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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知道变通,这种人最容易吃亏。

“小伙子,吃什么好东西呢?”上次那个试图欺负方容的那个男的再度出现,主动把手臂放在人家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有好东西怎么能不拿出来分享呢?”

方容想了想,好像听过有人叫他张扬,和名气一样,人也很张扬。

“已经吃了完了,就这么点。”那小伙还不明就理,亮出空的袋子给他看。

“哦,吃完了啊。”张扬推了他一把,“那正好一起玩棒球,棒球你会打吗?”

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根棒球棒,挺长的一根,一边胖一边小。

虽然训练紧张,不过还是会给他们中午午休的时间,你可以选择去玩还是睡觉。

“打棒球啊,我不太会。”那消瘦的少年有些犹豫。

他和方华一样,都是属于白皙偏瘦的类型,模样也长的清秀好看,不过方华是属于精致型,他是属于浓眉大眼,区别还是有的。

“我们可以教你啊。”

“就是就是。”

“张扬打棒球最厉害了。”

人嘛,都是喜欢凑热闹的,如果有人起哄其他人必然要跟风煽火。

“就是一个游戏,别怕。”张扬摆出一个打棒球的姿势,从左挥到右,每一次都会碰到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被他困在桌子和墙中间,躲避都不能躲避,只能默默承受。

“张扬。”方容叫住他,“我们也玩个游戏吧。”

他本来不想出头,不过这少年和方华太像了,如果有一天方华也被人欺负了会不会有人帮他?

每一个帮助别人的人都是希望有一天自己遇到问题的时候也有人帮忙。

“教官说我射击太差,老是射偏,我觉得他说的不对,我们来试试?”方容扛着狙击枪,这种枪是他机甲里自带的,只是射程远了一点,其他都是一样的,用能量。

“方容,你发什么疯?”张扬停下手里的动作,用球棒指着他。

“就试试而已,怕什么。”方容上膛,狙击枪的红线出现,正好对准张扬的眉心。

“你敢开枪试试。”张扬拿着球棒过来。

“有什么不敢的。”方容趴下身子眯起一只眼,“你不要乱动,我虽然对自己有自信,不过万一打中你就不好了。”

“你……”张扬迫于压力,真的不敢乱动了,不过脸色涨红,显然气的不轻。

砰!

一声枪响,食堂一阵安静。

“没子弹。”方容露齿一笑,满满的阴谋,“你看你吓的,就是一个游戏而已。”

“你他妈。”张扬破口大骂,“这踏马是游戏吗?”

“这怎么不是游戏了?”方容一身轻松,“你和他玩棒球就是游戏,我和你玩枪击怎么就不是游戏了?”

“你……”张扬手指颤抖,还没能从刚刚的恐惧中挣脱。

“我怎么了?”方容收起狙击枪,缓缓朝他走来。

空间项链亮了一下,机甲已经自动附在他身上,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你不服?”

陌刀划过,方容挑起他的下巴,“想打架?”

张扬含恨瞪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你要是不服就光明正大的打败我,不要老是欺负新人,他们要是翻身起来,第一个就是打你的脸。”陌刀横向拍拍他的脸,“打肿为止。”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不如狠狠得罪,彻底化为敌人。

有些敌人就要摆在明面上,不然他会偷偷朝你下阴刀,那才是防不胜防。

“今天不打那就改天吧。”方容收起陌刀,伸个拦腰,“正好今天我也累了。”

张扬已经被他下破了胆,一时半会不会轻举妄动,过两天回想起来才会觉得自己孬,当初干嘛不拼命。

当然那种无力感方容也感受过,他深深明白其中的痛苦。

比身上的伤还要疼。

未免张扬反应过来朝他扔暗器,方容收拾收拾餐盘离开了。

要是一直坐在这里,说不定张扬看到他一个气不过拿了转头什么的敲他一棍子,那可就呵呵了。

方容把餐盘放进洗碗池里,会有机器人整理。

他刚吃完,顺手洗了洗手和脸,最少要把油洗掉。

旁边的水龙头被人打开,那个少年的身影挤进来。

“刚刚谢谢你啊。”

“不用谢。”方容关了水龙头,换一个远一点的位置继续洗。

“你为什么躲着我?”那少年也关了水龙头,继续在他身边。

“你看出来了还过来?”方容瞥了他一眼。

他再回军区,本来就是一个朋友都不想交,交朋友太累,而且这些人看中的都是他的潜力,如果他没有丝毫潜力,和以前一样,他们肯定也是一样的对法。

所以还不如一个都不认识,到时候被对付了就见招拆招。

其实张扬能这么嚣张也是有些本钱的,他虽然没有机甲,异能也没方容强,不过他爹就是教官,所以才能横行霸道。

不过他爹并不知道,能做教官的,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正气,教官对他要求很高,无奈他不争气,于是也就干脆放弃了,任他自生自灭。

和方华的教官一样,都有两个儿子,一个出息了,另一个就放他自由。

张扬就属于放他自由的类型,所以多少成就已经不重要了,爱玩就给他玩。

他也有一些小聪明,虽然被他爹弄到眼皮底下,不过日子过的潇洒,靠收小弟在军区为所欲为。

把军区搞的乌烟瘴气,风气比东边还不如,这也难怪机甲没给他,要是给了他还不上天吗?

不过教官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苦养,二儿子娇养,这么疼他不可能不把机甲给他。

问题就出在这里,教官收了徒弟,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人也谦虚有礼,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不巧的是他也在这个军区,和张扬争宠。

张扬起初也算天才,他爹那个徒弟一来就把他比的狗屎不是,文不成,武不是,连最拿手的泡妞手段都比不过。

张扬当然不服,所以但凡是他爹那个徒弟干的事他都不干,他爹那个徒弟不干的事他都要做。

就像呕气一样,一下子也这么多年过来了,俩人性格越发天差地别,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彬彬有礼,当然还是后者更受欢迎。

不过张扬比他先来,多少拉拢了一些死党,每日各种阴谋诡计陷害,他爹那个徒弟也纹丝不动,照样该干自己的还是干自己的。

俩人表面哥俩好,实际上已成死仇,尤其是张扬,对他恨之入骨,还好他平时任务很忙,能凑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不然他爹那个徒弟就算为了做表面功夫也会阻止他欺负张扬。

其实他爹那个徒弟才是方容的竞争对手,方容见过他一次,不说别的,光是那气度都让人佩服,更何况长的英俊潇洒,做事有进有退。

要像他学习。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道谢吗?”那少年嬉皮笑脸。

“不用了,一点小事。”方容甩甩手上的水,小跑走进洗手间。

刚刚可能是喝多了,现在有点想尿,而且后面太疼,他想看看什么情况了?

镜子是没带的,只有洗手间那个镜子,看也不好看,还好还有相机。

用光脑上的相机拍个照片看看咋回事?有没有出血。

他关上厕所的门,厕所灯不多,一关上门就一片阴暗,别说拍照了,就是看那也是俩眼一抹黑。

方容跑了出来,外面灯光倒是好,不过这要是突然有人进来怎么解释?

“算了不管了。”菊花重要。

方容蹲在撒尿的地方,待会要是有人来了也可以立马站起来并且假装自己刚刚在撒尿,只是因为掉了个东西所以蹲下去捡捡。

“你在做什么?”

方容赶紧起来,握着小方容假装撒尿的样子。

“刚刚掉了个东西。”

“哦。”那人站在他旁边,一边尿一边看着他,“尿尿而已,干嘛脱裤子?”

……

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容拉了拉裤子,“蹲下去的时候掉下去的。”

“哦。”那人抖抖小家伙,拉起拉链,临走前还不忘看他一眼,“撒个尿要这么久吗?”

……

方容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尿你的就好了,管那么多作死啊!

也许是他的眼神杀气太重,那人终于经受不住跑了出去。

方容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什么脚步声,干脆又蹲了下去,他刚蹲好,又有人进来。

妈的。

已经伪装好的方容这次连裤子都提上了,看起来完美无缺。

“这么巧啊,你也上厕所。”

方容翻个白眼,“明明从食堂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了还敢撒谎。”

那少年哈哈一笑,“我这不是看你进去了很久都没出来有点担心吗?”

“上厕所还能有什么事。”

“有啊。”那少年抖了抖小少年,“你看我尿的多溜你一点都没有,是不是出毛病了?”

“你才出毛病了。”方容把小方容收起来。

“你肯定是出毛病了,今天看你走路都不太自然。”那少年拉过他的手,“让我看看,我有治疗系异能。”

“治疗系异能?”方容抽手的动作一顿,如果今天能治好了明天上战场就更顺利了。

“对啊。”那少年凑过来小声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有两个异能。”

“嗯。”方容也不是八卦的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对了,我叫李文阳。”李文阳拍拍他的手,“你这没啥大事,一会就好了。”

俩人接触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麻痒,一路从手臂到全身,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微微发热。

方容知道是他的异能起作用了,所以也挣扎,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李文阳一头大汗松了手。

“你身上暗伤好多,累死了。”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和刚刚活泼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方容伸出手看了一下,他本来手上有许多白痕,现在一个也没有了,皮肤白皙细腻,和刚刚形成鲜明对比。

“治疗系异能居然这么神奇?”方华也有治疗系异能,其实就是木系异能,给人提供生气,生气足了,身体自然健康了。

“还好吧,就是治疗一次要休息两天。”李文阳整个人都萎萎的,“我先回去休息了,不能放过午休的时间。”

“嗯。”考虑到帮了他大忙,方容关心的问一句,“还好吧?能撑得住吗?撑不住我去帮你请假?”

“没问题,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李文阳摆摆手,渐渐走远。

方容目送他离开。

李文阳的异能确实有用,虽然被治疗地方有点羞涩,不过面积太大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后面的伤确实好了。

活动都没问题,他本来还想说如果太严重了就贴个创口贴什么的,现在创口贴都省了。

有治疗系的异能确实方便,不过方华既然有治疗系的异能为什么不能顺手帮他治疗一下?

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木系异能可以治疗吧?

虽然一直听说过,不过怎么治疗一直是个谜,还要师傅来教。

方华的教官不是木系,他也经常忽略木系异能,觉得只能养个花什么的,没有重视,看来以为要多关注关注木系异能了。

真的挺方便的,有了这个以后想战多久就战多久。

他之所以拒绝方华,就是因为会影响到第二天正常活动。

方容看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可以睡,不能放过。

训练紧张,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一下。

下午又是各种训练,重复早上做过的事,教官还让他们对打一下,试探优势和缺陷。

方容远战不行,他有点近视眼,让他射击完蛋了,但是他有机甲,近战不错,所以教官把他安排在贴身的位置。

一般的高级车辆都有一个突出,可以让保镖站的地方,方容就站在那,和其他三个同样有机甲的人一起。

因为南区有他主动代替,另一个人可以不用来,这么危险的工作一般人都自然不愿意,正好那个人又有事。

那个人就是张扬他爹的徒弟,叫什么张齐洋,他也是有天赋的人,教官不忍心让他涉险,所以安排他其它事去了。

“明天的护送危险至极,你们要做好准备,尤其是光明路这段隧道,有一千多米,敌人很可能早就埋伏在那,就等着你们送上门来。

所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一旦被抓不许透露任何关于部队的消息,等着我们的救援。”教官最后一次啰嗦,“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一定要活着回来。”

“是。”全军异口同声,声音震耳欲聋。

方容整理整理军装,做好出发的准备。

车子缓慢开动,两旁有人开道,用人墙堆起,身后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