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江缺大手一拂,也站起身对吕素和易小川道:“狗肉也吃得差不多了。”
吕素应声点头,“好,江大哥接下来我们继续逛逛沛县吧。”
她如此提议,也只是想和江缺多待一会儿,哪怕有一个电灯泡般的易小川,也浑然不介意。
而易小川望着断了一臂的刘邦,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
一脸郁闷和无奈。
他本来想救下这位汉高祖刘邦,但江缺出手太迅速,而刘邦也太能作死了,所以也没成功。
他倒是突然觉得对方死掉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证明历史是否真的可以改变。
三人起身正要出门,刘邦也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出这家狗肉馆,但一群身着兵甲的军队便围了过来。
一为首之人瞥了一眼樊哙和刘邦,旋即目光落在江缺身上,淡淡地问道:“刚才是谁动手shā • rén了?”
江缺应话,吕素也没搭理。
反倒是易小川急忙跑过去解释道:“大人,是这样的,我们……”
他还欲继续往下说时,被那领头的将领打断道:“行了,既然杀了人已成事实,就不要再辩解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和原因,现在都给我带走!”
淡淡地吩咐一声,面色便冷了起来。
敢在他的治下shā • rén,真是找死!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的行为早就被人看见了,休想在本将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各种理由都没用,哼!”
他冷哼一声,嘴角更是扬起一抹嘲讽和戏谑之色,心想:“一群柔弱之辈罢了,但杀了人就是不对,根据我大秦律法尔等一律要处斩的,哼!”
连连瞥向江缺和易小川他们几个。
一个吕素乃是女子,不足为惧;江缺看起来只是普通人,顶多有些小白脸的潜质罢了;而易小川看起来倒是蛮健壮的,于是便有几个士兵过来将他押着。正当易小川也措手不及时,江缺淡淡道:“等等,这位大人怕不是搞错了吧,谁shā • rén了?”
闻言那人倒是愣了愣,道:“没shā • rén?你当本将是瞎子不成,竟还敢欺骗于人?”
顿时怒吼起来。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想逃避责任,可惜秦法怎能允许。
此时虽天下已有乱象,可终究还未彻底大乱,因此这将领还是很遵守秦法的。
至于不问是非曲直和缘故就拿人,只是因为秦律便有相关规定,严重的根本不需要审理此案,直接就可以杀掉。
江缺却道:“大人,无凭无据就说我们shā • rén,你这未免也太牵强了点吧,敢问我们杀的何人,姓甚名谁,都有哪些人证物证?”
闻言那将领一怔,这些他自然不清楚,只是接到有人报案说在这家狗肉馆有人命案发生。
秉承着维持稳定的原则,他打算将这些闹事之人全部带走。
除了江缺一行人外,其他人他倒是都认识,并且也很熟悉,所以自然不可能是他们,只能是江缺这一行人有巨大怀疑了。
“小子,任你说破天道破地也没用,你们shā • rén乃是事实,本将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就能把你们带走,这是秦律规定的。
另外你们若是反抗的话,那便是罪加一等。
更何况要证据证人那还不简单,你们shā • rén想必都被四周的人看到了,只要让他们说一下就行了。”
说着这领头的将领还看了一眼四周,那意思便不言而喻了,如果能让四周这些人作为证人,自然也就有理有据了。
当即便道:“你们谁愿意站出来指认他们shā • rén了?都可以站出来说说,本将一定秉公办理。”
四周众人:“……”
举报江缺?
可眼前这个白衣锦袍的男子乃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啊,之前的神秘虫子,碰上人就能点燃,沾之既死。
而随后刘邦又以身尝试,验证了江缺的强大。
四周这些人想求仙问道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举报他呢,所以听到那为首将领的话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应话。这些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举报仙师,那不是找死的行为吗,谁愿意这样干啊?”
“嘿嘿,这人连仙师都不知道就想让我们举报,真是高看人了,此时若是能卖仙师一个人情,说不得咱们就能和仙师搭上话。”
“此事不错,哈哈哈……”
众人一番大笑后,相视间都露出喜悦来,能卖江缺一个面子的机会可不多,但眼下这位驻守沛县的将领却给了他们机会。
若是不珍惜那岂不是浪费?
想及此,有人便道:
“回禀大人,我们一直在这里吃狗肉,但却没看见这位公子他们shā • rén,你怕是收到错误的消息了吧。”
“就是,我也没有看见。”
“哈哈哈,大人肯定是看错了,这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又怎么可能shā • rén呢。”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店家老板,他可是全程看着。”
四周那些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都是力挺江缺的,没有谁这个时候站起来指责或举报。
一是不敢,二是想给江缺卖个人情。
毕竟是仙神之流,纵是指甲盖里流露出来的一丁点东西,那也够他们受益终身了。
想想长生不死,没有谁不想要的。
听到有人叫自己,樊哙也急忙站出来道:“回大人话,小人是这家狗肉铺子的老板,这三位客人也如平常普通客人一样,在本店吃了一顿狗肉,但并没有大人你所说的shā • rén这种事发生啊。”
他皱着眉头解释着。
听到有人力挺江缺,他便顺势一改,也加入到卖江缺面子的大军中——虽然江缺并没有要求什么,但其他人又不是傻子。
这种情况明显需要卖江缺一波好,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那位留手沛县的将领,他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他们也没犯法,只是简单的说明一下情况而已。
无伤大雅。
并且这也不算什么。
淡淡一笑后,旋即江缺笑道:“这位大人,既然大家都说我没有shā • rén,那人证便没有了,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如果拿不出其他证据,那便是强行安罪名,他岂有不反抗之理?
若是有人蛮横而行,他定会将其击杀掉,定会叫这些人死得连渣渣都不剩。
那将领一听四周那些人的话,顿时老脸一抽,道:“该死,这些混蛋平日里不是挺喜欢栽赃陷害吗,怎么今儿反而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难道性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