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我们约定好,我要在你的镖局打工还钱,我是将门之女,最讲信用。”
于梁顿时无语,苦笑着看着这对男女,心道你们不想一起过,关老子屁事。
“……也罢,既然李姑娘执意不走,我也不勉强。”
张召重审时度势,知道今日强行拉走这姑娘,双方关系只会越差,当即退让一步,淡淡看向于梁道,“小兄弟,李姑娘就拜托你了,好好招待她,少了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你妹,欺负哥哥我好说话么!
于梁顿时无语,心中将张召重骂了个遍,只是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一次性得罪两个人这种蠢事,他才不干。
李沅芷见他不说话,得意的一笑,拍手道,“好,就这么定了,你走吧。”
“……告辞。”
张召重深深看了于梁一眼,从陈友谅的尸体上捡起凝碧剑,随即拱手而退,于梁闻弦知雅意,投去明白的目光,目送他离开。。。好吧,你张大人倒是轻松了,哥的担子又重一分,帮别人养未来老婆,这买卖划不来啊。
“他怎么办?你怎么办?”
一直没有出声冷眼旁观着的萧忠慧终于开口,看于梁的眼神充满戒备。
这个他,指的是死去多时的陈友谅,而你,自然是于梁。
“这人恶毒得紧,尸体就留着喂野狗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价值。”,于梁不屑的撇撇嘴,刚才摸尸体时,他顺带也摸了陈友谅的,这厮不愧是丐帮出身,身上愣是没摸到什么好货,与赵半山的“慷概解囊”相比,完全是穷鬼一个。
顿了顿,他又指着自己鼻子,“至于我嘛,还是那句话,咱们一起去晋阳城,你放心,我会给个明白答案……信我好不?”
他目光中充满真诚,萧忠慧内心颤抖一下,垂首不语,半响后,终于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就这一回。”
“谢谢。”
于梁松了一口气,看看天色,又看看全无睡意的二人,嗯,折腾了大半晚上,估计也没有休息的心思。
“我们上路,全速去晋阳城……赶在你父亲大寿之前。”
于梁亲自整备好马车,请二女上去,三人皆有心事,在寂静中都没有说话,只是闷头赶路,直到天色鱼肚白。
“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去休息一下,吃了饭再上路。”
于梁安排一句,请二女下车,萧忠慧却固执的摇头道,“不用,继续赶路,我们在车上吃食就是……前面再行五十里地就是晋阳地界。”
她神色异常坚定,没有半分商量的口吻,于梁无奈耸耸肩,只得依她。
马车不停前行,到了下午时分,终于走上通往晋阳的最大官道,此去一马平川,路上行人很多,再无半点被袭击的可能。
“萧姐姐,你休息一下吧。”
马车上,李沅芷好心提醒着,这萧忠慧像是石像一般,坐在马车车帘口,吹了一整天的风,整个人头发散乱的像疯子一样,哪有半点美女的仪态。
萧忠慧蓦然,微微摇头,于梁斜眼瞥见,犹豫半响,终于出声道,“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送你去峨嵋山派?”
“……”
萧忠慧终于动容,这还是于梁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她摇了摇头。
“因为他老人家知道你经不起压力,遇到大事情就茶饭不思,整个人跟游魂野鬼似的,哪敢跟你说什么真相!”
于梁话虽难听,但语气中的关怀之意却异常明显,萧忠慧瞪了他一眼,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劝人的话,点到为止,三人继续赶路,只是前面的马车突然多了起来。
“嗯?好像堵路了。”
于梁站起来眺望一下,脸色顿时一变。
第一百四十五章大侠也会劫道shā • rén
他好像看到了一件大新闻的目击现场……没办法,哥就是跑得比香港记者还快。
眼前的那些人是……明教?!
那玄黄色的令旗,画着火焰的图案,定是明教无疑!
天下十门中,明教是唯一一个鲜明旗帜不跟任何官府站队的帮派,哪怕一手将它“养大”的明朝都管不住它,比逆子还逆子。
而明教跟元朝更是世仇,刺杀的元朝gāo • guān不计其数,与明教比起来,红花会什么的反抗清国的力度,只能用“温柔”来形容……就这种关系,各个官府还不得不承认它天下十门的地位,可想这教派的实力有多雄厚。
这教派俨然是温和版的日月教,教派中好手无数,除开教主阳顶天外,麾下四法王,五散人皆是江湖是一流战力。
它们亦正亦邪,跟其他的大派关系一般般,总舵设在西南群山中,与昆仑派相距不远,平日很少在中原看到明教中人,更不用说如此大张旗鼓的架势。
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于梁权衡利弊,没有着急上前,将马车赶到路边,准备随时不对就调头开溜,凑近车厢道,“我去前面看看究竟。”
李沅芷和萧忠慧也发现异状,各自警惕着,让他快去快回。
不着声色行到拥堵的队伍前列,于梁立刻瞧见数百明教弟子手持大旗,似乎将什么人围在中间,喊杀声不断,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血腥味。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当真以为本地官府是吃白饭的么?
于梁心惊不已,官道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围殴,他还是第一次撞见,让他好奇的是,明教之人,在对付谁?
“嗖嗖嗖。”,乱箭从人群中***,那箭矢力能穿石,非弓术高手不能,明教弟子举着藤牌,冒着箭雨,继续往里面冲。
不一会儿便血肉横飞,挑落的头颅从乱战中抛出,吓得官道上之人面如土色,纷纷避让。
“得手了,走!”
突然间听到一声哨子响,明教子弟变阵,前队断后,如潮水般倾退而出,配合异常默契,等众人回神时,已经到了百米开外。
没人追……那些被围的人是没有再战之力,而于梁等看热闹人,更没必要惹是生非。
他藏在人群中,细细打量着那些倒霉鬼,想看看是何人触了明教的霉头,一眼之下,又是一惊!
元国黄金贵族?
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和苟延残喘的活人都穿着北方游牧民特有的服侍,周围还散落着各种被掀开的箱子,一个雍容华贵,穿着貂皮锦毛的络腮胡汉子胸口被飞刀击穿,倒在地上眼睛瞪圆,死不瞑目。
这场景于梁再熟悉不过……shā • rén越货!
从官道的另一头传来了牛角号令声,紧接着,一队骑手模样的官兵飞奔而至,看到眼前这惨烈景象时,浑身大震,喝令手下封堵道路。
于梁抽身而退,行到马车前,二话不说拉马转身而走。
“怎么回事,危险么?”
李沅芷兴奋的问道,好奇的心思比担忧更浓。
“不,但是很麻烦。”,于梁从小道不断超车,很快退到了空旷地面上,扭头道,“明教的人,好像打劫了一只元朝的使节队伍,光天化日之下,扬州又是宋国重镇,这妥妥的打了宋国官府的脸面,估计此事不会善了,定要对周围围观之人进行盘问,咱们没必要淌浑水。”
“……我听爹爹说,这明教没几个好人,让我见着它们了躲得远远的。”
萧忠慧言语中充满了不屑,同她父亲是正派中的翘楚,自然跟明教或者日月教这种“异端”划清界限,没有好印象再正常不过。
三人无话,从小路绕道而行,也算是于梁当机立断,在戒严之前脱离了这片事发区域,他们身后的路上,居然没有马车和行人跟上来,可见周围被封锁的厉害。
又行了十余里地,便到了晋阳城外围,一个叫做吉祥铺的集镇,刚刚进入,便瞧见镇口的公示牌上,有官府新帖出来的告示。
“……是下令捉拿明教五散人的令文,墨迹未干,是才贴出来的,估计跟刚才的厮杀有关。”
于梁冷漠的扫视几眼,转身就走,他区区一走镖的,自然犯不着替官府操心。
此时天色擦黑,萧忠慧还想赶路,尽早去晋阳城,于梁和李沅芷齐齐反对才作罢,三人在客栈住下,刚刚消停不到半个时辰,便听到客栈外面马嘶鸣声大起。
他批衣起身,在窗外探头一望,顿时眉头一皱,一队十几人的宋国官兵正在马棚方向指指点点,其中一人,居然要去牵他的坐骑!
“各位官爷,请住手。”
于梁立刻飞身跃下,从天而降似的,将官兵们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这些人警惕的喝问着,手中长枪佩刀齐齐对准于梁。
一堆鱼腩……横眼一扫,于梁便瞧出这些人只是仗着一身皮作威作福而已,本身武功稀疏平常。
“一个镖师,走镖路过此地,这马是我的坐骑,还请官爷不要摸它,这马……怕生。”
于梁一脸淡定的找了个理由,尽管非常胡扯来着。
官兵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喝问道,“我们怀疑这里藏了明教逆党,你休得妨碍公务,否则抓你治罪。”
于梁看了看着粗糙的马棚,嘴角一咧,耸眉道,“官爷,这里面,能藏人?……好吧,你们说行就行,只要别动我的马,随便你们怎么搞。”
他一边说着,一边结下缰绳,准备将坐骑带走,刚一动手,便感觉到钢刀对准自己脖颈。
“别动!你身份非常可疑!”
这些官兵神色异常不善,而且透露着贪婪,于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对方是准备抢夺这匹马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奈何踢到哥哥我这铁板上……
于梁心中冷笑不已,这群杂碎,他一个人能打几十个,只是善后工作不好处理,毕竟此处是客栈不是?楼上指不定多少只眼睛看着呢。
“大人,你们说要抓明教的叛逆,我今日赶路时,在一只小道上,似乎发现了一具明教中人的尸体,我胆小不敢多看,要不,领各位官爷去看看,真要是明教的叛逆,那可是一件功劳。”
于梁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骗人的话张口就来。
“果真?……好,在哪?”
毫无疑问,这些蠢货动心了……贪心的代价,可是要偿命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跟哥去后山,打野战
兄弟们,好歹也是正规军,别搞得跟土匪一样行不行,懂不懂什么叫扰民?回去看看执法守则先!
那大呼小叫的声音,早已将客栈中熟睡的人惊醒,楼上,李沅芷和萧忠慧赫然在场,瞧见于梁被带走,均要下来阻拦。。。姐的男人也敢抢,活腻歪了不成!
于梁立刻以目示意,让二人不要急,嘴唇微微动,唇语分明在说,去去就回。
二女知道他足智多谋,这才作罢,官兵们将客栈弄得鸡飞狗跳,摆足了官威后,这才大之咧咧的带人离开。
于梁带队,也不认去哪儿,反正哪儿偏僻往哪儿带,专门跋山涉水走小路,这些官兵们怀疑之色越来越深,行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顿足。
“你在耍什么花样!”
官兵们厉声喝问着,于梁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官爷,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们这么多人,小的怎么隐瞒?”
这些官兵们面面相觑,转念一想,也有道理不是?己方十几个人,就算吐口水,也能将眼前这小子吐死了吧。
“赶紧带路!”
想到此处,这伙人顿时胆气大壮,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于梁嘿嘿笑着,指着前面的山坡道,“翻过去就到了。”
一行人拥上,放眼望去,黑黢黢的夜空中,什么都瞧不见,山坡又如此之大,找一个尸体谈何容易。
“小子,你在耍我们!”
直到此时这些官兵才恍然大悟,纷纷恶狠狠的看着他,于梁浑然不惧,只是抄着手,淡淡道,“反正以你们的武功,找明教的人也是找死,既然都是死,死在我手上,不是一样么?”
他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将这伙人骗到此处慢慢收拾,脸上狰狞一笑,伸手按住最前方一人的胳膊,手上用劲,只听到咔咔几声脆响,竟然将肩骨捏碎!
夜空中顿时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幸好此地荒山野岭,不如铁定得让熟睡的人做噩梦来着。
“嗯,你自找的,谁叫你们看上我那马儿不是?我这人最恨被人讹诈了好吧。”
于梁振振有词,仿佛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一样,手上动作却无比令人发指……继续嘎嘣脆的捏人骨头,就像小时候捏充气泡泡那般爽快。
这些官兵被吓得齐齐尿了裤子,本来还有几分一拥而上反杀的念头,只是于梁那淡定的出手模样瞬间让他们勇气全无,一个个落荒而逃。
“哎,连死也不消停,还能不能愉快动手了?”
望着四处逃窜的官兵们,于梁就算有双拳双脚也难以再潇洒的捏人骨头了,只得冷哼一声,手中暗器嗖嗖打出,黑夜中,官兵们应声而倒。
“……果然不错!”
他满意的笑着,用的暗器手法,正是新得的秘籍漫天花雨中的基础,虽然只是在赶路时匆匆看了几眼,但对付几个吓破胆的官兵却没有丝毫问题。
随着暗器飞出,倒地声不断,片刻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惨叫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的,还是捏骨头的声音。
于梁很有恶趣味,毕竟,他一晚上的瞌睡被耽搁了,总得找些补偿不是?
“你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今日撞见我,算你们运气不好,下辈子记得低调做人。”
杀完人不超度,不是好杀手,这点于梁懂的……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