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一旦产生,其能力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大。
并且产生噬主的念头。
“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初小渺知道。”他说。
苏允点头。
“这点我自是知晓的。”
若是燕初渺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会受到一定的刺激。
如今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
—
弋水。
深渊弋水是被水包围了的世界。
在这里没有陆地,只有深不见底的大海。
大海包裹了整个世界。
当少女缓缓睁开眼眸的时候,入目之处是一片的漆黑。
冰凉的液体将她包裹住。
她睁开眼眸,那空洞猩红的眼眸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身体在一点点下坠,坠向了那个未知的区域。
少女的眼眸玲珑剔透,此刻却深暗的见不到一丝的光亮。
一眼看去,唯有空洞麻木。
她就这样一直下坠一直下坠,仿佛永远都坠不到底。
少女的眼眸缓缓的闭上了。
像是熟睡了般……
—
时间一点点过去,好几个月过去了。
苏允和北宿都不想让燕初渺知道。
只是燕初渺到底知道了。
毕竟这么久了,她心里终于起疑了。
“哥哥呢?为何那么久了都不见哥哥!”
她看着面前两人厉声质问。
之前她问起过,但这两人说哥哥是有事去了,过些日子便会回来。
那时她便信了。
只是如今她却越发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到了这一步到底是瞒不下去了,北宿在心里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开口了。
“阿久的心魔爆发了,还有体内的毒素。”
听了这番话,燕初渺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为苍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哥哥到底怎么了?”
她声音满是慌乱,眼眶都红了。
苏允和北宿看着,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正当他们想着如何安抚燕初渺的时候。
实验室里响起了滴滴嗒嗒的声音。
这是有人要进来的声音。
燕初渺的眼眸瞬间亮了。
能进来的总共只有五个。
她,北宿,苏允以及九弦。
如今这四个都在,那么来的只能是第五个,也就是哥哥了。
几人的目光顿时看了过去。
有一道异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最为突出的是她那一双无波猩红的眼眸。
那一双眼眸很是好看,可此刻却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像极了一台机器。
“哥哥……”燕初渺眼眶都红了,她一双杏眼里面蓄满了眼泪。
眼一眨那眼泪便落了下来。
她说着靠近了半久。
她的走近让半久空洞无波的眼眸看向了她。
里面带着警惕与防备。
看了一会儿似乎是确定了这是自己人。
她的眼眸再次恢复了无波空洞。
“哥哥。”
燕初渺再次唤了一身,她满脸泪水都抱住了半久。
“哥哥,对不起……”
她到底是太弱了,说好的要保护哥哥,如今却再让哥哥受到了伤害……
小姑娘抱着她哭得很凶猛。
半久那空洞的眼眸里浮现了些许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轻轻的抱住了燕初渺。
那空洞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焦距。
“别哭,对眼睛不好……”
这句话却是让燕初渺哭的更加凶猛了。
—
几个月的时间里,云酌尝试了各种强行破阵的办法。
但无一例外他都失败了。
那阵法将整个深渊笼罩住,固若金汤般,他毫无办法。
云酌的眼眸一日比一日阴翳,带着满满的疯狂之色。
再一次失败之后,他的属下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了,只远远的站着。
如今的主子简直就是一个活火山。
稍稍靠近便会被那火山给吞没。
就在这时,一个胆子大的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主子,根据消息,戎殿苏醒了。”
云酌目光当下看了过来,那满眼的阴翳,触目惊心。
整个神界能称之为殿的不超过五个。
而那戎殿便是其中之一。
那人沉睡了一两百万年,如今终于醒来了。
而他此刻满眼只有昭昭。
与自己无关,云酌本不打算理会。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点。
“你们在这守着,若有任何动静立刻通传于我。”他当下下令,然后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
戎殿景戎是神界之人,甚至可以说是与如今的神界之主平起平坐的存在。
但几百万年前因为一些事情逐渐与神界生疏分离了。
这人未沉睡之前,他与之倒是有几分利益上的交情。
那人在阵法上面颇有些造诣。
或许深渊的阵法可以找他解开。
毕竟那人还欠他几个人情呢。
—
神戎店里。
红衣妖冶的男子正倚在床榻之上,他姿态很是慵懒,然而眼里却是一片凉薄。
有气息闯入了他的殿宇。
景戎唇角噙着凉薄的笑。
“刚刚醒来没多久,没想到神子是第一个来看望的呢。”
他这话说完,那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看着这人,景戎姿态依旧慵懒,并未改变半分。
“听闻神界最近dòng • luàn,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恭喜呀,下一位神界之主。”
对于他这些表面上的话语,云酌并没有理会。
“我记得你欠我几个人情,我现在需要你帮我破了深渊的阵法。”
他这句话让景戎做直的身体。
只是那模样看起来依旧是十分慵懒的。
“呦,终于想到用了呀,你之前不是说以后想想吗?”
当年他一不小心欠下了几个人情,那时想早早还了,然后各走各的互不相识。
然而这人却不愿如了他的意。
嘴上说着什么戎殿的人情,那当然得用到最关键的时候。
那时他也就笑笑并未言语,转身便进入了沉睡。
“我已经想好了,我需要你帮我破解深渊的阵法。”云酌说。
景戎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就这一勾眉,说不出来的妩媚妖冶,整一个祸国美人儿。
这般容颜,只怕是男的看了都要为之心动疯狂了。
然而唯一的看客云酌却是一片清明。
一声轻笑,说不出来的撩人,“深渊可是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拆了人家的阵法。”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就一句话,你能不能做到?”
“唔……我试试吧。”
景戎从卧榻之上坐了起来,一身红衣显得松松垮垮的,出了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