛,二次痒,三次四次习已为常,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跟你做了就做了,反正不痛不痒的,无所谓,来吧!就当本姑娘可怜你,满足你这个欲望不满的小人。”
姜迢手停在易君苓的胸前,仰天大笑,“你够yín • dàng,可是本座喜欢,既然不是第一次,那就好好伺候本座。”抓住易君苓的衣襟,用力一扯,那淡蓝色绣百合花的胸衣露了出来,sū • xiōng起伏不定。
易君苓叹气,深感姜迢是所有男人中最难缠的一个,她连那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只盼他能放手,他却不为所动,还兴奋异常,看来此劫难逃!
[正文:第八十八章琴验知音]
易君苓知此劫难逃,倔强地不让泪水流出,死命咬住下唇,一股血腥味冲进鼻腔,她太过于用力,将下唇给咬破了。姜迢伸手抚过易君苓的红唇,手上沾有点点鲜血,他伸出舌头舔着手指上的血,邪魅地笑道:“好甜的血,本座喜欢。”
易君苓皱眉,一个冷颤,“你,你变态!”
“变态?本座就让你尝尝更变态的滋味。”姜迢猛地扑上去,霸道的咬住易君苓的红唇,刻意的去吮吸她唇上的伤口,痛的易君苓直冒汗,小手用力的抓扯着姜迢的锦袍,想将他拉扯下去,这自然无法如愿,反而让姜迢更加兴奋,火热的坚挺故意在易君苓的小腹上摩擦,挑逗着她原始的冲动。
蓝色的外衣被姜迢扯成了碎片,飘落在地上,腰间悬挂的百宝袋,装玉片的香包,装银了的荷包,一一被姜迢扯落,丢弃在一边,那视如珍宝的火蛇果散落一地。想着自己就要被这男子肆意羞辱,易君苓心中愤怒至极,不知从那儿暴发出一股力量,修长的玉足,高高抬起,带着恨意,用力踢向他的xia • ti,那一脚,用尽全身的力气。
易君苓只以为这一脚踢下去,姜迢定会受伤,那知道却被他灵巧地避开了,大手一抽,“啪”易君苓的右脸跟左脸一样,红肿起来,“胭脂虎,引起本座的兴趣了。”姜迢邪恶的笑脸,让易君苓心发虚,谁来救救我?
姜迢用力扯开身上的锦袍,露出精壮健硕的上身,那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肌肉布满胸膛和手臂,说明了他的强壮。当他如大山般压下来时,易君苓咬牙向榻下一滚,姜迢扑了个空。
姜迢将易君苓摁在地上,“小妖妇,你很会挑逗男人,难怪那些男人都为你着迷,惹得本座都心痒难耐了。”姜迢伸手抓向易君苓的玉足,突然寒光一闪,从窗外射进一枚暗器,接着一道黑影闪过,姜迢飞身而起,从窗中跃出,追了过去。
易君苓心中万分感谢那道黑影,若不是他,今天这一劫肯定逃不过,只是那黑影会是谁?易君苓实在是想不出,不过此时她实在没精力想这个,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将锦被从地上拉起,轻轻爬上美人榻,盖住自己满是咬痕的身子。
面无表情的抱琴和已经改名叫侍琴的淑儿走了进来,抱琴对地上的东西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易君苓面前,“小姐,需要沐浴吗?”
易君苓微微点了点头,“好,谢谢,请你帮我准备水。”虽然身上没力气,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可她不愿意姜迢的体味留在自己的身上。
泡在洒满花瓣的水里,易君苓抚摸着身上的伤,泪水划落,轻轻叹了口气,今日侥幸逃过,明日怎么办?这漫长的一个月,要如何安然渡过?缓缓的将衣服穿好,脚步轻浮地向榻上走去。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侍琴提着一个小包快步进来,将门关上,急匆匆地道:“小姐,快换上我的衣服,带着令牌,趁着黑色逃出去吧!”
易君苓心中感动,当年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换来她今日舍命相救,此等深情厚意,自己如何报答?眼眶一红,轻声道:“淑儿,谢谢你,可是我不能走,那会连累你,而且我无有内力护身,根本逃不远,很快就会被他抓住。”易君苓心知凭现在这种情况,只怕刚走出这个院子就会被抓回来,到时只怕死得更惨。
侍琴知道易君苓说的是事实,泄气地坐在马凳上,“那要怎么办?”
“淑儿,我自有办法应付,你别担心。”易君苓不愿侍琴为自己担心。
侍琴叹了口气,泪水在眼眶中转动,“小姐,对不起,淑儿没用,帮不上忙。”
“淑儿,若不是你,我就要被逼喝那碗散功茶了,那就不是一个月后恢复功力了,那就是三个月后的事了,你怎么还觉得自己没用呢?多亏了你呀!”易君苓拉过她的小手,安抚她道。
“谢谢您,小姐。”侍琴擦去眼角的泪,感激易君苓的体贴。
“你快回去休息,别让她们怀疑你。”易君苓推她离开。
“好,小姐,你也好好休息。”侍琴依言退下。
易君苓拥被独坐到天明,一天都惴惴不安,害怕姜迢的突然到访,日薄西山,月上中天,那个邪恶的男人都没有出现,易君苓不由松了口气,勉强撑起身子,移至窗前,推窗向外看去。
窗外月光似水,兰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初夏的晚风带着一丝清凉,这样的月晚适合抚琴,琴声悠扬,必是乐事。有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