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四十章骂人和装病
孤独的人更优秀,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这句话成了很多人的口头禅。
其实这句话是错的,不知道是怎么样以讹传讹的转化导致这样的话出现,这句话找不到原始的出处了,更找不到说这话的人了,所以想骂人都没有对象。
优秀的人或许会因为曲高和寡的缘故,显得孤独。
但孤独的人不一定就是优秀的,这种语法上的颠倒本就是居心不良的刻意为之,只是因为读起来没什么大的毛病,导致被到处引用,渐渐的就变得好像是真的一样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主谓宾颠倒的错误,就像“我的爸爸是工人”,但你不能说“工人是我的爸爸”一样,这是一个很滑稽可笑的错误,因为你的爸爸不会答应。
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呢,因为这句话转换过来,就成了某些虽然孤独但并不优秀的人的遮羞布和装饰,搞得好像优秀的人必须是孤独的,不孤独的人都不优秀一样,实在是自欺欺人的典型范例了。
这种对优秀的人充满恶意的文字,其实也是对相信这句话的人最大的恶意。
年轻人万不可这样标榜自己,因为一旦你陷入了错误的自我设定,会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年轻正是该活跃社交的时候,你要摆出一副我好孤独的模样来,你等着到老时用广场舞去社交吗?
因为优秀而变得有些孤独,确实和孤独了才能获得优秀有本质上的区别。
文字这个东西,最是忽悠人,因为一旦它开始似是而非的时候,就会把相信的人带到一个非常尴尬的角落,要不然,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真假难辨的东西。
孤独的人往往是优秀的,痛苦的人往往是坚强的。------佚名
这才是正解,“往往”在这里是指的在特定条件下有可能,绝不是肯定的意思。
文字这个东西,组合好了是精品,在特定条件下甚至是shā • rén的刀,所以也有“笔如刀”的比喻,而且上古时期刻竹简记事和著书,也确实是用的刻刀,恨不能用这刀杀了那些胡编乱造的人。
这世间不乏有对这世界和人充满恶意的存在,会写出那种看不出恶毒但及其阴暗荒谬的文字,它们妄图混淆我们的视听,把我们引导到错误的道路上去。
我们要学会去分辨,万不可做类似“孤独的人更优秀”这等自欺欺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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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生产在每个企业,每个工地都是主题,这是由政策和法律法规决定的,也是由市场决定的。
法律法规我们姑且不提,但是由市场决定的这个必须提一下,虽然这样说显得冷血和无情,但市场活动和经济活动的目的就是追求利润。
所以从市场的角度能达到安全生产的要求,其实也是好的,因为安全生产的终极目的对从业者的保护,而这些人都是一个个孩子的父母,都是一个个父母的儿女,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意外无处不在,在面临不可避免的高风险作业的时候,我们能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安全事故当然也能体现我们的管理水平,这也是对工人们最大的善。
如果因为管理的疏漏造成的安全事故,就不能称之为意外了,这叫人祸,这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尝试了努力去做,非自身原因没有做到造成的安全事故,主体责任人的责任肯定是微乎其微的,而问题出在哪个环节,哪个环节的责任人肯定是主要责任人,努力去做其实也是对管理者自身的一种保护。
但因为没有去做,因自身管理不到位而造成的安全事故,造成不好后果的,其主体责任人是难辞其咎的,后发制人的法最大的特点是从行动去定义和判断,法律法规没有丝毫的人情可讲。
工地和企业生产活动中,天天都在说安全,开会,检查,罚款,教育,各种各样的手段却依然无法完全杜绝安全事故,其最大的原因还是经验主义和侥幸心理的过错,有那么一些人倒不是枉顾安全,而是熟视无睹和麻痹大意,心存侥幸。
很多管理者手上都是沾满鲜血的,严重的甚至背负的不是一条两条的人命,嗯,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的都不在少数。
安全生产管理不仅是对工人和管理人员的保护,其实也是对企业自身利益的保护,做好了,是多赢的局面。
骂完人的林云,依然有点愤愤不平,但是也不能盯住老王一个人骂呀,这货黑着脸骑着电瓶车开始沿途各个工点找茬去了,看不顺眼的地方都是直接开怼。
往返一趟下来,几乎所有的工点都被这货给骂了一遍,甚至有的工点作业人员在这鸟人往返途中都被骂了,效果是肯定有的,抛开提醒和加深安全意识的作用不说,至少也让大家见识了林大科长的黑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对,最大的效果其实是林云自己舒服了,所以说骂人是最解气的的,在工地上想骂人呢,理由太充足了。
“安全帽带歪了,违反安全操作规程。”
“安全帽扣带没有系好,违反安全操作规程。”
“电焊机没有空气开关,违反安全操作规程。”
“涵洞支模时木工在木模板顶上抽烟,违反安全操作规程。”
“振捣设备使用严令禁止的护套线,违反安全操作规程。”
……
还别说,抱着挑毛病的心思去挑毛病,毛病一大堆,说有问题吧,都不大,说没有问题吧,没有一处地方跑得了。
对想骂人的林云来说,路过某个工点被工头递烟都是错的,你递的是哪门子的烟,为什么不好好的看着工人干活……
这货挑毛病和骂人的本事确实功力深厚,找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又全是情理之中,如此往返一趟就觉得酣畅淋漓了。
甚至林云还在想,要不隔三差五这样搞一下,又帮助了工人进步,又舒坦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样搞,多半工人会恨死林云了,不过没关系,时间久了骂着骂着就习惯了,就事论事的话,不搞人身攻击任何人也无话可说的,这本就是工作的方式之一,只是林云不太习惯扮黑脸罢了。
林云往回的路上,在预制梁场看到两个监理的电瓶车放在预制梁场,这几天,预制梁场的场地硬化已经全部完成了,龙门吊都开始安装了,管理房也全部搭建好了,钢结构的钢筋加工厂房正在施工,看样子也花不了几天了,张浩和彭鹏两人在硬化好的场地上划线,正在确定梁板浇筑区基座的位置。
因为台座是矩形的,只需要四角定位就可以了,而制梁的工人目前没来几个的原因,所以两个小伙子也怕地面上的标记等不到工人们全部入场,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丢失或者破坏了,索性自己拿着墨斗,把墨线勾出来。
两个监理站在离张浩两人不远的地方一边说话,一边看安装工人在试运行第一台安装好的龙门吊。
“哟,两位领导,亲自出来指导工作呢。”
五分钟之前还在上一个工点黑着脸骂人的林云,现在摆出了一副摇尾巴狗的模样,一边向监理走去,一边摸香烟。
走到监理身边,刚好把烟掏出来,抽出一根儿递到苟胖子面前,动作之连贯,叹为观止,简直是孰能生巧,一气呵成的虚伪和市侩。
卿工是不抽烟的,苟胖子抽呀,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都是为了工作,都有各自的不容易,工作状态下,脸上的面具是少不了的。
再说这段时间通过接触,这苟胖子也是蛮严谨的一个人,和大家相处还算融洽,从报检和巡查当中的一些种种行为,林云还是判定这个人也算少有的好监理了,来了这些天,也没听下边工队反映有吃拿卡要的问题。
人的本性都是从行为体现出来的,人家没找你麻烦,你就得好言好语伺候着,毕竟从级别上来说,监理人员是监管者,是管着施工方的。
虽然林云时不时的要拿苟胖子开涮,但却不见这胖子生气,因为对于工程人来说,多年的从业生涯什么样的人碰不到呢。
“苟工,我给你点上。”
林云拿打火机给苟胖子点上烟,然后自己也点上,猛吸了一口,也许是刚才骂人骂得爽,五脏六腑全部现在处于开放状态,这一口吓下去,林云立马被呛到了,咳的捶胸顿足眼泪都出来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旁卿工和苟胖子笑眯眯的看着林云咳完,没有说话。
“哎呀,要了老命了,这烟到底谁发明的,这害死人的玩意儿。”
林云一边发牢骚,一边又吸了一口,你看,这就是老烟鬼的觉悟。
谁都知道抽烟不好,但都丢不掉,也许是觉得自己天赋异禀,也许是心存侥幸,认为自己百毒不侵,反正戒烟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每个烟民都是如此,感冒咳嗽的时候那种悔恨和戒烟决心,是抵不过香烟的诱惑的,这东西也并不香甜,只是一种欲罢不能的习惯,而习惯一旦形成,是很难丢掉的。
“小林子,病了吗?有病就得治呀!”
卿工给林云开了不太好笑的笑话,导致林云和苟胖子都不想笑,但是毕竟是领导,两人勉为其难的挂了点笑容在脸上。
好死不死的苟胖子和林云还对了一下眼神,而从对方眼神读到的都是一样的意味深长。
MD。这孙子好虚伪。
“领导呀,我这病没得治了,我哪里有你那个大毅力,说戒烟就戒掉了呢。”
“这个东西确实需要毅力,尤其是开始的两三个星期,熬过来就好了。”
卿工开始正经的在给林云说了,这也是林云喜欢和卿工打交道的原因,这人三观很正,听说他是半路出家考了监理工程师本来干监理的,这人以前肯定有过某些不寻常的经历。
苟胖子照例是一言不发,其实这人按林云观察还是挺爱说话的,只是有林云在的时候经常性的保持沉默,这让林云有点纳闷儿,难道就因为自己问的那句“为什么不结婚”,要真是这样就有点扯了。
玩笑嘛,就是为了让这枯燥无趣的工作和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嘛,何必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孔呢。
这小子一多半还没找到生活的乐趣,得找个机会带这胖子去喝喝酒,唱唱歌,拉近一下距离,林云心里打定了主意,也是这货自己有点想去了。
“苟工,你家是哪里的?”
“云南。”
“好地方呀,你吃过那种吃完超级想唱歌跳舞的蘑菇没?”
“……”
这就是苟胖子不想和林云聊天的原因,苟胖子没好气的白了林云一眼,没有搭腔,因为他觉得林云这货思维有点跳跃,一开始聊天吧,那狗嘴里容易蹦出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来。
“卿工,我到前面去看一下。”
“别走太远,快开饭了。”
苟胖子给卿工说完就准备溜之大吉了,卿工有点不明所以,他肯定是不知道云南人吃蘑菇中毒的段子,所以他肯定也无法知道林云问这话其实是憋着坏的。
这云南人吃蘑菇中毒的事情年年都有,因为蘑菇的种类多,而云南人又爱吃蘑菇,而且因为常年的吃,连一些有毒的都吃,可能还真有点以毒攻毒的玄学,他们不容易吃坏。
但因为概率问题呢,每年云南总要发生几起吃蘑菇吃大了的新闻,致幻呀,自言自语呀,手舞足蹈呀什么的。
其实林云还真没有地域歧视或者地域黑的心思,只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蘑菇的存在,吃了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这种,虽然这货家乡就挨着云南,虽然这货也去云南一个工地呆过两年,但是这货没吃过这种呀呀。
以林云这种二杆子的想法,不尝试一下,有点遗憾,这也是猎奇的一种扭曲心理,当不得真的。
你看大家都说屎虽然是污秽的,但狗却经常吃,也不见出问题,他咋不去尝试一下呢,他咋就不觉得遗憾呢。
不过云南的蘑菇确实美味,毕竟没毒的和常见的林云在云南的时候吃过,而且他老家四川也有到了吃蘑菇季节上山找蘑菇吃的传统。
林云又和卿工聊了一会,尤其是拜托了卿工今后看到安全隐患,一定要制止,还说工人们要是不听招呼,就给林云打电话,不过对于下午发生的插曲,这货是一个字都没提,没出事就好了,万一监理知道了,反而还弄出麻烦来。
这就是典型的侥幸心理和怕麻烦的心思了,其实最正确的方法,是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通力配合去共同管理。
只是这些年,两个同命相怜的苦逼单位相互之间的成见是越来越深,相互的不信任也是越来越深了。
各自的阵营代表了各自的利益,原本应该大力合作,紧密配合的两个工地管理的主体单位,被成见割裂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相互之间还透着不信任和些许的对立情绪。
以卿工这样的为人,只要你拜托了他的事情,他答应了,肯定会去做的,再说,这原本也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
不过让他直接去管理工人,他是不会去的,工人不会买账,甚至会激化上升到口角或者全武行这样的情况。
这种对监理人员的不信任,这也是一些不良的监理人员因为做了一些吃拿卡要的事情,一些工人有了切身体会,导致对这个群体的成见引起的。
因为各行各业都有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存在,只是这些年的监理行业老鼠屎在逐渐的增多。
回到项目部,吃饭依然是挨着陈莉坐的,当一切成了习惯以后,倒是显得自然了,除了比较了解这孙子的陈雷能看出点这孙子的端倪来,其它任何人都没看出来。
今天晚餐的气氛就有点热烈了,因为消息的快速传播,所以大家都在讨论shā • rén案,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最容易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只是这时候,大家在用这个案子下饭罢了。
因为人比较齐,所以林云倒是有那种想故意说点血腥的猜想恶心一下这帮人的想法,不过曾经理和钟胖子都在,这鸟人千忍万忍还是忍住了,众怒倒是可以偶尔适当的挑战一下,说了是有点讨嫌,但是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但领导还是莫要得罪的好。
林云憋得难受就只能低头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但却有点胃口缺缺的感觉。
“这shā • rén犯要是真的躲在山上,这抓起来就困难了,万一跑到旁边的省份还真有点难办。”
“也是为难了这些抓捕的警.察了,看这样子晚上和明天还要下雨了,这还得增加抓捕难度。”
“你懂啥,这下雨了shā • rén犯才更跑不掉,山上又没吃的,加上地上有警犬,天上有无人机,你看着吧,最多三天,必定有结果。”
“就是,就是,已经确定了大致范围了,临省的警.察也出动了,这是联合抓捕,肯定跑不了。”
“你们都不知道吧,这警犬的头上都装了带定位的摄像头,必定是插翅难逃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比开会的时候热烈多了,好多小伙子开会的时候腼腆得八棍子都砸不出一个屁,现在也加入激烈的讨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些人当初不考警.校都是屈才了。
林云不敢接话,他怕一会嘴上说顺了,忍不住把那些臆想的血腥说出来,这货忍得有点辛苦。
“林云,你今天生病了吗,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好,也不说话。”
怕什么来什么,不想说话把,这张萍非要来撩拨你。
“我有点肚子不舒服,一会晚上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舒服是假,忍得难受是真,你非要来撩拨我,我就干脆假戏真做把晚上的假请了,不用再单独找理由报备了。
反正晚上马医生叫我过去,我还在为用什么理由请假发愁呢。
“那一会儿叫小罗送你到镇上医院去看一下咯。”
“嗯。”
看医生是要去的,不过此医生非彼医生也,看来还真得把戏演全了。至于到了镇上医院,怎么把小罗支回家,再想说辞吧,这曾老板在项目部,明天就得早点起来,早点回来。
这货心事重重,饭也吃不下了,站起来把没吃完的饭菜倒在桶里,这鸟人没有胃口的时候很难得一见,大家看他没吃几口,还真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
回到宿舍,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迅速的把个人卫生处理完毕,当他来到司机班的时候,小罗应该上来不是太久。
“林工,去镇上医院还是县城医院。”
“怎么?你们镇上医院不好吗?”
“你想呀,乡村医院那医疗条件,你去了肯定呆不下去的。”
“那就去县城好了。”
想什么来什么,这小罗长得挺帅呀,小伙子,大有可为呀,林云看小罗现在是越看越顺眼了。
一路上,林云怕小伙子看出自己装病的端倪来,忍住了平日里自己那种多嘴多舌的习惯,很少主动和小伙子攀谈。
小伙子问一句,这货就接一两句,确实和平常看不来不一样。
这病不好装呀,假的东西要想把他演真了,确实有点辛苦,所以有人说这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饰呢,这TMD绝对是真理,说这话的人十有bā • jiǔ是有切身体会,才能说出这等精辟的话来。
这货这么想呢,其实是对的,哲学理论本就来自于生活,而真正的哲学家在经过思考和提炼,就成了理论了。
医院还是那个医院,医生还是那个医生,倒是真的看医生来了,只是这原因不能对外人道罢了,林云让小罗在外边等候,进医院呆了十几分钟,找个墙角僻静处点了支烟,还没抽上两口呢。
“小伙子,医院里边请不要抽烟。”
“对不起,对不起。”
这货赶紧把烟灭了,怎么把这茬忘了,这货磨磨蹭蹭的从医院里边走出来。
“小罗,你回去把,医生说是肠炎犯了,今天晚上要输液,你可能等不到我了,说不定要到后半夜,我就在医院将就住下,明天一早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要不我等着你吧,张主任知道了会骂的。”
这时候的小罗在林云眼里又成了死心眼儿了。
“没事儿,张主任问起来,我去解释。”
“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打发走了小罗,林云在医院大门口给马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在医院还是在家。”
“在医院呢,你到了吗?”
“嗯,我到了,你几时下班?”
“八点,还有三十几分钟吧,你找个地方坐会儿,要没吃饭先去吃饭。”
“我吃过了饭了,我找个咖啡厅等你吧。”
“嗯。”
林云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小咖啡厅,确实非常小,仅有三张卡座和一个弧形的吧台,这地方很小,只得一个角落,却偏偏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没有那种老式的唱片机,也没有悠扬舒缓的音乐。
没有那种刻意为之的西式风格,更没有那些挂着花花绿绿的多国国旗一样的伪装异国格调,甚至桌上都没有点东西的单子,这地方的一切都有一种古怪的内敛感觉,包括吧台里那个头发花白的卷发大叔。
这地方都没有服务员,林云坐了五分钟才发现这个问题,不得已来到吧台,吧台的大叔在戴着修表的那种眼镜,摆弄着一块老旧的怀表。
“老板,你这里是咖啡厅吗?”
林云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因为这大叔看起来更像一个钟表修理匠。
“是咖啡厅呀。”
“能给我推荐一种咖啡吗?”
“喏,这里,你自己倒。”
这也算是开了狗眼了,喝咖啡还得自己倒。
“那个,咖啡要钱吗?”
林云觉得好奇,忍不住怼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谢谢,二十块。”
“你这咖啡假的吧?”
林云觉得太便宜,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真的,假不了。”
你大爷的,这不是我的台词吗,这老头透着古怪。
林云见老头一点起身给他拿杯子和托盘的意思都没有,只能自己在吧台拿了杯子、勺子和托盘,很不情愿的给自己到了一杯咖啡。
这煮咖啡的玻璃容器倒是不错,这一整套工具都不错,火是灭的,用手靠近容器还能感觉到一些热度,应该是刚煮开不久。
因为只能自己加糖和牛奶的缘故,怕装不下,林云只倒了大半杯,端起来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老头面前也摆这样一杯咖啡,真是个古怪的老头。
既然老板自己都喝,那这咖啡肯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