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你还再长?”
季准盯着陈松期待的小眼神,勾唇道:“应该长了五公分左右。”顺手拍了拍陈松脑袋,“你长了七公分。”
旁边的王威也憨憨笑道:“我也长了三公分,已经一米八三了。”
站的歪歪扭扭靠着电线杆的王博容:.......
这不科学啊!为什么大家都在长,只有他不长!!!
陈松对一脸打击的王博容拍拍肩,“以后不要熬夜打游戏了,睡眠能帮助睡眠的。”
“是啊!陈松就很爱上床睡觉的。”季准意味深长道。
老实人王威不懂,王博容正被打击中也没听懂,而陈松悄悄的用手拐撞了下季准。
公车来了,季准送陈松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家。
暑假要两个多月,陈松和季准约好了要去美国,原本陈松是不愿意的,季准是去看妈妈和弟弟的,可是季准提出有集训还有特别请的网球指导教练来诱惑陈松,陈松就坚定的同意了。
而王威也不打算回乡了,他家在农村,暑假两个月就是帮忙干不太忙的农活家务,还不如留在江德市打工,他都跟家里人说好了。王威上学晚,比陈松大一岁半,还差三个月就十八了。王博容一听王威的情况,回头问了他爸家里还缺人手不?介绍王威来他家当搬运工,负责装车卸货,这个下的是大力气,赚的多。要是轻松点,就是包盆栽,这个坐着就能干,轻松钱少,都是村里妇女干的。
王威自然选择第一个,不包吃住。陈松和王博容都说了可以住他家,他们村偏僻,附近也没有工厂,家家户户盖的小二层,但基本上都空着,房租也不贵,一个月百八十块钱。不过王威不愿意,硬说要交房租才成,最后定了王博容家,王妈妈家庭主妇,每个月交了伙食费,正好可以吃饭。
三人回到村里,陈松先陪着王威去了王博容家。王家前后两层小院子,前面第一层开了个小卖铺,中间院子通楼梯上二层,有两间房,王妈妈已经收拾了一间出来,一米五的床子,一个小书桌,还有个折叠简易衣柜。
“床单被褥都是我们家容子的,我都洗干净晒好了,这间房虽然比隔壁小,但光线通风要好,毛巾脸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王妈妈细心的叨念,“有什么缺的就来找阿姨好了。”
王威嘴笨,感动的结巴,最后只会说谢谢谢谢。
安顿好王威,陈松就回家了。接下来就是暑假里,距离他去美国时间还有一周,陈松在家好好表现了回,王威要工作,陈松和王博容也不好意思到处瞎溜达,于是没事的时候也一起去装车卸货。
不过才几天,陈松就晒黑了一圈,看着壮实,一笑牙更白了。
等陈家父母开车去陈松去机场的时候,季准见了陈松就笑了,陈松以为季准嫌他黑,就抢先道:“你不懂,我这叫男人,你就是太白了,改天也要晒晒,这是劳动的印记。”一脸光荣。
陈妈妈连忙笑道:“季准你别跟松松计较,这孩子乱说的,我看你白点好看,松松晒得都脱皮了,我说要戴帽子护着的,非不听,晒伤回来抹药又叫唤的大声——”
“我看咱们松松说的就挺对的,孩子爱劳动是好事,男孩子黑了就黑了。”陈爸爸在旁边给儿子挽尊。
说了会闲话,广播通知该进站了。
“季准,松松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陈妈妈还是不放心,都差点后悔答应了,可想起丈夫的话,男孩子是应该多出去闯荡闯荡。
季准认真道:“我会的,阿姨叔叔放心。”
陈爸爸陈妈妈才恋恋不舍的送儿子进了站口。
上了飞机,飞机先落地北京,明天才转机直飞美国的。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两人也不再机场耽搁时间,打了车直接去了酒店,放下行李,俩人拉着手不顾外人眼光,去故宫、去胡同、去吃全聚德、去喝豆汁儿-------陈松提出来的,喝了第一口就想啪啪啪打自己脸。
季准没喝,淡定的看着皱着脸的陈松。
“你自己硬要的-------”
所以自己装的逼,跪着也要把它喝完。陈松皱着包子脸,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就看见季准端着一次性杯子喝了一大口。
陈松:Σ(°△°|||)︴!
下一秒,季准凑近,拉过他的脖子,嘴对嘴的亲了下,嘴巴里全是豆汁儿的豆腥酸味-----
“好喝吗?”季准松开陈松。
陈松红着脸,小声道:“这么多人都看着。”
因为事发的太突然,周边的人很少用手机拍照,这个年代的智能机还不普遍的,等掏出来,他们也结束了,但不妨碍有人指指点点的,季准毫不在意,拉着陈松的手走了,俩人的背影很快陷入在拥挤的人群中。
当天傍晚,两人还特意去了鸟巢和水立方,大门紧锁,但只是外观,陈松也能想象到明年的盛举。
“明年一起过来看网球比赛好了。”季准道。
陈松点头,“听说会有费德勒。”
“突然有点后悔怎么办?”
“喂!你不是真的吧?好小气啊!”陈松笑着咕哝道。
季准只是将陈松的手握的更紧了。
在北京待得时间太短,但留下了不少难忘的记忆,也多了一份共同的期待。
第二天去了机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达美国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俩人在路上睡了一路,一点都不累,精神奕奕。季妈妈开车来的,季酌也在。
互相打过招呼,拥抱过,上了车直接开到住的地方。
即便是陈松没有来过纽约,到了季妈妈家,也知道这地方寸土寸金了,更比提住宅小区高档面积十分大了。也才知道季妈妈是一位特别出名的律师,专门替有钱人打官司的那种。
陈松心想,这种工作还真是很难回国发展,两国国情不一样,法律也很不同的,尤其是季妈妈看上去在本行业的段数很高了。
当晚安顿下,陈松就是睡不着,季准就跑到他房间里了,陈松一脸紧张,看了眼门口,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季准淡定脸,“我妈已经知道了。”
!!!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陈松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快步走到季准面前,“阿姨已经知道了?什么意思?知道什么了?”
“就是你所想的。”季准拉过陈松的手拖上床。
房间采光很好,落地窗,能看到街头繁华的车流。陈松坐在床上,连连催问,“你什么时候说的?我的天,明天我该怎么面对阿姨!!!”
“今天这样就很好。”季准一脸淡然,见陈松还要反驳,将人抱住,“从我爸妈的相处方式,你应该能看出我妈的性格,她不会干扰我的选择的,如果我十分确定的话。”
陈松就没脾气了,爹妈不一样,搁季准家出柜好像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可是要放到他家------陈松不敢想。
“好了,不谈这个了。”季准亲了亲陈松侧脸,“明天季酌要带我们去玩,就算不困,也要睡一会。”拉着陈松,俩人倒在床上,季准抱着陈松,低声道:“睡吧!”
季准刚给他扔了一颗炸弹,搅得他心神不宁满脑袋胡思乱想,现在让他睡,怎么能睡得着?
陈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亲了口季准的下巴,小声道:“我真的睡不着------”
“那我们来聊天。”季准抱着陈松,低声说着以前特训的事情,“........加文是个很好的教练,他看上去很和蔼,每天都笑呵呵的,不过你可要提防着他........”
陈松不信,季准这样比同龄小孩冷静成熟许多的孩子,初中的时候也热血过?
季准低头看着陈松怀疑的小眼神,一点也没有隐藏的笑着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挺高大的。”顿了顿,继续道:“我在网球上有你们所说的天赋,那时候训练的时候就有些懒洋洋的,加文教我的我很快掌握,就口出不逊------”
“你吃瘪了?”陈松一脸期待。
季准捏着陈松的脸蛋,“这么希望我吃瘪啊?”
不过确实。那时候的季准在老气也不过是初中生,中二又热血的时候,加文教练惯用简单又拙劣的激将法,也能将季准治的服帖,每天更努力训练了。
“那么想知道啊!等你特训结束,我再告诉你好了。”季准勾着唇笑道。
俩人互相依偎,轻声徐徐的聊着天,没多久陈松就睡着了。
季准给陈松盖好了被子,推门出去,从厨房端着水回来,就见季妈妈站在客厅中,穿着居家服也掩盖不住一身的精英气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表情十分严肃,“季准,你答应过我的,在陈十八岁之前,你们不会发生关系的。”
“我知道。”季准点头,一派轻松与坦荡。
季妈妈瞬间就温和了,上前给了儿子一个拥抱,“我只是希望你能认真地对待感情,晚安儿子。”
“妈妈,你应该相信你的儿子。”季准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晚安。”
季妈妈盯着大儿子的背影,摘下了眼镜揉着鼻梁,有一丝丝的倦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而她也疲倦应对这些案件了。
一瞬间,季妈妈想到了退休回中国,想到了分居多年的丈夫。
不过等回到房间,面对繁琐复杂的案件时,季妈妈又成了那个冷面的不败女魔头律师。
最开始,陈松跟着季准两兄弟在纽约附近玩了几天,也去街头打过网球,了解到这里的学生们打球水平,他们打球风格偏直白,追求速度与力量,在灵活角度上来说,确实没有他们立诚的好,陈松一个人横扫了几个街头单打,渐渐有了名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招惹了不少当地街头混混。
嘴里操着脏话,种族歧视,骂陈松是黄皮猪,季酌口炮反击力max,骂到一半季准拨开季酌直接动手了,三人一起打架,陈松挂彩,季准就拳头就死命的砸向对方,等警察赶到,三个人早都跑了。
“哈哈哈,哥你身手退步了,没我厉害!”季酌调侃道。
陈松才知道,季酌小时候瘦小,季妈妈又很强势,家里有钱,经常被街头学校混混欺负,进了警局,因为季妈妈,每次都让对方赔钱道歉,然后混混又不甘心,更恨季酌了,私底下就频频欺负。季准有次来美国,就遇到了,俩兄弟跟对方打了架,挂彩,但等警察来跑的无影无踪,之后俩人就开始学习格斗了。
“很久没练了。”季准也不在意。
回去互相上药,季妈妈回来除了陈松脸上挂彩,另外两个人乖巧的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陈,你脸上的伤要去医院吗?”
陈松摸着眼角,嘶嘶抽气,“我磕的,上了药好很多了。”
季酌在饭桌上憋着笑,被季准在饭桌下踢了一脚,顿时没声了,季妈妈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吃饭。
结束了街头的打架,陈松也不再去打球了,因为预约加文教练特训的时间到了,他们要去弗罗里达州,为期一个月的特训。
这段日子陈松和季准同吃同住,但丝毫提不起亲热的心,没想累到躺下就能休息的地步,一天当中最清闲的就是早上刷牙时间和吃饭时间了。
加文是个四十多岁很普通的美国老头,因为肤白,晒得都是斑点,褐色卷发和褐色的大胡子,还有啤酒肚,平时说话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蔼,一旦指点你来,就跟变了样似得。
激将法还是照旧有用的。
特训结束,陈松才知道季准这么一身好球技怎么得来的,天赋有,这样非人一样磨炼的苦工也不是常人能坚持下去的。
“陈,你很好,有没有想打职业赛的念头?”分别时加文问陈松。
陈松先看了眼季准,加文就不满意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好好考虑小伙子,希望还能再见到。”加文将名片递给陈松。
俩人回去的时候,季准问陈松刚才为什么要看他。
“就想问问你的意见。”陈松把玩着手里的名片,“加文能这么问我,如果我说是,很有可能给我介绍球队公司的,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合不合适。”
他扬了扬手里的名片,“这家公司好吗?”
真正有价值的职业赛网球手背后都有公司支持的,这样才会在职业赛走的更久-------当然前提是你的身体状态很好。
“适合新人。”季准看了眼陈松,玩笑道:“加文曾经也帮我介绍过这家公司。”
“你拒绝了?为什么?”
季准将名片拿了过来,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箱,“这家公司最先给新人开的条件很好,但你进去就会发现,他们有很多出色有天赋的新人,然后竞争的相当激烈,走不长远。”
说到这里,季准突然停下,认真的看向陈松,“你想现在这个时候就决定职业了吗?”
这也是陈松刚才没有回答的原因。
“我想打职业赛,但不是现在。”陈松知道自己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