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化作巨大的气劲扩散开来,密集的气劲化作浪涌,与周围残留的气浪一激,两人周围立刻出现了一大蓬水雾。
漫漫洒洒的雨雾直接将整个画面都覆盖其中,转瞬就模糊了陈珏和曹操的身形。
唯独那巨大的冲击波一直扩散了很远。
气劲之下,不远处的小乔将手中的硕大折扇一扬,折扇挥动卷起劲风烈烈,直接将激扬而来的气浪分作了两半。
四周茫茫然的帘幕屏障,随之清空,大乔小乔等一众人等才骇然发现不远处的身影虚腾半空。
无数的血气满溢升腾,仿若是一尊巨大的炉火。
而在那炉火之中,陈珏的手赤红若铁,显得奇异无比。
只不过旁人看得稀奇,陈珏自己却是有苦自知。
“可恶,收不了手!”
曹操的最终技能浴血枭雄能够提供巨量的物理吸血,而这一切都源自于徐福赐予的血族之力。
所谓的血族之力,乃至于徐福的身份,实际上都颇为可疑。
徐福昔日为先秦太医,在王者荣耀的剧情中,先秦皇族实际上都有求长生之愿景,所以他这次是为芈月太后炼制长生不老药,并且借机实施了被稷下学院禁止的魔道试验。
太后芈月因此变为血族,依靠血的力量可以长生不死,徐福也因此巩固其势。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嬴政出现,他看穿了徐福所用的邪术,只是碍于太后芈月,于是将他驱逐出秦国。
徐福因此东渡前往扶桑,顺带也将血的瘟疫带到了扶桑。
之后便进入了三国时代,以种种匪夷所思的秘法逐渐引起了曹操的注意,最终被招揽至其麾下,并助他横扫大片领土。
最终,曹操在徐福的策动下,开始了赤壁之战,明面上是为了谋夺天下,实际上徐福却在暗中窥视着赤壁的东风祭坛。
东风祭坛实际上就是上古神只遗落在世间的方舟力量碎片。
东风祭坛,实际上就等同于被后羿击破的日之碑。
徐福一旦如愿以偿,必然会引起更大的浩劫,只可惜尽管徐福机关算尽,最终却偶然被扶桑剑圣宫本武藏所杀。
虽然徐福身陨,但他所培植的血族势力落入曹操之手,最终还是导致了三国纷争不断。
单纯从徐福自己的剧情上推演,所谓的血族之力,实际上应该是源自于魔道禁术的一种,属于稷下学院控制范围的魔道法术。
单纯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血族之力的等阶其实并不高,至少和太古神只、魔种之类的直系力量相比会弱许多。
但是偏偏陈珏这一掌拍下去,却从其中感受到了位面神只的力量!
倒涌而起的力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他右手的脉络崩断殆尽,甚至直接触发了他体内一直封存着的囚龙甲,也就是祖龙咒印的力量。
巨大的力量倒涌,直接让陈珏的右手上的血管甚至是骨骼都瞬间支离破碎,整个右手都在一瞬间膨胀了三四分。
偏偏从曹操额前汹涌而起的血族之力,无形之中似乎是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吸力,将陈旧的手牢牢的固定住。
本来就因为在一瞬间被血族之力贯穿,陈珏的右手已经骨裂,根本就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即便是那血族之力再微弱,他还是难以从其中逃脱。
就这样,他只能极其被动的接受这些溢散而出的血族之力,隐隐之间甚至能够感觉到这血族之力在体内引动起了原生的祖龙咒印。
创世元灵的力量溢散在这大千位面之中,其中各个位面之中的力量体系相对存在的力量已经十分稀薄。
只有把原生位面的修炼体系修炼到近神的地步,才能勉强触及单一位面之中残留的创世元灵之力。
很明显,曹操现阶段的实力还远远达不到近神的地步。
这样一来,其实就很明显了,被稷下学院封印的血族之力,实际上应该就是这个位面最本源的力量——方舟核心之力。
正是这种来至于位面本源的力量,触动了陈珏体内的囚龙甲,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反应。
汹涌澎湃的血族之力,疯狂倒涌,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要让陈珏爆体而亡,偏偏来至于他体内的囚笼甲又牢牢的压制住了这股血族之力。
两相制衡,这股血族之力便被封锁在了陈珏的手臂,以至于现在陈珏的右手硬生生的变大了一圈,淡紫色的淤青伴随着破碎的血斑,显得格外的狰狞。
每一次快要到崩溃的领界点之时,来至于陈珏体内的囚笼甲也就是祖龙咒印之力就会将方舟核心的力量压制下来。
更加的致命的还是这些血族之力之中蕴藏着一部分属于本位面最强的方舟核心的力量。
这些方舟核心的力量冲击着陈珏体内囚龙甲的制约。
虽说在陈珏眼里,这些所谓的方舟核心之力,实际上不可能突破他体内的祖龙咒印,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力量都包在陈珏的右手手臂里,
要是稍有不慎,虽是不至于当即身亡,其中蕴含的力量还是足以让他的右手崩断。
“可恶!!!”
此刻他的右手正好无力,以至于根本不敢强行挣扎开来。
索性,眼前的曹操似乎也因为先前陈珏突然弃枪用掌的一记奇袭惊动,现在似乎也晕了过去,完全没有反应。
就在两人这僵持之际,一道无形的气劲暴起而来,延绵的气劲很快就化作了一道道劲风,直接吹到了陈珏和曹操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劲风,正好打破了陈珏和曹操之间的微弱平衡,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陈珏打飞出去。
失去了血族之力的牵引,陈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倒飞出去,掌心仿佛是烙铁一般直接就被烙开了一个巨大的伤疤。
浑身的血液,仿若是无法控制一般喷薄四溅,与之对应的他的右臂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干枯了下来。
“咳咳咳~”
从这样危险的平衡之中逃出来,陈珏有气无力的咳嗽了两声,站起来转身看了一眼刚才那一缕劲风吹过来的方位。
“小乔?”
在现场的几个人之中,除去了小乔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拥有控制飓风的魔道血脉。
刚才的这一阵风,实际上伤害并不强,正好算是赶在了陈珏和曹操僵持的时候,将陈珏救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
就在陈珏愣神的时候,出手的小乔突然朗声提醒一句。
在他身旁的孙策和周瑜先前经过了曹操一战,明显血量值已经见底,现在眼看着场中还残留着气劲波动也不便多待,此刻已经走得老远,只是依稀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反倒是大乔、小乔还有一声不响的蔡文姬一直在远处没见着离开。
此刻甚至还搭救了他一把。
电光火石之间,陈珏也来不及多想,直接起身就跑。
小乔见状,遥遥的扔出那把折扇,折扇环飞而出,不过片刻就落到了陈珏身后又引动了一阵龙卷风,直接隔开了曹操可能的追击步伐。
陈珏见状,心下稍安,这会儿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就托着断手,踉跄着跑了回去。
先前坐下的战马被他和曹操交手之时的气浪所激,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陈珏干脆就伸手抓住蔡文姬的手,一下子翻身坐到了她的身后,两人乘着一匹战马转眼就策马离开。
大乔和小乔见状也不见留念,几人离开后不见,留在原地的曹操才咯吱咯吱的颤动着肩背关节,以一个极是古怪的姿,势,缓缓撮起了颈骨,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有点意思……竟然可以不经我的心意,吸收我体内的血族之力?”
先前还被陈珏一掌将脑袋险些拍下来的曹操,此刻恢复如常,看着陈珏离开的方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话语之间却没有得到一直随身的徐福应声。
曹操略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身后,印象中自己手下这个谋士,虽是行踪诡异,但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周围十步之遥。
但是从先前孙策、周瑜二人叫阵开始,徐福就一直不见踪影。
“难道还在城中?”
一念闪过,曹操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城门口,心下却暗暗冷笑了一声。
这座城池中的百姓,现在已经全部感染了血疫,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之后就会全部成为他手下的血卒,帮助他谋夺这天下。
现在他稍微连接着城中已经感染了血疫的百姓略作查探,很快就发现了徐福并没有在城中。
就在曹操心下还有些不知所以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徐福,此刻却出现在了一片树林之中。
黑雾随风落地便作一卷,显出了一个身着黑袍,不见面容的黑衣人身影。
那黑衣人黑袍边上的一片树叶上,几滴血迹似乎是感到了他身上的气势,慢慢的升腾而起,刚刚飞到他面前,就分化作一蓬血雾,钻进了那兜帽之下。
黑衣人借此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线索,一卷黑袍便化作一团黑雾,转眼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
“咳咳~”
“停下来歇会儿吧,我看他都被颠死了。”
一路策马急行,陈珏一路上耷拉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右手,蔡文姬像是跟他有仇似的,一路上就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一路颠簸下来,本就有些气血不畅的陈珏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子,看着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小乔先前就救下了他,这一路上更是在一直关注他的状况,这会儿眼看着他快撑不住了,急忙提醒一句。
她这么说,蔡文姬也不能装作没听见,马蹄轻踏了几步,总算是缓缓停了下来。
蔡文姬回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幽幽的说道。
“这不是没死吗?”
“现在应该离开那座城池很远了,先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吧。”
“帮他处理伤口,你们不打算找到孙策和周瑜?”
这话语之间,经蔡文姬这么一说,大乔和小乔才想起来先前跑开的孙策和周瑜。
只不过孙策和周瑜提前退场,当时距离几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再加上当时陈珏突然跳出去,造成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以至于这几人压根就没注意到孙策和周瑜离开方向。
再加上最后陈珏被小乔一记绽放之舞打出了曹操的控制范围,陈珏慌不择路之下,直接跑过来,众人随便找了个方向就逃开了。
以至于这会儿根本就不知道孙策和周瑜在哪个方向。
蔡文姬看着大乔和小乔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几个人之中独独少了孙尚香。
想来那姑娘应该还记得孙策和周瑜,所以当时掩护他们二人先行离开了。
相较于大乔和小乔这样的王者荣耀位面的原生剧情人物,现在的蔡文姬本来就是属于这个高武三国位面的人,所承受的位面扰动也小得多,自然是比大乔小乔适应得快些。
看着小乔对陈珏满目的关切,仿若是在路边看到一只晕过去的大黄狗似的。
蔡文姬心知这姑娘是同情心泛滥,不过这会儿也没有说些什么,毕竟陈珏现在这副样子也不能就在这儿不打理。
几人将陈珏安置在了草地上,小乔反手将那把巨大的折扇倒背在了身后,快步走到了陈珏面前,将他的右手衣袖拉上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因为血族之力的失控,陈珏的右手几乎是皮开肉绽,隐隐见着白骨,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蔡文姬不说,便是大乔一时也不由得柳眉微皱,本能的觉得有些厌恶。
大乔体内有太古魔道血脉,对于水系元素有天然的亲和力,对于干净美好的事物有着天然的好感,对于血腥黑暗的事物就会本能的觉得厌恶。
反倒是小乔看起来模样不大,一路上蹦蹦跳跳的,此刻陈珏受了伤,反倒是她毫不嫌弃的帮他包扎伤口。
蔡文姬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二人的反应,脸上既说不上欣赏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好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似的。