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是最宝贵的就是这种青元紫虚丹,我前不久才吃过类似的一枚。”
淳于律哑然,青白交替的脸色这才恢复了过来,既然祀宣认识这枚丹药,那么说明丹药并不是假的,但是......
“青元肉白骨,紫虚补残魂,这种逆天的救命灵丹你给我吃了也没用,先不说苏亚伦的躯体早就已死,我的魂魄很完整也没有受伤。”祀宣看着淳于律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是......”淳于律刚要开口就被祀宣打断。
“可是我一副即将要魂飞魄散的样子?”祀宣眼色微沉,道:“我的身体即将要复苏,它是在召唤我回去。”
“那你怎么不回去?”淳于律愣住。
祀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的凌厉。
“你是怎么认识青帝的?”
“怎么认识的不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祀宣忽然冷笑,“不重要?我看你才是去送死的那一个,青帝是审判的化身,镇守一方天地的神威尊者,你这种半路出家不仅路子野而且有违天道的存在也敢往他面前凑?你是活得不烦了还是用你的命换我的命?”
淳于律闻言脸色顿时有些煞白,但没过多久他又恢复了正常。
“我没那么想过,你不要生气,我不会鲁莽行事让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第四十九章利用
祀宣冷冷的看着他,脑子里思绪翻腾,淳于律看样子是不愿意把他怎么和青帝认识的事交代清楚,按道理来说青帝虽然不至于能把淳于律怎样样但也不会轻易的就把这么重要的灵丹随手就给。
分隔的时间久了,看来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祀宣没有再说什么,他看淳于律取的神情里有难掩的疲惫,于是就说道:“累的话就休息会,托这颗灵丹的福,我想我又可以拖上一段时间。”
他这么一说,淳于律倒是才想起他刚才刻意回避过去了的话题。
“你为什么不回去?你这样很不安全,魂魄离体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不是魂飞魄散就是被什么人收了去,淳于律显然很担心。
“我只是在等。”
祀宣的答案模棱两可,至于他要等什么,淳于律觉得他必然不会告诉他,如果他想说的话也不会给出那么模糊的答案,淳于律也不强求,他的想法如果轻易能懂的话如今也不会是这样一番局面。
而祀宣不想说,是因为他不想淳于律卷到西方血族的漩涡里,他的真身现在还在梵卓家族,如果他现在回去,所要面对的是整个梵卓,他没有把握能从里面全身而退。
他要等的是一个机会!
琥珀色的流光里隐隐浮动着锐利的精芒,然而,掩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或许更多的是一丝失落和遗憾。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他真的是苏亚伦,能够拥有亲人和朋友,能够娶妻生子,能够安详的终了一生,只可惜,他不是,他是珈蓝的大祭司,一个被困在过去,没有将来的人。
忽然,祀宣的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整个人呆愣住,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
还在房间里赖着没有走的淳于律原本想要靠在他床边休息会,可是祀宣忽然变么这么怪异让他脑子里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拍飞到了爪哇国去。
”怎么了?祀宣?你没事吧?”淳于律急切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过了几秒钟祀宣才从这种状态里退出来。
“没,没事。”祀宣这么说着,但是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真的没事?”淳于律似乎有些不信。
祀宣回了回神,眼中又恢复了清明,他说道:“没事,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
“你能等,我不能等了,我要尽快把你的真身找回来。”淳于律神色严肃的说道。
祀宣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好,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淳于律笑着点头,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大祭司,但是他还是想要见到他的本人而不是这么一副借来的身躯。
瑞默尔家族,书房里空气几乎凝结成冰,不是因为狄里斯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太重,而是书房的地毯上放着一具纯黑色的灵柩,灵柩周围的地毯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白霜,寒意正是那具灵柩散发出来的。
狄里斯皱着眉走过去推开了上面的盖子,半掩的盖子下面是一张精致苍白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和眼皮遮住了那双原本湛蓝如大海一样美丽的眼睛,银色的头发安静的垂在胸前。
灵柩里的雷蒙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几乎和他的肌肤一个颜色,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
“你确定出手的那个人是梵卓家族的?”狄里斯沉声问道。
“我虽然不是警犬,但也不至于连梵卓家的那股臭味都闻不出来。”莉迪亚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狄里斯重新合上盖子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扣着,翠色的眸子里像是一场正在酝酿的风暴,虽然还没有来临但是却已经黑云密布。
从他知道祀宣的身体在梵卓家族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将然越发的复杂起来。
狄里斯的眼睛闪动着犀利的冷芒,嘴角不自觉的翘起,那俊美妖邪的样子让莉迪亚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莉迪亚的眼睛挪到灵柩上,舔了舔粉色的唇瓣说道:“大人,雷蒙德......”
狄里斯抬眼看她说道:“他不是你收藏里的一部分。”
莉迪亚失望的嘟着嘴走掉,厚重的门关上后书房里又恢复的寂静。
“他不想回梵卓,也不能葬在瑞默尔,我想,只有你带他走才是最合适的。”沙发上的狄里斯忽然停止了敲叩椅背的手指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说道。
“谢谢”房间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并且朝着地毯上的灵柩走了过去。
有着和雷蒙德很是相似面容的男子看着那具漆黑的灵柩表情有些哀恸。
“雷蒙德是个好孩子,他天使的基因似乎更突出一些,只可惜他身处黑暗界,周围都是恶魔。”阿道夫缓缓说道。
狄里斯看着他,不置可否。
“那段被掩藏起来的黑历史想必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这已经可以追溯到你们瑞默尔家族和梵卓家族最早时期的那个时代,我们这一支虽然属于梵卓的偏支,但也是最受争议最没有地位,甚至是最没有尊严的的一支,因为我们是血族和半天使的后代。”阿道夫平静的说着,就像在陈述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而不是关于自己的身世。
“光明和黑暗相结合并不是黑白相融变成灰那么简单。”狄里斯说道。
阿道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光明教廷视我们为耻辱想要杀之而后快,黑暗界保着我们只不过把我们当笑话借机嘲笑光明,我们就像夹缝里的存在无论生还是死都没有自主的权利。”
“不要把所有黑暗界里的人都拨到梵卓的名下。”
阿道夫朝狄里斯微笑道:“所以雷蒙德才愿意留在你身边,至少他的选择不是错误的。”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祀宣和梵卓家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说到祀宣,狄里斯周身的气压就越发的低。
“祀宣?你是说伊甸?我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东方某个古国的大祭司,至于他和梵卓的关系.....被利用关系?”阿道夫想了想说道。
“利用?”狄里斯皱眉。
第五十章遥远的存在
“你要知道,从始至终梵卓都是疯狂暴戾的代名词,他们这群疯子为了某件事可以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反之,如果不是有利用的价值,梵卓是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祀宣是东方界的祭祀,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梵卓也不会冒险把他从东方界挖回来。”阿道夫说道。
“你也姓梵卓。”狄里斯道。
“我当然知道我姓梵卓,我知道你不会像信任雷蒙德那样的信任我,毕竟我还派了杀手去杀祀宣,但是我的Curse都被他一朝毁于一旦了难道就不准我打击报复一下?”阿道夫无奈说道。
“你既然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你还派人来送死,说到底,你骨子里还是梵卓恶劣因子在作祟。”狄里斯冷冷说道。
阿道夫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狄里斯说道:“我不是让他们来送死,我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而已,就像你说的,我姓梵卓,为了能达到某些目的,我也会不择手段。”
“你试探也试探过了,既然你站在我面前想要合作就把你的诚意摆在我面前。”狄里斯哪怕是坐在沙发上气势也是非凡凌厉的,阿道夫也知道,狄里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蒙混的过去的。
“千年前,一个东方界的女人出现在梵卓,我当时并不在家族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当时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德隆大长老亲自出马带人去了东方界带回来一具冰晶灵棺,冰晶灵棺里躺着一个千年来不腐不朽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祀宣,我们称之为伊甸,那个已经用梵卓之血初拥过的女人叫他大祭司。”阿道夫说道。
“东方界的人?那个女人现在还在梵卓?”狄里斯眉间微蹙。
“她叫淳于歆瑶,东方界千年前被灭国,后来整个国都又奇迹般消失无踪的珈蓝古国公主,这个女人别的地方不出奇,唯一让人棘手的就是她的隐匿行踪的本事......”阿道夫不由感叹。
莉迪亚带回来的消息里可不止一个淳于歆瑶,还有一个淳于律,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就像丢在水面上的石子,看似微不足道但却能激起千层浪,一想到祀宣被那个淳于律带走,狄里斯的心底就有些怒火在燃烧着。
“祀宣,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学乖一点?我的话,你始终都不妨在心上。”狄里斯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却已经勾勒出了一副邪妄的冷笑面容。
“然后?我问的是祀宣,不是女人和公主。”
“花了很长时间下了很大功夫把大祭司带回来,然后花了三百年的时间去准备了一个仪式,若拉娜的大预言术曾预言,一旦仪式成功,那么,一个非常久远但却对梵卓家族来说意义重大的大人物即将被复活,这个人的名字我不能说,但是你一定能够知道他是谁。”阿道夫显得胸有成竹。
是的,他的确知道,那个人是所有隶属于梵卓的人都无法直呼其名的存在,一个名字哪怕是太过久远也依旧有属于它的威慑和震撼力。
瑞默尔家族的大长老格洛弗之前也是在这间书房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提起了这个人的存在。
“弥赛亚.安斯艾尔.梵卓——梵卓家族的始祖,二代血族,西方黑暗界的无冕帝王!”狄里斯一字一句的说着,翠色的眸子里泛着隐隐的赤色,原本就冰冷的房间里更加的温度骤降,狄里斯脚下的地毯忽然燃起了一圈诡异的黑色火焰,幽绿色的火蕊妖异雀跃但奇迹般的没有让地毯燃烧起来。
阿道夫睨了一眼狄里斯脚下那一圈诡异的火焰不着痕迹的稍微退开了半步。
火焰没有烧着地毯当然不是因为它的温度不够高,被派去追杀祀宣的狼人伊诺克曾经告诉过他狄里斯所用的这种火焰,沾上一点点就能把它所沾到的东西烧干净为止,它现在不烧地毯,是因为狄里斯用结界把它和地毯分开来。
阿道夫嘴角浮起冷笑,细长的凤眼透着阴冷怨毒的寒意:“你果然是知道的,既然你知道他是谁,那么我们就更应该站在同一个阵营,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绝不能让他复活!”
第五十一章两个曾经的姓名
“一个死的只剩下骨灰的亡灵他们竟然妄想把他复活?果然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他们要怎么做?把安斯艾尔的灵魂从地狱里召唤回来,然后找一副适合的躯体装进去?哪怕是复活了又怎么样?安斯艾尔可以再次把现世变成地狱,梵卓那些愚蠢之人难道以为他们能够幸免于难?”狄里斯冷笑道。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把我们的魔王陛下复活过来,否则的话梵卓早就成功了,而且你有一句话说错了。”阿道夫说道。
狄里斯看向他。
“当年陛下他是被天使用圣器刺穿了心脏,对于血族来说,心脏就意味着生命,被刺穿心脏的血族就只有死这么一个下场,更别说是被光明界的圣器刺穿心脏,但陛下他......似乎是死了,但又似乎没有。”阿道夫说道。
“什么意思?”狄里斯锐利的眼芒射向阿道夫。
“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梵卓家的长老团,没资格知道那么详细。”阿道夫摊了摊手,说道。
“你不知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狄里斯冷笑。
“不管内情有多复杂多曲折,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梵卓势必要把陛下唤醒复活,而这个至关重要的媒介就是祀宣!”阿道夫很肯定的说道。
“祀宣就在梵卓家族,为什么他们一直都不出手?他们在等什么?”狄里斯一语戳破了最关键也是让人最困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