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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获成功,馥浓哥当记第一功!”

方馥浓大笑,懒得矫作与谦虚,这个笑容令人砰然心动,即使比往常晒黑了些,那弓形带翘的嘴唇依然洋味十足。

于是,女孩看待这个男人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与平日不一样的内容,带了一点儿女孩的腼腆羞怯,也带了一点女人的妩媚多情。她以前看谁都不是这样,连狂热迷恋唐厄的时候也不这样。

“记第二功的该是薛彤姐!”战圆圆继续说下去,从薛彤、滕云乃至不是觅雅员工的小宋都依次排定席位,嚷嚷着要给大伙儿颁奖。

“你漏了一个人。”方馥浓提醒战圆圆。

战圆圆不解,把眼睛瞪得铜铃般圆溜:“谁啊?”

方馥浓抬手朝战逸非站的地方指了指。

“你说小非非啊?可他好像没做什么……”

“你忘记了,这么漂亮气派的展台就是你哥连着熬夜设计的。”

战圆圆甜腻腻的声音飘了过来,像咖啡上漂浮的奶沫,“哎呀,我还真忘记了……”

战逸非独自站在一边,拨弄整理着装饰于觅雅展台外围的玫瑰花丛,他始终低着头,好像一点没听见身后那些人的对话。将被观众们弄乱的玫瑰花打理整齐,然后就转过身来,对大伙儿说,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我去给你们再买点水。

觅雅的总裁这一整天都很奇怪,独处一,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即使觅雅的工作人员不断签约大笔合作订单的时候,他脸上也始终只有一种喜忧参半的表情,莫名地挺招人心疼。方馥浓对这样的战逸非感到陌生,便走上去,伸手探了一把对方的额头:“你脸色不太好,是没睡好所以不舒服?”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对方的关心莫名让他恼火,冷声冷气地把对方推开,觅雅总裁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了度,愣了愣便转身要走,“我去买水。”

“真不用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留在这里……”忙不迭地摇了摇头,老板执意一个人,公关先生自然也不会出言勉强。

整个博览中心内只有两家全家,可里头居然一瓶水也没有。

如同蝗虫过境,二十万人流扫荡了两家便利店,自然风过云残,什么都不再剩下。

店员好心告诉战逸非,告诉他,出了博览中心,拐过一条大马路,就会看见埋在一条小路路口的另一家便利店。

那人还笑着打趣,人若懒起来简直没个谱,许多到这儿发现水卖完的人宁可渴一天,也不肯多走几步路。

不是不肯,而是太累了。

道旁种着三米来高的黄栌,被初夏的高温烤得叶片微卷儿,不够精神。四点多钟的太阳将它们拉出颀长的影子,投射在柏油路面上。战逸非一路心不在焉地走着,忽然间眼前一亮——他看见了熟人。

是许见欧没错,却又似乎不是。

下午四点多钟的太阳依然晃眼,有那么一瞬间,战逸非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印象中的许主播长相清秀,气质干净,和这个化着妆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掩饰脸上的疤痕,这个男人开始像个女人那样往脸上涂抹脂粉,效果竟也收之桑榆,粉妆不仅掩盖掉了脸上的疤痕,还让这个男人比以往多了一分离奇的媚态。

这几天滕云早出晚归,同样忙碌于觅雅的展会,而许见欧在街边左顾右盼,看上去似乎也不为找滕云而来。

一辆紫色的宝马停在了许见欧的身前,那种紫色恶心得就像捣烂成汁的紫甘蓝,品位那么糟糕的车主应该也不多见。战逸非看见许见欧坐进了车里,而这个男人坐上车前,分明也看见了自己——慌张的神情一闪而逝,宝马车开走了。

这事儿怪咄咄的,不过这会儿他无暇细想。战逸非向着小路路口的便利店走去。路上行人很少,博览中心占地面积惊人,自然也就地处偏僻。

一只脚刚刚踩进小路的路口,战逸非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非常刺耳的刹车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后脑一记闷闷的钝痛,紧接着便人事无知了。

有个路人看见了这一场暴行,可还来不及记下车牌号,那辆卡宴就风驰电掣地开走了,掀起一路灰蒙蒙的尘埃。

“非非……你好香啊……你好香……”

因为倦得狠了,所以昏迷的时候倒似梦了一场。战逸非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对自己说话,那声音一直嗡嗡环绕在耳边,便觉被人扰了清梦,使劲从剧烈的头痛中睁开了眼睛——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糟糕透顶,他发现自己双手被铐动弹不了,一个男人,应该是男人吧,正压着自己衬衣全敞的身体,舔弄着自己的ru头。

“非非,你好香啊……怎么那么香……”

黏糊温热的舌头划过敏感凸起,战逸非不禁打了个冷战,由心底腾起一股恶心到极点的感觉。

是严钦。

第六十四章冲灵肉把刀一挥

其实严钦本来没想把战逸非一棍子砸得人事不省,舍不得,可他这两天痴汉尾随,越来越发现这小子和他的公关先生关系暧昧、举止可疑,一个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便砸了。

砸了,晕了,弄上床了。

可他本来也只是想坐着看看。这小子睡着的时候比醒着招人疼些,一张脸自带圣光,白得发亮,尤其那双眼尾细细上挑的眼睛,简直如同年画上的梨园红伶,睫毛微颤,比岁月还静好。

正业集团的少主坐在那里,一眼不眨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这么看了半小时之久,一开始还像个懵懂怀春的少女,而后突然就变成了苦苦压抑青春期性冲动的少年。

他闻见了那个味儿,十年前的味儿。那味道一直环绕在他周围,像不可捉摸的几丝云烟,远远近近,晃晃悠悠,忽而又冲着他的灵肉把刀一挥,真扎实砍。

严钦闭上眼睛,循着那味儿找过去,果不其然,一直摸上了床,摸到了战逸非身旁。

战逸非来之前他不喜欢同性,走了以后才变得男女通吃,荤素不忌。他自己也解释不了十年前的那个街头,为什么自己偏偏会对这小子一见如故。

我爸说你很优秀,省重点,三好生。

十七岁的战逸非没回话。

哈哈哈,你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拼了!因为你和我一样,处于别人拼搏一生都到不了的高度!

十七岁的战逸非想了想,然后说,嗯。

这小子脸臭,话少,养不熟,除了睡觉的时候显得还算可爱。战逸非常常是睡着睡着就钻进了他的怀里,两条腿挂上他的身体,密不可分地抱紧了他——瘦得全身骨头,真tā • mā • de硌死人。严钦第一次在床上被个男孩紧抱还嫌别扭,还想发火,可鬼使神差地忍了下来,并且马上就习惯了。

这小子是真的香。

战逸非自己是铁定不承认自己身染奇香,多逗,又不是香妃。除了严钦以外也没第二个人这么说过。但正业集团的少主就是觉得,这小子身上的味道挠得他心痒。挠得他忽然就发了花痴,犯了浑。

头发乌黑,发质看着硬,其实蹭起来挺软。他从他的脸开始嗅起来,嗅着嗅着又伸出了舌头,似是想把那香甜的味儿用舌头攫过来,他舔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然后又往下游移,舔他脖子与胸口。

然后他就把他弄醒了。

“严钦!你……你个变态!”手肘半折起来,绕过床头柱铐了结实,战逸非徒劳地挣扎一下,马上就感到眼前一黑,头疼欲裂,还想呕吐。

“非非,对不起……”严钦看见战逸非醒了,一脸晓得自己犯错了的神色,他沿着床边后头坐了坐,说,“看你这些天忙得跟狗一样我心疼,我就想让你歇一会儿,全家的盒饭是人吃的吗?!你这么作践自己就是作践我!”

“作践自己我乐意,你把我放了。”战逸非又挣了挣,没用的,挣不开。

严钦没再胡来,却做了比胡来更让战逸非难受的事儿。他用手支起下巴,露出一个疯颠颠的眼神,一个迷瞪瞪的笑容,看着战逸非说:“非非,你睡觉的样子可真好看。”顿了顿,他伸出舌头,以个夸张的姿态舔了舔嘴唇,“我真想把你从头到脚舔个遍。”

严钦的眼睛不住瞄往对方的下身,瞄往那藏着“宝物”的前门,一边咽唾沫,一边咂嘴巴。两个男人间的时间奇怪地静止了。那眼神看得战逸非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家伙突然又抬起脸,使劲抽了抽鼻子。

“好香啊……”他想忍,但是忍不住,ru头很香,想来那下头的玩意儿会更香。

严钦再次爬上了床,费了一番功夫才重新压在了战逸非的身上。他扒去了他的外裤。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隔着内裤咬他。连带那白得晃人的大腿根。

战逸非大腿内侧的皮肤又白又滑,严钦舔得急喘如牛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那糙热的舌头会把这样的皮肤给勾出丝来。

正业集团的少主没伺候过人,可这方面简直无师自通,这大约只能归功于对方确实太香了。他咬得自己垂涎三尺,把那条勾勒出迷人曲线的内裤都弄湿了。

一股热气隔着内裤渗进来,被强行分开的两条腿过电似的一阵痉挛,战逸非感到恶心,却仍故意把脸撇向一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老子耐操得很。想干就快点,干完就放了我!”

想让他讨饶、求情、娘们似的惊慌失措,哭哭啼啼,想也别想。

将内裤又褪下一些,他极力地讨好他,抚慰他,溺爱他;他用舌头哄他开心,边边角角伺候得无一遗漏,还给他shēn • hóu。可偏偏战逸非从头到尾都紧咬牙关,闭眼把头偏向一侧,连一丝愉悦的shen • yin也不肯给。

正业集团的少主越是卖力越觉得自己委屈,越委屈便也觉得越没趣儿了,最后他停下来,直起身体,瞪着对方。

他不想操一个死人。

正是犹豫时候,战逸非的手机响了。

严钦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一字一顿地念出上头显示的名字,方馥浓。

玩味似的把名字念了两遍,这家伙突然两眼放光,舔着嘴唇笑了,他说,如果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见我在cāo • nǐ,会怎么样?

战逸非瞪着眼睛愣了愣,然后几乎瞬间就被狂怒点燃了。他疯狂地挣动起自己的手铐,疯狂地喊:你敢!我会杀了你!切了你的老二,捏碎你的蛋!你知道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杀了你!

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他用力扯动自己腕上的手铐,整张床都咣当作响。手腕被手铐扣得破了皮,渗出一道道血丝。

战逸非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这么软弱的自己暴露在方馥浓面前。

手机铃声没断,严钦以一种悲伤古怪的眼光望着这个失控了的男人,幽幽地问了声:你就……那么喜欢他?

手腕几乎折断了也无法挣脱手铐,战逸非总算平静下来,起伏着胸膛喘着粗气,不回答。

“我问你,你就那么喜欢他?”严钦将手机朝战逸非的脸上摔过去,“我他妈在问你话!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穷瘪三?!”

侧头避了避,手机还是砸得他的侧脑勺火辣辣地疼。电话终于断了。战逸非把头转回来,一张脸水波不兴,一双眼睛清冷如月。他说,对,我喜欢他。

“这世上只有方馥浓可以操我。我心悦诚服,还总嫌不够。”战逸非微微一勾嘴角,“我就是那么喜欢那个穷瘪三。”

严钦完全愣住了,短短十余秒的灵魂出窍之后,他再次跳上了床,扑向对方。

他猛一把扶住战逸非的脸,用自己的脑门狠狠撞击他的头,连撞了十来下,撞得自己也眼冒金星,头疼欲碎;然后他又朝他挥击拳头,便挥便骂:“你个蠢货!你他妈居然把屁股卖给一个穷瘪三,他姓方的有什么?!老子有3800亿!3800亿!”

战逸非被打得很惨,眼眶发青,颧骨破裂,流血不止。

严钦的拳头上也沾上了铁锈色的血迹,他伸出舌头细细舔了干净,忽然又咧出白牙,十分狰狞地笑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战逸非动了动眼皮,试图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血红,该是被自己的鲜血溅上了。

“这是青浦,上海的郊区。这楼建了一半,原来的开放商没有资金后续投入,让它烂了尾。我没怎么花钱就接了盘,打算把这儿改建成正业广场。你睡的这张床可能是原来的建筑工人们留下的,而新的工人们短时间内还不会进场。”严钦转头就走,“这里目前是栋荒楼,没人会发现你,你就等着烂在这儿吧。”

为期三天的美博会结束了,最后一天唐厄没来站台,不过已经不太重要了,觅雅签了一笔千万订单,全体上下都大受鼓舞,庆功会看来是势在必行。

一切完满,收获颇丰,除了老板突然不知所踪。

方馥浓又一次收了线,还是没人接。

签单洽谈全权交由薛彤与滕云负责,最后一天觅雅的公关先生完全不在状态:这小子离开得太蹊跷,没理由连战圆圆也不知道她哥去了哪里。

“先吃饭,再去唱歌!唱通宵!我可是专业级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