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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跟便秘似的,更是恨不得亲手撕了许青芙,驽兽峰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打她梁丘水的脸面,在她看来元明真人下手已经轻了,若是她,定要许青芙这荒淫无耻的下贱东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天河宗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比魔修还要穷凶极恶的人,这等丑事,众人躲都来不及,怎会帮许青芙说几句话,往日里与她交好的几位更是默不作声,生怕别人知道她们与许青芙有交情。

而殿外的许青芙不仅一身修为具毁,连经脉都被短得干净,此后不仅不能修仙问道,她那身体怕是比常人还不如。

☆、第25章二十四朵白莲

许青芙的丑事全曝光了出来,一向自认高人一等的驽兽峰顿时毫无脸面,梁丘水一时下不了台阶,敢怒却不敢发。

不知何时醒来的木流风也不知听了多少,若不是紫蔓柔和越轻然拦着他,怕是不仅要将许青芙千刀万剐,还要手刃了梁丘水。

宝贝徒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护短的元明真人自然就不能这么放过这群人,冷声道:“怎么,这就是你的证据。”

梁丘水一时语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是许青芙在诬陷白涟。

“不如就请九音梵莲出来作证,看看我这徒儿是不是魔修。”

元明真人的话像是一道惊雷,众人脸色剧变,梁丘水更是瞪目结舌,这,这元明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九音梵莲它的来历无人知,却是和归元圣钟一同作为镇派之宝的存在,。

梁丘水立马否决掉:“不行,绝对不行!”

“让白涟试试又有如何。”任达雅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的主位之上,主位之下两旁站立着天河宗的精英弟子,英姿勃发。

梁丘水眼里愠怒,可任达雅这时候竟然现身应允,这九音梵莲恐怕只能再次落入元明的手中。

任达雅颔首:“不过,还要请元明师弟请出归元圣钟扫清贼邪,还我天河宗一片清明才是。”

元明冷哼一声,并未言语,却带着众人出了天河宗主殿,一听请出归元圣钟,梁丘水也满脸慎色的跟了出去。

元明手中拂尘一甩,一道粗壮的金光直冲天河山门,打入山门的最高处。

顿时整个天河宗云雾大起,山门处金光四烁,鹤鸣呦呦,清音绕祥云,归元圣钟带着祥光缓缓而现,一阵又一阵正气浩然,气势宏伟的钟鸣在清风之中传送,巨钟上的经文圣气非凡,如水一般倾泻而出,金色的条文顷刻之间布满天河宗。

有无数金色的光点从白涟的身体涌出飞向流动的条文里,白涟大惊,元明真人在他身后,拍了拍的肩,让他莫怕。

不止白涟身上有光点飞出,元明真人,任达雅,梁丘水,鲍云鹏,紫蔓柔……等人皆有,只是数量的多与少的差别罢了。

天河宗被正气磅礴的金光笼罩着,而那些没有光点飞出的弟子一照到金光,皆神号鬼哭,全身被金火照烧,直至化为灰烬,消散化尘而去。

这些人之中以驽兽峰居多,驽兽峰的弟子竟去了大半,任达雅望了一眼梁丘水,沉默不语,可梁丘水却如身入寒窟,一片天寒地冻,她驽兽峰竟成了魔修的藏掩之地。

“众弟子听令,我天河宗开山立宗万年,不求攘扣四海,并吞八荒,但求行天地之正气,如今污邪内侵,险将我天河宗陷于劫难之中,尔等任重而道远,当万众一心才是。”

任达雅一夜之间突然两鬓斑白,最后无奈下令各峰回去清点少了多少弟子,不论巨细皆呈报上来。

躲在白涟的君莫心冷眼的看着被扼杀的好戏,在单独世界的基文里,当年他虽然成功血洗了天河宗,最后却损失所有埋好的棋子,就是败在白涟的师尊手上,一鼎归元圣钟,连根拔起君莫心的多年所有心血,秒杀掉了所有潜藏在天河宗的魔修,而君莫心则因在白涟的身体里躲过了这一劫。

君莫心当年好歹血洗了天河宗,也算是和天河宗两败俱伤,如今也不知那路反派顶了他的角色,还未放出大招,就先被元明拦腰斩断,赔了夫人又折兵,该躲在那个角落里哭了吧。

这个诡异世界即使君莫心没有动作,也会有人来顶替他来完成曾经做过的事,木流风,越轻然,紫蔓柔,那场险些将白涟烧死的大火……

君莫心一个冷笑,他好像有所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元明带着徒弟们回了轩辕峰,“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涟儿留下。”

白涟不知世事,越轻然目光已不知看到何处,其他三人皆心头一跳,元明真人将白涟留下定是为魔修一事,若是被他知道白涟已入魔过,怕是大事不好。

“师尊……”

紫蔓柔还想上前和元明真人撒娇蛮缠,带走白涟,却被元明冷厉的目光给挡了回去。

“怎么,为师和涟儿说几句话都不可?”

几人顿时语塞,木流风眼睁睁的看着被元明带走的白涟,胸口隐隐作痛,在强如元明这般的人面前,想要白涟呆在身边,他还是太弱了。

白涟一路跟在元明的身后,却时不时回望木流风,满眼担忧,木流风的神情有些怪异,好似隐忍,好似爆发,又好似要将他生吞入腹。

“涟儿快过来,让为师看看。”

元明见白涟一直站立不动,催促着白涟,将人拉到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好久,最后才叹道:“总算不是那个要把自己饿死的瘦杆小傻瓜,不过还是不够。”

被师尊这么一提,小面瘫有些脸红,在还未遇到元明真人时,孤苦伶仃只有一人的他,确实是打算将自己饿死在爷爷坟前,和爷爷在黄泉路上相遇。

若说这几个徒弟里,元明最心疼的就是白涟,要是再晚一步,白涟怕是真的要去阎王爷哪里报道了,好在他这个小徒弟不傻,只是为人过于单纯。

元明看着白涟久久语重心长道:“涟儿可愿叫我一声师尊?”

白涟登时一怔,元明应早就知道他不会言语,若是能言语别说让白涟现在叫元明一声师尊,就是千声万声他也愿意。

元明等着白涟能开口叫他一声师尊,白涟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想到小徒弟差点沦为他人的娈童,仰或是死在魔修手上,元明心疼不已,扶着白涟的脸颊道:“罢了,罢了,我元明的徒弟就算是个哑巴又如何,照样也能成为藐视天下,胜过无数人。”

白涟焦急如焚,元明越是宠他,白涟越不想让元明失望,嘴巴一张一合,他试着涌进全力扯着嗓子。

“师尊!”

这脆生生的师尊二字宛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般,两人皆呆若木鸡。

元明已经做好今生白涟都不能叫他一声师尊的准备,正难过着,未曾想,惊喜来得太突然,他不确定道:“涟儿,你再叫为师一次试试。”元明生怕刚刚那一声师尊是他的幻听。

“师尊?师尊!师尊……”白涟先是疑惑,再是瞪大眼睛惊讶的捂住嘴,最后欣喜万分的扑进元明的怀里,“师尊,师尊,我会讲话了,我会讲话了……”

白涟的眼睛湿润润的,喜极而泣,“师尊,师尊我不是做梦对不对,我会讲话了。”

元明替白涟抹掉他脸上的金豆豆,冁然而笑,“瞧你个小哭包,不就会讲几句话,竟哭成这样,将来涟儿可是要成为奔逸绝尘,独步天下的男子汉,怎能说哭就哭。”

“师尊,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涟脸红得通透,眼角带泪,可怜又可爱,元明说的前几句他听得懂,可什么奔逸绝尘,独步天下的男子汉,哭包白涟表示他书得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元明轻刮了下白涟的鼻子,无奈笑道:“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那些师兄师姐,我闭关时,都怎么教导你的,竟连字都没认全,你这般模样,为师怎能放心让你修魔。”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元明这一句修魔,如雷惊魂,白涟一张脸煞白,竟声泪俱下,“师尊,我不是魔修,我不是,我不是……”

而藏在白涟体内的君莫心更是险些被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一直安慰自己元明不会知道他的存在的,一定不知道,不然早在收白涟为徒时定将他抹杀掉。

君莫心却知道他在自欺欺人,空有惊世魔压,修为却跟不上,他还是太弱了,就跟现在的木流风一样弱,元明真人拿捏他轻而易举。

君莫心只觉得如嚼黄连般,苦涩至极,想他励志做专业反派100年不动摇,也有毫无反击之力的时候。

他不甘心,不甘心白涟还未知道他的存在,他君莫心就要被抹杀掉,可又担忧若是他不在白涟身边,白涟又被欺负了,该如何是好。

“师尊,我不是魔修,我不是……”

白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只要想到元明认定他是魔修,白涟万念俱灰,他仿佛有回到梦中满是血色的天地,被人围攻一样,铺天盖地的讨伐声汹涌而至。

逆徒白涟,荼毒生灵,蹂(躏)五洲,而视我正道之修士不如犬豚牛马,其性残忍惨酷,乃当世大魔头,古往今来,凡有血气者闻之,未有恨之痛减者。

☆、第二十五朵白莲

元明没有想到白涟这么反抗修魔,小徒弟身上的气息太过绝望,让他又惊又疼,连忙哄道:“不是,不是,我的乖徒怎么会是魔修,谁要敢再提魔修,为师就扒了他披不可!”

“师尊……”白涟抓着元明的衣服,整个人都在颤抖,张口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元明。

白涟这幅软糯的哭包模样,让元明整个心都了软了,将人紧紧的往怀里抱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将小徒弟宠上天去。

看着这对师徒相处融洽的模样让君莫心五味陈杂,白涟竟如此抵制修魔,让他更加苦涩,若是让白涟知道梦里的杀孽是他一手造成的,只怕不用元明动手,白涟也会恨他入骨,定想亲手刃了他。

只是君莫心却不后悔,他天生是木流风的心魔,形成后却被困在白涟的体内,他一直厌恨木流风,也恨过将他困住的白涟,可最后为什么会带着白涟的魂魄一次次穿越,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也许是白涟对君莫心来说太过干净温暖,也许是白涟对木流风执着追随让他不喜,也许是白涟死后冷血无情的木流风对白涟无法忘怀的模样让他心喜,也许是他想亲眼看到白涟堕落成魔时的肮脏不堪模样,有太多也许,当君莫心意识到他不是个正常的心魔时,白涟的存在已占据了他作为反派的全部生涯,给他注入太多他不懂的感情。

君莫心注定,也只能做反派,如果他的存在是一个死局,天底下只有白涟才可亲手了结他。

元明轻轻拍着白涟的后背安抚着他,没想到白涟却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这样毫无防备,小徒弟将来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一向恬淡寡欲的元明,心头莫名的多了一丝忧愁。

明明现在只有白涟和元明,谁知元明突然全身布满凌冽的杀意和威压,说道:“三日,三日之内若不离开涟儿,老夫就亲自动手。”

元明早在白涟身上下了盏命魂灯带在身边,若不是白涟的命魂灯的灯火突然间摇摆不定,太过微弱,他也不会提前出关。

君莫心在白涟体内元明早有所查,虽然怪异,他只当白涟年幼孤苦所成,若是执意强行将君莫心抹杀,只怕会先伤了白涟,便先置之不理,元明当初便打算让白涟修魔,在他眼里修魔与修仙并无差别。

没想到白涟竟如此难以忍受修魔,若是真让他成了魔修,只怕是要白涟的命不可,那君莫心自然没有理由再留在白涟身边,元明可不管君莫心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东西。

元明一语道出了君莫心的存在,君莫心没有先前的惊惧,预料之中的事反倒让他轻松了不少。

鹅黄的小光团从白涟的衣领处飞出,亲昵的往白涟脸上蹭,万分不舍,若是可以,他也想如木流风那般亲亲白涟的头发,跟白涟亲近,可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

光团一飞离白涟,便放出惊人的魔压与元明抗衡,君莫心会离开白涟可不是怕了元明,他只是不想再看到白涟被逼成魔的痛苦模样罢了,接下来的戏码就由他一个人来完成好了。

“三日之后我自会离去,现在我只想与他独处。”

白涟难得做了一个好梦,醒来时,元明已不知去向,只有鹅黄的小光团绕着他飞。

云雾缭绕,轻纱弥漫,烟水迷茫,十里荷花,卷舒开合,嫩蕊凝珠,玉洁冰清,暗香浮动,宛若仙境。

也不知谁特意将白涟放在巨大的荷叶上,他一起身跪坐,便比亭亭玉立的白莲高出了一截,这接天莲叶的美景一眼尽收。

只需一眼,白涟便沉溺其中,这样精致的景色,大概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他连眨一下眼睛都不舍得,只怕睁开眼睛,再也见不着这如梦如幻的仙境。

白涟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住落在他手心上的小光团,淡淡的温热传递到白涟的手上,他突然将小光团捧得高高的道,心醉神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