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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年了,自然也不算大事,不值得别人来找我武当麻烦,但是若换做屠龙刀的消息,那就不一定了。”

屠龙刀!

宋远桥几人闻言,眼睛一缩。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

若是屠龙刀的消息,确实很吸引人。

“二叔,那谢逊是五叔结拜义兄的消息,现在只怕是很多有心人都知道了的。”沈鱼继续抛出炸弹。

嘶!

俞莲舟和宋远桥相视一眼,随即脸色都是变了,张翠山和谢逊结为兄弟之事,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虽然对比不做支持,但也没多想。

毕竟他们对屠龙刀没什么兴趣,当初要不是屠龙刀引起武林纷争,他们也不会无聊的去管屠龙刀的事情。

只是他们却忘了,他们对屠龙刀没什么心思,不代表别人对屠龙刀没有欲望。

而相较于宋远桥,俞莲舟想得却是更多,当初张无忌在船上可是亲口出了谢逊是他义父这个消息的。

而且那时的船上,几乎正道几大门派的人都在,要这个消息,经过了这么些天的酝酿,该知道的人还是不该知道的人只怕都已经知道了。

“要是真如青书所,不,是事情已经如此,明日只怕会有不少的朋友,借着为师傅拜寿的名义上山了。”

俞莲舟语气凝重。

而张三丰此时也是苦笑出声:“若不是青书今日来寻我,我也不知道竟然还有人借着老道寿宴的名义,来找武当的麻烦,看来老道多年不露面,老道那点名声也不大管用了。”

“师傅!”

宋远桥本来思考着沈鱼的话,蓦然听到张三丰这么,都是连忙出声。

第五十八章:粉墨登场

没等宋远桥些什么,张三丰却是罢了罢手道:“老道也不过是罢了,这些人被屠龙刀之名迷了心智,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师傅的是。”

宋远桥这才想起,以自家师傅性格,可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不愈快,当下点了点头。

“青书已经明了情况,你们兄弟几个也需做好准备,虽然我武当不惧他人来找麻烦,但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张三丰旋即又做提点。

宋远桥和俞莲舟自然又是点头。

旋即众人又做了一番商讨,直到觉得没什么差错,才各自散去了。

明日寿宴,还需另作布置。

既是知道了来拜山的人不会少,这方面也该做好准备。

翌日,张三丰百岁寿宴到来。

清晨,沈鱼等武当弟子换上了新缝的布袍,将俞岱岩扶到了正厅。

张翠山因为昨日之事,还没缓过心神,未免他受到影响,却是没有在此。

而殷素素自然也没有露面。

至于其他人,虽然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今天怎么也是武当大喜的日子,自然该高兴的还是高兴。

就在沈鱼和宋远桥几人等着张三丰出来的时候,一名道童突然进来,呈上一张名帖。

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当下几人互视一眼,心知麻烦果然来了,只不过也没想到昆仑派也会来趟这趟浑水。

“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倒是有心。”

殷梨亭半是讽刺的道。

莫声谷也是摇摇头,问道:“何夫人有没有来?”

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是他师姊,听武功不在昆仑掌门之下。张松溪道:“名帖上没写何夫人。”

宋远桥道:“毕竟是昆仑掌门,虽然来者不善,但我们也不好失了礼数,去请师傅来罢。”

莫声谷点了点头,去禀明张三丰。

张三丰也清楚何太冲不是真为他祝寿而来,虽然无奈,但该做的也还要做,当下率领六名弟子和沈鱼,迎了出去。

沈鱼站在宋远桥身旁,他对昆仑派这个怕老婆的掌门倒是有些好奇,忍不住抬眼瞧去,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内。

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

张三丰连声道谢,拱手行礼。宋远桥等人既是明白了对方此来并没什么好意,自然不会像原著那般行跪拜之礼,之事躬身一礼,何太冲微微一愣,当下也是还礼,道:“客气了。”

张三丰刚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一名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了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

来人越多,武当众人心下却越是冷笑,若是没有提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只怕他们还真以为对方是来拜寿的了。

不劳张三丰动作,宋远桥当下站起身来,道:“崆峒五老到来,铁琴先生与师傅稍坐,宋某出去迎接宾客。”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宋远桥等事先有了准备,做好了布置,此时在武当弟子的协助下,倒也是井井有条。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是为祝寿而来,武当众人自不会高兴了。

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如今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见了这情况,还是免不了皱眉,饶是以他的心性,也有了些不舒服。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淡然看着,让人瞧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各派之人均坐定,大戏也将开场。

莫声谷一拉沈鱼,入了内堂。转而轻叹出声:“倒是不想昨日猜测都成了真的。”

“他们相互约好了的,到场左观右盼,只怕是在找五叔一家,如今是人也能看出他们来者不善了。”

沈鱼也是摇头道。

他与莫声谷关系好,免不了多聊几句。

莫声谷冷冷道:“拜寿为名,找事是实。倒也真是好算计”

沈鱼点头:“是啊,这些人全是为了屠龙刀,就连昆仑、崆峒都来了,阵势不可谓不大,除了与我武当关系好的峨眉,只差一个少林,正道五大派,差不多也齐了。”

莫声谷冷笑道:“他们可把武当门人瞧得忒也了。纵使他们倚多为胜,难道武当门下弟子竟会出卖朋友?那谢逊便算十恶不赦的奸徒,既是五哥义兄,决不能从武当口中吐露他的行踪,否则我武当名声可就臭了。”

“不错,只怕这一点才是少林最想看到的啊。”

沈鱼深知少林这武林大佬的真实底细,他们可不是什么真的慈悲高僧,为了少林的武林地位,只怕什么都能做得出。

“他们既然敢来,我武当也不惧,就是师傅不出手,有我和大师兄他们,也能让他们知道武当的威名可不是虚的。”

莫声谷冷冷一笑,他此时年纪也不算大,自然有一股锋锐之气。

俞岱岩虽然残废,但他们起来还是“武当七侠”,而七兄弟之后,还有一位武学修为震铄古今、冠绝当时的师父张三丰在。

只是宋远桥师兄弟几个均想师父已百岁高龄,虽然眼前遇到了重大难关,但众兄弟仍当自行料理,固然不能让师父出手,也不能让他老人家操心。

是以张三丰虽然已经有了出手的准备,几人却不想师傅操劳。

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些客套闲话。

正话间,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

宋远桥和俞莲舟一齐微笑,心下难得一松,望着殷梨亭。这时张松溪正从外边陪着**位客人进厅,沈鱼、莫声谷刚从内堂转出,听到峨嵋弟子到来,也都向着殷梨亭微笑。殷梨亭满脸通红,神态忸怩。

峨眉与武当交好,他们倒是不担心峨眉也是心怀恶意,今日来的,只怕也只有峨眉是正真来拜寿的了。

莫声谷拉着殷梨亭手,笑道:“来来来,六哥,咱两个去迎接贵宾。”

第五十九章:友情出演

“六叔,我也跟你去。”

沈鱼想起自己与峨眉之人也算是有些交情,想了想,也是跟了上去。

起来,殷梨亭和纪晓芙过段时日也该完婚了。

三人人迎出门去。只见那静玄师太已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高半个头。

她身后五个师弟妹中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其中静虚师太沈鱼很熟。

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见一个抿嘴微笑,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不是殷梨亭的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的纪晓芙又是谁。

沈鱼三人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六人入内。

殷梨亭极是腼腆,一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的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了一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头。贝锦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

纪晓芙闻言,愈发羞涩了,这一次杨逍在沈鱼的阻止下没能作恶成功,她倒是不会像原著那样心中还抱着对殷梨亭的愧疚了。

宋远桥一直在盘算敌我情势,见峨嵋六弟子到来,稍稍宽心,暗想:“纪姑娘是六弟未过门的妻子,待会儿若是僵了动手,峨嵋派或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

武当众人早有准备,当下便在紫霄宫中开了筵席。

拜寿众人却是没发觉什么不对,只以为武当平日也是如此,倒是没多想。

只是入席之后,却见众人一面扒饭,一面不停的向厅门外张望,似乎在等甚么人。

宋远桥等人不知,但沈鱼却是知道他们在等少林带头。

宋远桥等细看各人,见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昆仑、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

宋远桥等都心下不忿:“既是暗藏兵刃,自然是准备与我武当动手了,想要坏了师傅的寿宴,当真可恶!”

又看各人所送的寿礼,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各派首脑的气势。只有峨嵋派送的才是真正重礼,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花的功夫甚是不。

除了峨眉,众人也再不去对这些人抱想法了。

静玄师太向张三丰言道:“这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的。”

有人真心来拜寿的,张三丰心下甚喜,笑道:“峨嵋女侠拳剑功夫天下知名,今日却来给老道绣了这件寿袍,那真是贵重之极了。”

张松溪眼瞧各人神气,寻思:“不知他们还在等甚么强援?偏生师父不喜热闹,武当派的至交好友事先一位也没邀请,而我们昨日才明白此事,却是来不及求援,唉。”

他想,师父交游遍于天下,七兄弟又行侠仗义、广结善缘,若是事先有备,自可邀得数十位高手前来同庆寿诞。

沈鱼和宋远桥等人站在一起,忽然听到俞莲舟在张松溪身边悄声:“咱们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之后,发出英雄帖,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英雄大宴,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五弟那边,看来还是不露面的好。”

宋远桥等人其实在张翠山回山之时,便早已盘算定当,在英雄大宴之中,由张翠山明不能出卖朋友的苦衷。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对这个“义”字都看得极重,张翠山只须坦诚相告,谁也不能硬逼他做不义之徒。便有人不肯罢休,英雄宴中自有不少和武当派交好的高手,当真须得以武相见,也决不致落了下风。哪料到对方已算到此着,竟以祝寿为名,先自约齐人手,涌上山来。

虽然因为昨日有了些准备,不至于无措,但终究是坏了张三丰的寿宴。

张松溪低声道:“昨日已有定计,如何也不能落了我武当的威名。”

沈鱼听到这里,当下走进了两人些,淡笑道:“二叔,四叔,无需着急,如今五叔和五婶不在场,他们也只能向我们施压,这事不难解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太师傅在场,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俞莲舟和张松溪闻言,对视一眼,倒也是点了点头,张翠山一家不露面,想必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没过多久,大厅上众宾客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收拾了碗筷。

张松溪朗声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心力交瘁,还未恢复过来,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也未能及详行禀明师长。再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他这番话先将众人的口堵住了,声明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