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居然也会发烧?
降谷零在惊讶的同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常年参加运动社团高强度训练的结果是体质堪比大猩猩,从小到大没生过病自不必说。作为他步调一致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虽然在学校最常去的是家政社和轻音乐部,但从未放松过对自身的锻炼,身体素质也是一等一的好。
两人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没了外面那层遮蔽物,诸伏景光的身材真不比降谷零差多少。
这么多年来家中医药箱里的药过期了一批又一批,几乎都没拆封过。
坐在他们后面一排的深山大翔也伸出爪子摸了一把诸伏景光的额头,他表现得仿佛这辈子头一次见人发烧,像个幼稚园小朋友表演话剧似的露出浮夸的惊讶表情:“真的诶,他的脑门好烫手!”
“教授,我觉得需要送hiro去医务室。”降谷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高数教授。
高数教授点了点头,拿出花名册开始寻找眼前这两个学生的名字:“我记得你叫降谷对吧?降谷……降谷……嗯,找到了。”
大学教育者就算是科系的指导员都不敢说每个学生都认识,更别提只教一个学期此后再不相见的非专业课老师了,能认住一个降谷零那都是因为他的外表和成绩过于突出。
“发烧的这个叫什么?hiro?”教授顺着首字母去找ひ(ヒ)开头的那一行。
降谷零及时阻止了这无用功:“诸伏,他叫诸伏。”
后桌的深山大翔积极主动的举手毛遂自荐:“教授,我是深山,降谷同学这么瘦力气也不大,我可以帮他一起送诸伏同学去医务室。”
教授还没说同不同意呢,诸伏景光先发出了拒绝的声音:“我没发烧,我身体好得很,课间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别胡闹。”他完全不响应降谷零想将他拉起来的动作,双手攥着桌子边像根木头一样稳稳地原地扎根就是不肯动弹。
拉拽的动作重复了几次,降谷零没见过幼驯染生病完全想不到竟然会这般难缠,感觉兔子拔萝卜都没自己这么费劲,反倒坐实了他在教授眼中瘦弱力气还不大的人设,毕竟他连个生病发烧的人都拽不起来。
都说高烧有可能损伤听力、视力、智力,降谷零感觉诸伏景光这就已经烧坏脑子里,无奈之下也只能使出釜底抽薪的办法:“有谁能去一趟隔壁班,把猫依同学叫过来吗?顺便帮她请个假!”
“知道了!”离门口近的立刻就跑出去了,诸伏景光的视线也随着跑出去的同学移动,还有村不通网的询问干嘛要去找隔壁班的人:“班上这么多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诸伏了?”
就连教授也好奇的投来询问的视线。
降谷零想也没想就回答道:“隔壁班的猫依同学是他女朋友,由她来劝的话可能更有效一点。”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意味深长的“哦”声,其中还混杂着某些男生庆贺的声音。
毫不夸张的说能考进东大这所大学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智力和文化水平有了保障,剩下的自然是看颜值看身材看人品。
人品这种东西一时半会儿不好说,但脸和身材是明摆着的,整个学部最出色的也就那么几个,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现在压在五官没那么好看或者身材比较不出色的男生们头顶的大山骤然少了一座,他们不高兴才奇怪呢。
猫依夏澄被拉过来时人还是懵的,好在降谷零够靠谱,一两句就解释清楚了找她是为了什么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也不矫情,毕竟两个单身人士在不在交往都于名声无碍,更重要的当然是诸伏景光的身体,那么聪明一个人要真是烧成傻子就太可惜了。
“让我来。”
谢天谢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上课喜欢坐在第一排,不用麻烦降谷零让出过道的空间,猫依夏澄左脚脚尖一踮,将右侧膝盖送到桌面的高度,以其为支点轻而易举的上了桌,她毫不顾忌重心的身体前倾,伸手一勾就搂住了诸伏景光的脖子。
稍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贴紧,她紧贴在他耳侧轻声威胁道:“hiro君,乖乖跟我去校医院,或者被我弄晕送去医院,现在选择权在你的手上,选一个吧。”
“我跟你走。”刚刚还在扮演钉子户让降谷零头疼不已甚至风评被害的诸伏景光立刻就站了起来,但因为身上还负担着猫依夏澄的重量趔趄了一下 ,幸好有降谷零在旁边扶了一把才没两人一起歪倒。
人都烧迷糊这样了,他刚刚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避免摔伤,而是揽住了猫依夏澄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免得倒下时她被磕到。
围观群众们叹为观止:“看不出来啊,诸伏还是个情圣。”
不过折腾了这么久,上课铃声响了也有一小会儿了,教授不计较那是人家宽容,他们这些当学生的却不能肆意妄为。猫依夏澄扶着诸伏景光慢慢地走出了教室,而降谷零收拾两人的东西稍微花了点时间,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由于诸伏景光坚称自己没病,拒绝让降谷零帮忙,背着、扛着、架着、抱着都不行,只能是猫依夏澄带着他往前走,降谷零背着两人份的书包护在一侧以防意外,但他不知道的事同样的姿势这俩人有经验,新鲜热乎刚出炉才一天的经验。
行进速度居然也不算太慢。
好不容易进了医务室,校医没在,实习生帮忙拿来了体温计让诸伏景光坐到病床上先量个体温后就出去叫人去了,降谷零面对非暴力不合作的幼驯染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拱手一请将舞台让给了猫依夏澄。
猫依夏澄没跟降谷零瞎客气,指挥他去盥洗室把手帕浸湿。
打发走了所有人后,她唇角含笑的看着看似乖巧但其实固执程度翻了好几倍的诸伏景光,欺身上前,食指指尖戳了戳他因为高烧已经开始泛起不自然的酡红的脸颊:“听话哦,还是说hiro君想让我亲手帮你脱掉鞋子,亲手帮你解开衬衫纽扣脱下来,亲手把体温计夹到你的腋下呢?”
诸伏景光的脸红得越发厉害,看起来头顶都要冒蒸汽了,接过温度计夹牢之后他倒退几步,腿弯抵到床沿时跌坐在床上,不见半点不情愿的主动躺平,只有头侧过来,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拖了凳子坐在床边的猫依夏澄。
“夏澄。”
“怎么了?”
“夏澄。”
“在呢在呢。”
“夏——澄——”
“……”
再一再二不再三,猫依夏澄屈指弹了不停喊她名字却不说什么事的诸伏景光一个脑瓜崩。
诸伏景光的眼睛都没了焦虑,应该是看不清东西的,但看起来异常的水汪汪,再加上薄唇轻抿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委屈。
这样的诸伏景光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爱,让猫依夏澄浅浅的生出一丢丢对欺负病患的内疚,伸手帮他揉了揉刚才被脑瓜崩弹到的地方:“不许撒娇了,降谷马上回来,再过一会儿医生也要过来了,到时候要听医生的话知道吗。时间差不多了,把体温计给我看看。”
好不容易找到校医院的洗手间把手帕弄湿,立刻折返回来却从医务室门上的小窗看到屋内情形的降谷零一时间进退两难,他究竟是进去吃狗粮呢还是干脆回去上课算了。
“同学怎么不进屋?门应该是没上锁。跟我说说是哪儿觉得不舒服啊?”
身后传来陌生人的声音,降谷零回头一看,白大褂、工作牌齐全,搭配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应该是校医没错了。赶忙让路同时简单介绍着诸伏景光的情况:“不是我,身体不适的是我朋友,他在里面躺着量体温,应该是发烧了,额头很烫还坚持认为自己没有生病。”
“你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生了病。”校医拧动门把手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躺着的诸伏景光,满意(?)的点点头,“嗯,那才有个长病的样儿,看着就虚,真遇到点什么事不病倒才怪。”
跟在校医身后的实习生朝眼神变得犀利他敢打包票是在怀疑校医是个庸医的降谷零讨好的笑了笑:“别当真,别当真,老师他就是嘴上说说,医术很靠谱的。”
校医眼睛一瞪:“可不能胡说,我当初游学时专门跟着唐人街的老中医学过,从面相看体质一看一个准。就拿床上躺的这个小子举例,他只是看着强壮,实则内里亏空,因为郁结于心多年,全凭一口气强撑着,一旦这口气散了,再遭遇些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必定要生病。”
听完跟诸伏景光情况八竿子打不着的吹牛,降谷零已经想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叫救护车了,猫依夏澄却觉得这个校医真有点本事,肯定了对方的推断:“只有大喜没有大悲也会生病吗?”
“当然会,现成的实例在你面前呢。不过不用紧张,这是情绪引起的应激反应,吃点退烧药把体温降下去就没事了。”校医大笔一挥,把鬼画符的处方给实习生让他去药房拿退烧药,跟信了他的话的猫依夏澄继续交代道,“让他以后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调养一下,把内里的亏空补上,这么年轻来得及。”
“好的好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猫依夏澄虚心求教。
校医很满意病人家属殷勤的态度:“还有什么?让我想想……对了,身体养好之前忌房事,本来就虚,可禁不起消耗了。”
原本越听越觉得离谱,简直一个字都快不敢信的降谷零瞬间明白了一切,难以置信的看向躺在病床上扯着猫依夏澄衣角不放的诸伏景光——所以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狠把自己折腾肾虚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zero:我突然明白一切(瞳孔地震.gif)
hiro:等我病好了就揍你(拳头梆硬.jpg)
珍惜这个撒娇会脸红的hiro,他很快就要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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