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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温婉可人的样貌,朝着木流风盈盈走来,轻笑:“木师兄你们总算来了。”

这一次木流风倒是向姜芷玉点了点头,姜芷玉已满脸羞红,双眼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英俊逼人的男子。

白涟将姜芷玉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颜色,可握紧的双手却泄露的他的情绪。

那是藏封在白涟很久以前的记忆里,木流风还是那个风靡宗门的领头弟子时,那时的木流风人如其名,风流潇洒,赤子之心,万千女修为之癫狂,可能得到他垂怜的却少之又少。

但闭月羞花般的姜芷玉却与木流风之间又说不清的暧昧,还有那一心想做城主夫人的柳仙仙更是与木流风青梅竹马……

白涟控制不住自己回想起木流风与其他女修相处的画面,更是止不住心中不断上涌的嫉妒,他脸色微白,这世间终究男女和于阴阳才是正道。

白涟干净的眼眸悄悄的闪过一丝扭曲和委屈。

无事的,只要进了宣山过几日,不管是什么样性子的师兄心中只会有我一个,就算是死也要让师兄属于我。

“师弟,怎么了,”在白涟身旁的紫蔓柔担忧看着他,“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你的脸色看起来太差了。”

白涟一激,紫蔓柔的问候让他回了神,勉强笑道:“无事,估计是这几日没有睡好。”他却被心中偏执的念头吓得浑身发冷,却以无可奈何,他因君莫心,对师兄的执念成狂。

时时关注白涟的木流风,伸手附在白涟的额头上,疑惑道:“可是病了?”

白涟摇头。

就在这时天上降下大/片金光,天地一片清辉,祥云翻潮,竟是宣山大福洞秘境开启了,瞬息之间,众人被吸入秘境当中,当白涟回神时,周身只见越轻然一人。

“哈哈哈,小师弟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越轻然讪笑,却心中暗道麻烦,也不知小师弟会折腾出什么来。

白涟温和笑道:“劳烦大师兄多多关照了。”

“那是自然,自然……”越轻然的话还未说完,就吞了下去,愁眉苦脸的看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彪形大汉。

虎目虬髯,正是四年前欲收白涟为徒的方魍,”啧,几年不见,你这小鬼怎么还是那副瘦不拉几的模样。”

白涟:“……”

越轻然:“……”

“竟还跟这越骗子在一起,小鬼你可得小心了,我可被他坑了我好几次,”方魍气呼呼的看着越轻然,接下来一句更是直接拆了越轻然的身份,“也不知魔君是怎么想的竟将这家伙给收了。”

白涟听着方魍的抱怨,看着越轻然,讶异的看着越轻然:“大师兄你这是投身魔道”

越轻然摊手道:“这不是行/事所迫嘛。”

白涟狐疑的看着越轻然。

那厢方魍瞪大眼睛却不甘的哇哇大叫,“什么,小鬼你和这骗子是师兄弟,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要收你为徒!”

“方大叔,你这挖人行为可不对,”越轻然挡在白涟面前,摇着秋水扇,若真让白涟跟着方魍走,元明还不得剥了越轻然的皮,“你忘了魔君交代的事?”

方魍:“自然不会忘。”

因有越轻然打岔,方魍没有再揪着白涟不放,只是一直满眼可惜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涟,他自然看出白涟身上有正气护身,可这远远不够,连连暗自叹了几声,可怜这么个好苗子。

越轻然也不介意在白涟面前曝光他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木流风让老鬼提前进入宣山秘境布置洗魔阵,而君莫心却要越轻然将其改成血元阵,就必须找出阵法的所在地。

老鬼心思慎密,来去无踪,要想找出阵法的藏处并非易事,好在因魔道四大教书先生特殊的联系,这事对于方魍而言却又轻而易举。

宣山大福洞秘境神秘莫测,前一刻可身处在奇花异香的桃源处,后一刻再睁眼便处在万丈深渊,刀山火海,曾有人言它有自主灵识,若能得它青眼,便能大有所获。

越轻然作为基文的主角,顶着主角光环的他自然博得福洞灵识的好感,一路竟是鸟语花香,桃红柳绿,畅通无阻。

突然间,入目满是烈火熊熊,雷霆虎步而生,正气浩然,赤炎成粗大的漩涡状连接天地,火花四溅,雷火交加,火光灿烂。

方魍解说道:“这就是洗魔阵。”对于这样杀伐气息满满的阵法他很好奇越轻然是要如何将它改为血元阵。

洗魔阵为阳声势浩大,血元阵为阴无声无息,处于两个极端的阵法想转换并非易事。

白涟问道:“洗魔阵?”

方魍见白涟一副不懂的样子,洋洋得意道:“哈哈哈,小鬼你就不知道了吧,求我我就告诉你。”

“唉,小师弟,”越轻然手搭在白涟的肩上,防着方魍趁机挖墙脚,“不懂就我咯,师兄我无所不知。”

白涟:“哦,师兄你且说说这洗魔阵有何用处。”这阵法与他记忆中的有微妙的相似,那个让他陷入幻境,让他疯魔的阵法。

“自然是去除魔气。”越轻然嘴上虽这么说,却暗地里给白涟传音道:这阵法邪门,虽是除魔,却有将魔气转移到他人身上之疑。

☆、第40章三十九朵白莲

木流风让老鬼在宣山布下洗魔阵是为了除去白涟身上的魔气,而老鬼一心想辅佐木流风重开青岚仙城,登上尊位,自然不可能让木流风替白涟承担魔气,相反,他还要将木流风身上潜在危险传到白涟身上,借由在白涟除去,这与在原先太监文中的剧情莫名的吻合上。

老鬼要暗中将木流风的七情六欲抹去,这一切君莫心作为木流风的心魔最是清楚,他虽是心魔却有着木流风身上的七魄,喜。怒。哀。惧。爱。恶。欲。

太监文中老鬼就是做梦也没想到,他将木流风的心魔种在白涟身上,木流风自身只剩三魂,君莫心夺走了七魄寄生在白涟身上,白涟因君莫心的关系没有魂飞魄散,君莫心依附白涟的魂魄而活,伺机而动。

如今又到了历史性的时刻,除了还未恢复记忆的木流风外,白涟和君莫心都已到位,只是这一次木流风的计划要流产了。

越轻然作为一个不怎么听话的下属,君莫心不甚在意,却唯独对洗魔阵之事三番两次叮嘱越轻然,越轻然不知木流风和君莫心的关系,为表忠心,自然老老实实的来将洗魔阵换成血元阵。

越轻然借着系统的便利,往洗魔阵里扔了几样天才地宝后,洗魔阵由阳转阴,由盛转虚,几经挣扎,烈火雷霆的阵法变成了阴森血色。

方魍瞪大眼睛,不断称赞道:“啧啧,好本事,就是老鬼见了也要甘败涂地。”

“哈哈哈,过奖,过奖,”越轻然丝毫不介意将系统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大言不惭道:“雕虫小技罢了。”

“那老方我这就去给魔君复命,请君上来看看。”

“有劳方大叔了。”

方魍向越轻然颔首示意,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白涟和越轻然在原地。

白涟静静的看着样貌大变的阵法,问道:“大师兄,这洗魔阵可有什么变化?”

“这阵法已有洗魔阵换成了血元阵,”越轻然摇着秋水扇,满意看着他的成果,耐心的为白涟解说道:“先前的洗魔阵虽然邪门,但却是个阳阵,现在我将它改为血元阵为阴,别说去除魔气,这阵法极为阴戾,一不下心精血就会被吸得精光。”

白涟问道:“魔君为何要将洗魔阵改成血元阵。”

“大概魔君需要一副血肉之躯吧,”越轻然伸着懒腰后,突然贴近白涟,正色严肃道:“小师弟,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最好还是离这个阵法远点。”

白涟笑道:“我自然知道。”

“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越轻然拍了拍白涟的肩膀,“我去寻小千,你快去与三师弟和师妹汇合才是。”

白涟看着越轻然千里神行消失在视线中后,再去看变得让人毛森骨立,阴森可怖的阵法,眼波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久久之后,白涟手掌一翻,九音梵莲出现在掌心上,问道:“你可会怪我。”

九音梵莲通灵,与白涟命魂相连,居在他的灵台上,白涟问它话后,它便安然绽放,白光莹莹换成办办虚影,虚开虚合,自发离开白涟手上,飞入血元阵中。

白玉莹莹的九音梵莲处在阵法的中心,血气四起,飞涌而入,瞬息变成一朵娇艳欲滴的血莲,赤红如血,突然间,这片小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大批大批的红莲绽放开来,幽莲魅香,看上去就像鲜血染成一般,死气重重,触目惊心。

白涟眼角边再次出现妖娆的红纹,美丽妖艳,红纹逐渐蜿蜒盘向他的眉心,直至两边红纹相连,相融混合成一团渐渐形成鲜艳的莲形魔印,这一次无需君莫心附身,他便已成魔。

当初元明一提让白涟修魔,白涟便觉得天昏地暗,万念俱灰,可恢复记忆后的他却对木流风偏执成狂,他明知应该放下执念才能解脱,可白涟就是做不到。

像是仪式般,片刻只后,所有的红莲消失了,化成血莲的九音梵莲也隐去了身影,天地又恢复原本的颜色,出现在白涟眉心的魔印仿若昙花一现,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次睁眼,白涟眼里满是毅然。

“啧,收获真大,竟然还有个美人。”流里流气的语调,显示出主人的玩世不恭却带着暧昧不明的勾人,邪魅无比。

白涟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带着半张面具的黑袍人,问道:“你就是魔君?”

君莫心赶来血元阵的藏地时,很不巧的错过了白涟将九音梵莲融入血元阵中,入魔的那一瞬,只当白涟是误入此地,他便心存调戏白涟一番。

“不错,正是本君,”君莫心突然贴近白涟,抬起他的下巴,花花公子般,调笑道:“近看,更美了,不如从了我,跟我回魔宫,我娶你为妻如何。”

白涟皱眉,拍掉君莫心的手,厉声道:“休得胡言。”

“哟,看不出美人你还是个小辣椒,”君莫心看着快被他惹怒的白涟,越看越觉得好看,只要想到白涟以后是他一个人的,君莫心整个人就甜蜜蜜的,不过还是得摆出那副邪魅狂拽的魔君样貌,“呵,到时你就是不从也得从了我。”

白涟知魔道之人一向心思诡异,君莫心的戏言他并未放在心上,盘算着要如何离开这里,摆脱君莫心,去找木流风才是。

君莫心见白涟不欲与他过多交集,他也不恼火,霸道的搂住白涟,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那师兄似乎要完呢。”

白涟一愣,瞪大双眼,使力要挣扎出君莫心的牵制,可身为魔君的君莫心岂会那么简单就让白涟挣脱,白涟怒视君莫心,说道:“呵,堂堂魔君竟当起了登徒子,对我这种小角色动手动脚,好不知羞耻!”

君莫心一顿,他搂在白涟腰际的手,正不自觉的四处摸索,也难怪被白涟说成登徒子,君莫心暗恼了下自己唐突的了佳人,且现在也不是与白涟玩闹的时间,贴近白涟的耳旁,君莫心吹气一般说道:“记住我叫君莫心。”

说罢君莫心还未等白涟反应,便一把将白涟推进身后的漩涡门里。

白涟只觉得身后一片落空,不断的往下掉落,他愣愣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君莫心衣阙飘飘,孤身直立,正望着他的方向。

白涟无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君莫心,只是根本不可能,宣山秘境中的传送漩涡里看似相隔一尺,实则早已相距千里。

当白涟对着君莫心伸出手那一刻君莫心笑了,面具下的笑容就像个孩子似的,至纯至真,对着白涟张开口型说了几个字,直至传送漩涡关闭的那一刻,君莫心才离开,他的时间不多了,木流风现在正一步一步困在他编织好的网里,还有很多事情必须他亲自处理,为了他想要的那个未来。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说木流风一进宣山大福洞秘境,睁眼便是正等着他的君莫心。

“你终究还是安奈不住。”

木流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君莫心,没有白涟在他身边,木流风此时看起来更像是没有生机的机器,君莫心的出现木流风并不意外,四年前的那场火,作为主魂的他曾经无意识呼唤过君莫心,从那时起他便能若有似无察觉君莫心的动作。

“我一直等着这一天,被困在无尽的愧疚里滋味如何?”君莫心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与木流风一模一样的脸,笑道:“说来你也该感谢我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再次体会到感情的滋味。”

同样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在木流风身上满是浩然正气,刚正不阿,无情无欲,在君莫心身上却是邪魅狂狷,目空一切,随心所欲。

木流风知道他们两人分明是同一个人,如今魂魄分离,却处在两个极端,君莫心用着他的身体与白涟相处,他有所察觉,却不制止。

“确实如此,”木流风不反驳君莫心的话,他的神情越发冷漠,君莫心正在掠夺他为剩不多的感情,作为主魂的他只有思想和理智,自然无法阻止君莫心,“可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