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说完又问:“对了,吃饭没有?没吃姨给你下碗面条?”
“不了姨,我想用一下电话行么?”凌琤笑着把手里的糖给了一股脑往他身上扑的小孩儿,摸摸他的头问。
“行,那有什么不行的,你随便用。”李欣笑着说完把戴安怀里的糖袋拿过去,“一天吃许吃两颗,多了可不行。”
“没错,小安你可得听话,不然哥哥下次就没有那么多好吃的给你了。”凌琤说罢朝着电话的方向走过去,想了想,终于拨下了那个熟知并不久的电话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哥,我给你买了条围巾,用第一笔片酬买的,你看看喜欢不。
贺驭东:喜欢,我明天就戴上。
凌琤:这个本来是白莲花要买给贺建华的,我给截胡了。
贺驭东:是吗?那现在就给我戴上!!!
凌琤:干吗?
贺驭东:我刚看到高珍珍往贺建华脖子里扔雪球了,我出去围观一下,气死他!
凌琤:……
贺驭东:怎么了?
凌琤:你真可爱,嘟个嘴巴给我看看呗?
贺驭东:滚!
☆、打架
赵凯没想到会在贺正平的宿舍里接到凌琤的电话,若不是贺正平离开时说过可能会给他打电话回来,他根本就不会接。
“凌琤?”赵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狐疑和一丝难以掩示的失望。
“是我啊赵哥,你真的不回来了么?驭东哥哥要有麻烦了。”凌琤把焦急的情绪展露个十足,让人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他这是有多迫切。
“怎么了?”
凌琤于是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在商场听到有人要害贺驭东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其中也提到了张照和高白莲。不过有件事情他想了想还是没说。
赵凯听完之后眉头一拧,“凌琤,大少爷他早晚要独挡一面的。”
凌琤心说这我当然知道,但独挡一面和找帮手起冲突吗?能找到帮手那也是个人魅力的一种!于是他又说:“赵哥,那你以后真的不回来了?”
赵凯默了一下,“回,只不过不回贺家罢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一样可以找我。”说罢他看了看摆在书桌上的照片,眼里闪过一抹哀伤。明明这次来是想跟贺正平在一起的,结果贺正平还是要赶他走……
凌琤听出赵凯情绪不高,便问:“赵哥,你……没事吧?”
赵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什么,临挂电话时却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凌琤。
于是晚上八点半,凌琤披着贺驭东给他买的呢子大衣一个人在火车站的出站口站了好久,直到把人给等来。他搓了搓手,帮赵凯拿过一个箱子说:“赵哥,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不让贺驭东知道,只让他一个人来接。
赵凯笑了笑,“怎么着?你个臭小子还有意见?”
凌琤拦了车坐上去,狠狠搓了搓手,“哪敢有,就是有点儿奇怪呗。明明之前不是好好的么,结果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和驭东哥担心很久呢。”
赵凯一听就知道凌琤瞎扯,不过只是笑笑,并没有点破。
车一路开往一家招待所,凌琤也趁着这一路把事情的始末跟赵凯再说了一遍,简直声情并茂!
结果赵凯换了个说辞,“如果真有麻烦,我会帮他。但只要不是大麻烦,还是让他自己解决。你还小,不懂你驭东哥哥身上的担子多重。”
还小……
这两个字简直比“真胖”和“穷啊”还要让人蛋疼。
凌琤抹了把脸,“那赵哥以后什么打算?”
赵凯说:“还没想好,可能会找份工作吧。不过得尽快把房子租好。”
凌琤上一世就知道赵凯没什么家人,所以他没问赵凯怎么不回家这种问题。赵凯的家人在赵凯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意外死了,然后这人才去当的兵,就是想有朝一日衣锦还乡,收拾那群曾经害得他家人丧命的人。后来这人也真做到了,报了仇,解了恨,但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变得像今天一样,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撼动其心神。
不过话又说回来,贺二叔到底搞什么鬼?
凌琤一直以为赵凯这次去了之后就能跟贺二叔小别胜新婚的,结果这一回来怎么反倒不如原来那么神彩飞扬了?看着倒像是连最后一根浮木都失去了一样,似乎给人下沉的感觉。
有一个词专门形容这种感觉——失恋!
赵凯见凌琤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便问:“怎么了?”
凌琤笑笑,“赵哥,你说我俩和伙做点买卖怎么样?”
八月份的时候没买成股票,那是实在不好办,可是现在他跟赵凯和贺驭东都熟悉了,也有了些钱,那就得想办法让这些钱再生出更多的钱。不得不说,那五十块钱的片酬有点儿让他蛋疼。
赵凯有些犹豫。凌琤这小子他认识也不是一两天,接触得也算够多的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别看年纪小,但是稳妥,也值得信任,最重要的是点子多,鬼主意多。
做生意的人最需要什么?诚信和创意。很巧这两样东西凌琤都具备。
赵凯放下行李问凌琤,“你想做什么买卖?”
凌琤想都不想就说:“卖吃的,除了演戏我就对这个熟悉,你看我这体格也能看出来了,我就喜欢吃。”
赵凯从裤子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来交给凌琤,“我考虑一下。这东西你帮我交给大少爷,是老太太的车钥匙,我走的时候忘了留下。”
凌琤接过来,心说脸皮真薄,肯定是因为被贺驭东发现了某些事情所以不好意思了。
赵凯觉得以贺驭东嘴巴紧的程度应该不会把他跟贺正平的事告诉凌琤,却不知凌琤早已经知道了。
不过凌琤也没打算点破,便拿着那串钥匙回了贺宅。
本来赵凯是想送他一程的,但被凌琤拒绝了。
然后这会儿凌琤简直后悔得要死。
谁来说说他对面这一群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小年轻都是怎么回事?!他就不该为了面子拒绝赵凯的好意!!!
“小子,你就是凌琤吧?”为首的个子最高大的,看起来应该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掂了掂手里的棍子,与手下的三个人一起围住凌琤。
“不是有人在暗处指点你们了吗?这种事情还用问?”白天的时候下了雪,现下月色又好,所以夜里也并不是那么暗。右手边那道墙旁的阴影,不难让人看出也是个胖子。
“大哥,甭跟他废话了,这天可冷死了,早收拾完早回家。”有个瘦小的性子倒是比谁都急,含糊不清地说完扔掉烟头就抡起手里的棍子冲着凌琤打过来。
凌琤直接徒手接住那棍子,狠狠一推便把那人推了个趔趄。其他人见状马上过来试图控制住凌琤,却都被凌琤巧妙地闪了过去。凌琤成功脱离包围圈,拿出兜里的钥匙串便将钥匙圈套在了右手中指上。
一开始谁也不明白他这是想做什么,却在凌琤一拳头砸过来时明白了,这样打人忒特么缺德!
凌琤把为首的那个唇角打出了血,后背也让人结结实实削了一棍子。他闷哼一声转身,一脚蹬开对方,继续朝着为首那人扑过去,压在身底下往对方脸上狠揍!
要么忍,要么狠。打不过一群人,那就可一个往死里揍,这是他打架时的习惯。
“卧槽你妈的,快放开我哥!”最先动手的那个一见自己的哥哥满脸血顿时受不了了,扔了棍子就来扯凌琤,“你给我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
“玩儿够了?”凌琤一把扯起被他压在身底下打得两眼直冒金星的为首的,带着血的钥匙滑过对方的脸,泛起一丝冷光,“还打不打?”
“不、不打了……”为首的看着凌琤就跟见鬼了一样,
“是不是贺建华让你们来的?”这种找人围打的戏码,就贺建华和高白莲那个阴损货最爱干。
“……”所有人都没说话,有个甚至愣愣地望了望某个方向。
“以后别来找我麻烦,我打不过一群,但是带一个人下地狱的本事还是有的。”凌琤起身,笑得格外阴森,就像个亡命徒一样,似乎下地狱一事,对他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事实上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对于打架他一点都不陌生,特别是上一世,出来摸滚打爬的,混着也并不容易,野路子学了不少。后来为了拍戏又专门找人指导过,所以虽然算不上功夫名星,但是大多数时候根本不用替身,因此现在胖是胖,但却并不笨拙,每天起早贪黑四处跑还是有用处的。
而且有句话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些半大不大的人,就该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狠。
凌琤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旁若无人地拿起地上的袋子,恍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找你们的那个人没告诉你们吧?我是学过功夫的,想从我手里讨好可没那么容易。”
瘦小的一听,望着某个地方后缩了不止一步的阴影,狠狠磨牙!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贺驭东(皱眉):你这是怎么弄的?
凌琤(嘟嘴):有四个人围住我要打我,哥,我被人揍了┭┮﹏┭┮
贺驭东(阴沉):记住对方长什么样没有?
凌琤(点头):记住了,被我骑在身底下打半天呢。
贺驭东(躺床上):……
凌琤(疑惑):哥你这是干什么?
贺驭东(严肃状):来,你给我演练一下当时是怎么骑的。
凌琤:(⊙.⊙).....
☆、第23章翻天
凌琤在回戴家还是回贺宅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了贺宅。有件事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跟贺驭东提,今天总算能说一说了。
跟来开门的管家道了谢,凌琤脚步略缓慢地回了贺驭东的屋子里。贺驭东没睡,正靠着床头看书,见到他的异状问:“怎么回事?”
凌琤用左手把袋子递给贺驭东,避重就轻地说:“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说完便进了浴室里。
之前在外头的时候用雪把手洗了洗,所以这时候看不出什么特别,但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却并不轻。特别是背后挨的几棍,估计青紫都是小的。
凌琤关好浴室门,一边庆幸贺驭东给他买的衣服是黑色,沾了血也看不出来,一边先把纸洇湿,将钥匙拿出来仔细擦了一遍放好,然后才脱光上衣背对镜子照一照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
却说浴室外的贺驭东,接过袋子之后并没有马上打开来,而是轻轻闻了闻上面的味道。他的嗅觉一向十分灵敏,所以就在凌琤进来不久之后便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再参考凌琤进浴室时有些僵硬的动作,不由猜测,这小子莫非是跟人打架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贺驭东直接下床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凌琤跟贺驭东在一起时并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贺驭东一开门就看到了他背上交措的伤痕。
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贺驭东问:“谁打的?”
凌琤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面对着贺驭东,“哥,你怎么进来了?”
贺驭东懒得理他,直接上手扳过凌琤的身体看了看。就见白白胖胖的背上,大大小小的棍伤不止二十道!其中有五道特别明显的,已经发青了。
凌琤疼归疼,但被这么家长看小朋友似的看着,多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便摸了摸鼻子说:“过几天就好了,你出去吧,我洗洗澡。”
哪知贺驭东一看他的手脸色更黑了,仿佛能滴出墨汁来。凌琤甚至有种这人脸上能不能劈下来一道闪电的错觉!就听贺驭东说:“伤口沾水不好,我给你洗。”
凌琤乐得享受,干脆一屁股坐到浴缸边沿,特没正型地说:“那小弟就有劳哥哥了。”
贺驭东放好了热水,戳戳凌琤的肚子,“裤子脱了。”
凌琤痛快地配合,只留了一条平角裤衩,然后坐进浴缸里。
贺驭东拿了条干毛巾把凌琤的右手缠上,让他举高,随后用另一条毛巾给凌琤擦了擦后背。尽这得回衣服穿得够厚实,不然以这样的力道,还不把人打得皮开肉绽?
越想越觉得心气不顺,但贺驭东的动作却始终特别轻柔。也不知怎么的,看见凌琤被人打,他心里就像有股火在烧,恨不得第一时间把对方找出来绑到凌琤眼前,让凌琤揍个够。这种感觉很陌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以前贺建华在学校里被欺负,他看着也只是觉得,哦,被打了,如此而已,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可是凌琤不一样,明明都一样是叫他哥的……
大概是因为凌琤叫得特别真诚?
贺驭东皱眉,“我去给你拿衣服,你等会儿。”
凌琤应了声,却在贺驭东出去后赶紧把两腿夹紧。
泥玛的,享受这东西果然是要用忍受来换的!
贺驭东去外面找了衣药箱放好,然后才拿着衣服回了浴室里。而这时候凌琤刚有些平复好,正坐在那儿乱喘气。
凌琤说:“哥,你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换就行了。”
贺驭东:“你先出来,我帮你把背擦擦再说。”
凌琤自己够着确实有些费劲,就站到地上让贺驭东忙活。
贺驭东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水,准备把脏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就发现衣服底下有老太太的那串车钥匙。贺驭东拿起钥匙问凌琤,“哪来的?”
凌琤见对方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