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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中国最好的农业大学,虽然学的是园林专业,和那些专业农学的没法比,但受到的熏陶一点都不少。我想过的,咱们村子的基础设施和技术条件都还是可以的,没有竞争力是因为选择种植的鲜切花卉全部都是大众品种,要想提高收益,我们可以在这一点上下手。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先试种一下精品的鲜切月季,如果能成功就可以给大家找出一条新路来。”

“你说的是真的?你有精品月季的花种和培养方式?”

众人闻言循声看过去,就见外出照顾花棚的陈家大表舅正站在屋子的大门口。

虽然不知道大表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看对方现在的神情,如果周全此时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答案的话,这位对他一项慈爱的大表舅,很有可能就要怒发冲冠了。

“嗯,我在学校的时候让认识了一位老教授,对方的手里面有蓝色妖姬完整的培育方式,愿意无偿的教授给我使用。”

“太好了,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阿全,你不愧是大姨夫的孙子。”

陈有德握着表外甥的手,激动的身上几乎都在颤抖。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两姓村的村名,作为一村之长,陈家大表舅一直想为村中的老老少少做些什么。

然而他这个人能力有限,眼光和见识也都处在小市民阶段,所以总感觉自己有心无力。

鲜切花改良品种的这件事陈家大表舅不是没有想过,他甚至还自掏腰包外出考察过。

但鲜花这种特殊的经济植物对环境的要求很高,适合东北常年种植,老百姓又能够负担起的精良品种本来就较南方少,在加上高额的技术转让费用,让陈家大表舅不得不打了退堂鼓。

现在两姓村的花棚里面主要的种植品种是红衣教主,这种花是红色大花观赏品种,特点是花朵大颜色红带绒光。高心卷边,花瓣多层且重叠,是花型最美的大红月季品种之一。

除此之外这种月季质硬,非常耐开,开放进程慢,瓶插寿命长,除了抗病能力较弱之外,基本上算是鲜切月季里面比较好照顾的,算得上是入门品种。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红衣教主这个品种是市面上最为常见的‘红玫瑰’来源,他们市里花店的售价按照级别大大约是1~3元,售价都是这样的,就更不用提收购价格了。

每卖出一只红衣教主,村名们的毛收入也就是几毛钱,这还是因为他们的技术好,种出的红衣教主品质高,不然赚的只会更少。

如今听说周全将种植蓝色妖姬的技术带回来,也就难怪他会如此激动了。

要知道蓝色妖姬根据品质的不同,市内花店的价格可是一支从十几块到几十甚至上百的都有,如果能够达到出口的标准,那就是直接挣外币了。

越想越乐呵的陈家大表舅笑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边,摸着自己大外甥头上的柔毛,越看越顺眼。

咦,我们家的孩子怎么那么好,学习好、长相好、能力好、最后重要的是心好,真是给座金山都不换。

第8章母鸡杀手

握着大外甥的手,陈家表舅将对方送回自己家的热火炕上,自己则脱鞋跟了上去,还没忘记继续向他询问自己关心的话题。

“阿全,你确定能从学校的老教授那边得到蓝色妖姬的全部培养技术,包括染色剂也能得到吗?”

所谓的蓝色妖姬,其实是加工花卉,它是用一种染色剂和助染剂调合成着色剂,将鲜花喷染成型。

目前世界上自然生长的蓝色玫瑰或者月季花非常少见,市场上销售的那些‘蓝玫瑰’或者说蓝色妖姬全部都是人工染色后的产物。

正规的蓝色妖姬,都是在花卉的成长期就开始染色,长期的特殊浇灌和浸染,让颜色能够均匀自然的附着在花瓣上,色彩自然也不会轻易掉色,花的保存期限也相对较长久。

正品的蓝色妖姬,使用的染色剂必须是食品级别的,这样才可以保证安全,但同样价格也相对昂贵。

但就算是昂贵,那些正品蓝色妖姬的染色剂还是非常不好购买,就更不要提种植技术了。

总之一句话,想要种植出高品质的蓝色妖姬,除了要选好的用于染色的花卉之外,染色剂和如何在养殖的时候给花卉染色的技术,才是蓝色妖姬最核心的机密。

陈家大表舅以前就对这种售价比较高的鲜花品种垂涎欲滴,只不过国内有资格生产染色剂和有技术种植高品质蓝色妖姬的公司或者个人对技术的保护都非常重视,轻易不会外传,让陈家大表舅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现在自己村子里面出去的孩子带着蓝色妖姬的全套技术回来了,这简直就是给渐渐沉寂的两姓村打了一针强心剂。

大概是觉得一针强心剂还不够,嚼着韭菜炒鸡蛋的周全又说出了另外一份大礼。

就见他一边在昨天剩下的老母鸡炖红蘑里寻找自己爱吃的红蘑,一边说道:“不仅是蓝色妖姬,还有路易十四,虎睛石等等鲜切品种,守着农科的那些家伙,不用真的太可惜了。”

大表舅听了两眼放光,表情就像是天上突然下金子,那眼神看的周全后脊背发凉,寒毛都快立起来了。

小姨奶见状抓起火炕上的鸡毛掸子,轻轻的敲击了一下自己儿子的手背警告:“好好说话,别吓着孩子。”

依然掩饰不住兴奋的大表舅两只手合在一起,不停的相互上下搓揉,满眼期待的望着周全问道:“阿全,你帝都那边的老师和同学们什么时候把花的种子或者是扦插的枝条送过来?还有蓝色妖姬的染色剂,那个是最重要的,我们需要支付多少的技术转让费用?对方一年可以为我们提供多少的染色剂?”

“具体的时间我们还要在商量一下,他们那边的意思是先小面积的试种一下,所以我想先把家里面还有花棚那边收拾干净,毕竟好几年没人住也没人打理了。”

“对,是得先把花棚收拾出来,我今天下午和你一起去。基本上擦一擦扫一扫就行,电应该还是有的,一会找文茂给你检查一下线路,电线要是没问题,电闸推上去就能用。”

安排着事情,大表舅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下来。

他盘着腿坐在火炕上,取出一根周全带回来的中南海,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却没有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大外甥不太喜欢烟的味道。

将那根中南海别在自己的耳后,陈有德轻叹一下说道:“阿全,别怪舅舅刚才有些失态,舅舅这些年过的也难。作为一村之长,我不盼着升官发财,但总要给村里人做些什么吧?但是眼看着村里人的收入一天一天的下降,我作为村长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干着急,真是越想越上火。”

周全非常理解自己的大表舅,从当上两姓村的村长开始,这位表舅就一直兢兢业业。

上宣传国家政策,下到村子里面的各种鸡毛蒜皮,还要负责沟通村民与镇政府之间的各种关系,真可谓是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里里外外全靠他。

基层工作本来就不容易做,偏偏两姓村的上一代村长还做的十分出色,不论是修建花圃还是鼓励学厨掌握一技之长,都是增加村民收入的好办法。

这十几年两姓村的村民年收入都高居整个镇子的榜首,一直是市里和县里农民致富奔小康的光荣村,做这个村子的村长,大表舅的压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这几年,花圃能给村民带来的收入越来越少,利润也越来越薄,身为村长的大表舅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周全知道大表舅他一直都很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带领好村子,愧对那些信任他的乡亲父老。

一直都知道大表舅这块心病的周全也想帮帮他,可是却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正好他这次回来之前,通过学校里面留校的同学知道农学院那边有将他们的一些学科成绩做普及的计划,就主动找了上去。

母校对自己的毕业生还是很照顾的,因而周全找过去之后,负责农学和农业工程那边的学科都答应会为他提供适当的帮助。

更有专门培养月季和蔷薇的老教授,答应他愿意为他提供珍惜精品鲜切花的花种,扦插的枝条还有全套的种植技术。

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越来越好?谁不希望自己身边亲朋好友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现在有这个机会和条件,周全当然要抓住机会大胆的尝试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周全和大表舅说了一下自己的一些想法。

听的非常认真的大表舅连连点头,表示对他计划的赞同和支持。

谈话结束之后,大表舅不停的感叹:“还是读书好,知识就是财富这话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在咱们这边束手无策的事情,到了人家有知识又有技术的人那边都不是事儿,随随便便给出一些支持,就够咱们受用好几年。”

小姨奶闻言在旁边拉着周全的手心疼的说道:“离的那么远你还想着村子,你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的。就只是苦了你,一个大学生要回到村子里面陪着我们一起侍弄田地。”

“这个我想过了,阿全要是想去市里工作,花棚这边我和他舅妈替他照顾,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绝对不会耽误孩子的。”

“这真的不用表舅,我既然回来了就是打算在村子里面安顿。要想留在城里,那干脆在帝都别回来,论起繁华城市里面少有能超过帝都的吧?大表舅,城市再好也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瞒你们昨天晚上,是我外出这几年睡的最好的一次。”

小姨奶一听更心疼了,紧紧拉住周全的手说道:“原来你在城里都睡不好?难怪回来的时候人瘦了那么多。我就说外面不是养人的地方,看把我们孩子苦的,不行,我得给你好好补补。”

说着老太太下地,到厨房拎起菜刀,就向着鸡窝那边去了。

一边走她一边嘴里面还念叨:“窝里面还有十几只老母鸡,都给阿全留着够他吃到夏天了。可是这样也不行,还得留下两只抱窝,明年我阿全才还能有鸡吃。嗯,一会上村子里别的人家问问去,能不能分几只老母鸡出来。”

周全见状吓的连忙追在后面高喊:“小姨奶,刀下留母鸡,按照您的想法吃我就得去和黄鼠狼拜把子去了!!!”

第9章荧光

省道进城的公路上,一辆电动摩托快速的行驶在上面。

呸呸呸,坐在后车座上的那一位,一边用手抹着自己的脸,一边将不小心飘入口中的东西吐出去。

前面带着头盔骑车的那位驾驶员闻言下意识的减缓了速度,略带回声的问话从骑士的头盔里传了出来。

“阿全,是不是柳絮飘到嘴里去了?我把头盔给你吧,挡一档,很有用的。”

坐在后车座上的周全闻言连忙拒绝:“不行,绝对不行。我坐在后面还好,你前面开车的,柳絮乱飞的时候没有遮挡的时候很容易近到眼睛里面去的。”

在东北杨树和柳树是最为常见的一种道边绿化植物,这两种树木生命力顽强,抗旱耐寒适应性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到春天,就会有絮状的东西成片的从树上飞下来。

那些絮状的物质是柳树和杨树的种子,春天的时候这两种树木会借助风力将自己的种子传播出去。

这本是一种生物的自然现象,就是苦了生活在杨柳附近的人家,每年每到这个时候,院子里窗户上都会粘上一片或者飞进来好几团,几乎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特意打扫。

如今周全的老家这边正是杨柳飘絮的季节,公路两旁裸露的地基上,雪花一样堆满了那些毛茸茸的种子。

每当有车快速行驶过去的时候,带起来的风就会将路边对着的那些棉团样种子团带起来,落到汽车的挡风玻璃或者摩托车上人的身上。

晃了晃自己的头,陈文礼将附在头盔缝隙当中的柳絮摇掉,抱怨的向着身后的表弟说道:“不是说已经有控制杨树和柳树不飘絮的办法了吗?我记得前段时间园林那边还给树打针来着,城里现在种的那些杨树和柳絮都不怎么飘了,为什么这边还是在飘?都没人管的吗?”

正忙着和扑向自己的杨柳絮做斗争的周全没听清自己表哥说了什么,待到他觉得铺面而来的杨絮柳絮减少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郊区进入了市区。

路过一栋大宾馆的时候,陈文礼向着身后的周全问道:“阿全,这里就是宝焵落脚的宾馆,咱们要不要进去找他?”

周全闻言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胸前的那块白玉牌,看着不远处的那栋高楼,总感觉那边不应该是他与宝焵哥重逢的地方。

他想了想提醒陈文礼道:“哥,你上班的时间快到了。”

陈文礼一想还真是,只好可惜的说道:“唉,真是不凑巧,只好下班的时候再说了。”

公交总站坐落在整个城市的交通枢纽上,这一条街的人流量是整座城市中最大的地方。

人多商机自然就多,因而公交总站的附近有很多的大型商超。

挥手送表哥上班,周全自己则去了大型超市,好几年没回来,家里面有不少东西需要添置。

虽然要买的东西不少,但是周全性格向来干脆,从进入超市到拎着两大包的东西出来,总共都没用上一个小时。

不想在城里面乱逛的周全打算带着东西直奔公交总站,再过半个多小时就是文礼表哥的那趟线路再发车的时间,直接过去就算碰不上表哥的那一辆,能有个好座位也不错。

拎着东西溜溜达达的在街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