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魔君大大使出了杀手锏,故意放出消息说魔道中有可以通奇·穴的奇书秘笈,引大师兄去拿。当然秘笈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因为它在魔君手中!想要拿到秘笈,就必须打败魔君。
小子,现在是考验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的时候了。
不出魔君所料,卫松果然去拿那本秘笈了。他一路斩妖除魔深入魔道深处,最后在魔宫内见到了魔君。他本以为魔君会像上次一样,再和他战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没想到对方只是让自己陪他喝了顿小酒,赏了赏魔界的月色,便轻轻松松的让他把秘笈拿走了!
真不知道这魔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秘笈有假?
于是卫松一直小心翼翼,自己先照着秘笈练了几个来回,确定没问题后才把对方要修炼的部分拿给对方。一开始还感觉不出什么,就是一本普通的需要两人同·修的秘笈。越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的心里对他这位小师弟周麟书越来越觊觎,他才知道这本同·修诀究竟是什么性质的书。
但为时已晚,两人已经顺利练过前面的磨合期,进入后面的同·修期,干柴烈火般的,两人在闭关的密室里很是缠绵了一段时间。当然,如果不是魔君大大忘情时不小心忘了服食收敛肉身的丹药,他们可能缠绵的时间更长一些。
于是本应甜蜜的爱侣,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反目成仇!
卫松并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和魔君大打出手。而是冷漠疏离的看了他一眼,从此再也没见他一次。
不论魔君怎样催动同·修诀的功力,不论怎样忍受煎熬,卫松都没再见周麟书。
邵卿尘可是体会过那种痛苦的,他仅仅忍耐了几个月,就已经觉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了。更何况对方一忍就是几十年,说不见就不见。将这虚假的浓情蜜意埋葬那个他们共同闭关的密室中,于是魔君整颗心,碎成了渣渣。
这几十年来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甚至重新变成周麟书的样子跪着求他复合。但是对方那一张冷酷的俊脸,却始终没有融化过。仿佛卫松的笑容只属于周麟书,而不属于魔君。
软得不行再来硬的,下药,攻打,入侵中原,能用的方法魔君都用了。甚至想办法给卫松吃了软骨散筋露,将他囚禁在密室里整整半个月。对方始终不发一言,魔君自己却先崩溃了。最后只好妥协,给他吃下了解药,决定第二天送他回去。
当晚卫松难得又和魔君喝了顿小酒,裳了次月。魔君喝多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吊在他的脖子上不肯下来。也不知道对方是受同·修诀控制,还是受不了魔君的软磨硬泡,终于滚上了床单。最后魔君被做的晕过去,醒来后卫松早就离开了。
他意识到两人的确正邪不两立,于是再也没去找过他。但心里的疙瘩却始终解不开,于是当仙门下一届传人,也是身为大师兄的卫英浮找上他时,他二话不说便把秘笈的事告诉了他。哪知卫英浮竟然是个如此上道的情种,他心里只有爱情,只有他心心念念的白涵雅。
让他堕入魔道?行!让他背叛师门?行!让他助他夺取中原?行!只要他的涵雅能开心,做什么都行!虽然魔君知道,这小子心眼儿贼多,从来都是阳奉阴违,两边儿玩得很是圆滑!
他便是为涵雅而生,为涵雅而死的。做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本来入仙门也只是为了照顾涵雅而已,这个大师兄不过无意间做上的,随便做做而已。既然涵雅不能修炼,那么自己保护他也是天经地义。卫英浮的性格,和他师父真是天差地别!
后面的故事,邵卿尘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上辈子,也算是狗血到了极点。为了把这心心念念的美人搞到手,还真是连廉耻都不要了。撒泼打滚还不算,下跪告饶小儿科,竟然还要夺取整个中原正道!邵卿尘,你本事不小啊?
哦,不过,你上辈子会投胎,投成了个魔君。要是投成个普通小老百姓……
邵卿尘心里忽然一阵酸楚,要是投成个普通小老百姓,估计就可以和心心念念的美人双宿□□了吧?毕竟卫松宁愿和一个普通人周麟书在一起,也绝对不愿和魔君在一起。
shā • rén如麻的魔君,嗜血狂暴的魔君,让世人充满畏惧的魔君。
正是魔道中人,毁了卫松儿时的一切。正是魔道中人,让本来是世家子的他流落街头,最后被仙门收留。所以他恨魔道中人,更恨那个shā • rén如麻的魔君。没能杀了他为父母报仇,已经算是不孝,又怎么会再与他双宿□□?
所以他见到周麟书的时候,便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因为周麟书全家也是被魔道中人所杀,也是走投无路投身仙门。不过他比自己更为不幸,自己至少资质上佳。他却……连修仙的资格都没有,这怎能让人不痛心?
唉,故事讲到这儿邵卿尘微微叹了口气。他低头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迟尉,再想想那个自己上辈子心心念念觊觎的美人儿。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堵得说不出话来。
魔君啊魔君,你真是色令智昏。
不过……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再见到阿谨,肯定也会把持不住的。这臭小子,这小混蛋,两人如今可以圆满的走到一起,也是不易。
他记得最后那场神魔大战,是卫松和魔君同归于尽而结束的。这算是HE还是BE?按说两人都死了,应该算是BE了,但他总觉得这样才是两人的求仁得仁。
明明都动了心了啊!却偏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也是让人无奈。
邵卿尘珍惜的抚摸着迟尉的脸颊,忽然开口问道:“憋得难受吗?”
迟尉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一想,他才意识到师父问的是什么。他问的是那几十年,自己在同·修诀的控制下,憋得难受不难受。
迟尉回忆了一下,说道:“难受啊!”那是必须难受的,同·修诀如此霸道,生生忍了几十年,能不难受吗?
邵卿尘道:“那你不去找我?”话语里透着十分的委曲,自己听了都觉得心疼。
迟尉叹了一口气,道:“那个时候,心里的执念太重了,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邵卿尘扁了扁嘴,道:“是我杀了你的父母吗?”
迟尉摇了摇头,道:“你哪是会亲自shā • rén的人,魔君手底下那么多人,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邵卿尘快哭了:“那也是因我而死啊!”
迟尉捧住邵卿尘的脸,认真的说道:“前世因前世果,种种该还清的早就还清了。师父,这一世,让我们好好相爱,好吗?”
邵卿尘扑进迟尉怀里,一边哭一边道:“好,当然好,不光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我都要和你好好相爱。你不爱我,我就给你练同·修诀,练到你爱上我为止。呜呜呜呜~~~~”
上千年的委曲,终于在这一刻哭出来了。
我那么颗痴情种子,又怎么会去shā • rén?这其中,一定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